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陳旭嫦左手越女劍極速一式絞劍劍氣而出,右手越女劍極速一式抹劍劍氣而出;之後左手越女劍一式雲劍劍氣而出,右手越女劍一式劈劍劍氣而出;……


    就在玄色鬥篷極速張馳之間,咬住的那一把越女劍一閃而過,一劍封喉了數個五鬥米道道士。


    噗嗤、噗嗤、噗嗤,……


    “嗷嗷、嗷嗷、嗷嗷,……”


    陳旭嫦幾個來迴攻殺之間,數十個五鬥米道道士曇花一現,倒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張智見狀大吃一驚,沒想到陳旭嫦一個人使三把越女劍還能如此順暢,一個人至少比得過兩個人。


    看來,越女劍現身孟婆郡,郡中必定又開始了一場血雨腥風。


    眼下,越女劍已經動手,五鬥米道又豈能袖手旁觀!五鬥米道出動,張家人自然都得裹挾而下。


    最讓孟婆郡五鬥米道說不出口的是:五鬥米頂上三道還在孟婆郡中,於張家人說來卻是非敵非友、亦敵亦友如茅刺在背的存在。


    這一些日子以來,收集來的消息都說:孫秀想著借人之力來打壓一次張家人,再坐收漁利!


    張智一時估摸著,眼下孟婆郡風雲驟起,還得靠張家自己人!非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想孫秀來助張家人一臂之力,好比癡心妄想!


    孫秀“強龍來壓地頭蛇”,一直還想著反客為主,張家人又豈能讓孫秀得逞!要是孫秀得逞了,玉皇大帝與老天爺都得改姓孫了。


    可是,玉皇大帝與老天爺本就姓張,對孟婆郡中的張家人說來,孫秀所為是以一己之私忤逆上天!


    似此重大節骨眼上,小不忍則亂大謀,出不得半點差錯!為孟婆郡,也是為了孟婆郡中張家人。


    就在張智沉思之間、陳旭嫦持劍迴身上前之際,張寡婦旋即“撲通”跪地,一步一挨的近身陳靜。


    張寡婦左看看、右看看,顫抖著嘶啞的聲音,哀求道:“女俠,女俠,你就饒過張道長吧!你就開恩饒過張智這一個臭道士吧!”


    “未出世的孩兒不能沒有爹,不能沒有爹的啊!女俠,你我都是女人,女人可得為女人說話啊!……”


    陳靜瞥了一眼張寡婦,遙想幼時的一些往事,大凡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冷冷隻道:“你閉嘴!”


    陳旭嫦這時候也持劍上前,從高頭大白馬鞍下極速拉出備好的繩子,頃刻之間就綁上了張智。


    張寡婦見張智已經被捆成辮子似的,嚴嚴實實的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木偶,除了能開口說話與能跳著走路之外,要是就這樣不經意的倒下了,一定會站不起身來。


    張寡婦隻得重重磕頭道:“兩位女俠,兩位女俠!還未出世的孩兒不能沒有爹啊!無論未出世的孩兒他爹是和尚又或者是道士,總該得有一個爹!女俠,兩位女俠,……”


    “兩位女俠,總不至於還未出世的孩兒,還未出世就沒有了爹!這一個世道,也沒有這麽坑爹的啊!”


    “兩位女俠,你我都是實實在在女人,女人要為女人之苦掛念在心上啊!女人得向著女人,女人得向著女人,女人得向著女人啦,……”


    陳旭嫦聽著張寡婦之言極其刺耳,後背驟起一陣拔涼,這一個世道本就是一個坑爹、坑娘的世道。


    至少眼下,陳旭嫦與陳靜兩個人都一直不知道親生父母是誰!


    這一個世道除了坑爹、坑娘之外,還坑無辜的小孩兒。曾經的陳旭嫦就是這樣無辜的一個小孩兒。


    看張寡婦這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呢?


    旋即,白了一言張寡婦,冷冷道:“你我都是女人,為何你這一個女人,就這麽沒羞沒躁呢?你說,這是為什麽?這又是為什麽呢?”


    “你要是說得明白,我就放了張智這一個臭道士!要是說不明白,聽說浸豬籠別有一番滋味,眼下正好捉住一雙,要不要也去試一試?”


    “說吧!你就說吧!別說咱們兩個人欺負你一個女人,天可憐見,純屬自作孽,活該,活該如此!”


    張寡婦驟起羞愧之色,自覺理虧,都怪曾經把持不住自己,又時常被張智的甜言蜜語所惑,眼下木已成舟,一時確實無言以對。


    張寡婦見哀求陳靜與陳旭嫦無果,又見不遠處已經喪命的五鬥米道道士,轉身哀求張智道:“要不,你就服一次軟!生而為人,軟一時風平浪靜,硬一時折戟沉沙!兩位女俠讓你怎麽做,你就怎麽做,好不好?你說好不好啊?”


