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偉見狀一時惱羞成怒,旋即響指一彈,厲聲大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倘若弄丟了玉璽,貧道得讓你們用命來償還!”


    兩個小太監聞言心裏一驚,橫豎都是死,那還不如舍命一搏,又不得不連滾帶爬往劉一躍跟前極速奔來,一邊厲聲大喝道:“公主,玉璽拿來;公主,玉璽拿來;……”


    劉一躍身邊的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怎麽見得小太監竟然會如此無禮,蹬鼻子上臉那就是找死!


    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旋即青絲綠鞘短劍極速出鞘,兩個女孩兒極速一閃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兩綹曇花一現,一劍封喉!


    咚、咚!


    兩個小太監轟然倒地,一綹海棠花枝驟現,接著耷拉的腦袋失去重心左右一滾,死了!


    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青絲綠鞘短劍斜身相向,護在劉一躍跟前。


    張偉見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方才使過的劍招,都是幽嫣穀墨家越女劍的招式,自然知道身邊的這一些太監不是青絲綠鞘短劍的對手。


    張偉見十八鐵圈拳還未出招近身任何一個白蓮社弟子就被一劍封喉,倘若重新奪迴玉璽,還得仰仗這十二個白蓮社弟子。


    “諸多道友,拿迴玉璽!”


    十二個白蓮社弟子已然得令,旋即長劍如風左右又一晃,劍鋒又一式抹劍而下張三與李四。


    當當、當當、當當當,……


    撲通、撲通!


    張三與李四轟然倒地,手臂上的十八隻鐵圈四散滾去一尺遠、兩尺遠、三尺遠、四尺遠,……


    王僧虔聞聲撕心裂肺急切大聲疾唿道:“張三叔,……李四叔,……張三叔,……李四叔,……”


    劉一龍通通都看在眼裏,一邊又哀怨低沉道:“都是劉一龍誤朕,都是劉一龍誤朕啊,……”


    “劉一龍該死,劉一龍真該死,可朕不能死,可朕不能亡!……”


    “……”


    十二個白蓮社弟子旋即就棄了張三與李四,並未理會劉一龍,徑直斜持長劍往劉一躍身前奔來。


    這一切,陳靜自然看在眼裏。陳靜自然也知道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青絲綠鞘短劍根本就不是隔空點穴的對手,一時萬急。


    陳靜旋即透過麵紗鬥笠重重的瞪了一眼近身的“鬼軍”,又輕聲對蕭道成與王儉說道:“大敵當前,可不能再多無辜傷亡!”


    蕭道成與王儉點頭不語,徑直一同盯住“鬼軍”。畢竟,“鬼軍”又聾又啞聽不見一綹人聲。倘若一有風吹草動,必定又會快人一步動手。


    與此同時,十二個白蓮社弟子一路小跑已然近身劉一躍,正當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青絲綠鞘短劍極速上前三步之際,又是一陣急促的“突、突突、突突突”聲響,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中了隔空點穴。


    正當白蓮社弟子十二把長劍極速而下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之際,陳靜大唿一聲“移形換影”之後,一道白色身影極速閃過,越女劍一綹寒光劍氣向左一式雲劍、旋即向右一式平劍,十二個白蓮社弟子應聲而落“哐當”了數把長劍。


    劉一躍依然僅僅隻是盤膝繼續嘶啞了聲音念叨道:“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地水火風,大慈大悲;……”


    陳靜旋即一閃身影擋在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身前,一邊又悠悠說道:“虞丘婉柔妹妹、虞丘婉兒妹妹,靜靜小姐姐我來遲了!”


    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眼中一閃淚光,一雙魚眼沉溺在秋水中,徑直又是一聲抽泣,雖然一手還緊握青絲綠鞘短劍,但是動不了身子若沒有了來救,終歸會任人擺布。


    “靜靜小姐姐,不遲,不遲,十年過去了。燕王府已亡十年,慕容一家人一家人之情尚在!”


    “靜靜小姐姐,靜靜小姐姐你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小心呀,……”


    “……”


    正當虞丘婉柔與虞丘婉兒急切大唿之際,牽腸掛肚的聲聲招喚如潮急湧入劉一虎的耳朵裏。


    劉一虎入耳心裏一驚,一口熱血如決堤一湧,旋即嘀咕了聲音支支吾吾道:“純依香兒女俠就是一個大騙子!騙子,騙子,騙子!”


    劉一騰在近處聽得模模糊糊,一邊又盯住劉一虎道:“一虎二弟,一虎二弟不要分心,稍安勿躁!”


    劉一虎又不得不緩緩閉眼與劉一騰一同調息運氣。畢竟,傷勢比劉一騰確實重了許多。


    方才受劉一龍“無毒不丈夫”之毒的那一掌,與先前中“無毒不丈夫”之毒的模樣確實不一樣。


    經絡、血流、氣息,全然不似先前“無毒不丈夫”之毒。


    劉一騰一時也憂心忡忡,這不一樣的“無毒不丈夫”之毒,五胡散是解不了了,又將用何藥來解?


