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衝狼牙棒一直,又與陳靜一眾人招唿道:“此為燕國政事,還望諸位大俠不要插手為妙!”


    陳靜一眾人自是猝不及防,正想和令狐衝理論之際,冷不丁又襲來一弓五箭,箭矢直取陳靜、陳旭嫦、曹小強、劉一穀、令狐衝。


    說時遲那時快,一眾越女劍一閃寒光出鞘,之後一式絞劍劍氣,又或者是一式抹劍劍氣,……


    劉一穀九環大刀一收一旋之間,刀光一閃也是重重一劈。


    一弓五箭,隻有令狐衝左臂中箭,餘下四箭被斬為兩截、三截。


    令狐衝見勢,與一眾人怒目圓睜道:“諸位,都看見了吧?二心的亂臣賊子,這是要一網打盡!”


    陳靜三人聞言不喜,越女劍張馳之間,都不服令狐衝說辭。


    畢竟,前番與端木仁和談吐看來,端木仁和確實並非陰險小人。


    旋即,陳靜三人各自越女劍先是一式點劍劍氣,緊接著反手又是一式點劍劍氣,借力使力一旋身影淩空走步之間,轉眼便立在關上。


    雖然襲來的一弓三箭與一弓五箭不是錐形“十”字箭,但是與“十山八寨”賭坊偷襲曹小強、以及半道截殺侯莫陳雄的夜行衣手法相似。


    這一個該死的偷襲者,難道真是北山關端木仁和麾下的軍士?


    陳靜三人不敢大意,緊接著又在關上各自一閃身影,往左右去尋偷襲者。


    三人都覺得,隻要捉住了偷襲者,眼下端木仁和與墨夷春究竟是不是枉死,自是了然。


    劉一穀見勢如此,九環大刀一橫,緊接著往後退去了三步。眼下是非不明,確實不能貿然出手。


    如今,“八大天王”並世爭雄之勢,各國之中必定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人心實在太過於複雜。


    不比孟婆江北的五鬥米道,無論何國城池的五鬥米道,隻要看見著一身青色道袍,二話不說又一目了然,九環大刀往上一劈,即可。


    與此同時,步驚忠驟見端木仁和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命喪於狼牙棒下,怒目圓睜,厲聲大喝道:“驃騎將軍,端木大人著實冤枉啊!”


    令狐衝狼牙棒馬前一橫,雙頰猙獰,使力拔出左臂上的弓箭,一綹海棠花落地,緊接著撕破甲內衣襟一捆,厲聲又道:“冤枉?二心的亂臣賊子,死有餘辜!端木仁和與墨夷春眉來眼去,必有私情。”


    步驚忠自是不依,遙想端木仁和的知遇之恩,驟起不平之氣,旋即一股熱血湧上心頭,厲聲反駁大罵道:“埋汰旮旯,私情你個鬼!你就是眼瞎啊!堂堂燕國驃騎將軍,居然是豬頭豬腦!要是端木大人有二心,你怎麽還能活到此刻?”


    令狐衝勃然大怒,狼牙棒極速直下步驚忠雉尾,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忤逆尊長,你去死!”


    步驚忠更是不依,旋即身子一側,腰刀全力往下一劈,刀光一閃過處,令狐衝的坐騎一對前腿血肉橫飛,緊接著一陣撕鳴倒地。


    緊接著,腰刀迴手一旋,淩空趕上,豎劈道:“豬頭豬腦的驃騎將軍,我要為端木大人報仇雪恨!”


    令狐衝見勢,厲聲大唿道:“北山關已反,眾軍聽令:殺無赦!”


    雉尾鎖子甲軍士入耳,早已亂成了一團,驟起陣陣疾唿。


    “為端木大人報仇雪恨!”


    “為墨夷春將軍報仇雪恨!”


    “埋汰旮旯,殺了令狐衝!”


    “埋汰旮旯,殺了步驚忠!”


    “……”


    又當雉尾鎖子甲對罵之際,緊接著腰刀出鞘,砍殺在了一起,你不讓我一分、我不輸你一寸。


    曇花數現,落地又是一樹樹怒放的海棠花枝,雉尾鎖子甲軍士死傷無數,依舊不折不撓。


    緊接著,令狐衝狼牙棒一旋去破步驚忠劈來的腰刀,隻聽一聲重重的“嘭”,驟起一綹電光火石。


    與此同時,令狐衝的左腿力有萬鈞,一腳踢出去了血跡斑駁的坐騎,緊接著雙腿一拉又一直,極速立起身來,之後狼牙棒反手一橫,重重與步驚忠胸口處擊打下去。


    遠處的侯莫陳雄見勢,揮舞腰刀斜殺衝過來,大喝道:“北山關從無反叛之心,驃騎將軍血口噴人,這是帥逼將反,不得不反!”


    說時遲那時快,侯莫陳雄腰刀一旋,“當”,與步驚忠解圍,緊接著又互使了一個遊離的眼色,疾唿道:“為端木大人報仇雪仇!埋汰旮旯,端木大人,死得太冤了!”


