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要殺我西門霸,似爾等浪得虛名之徒、虛有其表之輩,‘燕人’之威足以一力敵之!來吧,來吧,都來吧,也很久沒如此活動筋骨了!”


    “有道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來吧,來吧,都來吧,孟婆郡步軍校尉李聲速?哈哈,哈哈,哈哈,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


    西門霸旋即長刀一晃,接著衣甲又極速一正,極其警覺的盯緊李聲速與李訓開始緩緩遊離的步子。


    左步、右步,右步、左步,……


    李聲速與李訓輕飄飄的使了一個眼神,旋即腰刀一晃,斜斬西門霸上盤;與此同時,李訓腰刀旋即也一正,反手直劈西門霸下盤。


    說時遲那時快,西門霸長刀極速一收又一斜,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直逼李聲速與李訓,長刀上的燭影如孟婆江波跳動。


    “長刀搖頭擺尾!——”


    正當西門霸長刀全力一揮大唿之際,衣甲身形極似林中猛虎出洞張狂一躍,怒目圓睜之間繼續遊離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虎步。


    西門霸刀光左閃一刀似剪不是剪、似剖不是剖、似掏不是掏,斜身一擊李聲速之後,長刀極速一迴手依然似剪不是剪、似剖不是剖、似掏不是掏再斜刀一擊李訓。


    當、當當、當當當,……


    長刀與腰刀三兵相接相撞驟起一陣電光火石,西門霸長刀前後遊走攻殺那一個險,就好似是崖邊懸空的一塊鋒利的大石頭,隻要長刀近身必將見紅入骨三寸,之後如泰山壓頂而下必定會粉身碎骨。


    李聲速有李訓助一臂之力,為步軍校尉一職好似全然忘記了方才中了長刀,全然也沒把西門霸當成一個人,而是一塊絆腳石。


    西門霸在李聲速眼中就是一塊又硬又臭的大石頭,腰刀前後、左右攻殺之間恨不能一劈為二、一劈為四、一劈為八,以至於劈為粉末化為一綹煙塵而後如霧消散。


    唯有如此,步軍校尉一職才能盡得李聲速之手。唯有如此,李聲速才覺得不辜負孟婆郡李家之名。


    但是,眼下處境又好比火中取栗,倘若一眨眼的大意,不但夠不著步軍校尉,而且還小命不保。


    “我兒,千萬小心!我兒,千萬要小心啦!——”


    李聲速急促大唿之間,西門霸半弓了身子長刀左右又虛晃一甩,刀尖如箭從李訓額頭一寸處滑過。


    李訓腰刀極速一迴手,全力一擋,重重一聲“當”,力有不及,一個踉蹌後退去了三步之外。


    李訓雖然也是虎背熊腰,但是年幼沒有戰陣經曆,那裏能與虎背熊腰又會使巧力的西門霸可比。


    李訓再一次驚魂未定,旋即長捂了一迴胸口,緊接著一聲長歎又道:“爹,爹呀!‘燕人’這一把長刀還真是攻守有道,好險,好險!”


    “爹,爹呀!你也要小心!爹,爹呀。你也要萬般小心!”


    “……”


    正當李訓隔空與李聲速急促大唿之間,西門霸迴手似虎爪淩空一剪又從李聲速身前如風斜劈而過。


    窸窣、咻咻,……


    李聲速長發突然如風沙一揚,西門霸刀光一閃過處,落下一綹飄飄悠悠的青絲如煙如塵。


    西門霸長刀一時又沒能斬著李聲速,旋即虛晃一提長刀,側身再一次盯緊李聲速一頭散亂的長發。


    李聲速見狀怒火衝天,旋即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都道: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閹人’西門霸找死!”


    “如今再一次傷我發膚,就是明目張膽的傷我父母!方才那一刀更是捅我父母!如此,新賬舊賬一起算,傷我父母者必當睚眥必報!”


    “亡國喪家之犬西門霸小兒,有道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該殺,該殺,該殺,殺!——”


    “……”


    正當李聲速大罵之際,李訓已然先人一步一閃皂影奔去西門霸三步之內,一前一後攻殺西門霸。


    畢竟,李訓覺得西門霸仗著長刀左右還擊處於上風,即使兩把腰刀左右攻殺也沒能占著半分便宜。有道是: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


    如此,隻有兩把腰刀一前一後攻殺破了西門霸長刀的優勢,才會顯示出腰刀一寸短來一寸險。


    正如李訓所料,腰刀極速一閃直劈西門霸虎口,西門霸隻得虛晃長刀退後一步;西門霸長刀退後一步之際,李訓腰刀一旋又一繞。


    西門霸見勢不得不步步後退,李訓見狀旋即步步緊逼長刀。


    李聲速一時看在眼裏、明在心裏,一邊又急切大唿道:“我兒,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我兒,不要急,待爹爹來助你一臂之力!”