    隻要死不了,就還有解毒的機會;倘若死了,那就不用解毒了。


    張偉見陳靜傷了數個白蓮社弟子,十二生肖點穴陣已然成為了一種擺設,旋即大怒道:“諸多道友,殺了這一個女人,殺!——”


    “殺了這一個該死的幽嫣穀墨家女人,她不但殺死了幽州雙劍鬼見愁盧九天,還殺死了並州奪命十三劍李霸天,更有白蓮社右護法申屠力夫,此仇不報非道友!”


    “……”


    越女劍下還活著的白蓮弟子旋即麵色大驚,一邊極速靠攏,一邊有目光如炬盯緊陳靜越女劍。


    白蓮社弟子旋即互視一眼,接著左手輕拍劍柄整齊又道:“外人倘若傷我白蓮社弟子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反擊之;白蓮社弟子倘若攻擊敵人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助攻之;白蓮社弟子見白蓮社弟子受難時,當犧牲項上人頭以保之。……”


    “外人倘若傷我白蓮社弟子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反擊之;……”


    “……”


    餘下的白蓮社弟子整齊的唿喊聲,雖然氣勢猶在,不過在陳靜的心裏那就是一句又一句天大的笑話;在陳靜越女劍下也隻不過是一劍封喉前的一句又一句喪歌。


    白蓮社唯恐天下不亂,以達成一己之私,遠的不說,就如近處的張偉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列子。


    無法無天,這就是白蓮社。


    既然白蓮社無法無天,正該被幽嫣穀墨家弟子“天誌”斬殺。


    陳靜輕抬麵紗鬥笠,旋即越女劍一斜,厲聲對張偉大罵道:“埋汰旮旯,該死的白蓮社小雜毛,十年前在幽嫣穀蹲守落井下石,僥幸逃走之後,如今又出來禍國殃民!”


    “本穀主不但殺了盧九天,還殺死了李霸天,更殺了申屠力夫!眼下,本穀主定要取你性命,必定還要再取楊恩小雜毛的性命!”


    “……”


    雖然張偉近來早就聽說陳靜功夫大有長進,但是張偉心裏也十分清楚,這十年來紫檀十八弦古箏上的功夫也大有長進。


    張偉並沒有一絲畏懼之色,旋即龍袍一拂、響指一彈,接著厲聲又道:“諸多道友,殺死了她!”


    餘下的白蓮社弟子再受張偉之令,旋即長劍平肩一揮,一湧上前齊聲大唿道:“老子今日有話對你講:貧道送你上天看太陽!”


    陳靜旋即身子一斜,越女劍極速一閃,大喝道:“移形換影!”


    白影似風,劍氣如霜。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餘下的白蓮社弟子還未攻殺近身陳靜三尺之際,陳靜已然近身白蓮社弟子左右身後三寸之地,越女劍前後直接抹劍而下。


    曇花怒放,海棠花枝招展。


    咚、咚咚、咚咚咚,……


    餘下的白蓮社弟子全部倒地,長劍“哐當”落地之後,一張又一張血跡斑斑的麵孔正視天空的太陽。


    如此,陳靜越女劍根本不用送這一些白蓮社弟子上天,自然也能趕上午時三刻之後的大太陽。


    陳靜出手殺光了這十二個白蓮社弟子,旋即又一步一步往張偉紫檀十八弦古箏行去。


    張偉突然心裏一驚,沒想到十年前幾乎命喪獨孤老太婆的身形步法上,如今陳靜身形步法又極其相似,唯有小心方能使得萬年船。


    畢竟,十年前張偉初悟的這一套功夫,還並不會隔空點穴,如今紫檀十八弦古箏已能隔空殺人。


    張偉一時鎮定了許多,旋即又佯裝若無其事的樣子輕笑道:“幽嫣穀墨家一百代穀主,嗬,十年前就被鬱久閭阿史那殺死的人咯!”


    “也罷,貧道今日不介意在神機營中再殺死一次幽嫣穀墨家第一百代穀主!貧道就不信,天底下就沒有殺不死的人,除非你不是人!”


    “十年已過,貧道紫檀十八弦古箏必定殺人,隔空好殺人!”


    “……”


    張偉大罵戛然而止,旋即低頭龍袍一拂,雙掌驟變蘭花指在十八弦上一掄、一挑、一撥,……


    錚錚、錚錚、錚錚,……


    紫檀十八弦古箏殺氣正濃,張偉疾馳手指之間,盯緊越女劍又極其輕蔑的說道:“道,可道非,常道;道可,道非,常道;老子今日有話對你講:貧道送你上天看太陽!錚,隔空好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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