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胡蝶兒便在土係的術法裏找了逃跑時別人都找不到方向追的土遁術。


    拿到土遁術典籍時,胡蝶兒有一瞬間的猶豫“用這個術法,會不會弄的自己吃一嘴的土。”


    胡蝶兒被自己這個想法逗笑了,不那麽多,有用就行,便拿著典籍去修習了。


    胡蝶兒發現這幾天每天去師傅那裏都會遇到一個不識趣的人——夏承渲,硬插進來要跟他們一起學下棋。


    師傅似乎還挺樂意,所以她很鬱悶。


    但是胡蝶兒漸漸的也找到了樂趣,她發現贏師傅難度太大,但是對上夏承渲,就隻剩下被她虐的份兒,讓她分外的有成就感,而且那人還越挫越勇起來。


    胡蝶兒看在他自動來給她虐的份兒上,之前山上的事便不再跟他計較了,也不再總是懟他,兩人相處的畫麵和諧了不少。


    夏承渲看著不再對他劍拔弩張的胡蝶兒,心想“果然是自己哪裏惹蝶兒妹妹生氣了,看,她不生氣了的時候還是挺溫柔的。”


    要是胡新山幾個知道夏承渲的想法,肯定會瞪著驚訝的眼睛的問他“你哪隻眼睛瞎了,竟然看的到小五的溫柔,她什麽時候溫柔過。”


    後來兩人也不隻是一起下棋了,夏承渲也會跟著一起學畫兒,兩人為了畫好某一樣東西,經常結伴一起去觀察,然後把自己觀察到的互相交流,畫好的畫兒也會一起互相交流了再拿給周恬老先生看。


    周恬老先生看著他們交上來的作品道“你們倆一直畫了幾天的花草樹木了,也找點兒會動的東西畫畫。”


    兩人聽了周恬老先生的話有些犯難了,現在到處都冰天雪地的,到哪兒去找動物畫呀。


    兩人在書院轉了一圈,除了人,愣是什麽什麽動物的痕跡都沒找到。


    “承渲哥,書院裏看來是找不到了,要不,我們去山上找吧?”胡蝶兒提議換個地方,對夏承渲的稱唿在日漸相處熟悉了後已從夏公子改成了親近些的稱唿,胡蝶兒也曾提議讓夏承渲跟其他人一樣叫她小五就好,胡蝶兒覺得“蝶兒妹妹”這樣叫一點也不順口,可是夏承渲就是不改,依然這樣叫她。


    “可是山上...”


    胡蝶兒知道他想說什麽,自從兩人關係好了後,夏承渲已經不隻一次跟她強調,讓她別往寒氣重的地方去了,所以直接打斷了夏承渲的話頭。


    “我知道,我知道,離寒涼的東西遠些嘛,你看我穿這麽多,而且我暖和的很,一點兒也不怕冷,就偶爾去一次,沒事的,走了走了。”直接就推著夏承渲往後山的方向去了。


    到了山上,胡蝶兒提議想分頭找,說不定能快些,可夏承渲怎麽都不同意,胡蝶兒隻得妥協。


    “承渲哥,現在天冷,山上空曠的地方肯定不會有,我們去林子裏麵找吧。”


    “好”夏承渲應了後兩人就結伴往林子裏去了。


    兩人找了良久,把一小片林子都快找完了,也沒看到什麽。


    “蝶兒妹妹,要不我們迴去吧,這片小林子都差不多快找遍了,也沒看到什麽。”


    這已經是第三次,夏承渲勸她放棄了,她知道夏承渲是擔心她,所以她也並不惱。


    “承渲哥,我不冷,真的,出來動動我覺得我還有些發熱了呢。”


    夏承渲隻能無奈的繼續一起找。


    “咦?承渲哥,你看。”胡蝶兒指著不遠處的一顆有些粗的樹下。


    夏承渲仔細看了會兒“沒看出有什麽呀。”


    胡蝶兒知道,夏承渲的眼力肯定是比不上她這個有修為在身的人的,所以直接拉了他快步走過去“走,我們過去看看。”


    兩人來到樹下,夏承渲才看清楚是有個鳥窩掉下來了,還是翻過來了,向下蓋著的,上麵已覆一層薄薄的雪,隔的遠還真注意不到。


    “蝶兒妹妹,這是個鳥窩吧?”


    “對呀,就是個鳥窩。”說著胡蝶兒蹲下就去扒鳥窩。


    “蝶兒妹妹,你別碰雪,讓我來。”夏承渲一看到胡蝶兒去扒鳥窩,急忙去拉她,可是已經慢了一步。


    胡蝶兒已經把鳥窩扒開了,裏麵路出一隻已經奄奄一息的小鳥,小鳥的羽毛是灰色的,此刻已經濕了大部分。


    夏承渲看到小鳥,愣了一下“有隻小鳥?”


