“我們為何要一直按照比賽的規則進行,比賽發展到了這個地步,難道我們還要按部就班?對方明顯是看到我們自相殘殺,所以我覺得他們肯定會將我們的行蹤嚴嚴把控,大家仔細搜查一下島上的每一個角落,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攝像頭。”


    很久之後,陳子鳴忽然說道。


    陳子鳴發現自己這一群人一直都陷入了死局,從一開始任何的話語都要聽著那些普通人類的話。


    每個人的體內都是有奴性存在的,如果說一開始還會有反抗,可當看到所有人都順從以後,本能的就會選擇服從,根本就沒有想過再去反抗。


    否則這幾百多位武者也就不可能會死在這個島上了,那時的他們,隻要是進了這座島以後圍聚在一起想辦法,這些普通人類絕對不可能是武者的對手。


    聽聞此言,其餘四人皆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麽說,陳子鳴竟然這般說法,那就代表著陳子鳴這次不打算拋棄任何一個隊友,不由得用感激的目光望了陳子鳴一眼。


    任何人都不敢確定在這個時候自己不會成為陳子鳴拋棄的對象,畢竟有的時候人性是最不可靠的東西。


    此刻天色已晚,再加上眾人也都受了傷,便打算好好調息一個晚上,等到第二天天明再去尋找這個島上一些隱蔽的攝像頭。


    時間是最無情的東西,它就像一把刀子,在每一個人的身上刻下無法磨滅的痕跡。


    黑夜,有時是那樣的漫長,而有時卻又是那樣的短暫。


    如同今夜,陳子鳴已經全神貫注進入了修煉狀態,正在恢複著自己的傷勢,這一次雖說遇到了許多兇險,可總算是有驚無險。


    如若沒有白耀的幫助,恐怕這次真的就已經危險了,江琴並沒有受多少傷,再加上吞服的療傷的丹藥之後,此刻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江琴望著陳子鳴閉目養神的模樣,眼神當中逐漸透露出了一股迷離,誰也不知道江琴的心中在想些什麽,這迷離的眼神,有一些小女孩子家的嬌羞,還有一股愛慕。


    等到東方泛出一抹魚肚白,晨霧漸漸散去,天總算是亮了,清晨的叢林,一切都還處於靜謐之中。


    此刻在一片葉子上,一顆晶瑩的露珠微微一晃便滴落到地上,激起無數塵埃,漸潤的泥土,滋養著埋藏其中的嫩芽,天地之間的一切都是如此,萬生萬長皆處在輪迴中。


    陳子鳴睜開了雙眼,走出洞口,一縷陽光灑在身上,感覺到身上一切都是暖暖的。


    陳子鳴身子一抖,衣袍綻放,整個人的骨頭就像是像放鞭炮一樣劈裏啪啦的一陣響,陳子鳴吐出了一口濁氣,他的身後跟著白耀與江琴等人。


    “今天我們的任務,就是將島上那些隱蔽的攝像頭全部都給找出來,這個島上有可能還會有其他的武者存在,在碰到他們以後,把我們的計劃說給他們聽,如果他們執迷不悟,想要動手的話,那就不用留情,殺無赦!”


    陳子鳴的眼睛望著日出,太陽的光輝照耀在陳子鳴的眼眸當中,仿佛蘊含著一股精光,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陳子鳴的語氣當中已經滿是殺氣。


    這不由得讓眾人心神一稟,立刻點了點頭,隨後每個人都分散開來,在海島上四周搜尋著。


    這海島很大,可別看普通人在戰鬥這方麵不如武者,可若是想要在各個角落布置一些隱蔽性的攝像頭,卻並非是什麽難事。


    每一個人每個人分別負責的一個區域,而陳子鳴負責的就是中心這一塊。


    這一次,陳子鳴在尋找之下,果然發現了許多隱蔽的攝像頭,這些攝像頭的偽裝非常嚴實,有的藏在一簇葉子當中,有的則是放在掏空的樹幹裏。


    還有的更像是一塊假的石頭,可是如果去仔細分辨,還是能夠感覺的出來有些不同的,機器和一草一木所流出來的氣息完全不同。


    一開始陳子鳴等人都沒有注意這方麵,自然也就沒有想到會有攝像頭在嚴密監控著自己。


    陳子鳴將這些攝像頭一個一個都拔了下來,隨後迴到了山洞,陳子鳴是第一個迴來的,大概等待了十幾分鍾以後,白耀也迴來了。


    白耀將自己所找到的一些隱蔽性攝像頭丟在了地上,隨後而來的是江琴,江琴也有所收獲,等到其他的四個武者陸陸續續迴到山洞以後。


    陳子鳴看著自己堆在自己眼前的這一堆攝像頭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一堆攝像頭總共加起來都快要變成一座小山,這也足以說明每一個人的行蹤都在這一群富豪的算計之中。


    “該死的,我們何時變成別人取鬧的玩具了?!”


    江家的那名武者憤聲說道。


    平日裏武者自認為高普通人一等,可沒想到今日居然反被這些普通人給利用了。


    最關鍵的是,自己好像還像是變成了角鬥場裏麵的鬥士,隻有活著的人才能夠出去,這是一種濃濃的羞辱感。


    身為一個武者,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自己的尊嚴和驕傲。


    陳子鳴冷淡的說道:“人類欲望是無盡無窮的,從古時就發明了角鬥場觀看人類與猛獸的廝殺,越有錢的人欲望就越難滿足,他們看普通的拳賽包括地下拳賽已經無法滿足自己了,隻有看到越強大的人,舉行越慘重的廝殺,才能夠讓他們提起興趣,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有許多頂級的富豪正在那遊輪之上觀看我們的比賽吧。”


    停頓了一下,陳子鳴又接著說道:“可能這些人在我們每個人的身上都壓了一些賭注,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一場豪賭,他們沒有想過,即便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是一群武者!”


    陳子鳴現在不打算管什麽狗屁規則,就算獲得獎勵又如何,現在這些事情已經徹底的脫離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還好自己這次僥幸活了下來,否則還真的有可能死在這個海島上,到時候喊冤都沒地方。


    陳子鳴之前在遊輪上的時候,也曾在每個角落裏探查過,有多少隱蔽的房間,陳子鳴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如果單純的隻是為了給武者住宿,根本不用搞得這麽豪華,這代表著這遊輪上的設施,並不是為這些武者準備的,而是為之後登場的那些人物所布置的。


    聽著陳子鳴說的話,那四名武者皆是對視了一眼。


    其中一名武者說道:“老大,難不成你是打算要進行反抗嗎?可是在那海邊有一種能夠壓製我們武血的奇怪東西,有了這東西以後,我們身上的力量根本就發揮不出來,和普通人沒什麽差別,那不等於直接去找死嗎?”


    “是啊,我感受了一下,發現我身上的力量被壓製的死死的,甚至身體比一個普通人還要虛弱上半分,好像為了對付我們,他們早就已經有所準備了,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陳子鳴閉上眼睛,沒有做聲,他的腦海當中不由得又迴到了自己那天在遊輪上的時候,發現自己的武血確實受到了極其強大的壓製,隻是自己卻並沒有完全發揮不出來實力。


    當時陳子鳴就已經有所估計了,這周圍應該是不下了類似於某種陣法之類的東西,所以才可以壓製一些低級的武者,可陣法的威力是有限的。


    當一個武者的實力太過強大以後,受到的壓製也就越小,就像是在血鳳遺跡外的那一個結界,這兩種陣法雖然是相反,可卻有殊途同歸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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