    李聲速旋即腰刀一正,極速又奔上前掩護李訓,兩把腰刀已然近身攻殺西門霸長刀無迴旋之地。


    當當、當當、當當,……


    西門霸長刀左邊一晃不能迴手一劈、右邊一收又不能迴手一斬、左右夾擊之間一時進退兩難就似巨石縫中的一根老枯樹樁子。


    西門霸見狀心中一驚,如今長兵器的優勢全然無存,沉思了一個眨眼的功夫之後,尋思著隻得以“燕人”的威猛之力絕地反擊。


    “啊!——”


    西門霸旋即怒目圓睜,一聲大喝好似從夜空直下的一響悶雷,雷聲翻滾震得李聲速與李訓手中的腰刀止步不前了一個眨眼的功夫。


    說時遲那時快,西門霸好不容易尋著了這一個千載難逢的破綻,旋即身子極速一正,又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一閃而過。


    長刀左邊一砍,右邊一劈!


    噗嗤、哢嚓,……


    就這樣,李聲速左背極速中了一刀,李訓右背也中了一刀!


    緊接著,兩綹曇花急促落地又是兩樹怒放的海棠花枝。


    李聲速除了後背撕裂之痛外,一時心中萬般有愧,如今為李訓將來鋪一條上好之路,身為人父流血吃苦、遭人誤會也就罷了。


    如今,父子一同中刀更是傷在李訓之身,痛在李聲速之心。好似小心肝前後左右都布滿了刀疤。


    李聲速手中腰刀旋即反手入地半尺,接著半跪於地,扭頭一陣熱切道:“我兒,我兒,我兒,……”


    李訓如今這是長這麽大以來第一次受這麽重的傷,也是在縣衙當差以來受得第一次傷。


    生而為人,每一個人都有各種奇葩至極的第一次。隻是,李訓背後這一刀,確實無言。


    李訓心中除了一陣拔涼之外,後背刀口傷處更似一隻火辣辣的手在扯開胸腔;又似是一鍋熱油淋開了傷口,眼皮跳動如孟婆江波。


    “爹,爹呀。爹,爹呀。……”


    李聲速與李訓扭頭相望之際,李聲速眼中全然隻有李訓一人,李訓眼中全然也隻有李聲速一人。


    此刻,父子惺惺相惜!


    李聲速半弓了身子又多看了一眼李訓,臉色一時慈祥至極;李訓也半弓了身子又多瞅了一眼李聲速,性子一時溫順至極。


    西門霸倒也不與李聲速與李訓過多糾纏,早已長刀迴手一旋,倒提長刀又極速退去了十步之外。眼下又是:兵器一寸長來一寸強。


    西門霸一時明了,可不能再讓兩把腰刀近身,倘若再一次近身就很難有這般脫身的機會了。


    西門霸突然又覺得,倘若如此這般糾纏下去,何時才是盡頭?與其這樣耗著,還不如先發製人!


    西門霸覺得慕容太白所創的“五禽拳”與手中長刀合二為一使起來,還確實是一套不錯的刀法。


    畢竟,拳中持刀就是刀法,拳中無刀那就是“五禽拳”了。


    “長刀逐鹿迴首!——”


    正當西門霸大喝之際,極速一閃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狂奔就似一群四處張望的蹦跳鹿角。


    西門霸拳心緊握長刀,半蹲了馬步,左邊一式掃腿、右邊又一式掃腿,與此同時長刀刀光上跳躍的燭影正錯落有致的攻殺李聲速與李訓下盤小腿三陰交穴、陰棱泉穴。


    李聲速與李訓見狀大吃一驚,如今腰刀已然未能再一次近身西門霸,倘若雙雙都被長刀劈著了三陰交穴、陰棱泉穴,莫要說還擊西門霸,就怕走路都萬般困難!


    如此以來,又如何再有機會去殺西門霸呢?那隻是被殺的命!


    李聲速與李訓極速閃了一個遊離的眼神,旋即又左右各自散開。


    李聲速率先與西門霸攻殺五步之際,李訓這才起步攻殺西門霸。


    西門霸一時明了,李聲速與李訓無非想錯開腰刀,然後再近身,之後又是兵器一寸短來一寸險。


    西門霸微微一笑,旋即長刀左右一旋,厲聲譏笑道:“步軍校尉李聲速,還真是一個步軍呐!”


    西門霸自以為,隻有將計就計先極速破了李聲速近身的腰刀,然後迴手一斬,之後李訓手中腰刀近不了身,又如何能兵器一寸短來一寸險?這確實一個好主意!


    西門霸長刀極速一正,對準李聲速奔來的胸口,步子極速邁進三步又一揚,轉眼隻待守株待兔!


    哐當!


    李聲速腰刀落地,彈高了一尺,之後又滾去了六尺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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