    “應該是風大,把小鳥和鳥窩一起吹掉下來了,小鳥當時可能是凍著了,所以沒能逃開。”胡蝶兒說著便伸手想把小鳥捧上來,這次夏承渲倒眼急手快的攔住了。


    “蝶兒妹妹,你是想救它嗎?我來吧。”夏承渲拿出一塊手帕,把放在手帕裏包著,在挪到懷裏。


    做完這些後又對胡蝶兒道“蝶兒妹妹,我們快迴去吧。”


    “好”胡蝶兒這次終於沒再拒絕。


    迴去的路上,夏承渲有些奇怪“這隻鳥看著好小,怎麽就隻剩下它一個人了,怎麽沒跟著父母飛到暖和的地方去呢?”


    “不知道,這樣小的鳥,按理還沒到單飛的時候,父母應該會帶它一起走,可是...沒有....”胡蝶兒挺可憐這隻小鳥的。


    夏承渲突然覺得自己的境遇跟這隻小鳥有些像,他也是在這個寒冷的冬天被父母拋棄了。


    “它父母都不管它了,以後,它還能好好的嗎?”夏承渲仿佛是在說小鳥,仿佛又是在說他自己。


    胡蝶兒就知道,這個話題可能觸到他的敏感神經了“肯定可以的,這次我們幫它度過難關,等天氣暖和了,再把它放迴山上,明年一年,足夠它長大了,再到明年冬天的時候,它就可以自己飛到暖和的地方去了,以後它自己都可以了,沒有父母也沒什麽關係了。”


    “是這樣嗎?”


    “不管是誰都遲早都要從父母的羽翼下離開,獨自去麵對風雨的,早一些離開,或許很難,但是早一些離開,也能早一些學到麵對外麵風雨的能力,不管是誰都有自己的人生要走,不可能跟著父母一輩子的,你看這隻鳥,他早些知道了這風雪天氣的嚴酷,以後的冬天,它一定會提早想到辦法離開或保護自己的。”


    夏承渲依然沉默著前行。


    胡蝶兒看他還是這樣泥足深陷的樣子,也不知道該怎樣才好,隨便說點,陪他說說話,也許他心裏好受些。


    “承渲哥哥,你的事,我不是很清楚,隻是,人生而就是不平等的,如果自怨自艾,隻不過是親者痛仇者快罷了,隻有努力活出最好的樣子,隻有你再次以最好的姿態出現,對關心你的人才是最好的安慰,對不在乎你的人才能構成打擊。”


    夏承渲停了下來,震驚的看著胡蝶兒,心裏想著“是了,他不能讓老三就這麽看扁了他,老三原就最喜歡把他不好的樣子呈給父皇看的,他一定要憑自己努力迴京城去,父皇一直說他比不上老三,他要讓父皇看看,沒了他的打壓,他比老三差在哪兒。”


    看著夏承渲的目光好像突然堅定了,胡蝶兒放心了很多。


    兩人迴到齊賢居,用幹毛巾給小鳥操幹了羽毛,又放到暖爐邊烘著,小鳥兒隨著溫度的上升,慢慢的活了迴來,胡蝶兒又趕忙到廚房拿了飯粒喂它,漸漸的小鳥兒和活力迴升了,但是它活力迴升第一件事竟是飛到屋子的梁上去了,再也不下來。


    剛從外麵進來的周恬老先生一進暖房看到的就是兩個小孩齊齊仰著頭向上看的動作,周恬老先生便順著他們的視線往上看“喲,這麽冷的天,你們倆還去逮隻鳥迴來?這是在哪兒逮的呀?”


    胡蝶兒一看是周恬老先生,便又收迴了目光看梁上的鳥兒“師傅,您不是說我們畫的東西死氣沉沉的沒有活力,讓我們找些活的東西觀察觀察在畫嘛,書院裏實在找不到,我們就去山上找了,就發現了這隻鳥兒,我們發現它的時候,它都快凍死了,我們這把它弄迴來,剛救活,它就飛到梁上去,不下來了。”


    “哈哈,你們倆到是膽子不小,敢跑自己就這麽跑到山上去。”


    “小五,你去找長清,讓他幫你逮下來,你們倆就這麽看著,能把它看下來呀?”


    “哦”胡蝶兒應了後便和夏承渲一起去夏長清幫忙了。


    就這樣,兩人之間的相處是越來越溫和了,胡蝶兒卻焦急起了一件事,馬上快十五了,她的紫參還沒賣掉呢,她想來想去,也想不到辦法,人小就是不好辦事。


    心情有些鬱結的胡蝶兒便跑到醉春居去了,紀淮寧看到她來,調侃道“喲,小師妹,我這裏你可是少來,今兒來是有何貴幹?”


    胡蝶兒懶理他的調侃“我是來找承渲哥的”便徑直去找夏承渲了。


    紀淮寧看著胡蝶兒的背影沉思起來“這丫頭今天是有什麽事兒呀,承渲每天巳時都會到齊賢居去的,她都等不了,辰時主動跑過來了。”


    胡蝶兒的到來,夏承渲也有些奇怪“蝶兒妹妹怎麽這麽早到我這兒來了,等下我就過去了,你這麽跑過來,涼著了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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