    “服軟,又不會斷胳膊掉大腿,也是為了咱們未出世的孩兒!張智你這一個臭道士,軟軟總行了吧?”


    “都是為了未出世的孩兒,為了未出世的孩兒啊!未出世的孩兒可不能沒有你這一個爹!你也知道沒爹的孩兒有多苦、有多難!”


    “張智,你這一個臭道士,就算老娘我求你了!求求你了!為了未出世的孩兒,你不能死,你就服軟一迴!張智,張智,張智呀,……”


    張智自是不為所動,張寡婦驟起聲聲哀嚎勝過了萬千孟婆江浪。


    陳靜見勢,原本這一行前來略為有一些唐突,越女劍壓重了一成力道,冷冷又道:“一念是善,贖罪前塵。隻要你引出張家人來,把五鬥米頂上三道引出了,隻要你離開五鬥米道,越女劍就饒你一命!”


    張寡婦聞言泣中有喜,好似突然尋著了一條救命稻草,急切嚷嚷道:“張智,張智,你快答應兩位女俠,快答應兩位女俠啊!未出世的孩兒,離不得你、離不開你啊!”


    “張智,女俠說要一念是善,那就一念是善!你看,堂堂一個道士都對老娘我這一個寡婦能如此相親相近,一定做得到一念是善!”


    “你們道家老子不是說,‘上善若水’嗎?坊間也不都說:女人是水做的嗎?上善就是要善待女人啊!你已經善待了老娘我這一些日子,這就是一念是善,更是上善若水啊!”


    張智還是不為所動,對於張寡婦嫣切相救之言,強忍住似嗔似怒的一腔氣息。要是在平常時候,早就與張寡婦一個耳光扇過去了。


    畢竟,張寡婦之言不但是侮辱斯文,更是有辱道祖老子之言。如果上善若水就是善待女人,很想大罵一句:善待你爹!善待你娘!


    張寡婦不經意之間又見張智臉色突然發青,又急忙跪步到張智腳下,一把拉住青色道袍的一角。


    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可是從來都不輸任何男人,急切嚷嚷道:“張智,你這一個臭道士,是要逼死老娘我的啊!一屍兩命,無非一屍兩命!要是你有什麽三長兩短,咱們一屍兩命,無非一屍兩命!”


    張智與張寡婦有一些事情從來都是說不清、道不明,要不是張寡婦身懷六甲,早就避而遠之了!


    畢竟,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智一直看在還未出世的孩兒份上,這才對張寡婦多花了一些心思。可這在孟婆郡的五鬥米道道士中,已經風言風語傳為了笑話。


    雖然很多時候,孟婆郡中的五鬥米道道士都盡量避開張智說這一個笑話,張智自然也心知肚明。


    張智倒也不在乎這一個笑話,除了會使道法“天火之光”外,已經悟出了追雲逐月劍、二斬小天地。


    要是風雲際會,在孟婆郡中上可取代青雲道長張禮;再進一步又可躋身為五鬥米道左、右護法。


    隻要有朝一日得勢,一切的“屈辱”都將“沉冤得雪”,興許高升之後還喜得兒女,更是雙喜臨門。


    要是不暗地做一些出格的事兒來迷惑住張禮,隻怕在孟婆郡中的日子也不大好過。


    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正如眼下孟婆郡張家之勢與五鬥米頂上三道之勢。


    張智思索已定,沒有再看一眼張寡婦,自知被擒得先保命。眼下確實言多必失,還不如沉默無言。


    至少,沉默無言之後,陳靜與陳旭嫦還不知張家人已經有了新的變化,隻是靜靜的等待。隻要不開口,隻要活下來,就有轉機!


    對於婦人之見,很多時候就是婦人之仁,一定會壞大事的!


    張智隻是漠然的盯住遠方,扭頭不看陳靜與陳旭嫦,又刻意避免和陳靜與陳旭嫦的眼神相遇。


    張寡婦淒切又道:“張智,你就是一個沒良心的臭道士,你就是一個沒良心的臭道士!天啦!老娘我怎麽這麽苦!可憐的孩兒,你爹要坑你,坑你出生之後就沒爹了!……”


    張智依舊不為所動,陳靜也不為所動。


    陳旭嫦拉過兩騎高頭大白馬,正準備栓住張智往郡城拖去之際,突然又從遠處九尺驛道邊上策馬奔騰而來了一群杜家人。


    張寡婦突然覺得又尋著了一根救命稻草,大聲疾唿道:“快來人啊!我在這兒啦!張智這一個臭道士,快活不成了。女人也不向著女人。你們這一些大男人,會不會向著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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