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派顏夕去太醫院與各位太醫研製時疫的方子,沒想到顏夕居然先感染了時疫,一下子弄的人心惶惶,每個跟顏夕交好的人,一時退避三舍,不敢接近她。


    當然顏夕也不會知道,因為她已經昏死過去,時疫在二十一世紀是流行感冒,吃點藥就能好了,在這裏時疫可是比惡魔還要可怕的東西。


    搞不好是會死很多人的,誰也不想沾染到這種可怕的病,就連自己的親人,也可能會置之不理。


    要研製出時疫的法子很簡單,以身試病,單開些方子去南方,這樣來迴,要幾日,沒效果,又要迴來拿過方子,這樣反複折騰,那得多少人遭殃,幾時才能找到有效的方子呢!


    顏夕趁大家都不注意的時候,夜裏吹風淋雨,翌日就發燒,昏沉沉的躺在床榻上,還好跟在顏夕身邊的醫官是個勤快的人,一大早就發現顏夕的不對勁。


    她便急急忙忙稟報皇後,皇後立即派太醫過來給顏夕看診。


    太醫來了,給顏夕看了,確定顏夕感染的是時疫,立即做出了防禦措施。


    太後跟皇後立即下令了命令,將顏夕隔絕,不準任何人去看望,派了張太醫過去照料。


    顏夕昏迷間,夢到了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事,上輩子的這輩子的,紛紛糾纏在一起,她有點亂了,一時分不清是上世的記憶,還是這輩子的記憶,無數的畫麵在她腦海裏轉著,一切清晰如同真的一樣。


    顏夕醒過來的時候全身無力,她知道自己是病了,吃力的睜開朦朧的雙眼。忙碌的背影在她眼前晃悠著,她吞了吞口水,口中幹澀微苦,她病的很重,至少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是絕症了。


    “水,水。”虛弱的聲音無力的響起。


    張太醫本是極不情願照顧顏夕。但是。太後開口要他一定要盡全力救顏夕,他也無法,隻好帶著幾個醫官過來照顧顏夕。


    心裏一肚子的火。明明她也是太醫,能這麽不懂措施,居然感染了時疫,難道要人跟著一起遭殃嘛!


    正思索著換什麽方子給顏夕服用。顏夕的聲音陡然在他耳邊響起,他微微怔住,醒了?轉身正好對上一雙清亮的眸子。他眉宇一蹙,急促的喚道。


    “快給顏太醫倒水。”


    幾個醫官見顏夕醒了,也是很驚奇,連忙給顏夕倒水。


    顏夕望著她們個個裹的嚴嚴實實的。看著她的眼神就像見到鬼一樣害怕,驚恐。


    顏夕明白,她現在感染了時疫。大家有所防備是應該的,心裏泛過絲絲酸楚。不過很快便化作嘴角的一絲虛弱的笑。


    “記下我的方子。”


    幾個醫官不明白顏夕什麽意思,怔怔地的望了顏夕一眼,旋即麵色一沉,仿佛明白過來,她們嫌顏夕麻煩,不由冷言冷語地說道。


    “你還是好好休息,不要瞎操心。”


    操心也沒用,作為一個大夫,關鍵時刻居然能染上病,可見醫術都是虛傳的,不然怎麽能讓自己染上時疫。


    嘖嘖……


    徒有虛名。


    顏夕頭昏腦脹的,見女醫官的態度冰冷,似乎對她很不滿,她也不客氣,麵色一沉,眼眸裏泛著寒意,冷聲斥道。


    “我說了,記下我的方子,聽到了沒有。”


    嘿,病了你還牛氣哄哄的,女醫官頓時不幹了,嘴一撅,不以為然的道。


    “你好好休息就是了,別的真不需要你操心。”


    自己都病成這樣了,還想逞威風,真是的,害人也不帶這樣的。


    顏夕病了,本就沒有力氣,她不想多說一句話,冷汗淋漓的她咬著牙,吃力的怒道。


    “我叫你記下我方子,你是聾了嘛?”要我說多少遍才會做,真是狗仗人勢。


    說著眼眸不由白了對方一眼,女醫官顯然很委屈,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焦慮地喚著張太醫。


    “張太醫,張太醫,顏太醫她……”


    一副想告狀的樣子,可是望顏夕犀利的目光,她不由膽怯了,不敢直說。


    張太醫聞到動靜,很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醫書,迴過身來,隻見女醫官一臉委屈,求救的望著自己,而顏夕陰沉臉,不滿的盯著女醫官。


    張太醫有些頭疼,心裏冷笑著,算了,算了,就當伺候她幾天,反正她也沒得救了,不由對著女醫官冷喝道。


    “這是怎麽了?”


    女醫官眨了眨眼睛,好似要哭的樣子,對著張太醫解釋道。


    “張太醫,顏太醫叫我寫方子……”


    明明病的一塌糊塗,還要人寫她的方子,這是哪門子的說法,好好躺著多好哇,瞎折騰。


    張太醫當然懂女醫官的意思,他也是讚同女醫官的話,眉頭不由一皺,非常不悅地說道。


    “時疫不是一下兩下就能治好的,你躺著休息,不要操心其他事情。”


    顏夕要怒了,奶奶的,她費盡心思得病,就是為了找出方子,一群無用的庸醫,居然如此沒有見識。


    顏夕懶得的解釋,也沒有力氣解釋,她眯了眯眼,緩了緩勁,吃力的說道。


    “我說了,寫我的方子。張太醫,這不是開玩笑的,等你的方子出來是什麽時候?”


    等你的方子出來,我都病死了吧,人命關天的,為什麽不能用我的方子。


    清亮的眸子泛著堅定的光芒直視著張太醫,張太醫迎上顏夕雙眸,很是不滿,哼,居然敢說老夫的醫術不行。


    他氣得發顫,捋了捋胡子,冷聲道。


    “顏太醫是信不過老夫?”


    顏夕氣結,本來就信不過你好吧,她也不說話了,很是氣憤的說道。


    “將宣紙,和毛筆拿過來。”


    一句話幾乎用盡了她全身的力氣。


    女醫官也不好惹她,乖乖的將筆和宣紙遞到她麵前。


    張太醫氣的不行,這明顯是在質疑他的醫術,算了,算了,不和這毛丫頭一般見識,反正她就快死了。


    和她置氣,受傷的是自己。


    張太醫也不問顏夕對時疫的看法和見解,她要寫方子就讓她寫,反正也用不上,她都不嫌累,他又何必計較。


    如此,他也不在去看顏夕,給女醫官一個眼神,倆人一同離開了顏夕的房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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