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倘若傷我白蓮社弟子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反擊之。”


    “白蓮社弟子倘若攻擊敵人時,白蓮社弟子當全力助攻之。”


    “白蓮社弟子見白蓮社弟子受難時,當犧牲項上人頭以保之。”


    “……”


    白蓮社弟子疾步狂嘯如孟婆江潮奔湧向前,就在陳靜一個眨眼之間,四方旋即圍上來裏外三層。


    長劍近身的一個又一個白蓮社弟子怒目圓睜,言語之下、流露之意恨不能剁陳靜為一罐肉泥。


    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白蓮社弟子雖然急紅了雙眼,但是一時也解了‘八大金剛’盧九天的圍。


    盧九天驚魂未定,雙劍隻擋住陳靜越女劍一式絞劍、一式抹劍卻隻護住脖子並沒有護住胸口。


    盧九天旋即雙劍入地五寸、耷拉了腦袋猙獰半跪之際,聽見胸前血紅窟窿裏一陣又一陣跳動,嘭,嘭,嘭,氣息也越來越吃力了。


    白蓮社弟子又驟然圍上來裏外三層,陳靜又不得不棄了盧九天,越女劍劍鋒在白蓮社弟子長劍相向之間左突右進、右突左進,玄色身影一個又一個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攻殺之間,海棠花落滿地。


    “諸位道友,殺,殺,快殺了這一個小妖女,完美世界萬歲!……”


    “諸位道友,殺,殺,快殺了這一個小妖女,白蓮社萬歲!……”


    “諸位道友,殺,殺,快殺了這一個小妖女,劉社長萬歲!……”


    “……”


    陳靜越女劍嗜血攻殺之間,張口反駁大罵道:“你們這一些偷天換日的小雜毛,還罵本穀主是妖女!你們才是天下的第一大禍害!”


    “你們這一些該死的小雜毛,即是死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也難洗白蓮社無盡的罪惡!”


    “……”


    就在陳靜大罵之際,越女劍在這一些白蓮社弟子麵前那就是出神入化如入無人之境。


    正是:海棠落紅,曇花映月。


    天鵝城這一方空地上的白蓮社弟子堆積如丘,血流成河!


    就在陳靜與眾多白蓮社弟子殺得正歡之際,從倒下的白蓮社弟子人群中驟起了一陣陰鷙之笑!


    “嘿嘿,嘿嘿嘿,……劉社長,貧道盧九天已經依計而行了,餘下的就看諸位道友的了!”


    “哈哈,哈哈,哈哈。完美世界萬歲,白蓮社萬歲,……”


    “……”


    天鵝城中眾多軍士先是愣了一迴,而後繼續攻殺白蓮社弟子。


    盧九天緩緩從青色道袍身後掏出一支一尺長的小竹筒,又從竹筒裏緩緩抽出一隻白羽箭矢。


    這一隻白羽箭矢就好似是盧九天集寵愛於一身的掌中寶貝,眼神中流露的卻是一綹難得的溫情。


    劈啪,劈啪!


    盧九天捉緊了火石極速碰撞雙劍劍鋒,火花點點如星,引燃了白羽箭矢尾部綁上的一截爆竹,旋即升空數百尺之遙轟然炸裂,立現煙花如雲飄、白羽化雪飛!


    這一些白蓮社弟子一臉春風,揮舞手中長劍更是意氣風發而又得勁,紛紛齊聲高唿道:“一支白羽炸天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一支白羽炸天箭,破舊山河今夜變。一支白羽炸天箭,妻兒老小皆不念。一支白羽炸天箭,完美世界心相近。”


    “一支白羽炸天箭,千軍萬馬來相見。一支白羽炸天箭,破舊山河今夜變。一支白羽炸天箭,妻兒老小皆不念。一支白羽炸天箭,完美世界心相近。”


    “……”


    天鵝城中還有一口氣的白蓮社弟子全部整齊劃一錚錚之音,震撼了天鵝城中每一位苦戰的軍士。


    陳靜與陳小英心中一陣莫名其妙的心慌。這一些白蓮社弟子,已經要與天鵝城共“存亡”了。這一些白蓮社弟子,以性命為其他白蓮社弟子爭取到更多的時間。


    這一計,確實夠歹毒!


    突然,從天鵝城東門、南門、北門三門上空投下無數遮天泛了霜華的黃沙,黃沙之後還夾雜了無數極速的飛火流星。


    看這一些飛火流星裏,有冒了黑煙的,那是澆了熱油;有冒了白煙的,那是放了硫磺石粉。


    慕容太白見勢頓足捶胸驚唿大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魏國大軍圖我天鵝城,魏國大軍要亡我天鵝城。”


    “魏人欲亡我大燕,魏人狼子野心不顧念及兄弟之情。當年,燕魏兩國同仇敵愾、兩肋插刀。如今,這是兄弟之爭、插兄弟兩刀!”


    “殺,殺,殺光了這一些白蓮社弟子!殺,殺,殺,誓不與白蓮社弟子同蒼天、共日月!”