    步驚忠見勢,脫身往後一跳,與侯莫陳雄一道力戰令狐衝。


    令狐衝狼牙棒一收一旋,厲聲大罵道:“殺死你們兩個亂臣賊子,北山關才會真正歸於燕國。”


    說時遲那時快,步驚忠也不多言,從左邊一道身影橫刀去劈令狐衝的上盤;侯莫陳雄從右邊一道身影斜刀去劈令狐衝的下盤。


    一左一右之間,兩把腰刀交叉而下,以為令狐衝無處可逃,刀光過處,不是斷胳膊就是斷大腿。


    令狐衝見勢不懼半分,所謂“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七尺狼牙棒又算得上是重兵器,要是腰刀與之相比,無非就是兩根繡花針影。


    令狐衝狼牙棒收迴一尺,左手虛晃一抬、右手順勢一壓,先取步驚忠的腦袋,與此同時,雙腿借力使力淩空一蹬半曲而上。


    嘭!


    步驚忠一時猝不及防,雉尾往後一揚半尺,擊掉了兩顆門牙,曇花一現,落地一樹海棠花枝。


    又當令狐衝雙腿落地之際,狼牙棒虛晃一擊,再一次橫掃侯莫陳雄的雉尾,重重一擊。


    嘭!


    侯莫陳雄猝不及防,雉尾往後一揚半尺,狼牙正中額頭,曇花一現,落地一樹海棠花枝。


    就在令狐衝虛晃狼牙棒之際,步驚忠忍痛一躍,腰刀一閃,“哐當”,從令狐衝後脖子處一旋。


    又當令狐衝收迴狼牙棒再攻步驚忠之際,侯莫陳雄眯著一雙血跡斑斑的眼球,橫刀一揮,“噗嗤”,直取令狐衝的咽喉。


    嘭嘭、嘭嘭、嘭嘭,……


    噗嗤、噗嗤、噗嗤,……


    劉一穀立在遠處,一時看得明白,令狐衝使狼牙棒傷了左臂,威力減半。


    令狐衝要沒傷著左臂,以一敵二不落下風,隻是傷著左臂,以一敵二卻勢成騎虎。


    這倒好,你一刀、我一棒,幾個迴合之後,三人都成了血人,目中全是無窮無盡的仇恨。


    “忤逆尊長,殺無赦,……”


    “血口噴人,奸臣當道,……”


    三人你不讓我、我不讓你,身邊的雉尾鎖子甲手足相殘,已經傷亡得七七八八,慘不忍睹。


    就在這一個時候,端木孝和奔出關來,驚天大唿道:“爹!這都是造的什麽孽啊!爹啊,你說的忠孝節義呢?可是,忠孝節義也抵不過這冷不丁的一棒子!爹啊,你太冤了!死得太冤了!”


    緊接著,其後又追出了楊秀貞與端木夫人,端木夫人見勢,聲聲哀嚎道:“老娘不活了,老娘我不活了,老娘我就不活了。”


    端木夫人見端木仁和一副慘死之相,道:“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即使要飛,老娘也要和你這個糟老頭子一起飛,……”


    端木夫人言未畢,嘴角溢出一樹怒放的海棠花枝,倒在端木仁和一身血跡斑斑的雉尾鎖子甲上。


    端木夫人咬舌自盡了。


    端木孝和與楊秀貞痛哭流涕,悲鳴聲震北山關。


    “爹,爹啊,……”


    “娘,娘啊,……”


    陳靜三人聞聲一陣抽搐,旋即又各自一閃身影,極速奔迴北山關下,斜持越女劍,警覺偷襲者。


    曹小強盯住令狐衝、步驚忠、侯莫陳雄三人,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燕人’都是怎麽一迴事?你們都不讀書嗎?都不講理嗎?不分青紅皂白就亂殺一氣,要我是你們燕國天王,早晚被你們氣死!”


    令狐衝兇了一眼曹小強,嘶啞著聲音,道:“燕國……政事,……不容外人……說三道四,……”


    與此同時,令狐衝狼牙棒飄忽一揮像風中蘆葦,又去擊步驚忠腦袋。


    侯莫陳雄見勢,腰刀再一次平肩一揮,曇花一現如雨。


    就在這一個時候,北山關上突然豎起了魏國旌旗,緊接著數閃身影立於關上。


    正前方是拓拔紹,左邊是隨行的“黃金八部”勇士,右邊是“風雨不安”四將。


    與此同時,又湧上了數百張弓搭箭的狼皮帽。


    拓拔紹眉頭一舒,蠍子腕刀一揚,拍手稱快道:“好,好,好。好一個內鬥內行、外鬥外行。本大王要不要拜‘燕人’為師呢?”


    令狐衝惱羞成怒,怒目圓睜又支支吾吾大罵道:“有……奸細,……一定……有奸細,……奸細,……”


    步驚忠趁機使出最後的力氣,腰刀一揮,嘶啞大喝道:“我要為端木大人報仇雪恨!”


    令狐衝人頭落地,步驚忠腰刀順勢平肩一橫,仰天疾唿道:“端木大人,末將來也!”


    步驚忠自刎倒地。


    侯莫陳雄仰天長嘯道:“北山關,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侯莫陳雄順勢腰刀平肩一旋,自刎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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