    “……”


    如今,慕容太白最明白不過了:白蓮社弟子怎麽可能會有攻城器械投石車?


    這都是十裏亭魏國大軍馳援之物!十裏亭魏國大軍與白蓮社弟子已經合謀無疑,確實板上釘釘。


    這一次‘拓拔大王’的疑兵之計已然奏效,已經騙過了天鵝城,倘若再使一二詭計騙燕都,燕國休矣。


    當初還派公孫景離出城刺探軍情,一則為摸清天鵝城外虛實、二則為摸清十裏亭魏國大軍虛實,三則為燕都陛下送出最近軍情。


    慕容太白心中突然一顫,為公孫景離處境倍感堪憂。隻怕天鵝城如今已經是一座孤城了。


    慕容太白氣急敗壞,越女劍劍氣前後橫飛不止,就好似是一隻失去了方向的猛虎,撕裂一個又一個白蓮社弟子為兩段、三段,……


    在黃沙與飛火流星落入天鵝城三尺之內,慕容太白能多殺一個白蓮社弟子就解氣一分、多殺兩個白蓮社弟子就解氣兩分!


    就在這一個時候,從西門連滾帶爬奔來了四門傳令旌旗官,心有餘悸一臉驚慌稟報道:“啟稟‘慕容大王’,魏國大軍西門圍城叫陣,公孫將軍,公孫將軍,重傷而歸!……”


    慕容太白怒目圓睜罵道:“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如今魏人狼皮帽最無信義,以假仁義欺騙兄弟之國,早晚不得善終。”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魏人狼皮帽不明仁義禮智信,還讀什麽書?讀他娘的假書!”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魏人狼皮帽最無信義,負我慕容太白、負我燕國萬千‘燕人’!”


    “……”


    慕容太白大罵之際,又一聲大喝“啊”似猛虎出籠氣勢如虹,一個又一個“移形換影”,越女劍劍氣如遊龍橫斬三個白蓮社弟子、劈斬五個白蓮社弟子、一劍封喉六個白蓮社弟子,“燕人”之威震懾白蓮社弟子退去了五步之外不敢靠近。


    陳靜與陳小英越女劍且戰且退且近身背靠了背,左右拒敵五步之外,陳靜一臉憂傷問道:“娘,這一次魏國大軍圍了天鵝城,會不會和楊恩夜襲幽嫣穀一個結果?”


    陳小英剛開始也不太相信耳朵,但是事實已然如此,也是一臉愁雲密布道:“這‘拓拔大王’拓拔子推領來的魏國大軍可比孟婆郡張鋒張太守府中軍士強了百倍。”


    “但是,靜靜,你不要太害怕。天鵝城中的燕國大小將士也不差,隻是一場曠古惡戰已經難免了。”


    “隻是,咱們還得小心又小心,一個人雖勇、勇不過千軍萬馬;一個人無敵、敵不過萬千死士。”


    “……”


    陳靜與陳小英越女劍極速攻殺之間緩緩與慕容太白靠了過去。慕容太白身為天鵝城第一“燕人”,自然得去迎戰西門正麵之敵。


    慕容太白旋即隔空對混戰中的賀蘭佳琦大聲喝道:“佳琦,你與淩薇小心又小心,待殺光了這一些白蓮社弟子,速來西門侯令。”


    慕容太白與賀蘭佳琦和更遠處角落裏的虞丘淩薇隔空一抱拳,領了四勇士匆匆往西門城樓迴趕。


    慕容太白急步張馳之間,扭頭環視見跟來了陳小英與陳靜,臉上浮過一絲久違的微笑,又道:“七師妹,小穀主,這燕魏兩國做兄弟之爭,本和幽嫣穀墨家沒有幹係;奈何白蓮社與魏國合謀,燕國也與幽嫣穀墨家共福禍了。”


    “小穀主,方才‘移形換影’使得萬分不錯,幽嫣穀墨家定將再一次發揚光大。隻是,那’幽州雙劍鬼見愁’盧九天,……罷了,罷了,早晚也會死在這天鵝城裏!”


    “……”


    陳靜急步之間扭頭,透過玄色麵紗鬥笠,東門、南門、北門月下黃沙霜白滿天飛似雪,飛火流星旋即落地映紅了天。


    賀蘭佳琦帶來的兩營女兵盡遮褐色濕巾,白蓮社弟子麵無一物,在火光與飛沙之間更處下風。


    天鵝城三門,火光衝天!


    白蓮社弟子,哀鴻遍野!


    慕容太白八人匆匆趕迴城樓,公孫景離滿麵血汙、白羽鎖子甲染紅了支離破碎的大氅跪地迎接哀嚎道:“啟稟‘慕容大王’,末將無能,沒能完成刺探軍情之重任,還險些喪了性命,苟且迴城,甘當軍令!”


    “啟稟‘慕容大王’,燕都方向已被魏人重兵把守擋住了去路。天鵝城已經是孤城一座了!”


    慕容太白旋即安慰道:“公孫將軍能全身而迴,魏人可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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