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夫給胡蝶兒包紮好傷口後便由陸行、陸風送迴去了,趙寅家不大,他們那麽多人不方便都在趙寅家留宿,反正也不是很遠,便連夜迴了青由村。


    陸行第二天一早又去了東來村向陸氏說明情況,免得她擔心。


    陸氏聽了陸行的陳述後,懸了整夜的心終於放下了,想了想道“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麽忙,你說。”陸行自然沒有不應的。


    “小五這幾天都不能迴來,可是大鋼就那麽一直陪著小五在人家家也不好,你幫我把花兒送過照顧小五吧,把大鋼換迴來”


    “換花兒去?”陸行有些意外。


    “對,小五從小就是她帶大的,她照顧的來,再說花兒現在也十二了,曉得事了。”


    “那……好吧,你給花兒收拾一下,我這就送他去。”


    胡花兒換迴胡大鋼後,趙寅安排起來就方便了許多,胡花兒晚上可以和胡蝶兒睡一張床,也方便照顧胡蝶兒。


    胡花兒到鎮上後沒多久,遠在縣裏的崇德書院的院長周恬老先生也收到了趙寅送來的消息,聽說胡蝶兒還受了傷昏迷了大半夜,並且確定是種子鋪的人幹的,周恬老先生頓時氣憤非常,還好消息也說後來半夜醒了,沒有大礙了。


    周恬老先生沉思了一會兒“那些人看來真的無所畏懼,應該聽仲年兄的,早些請王縣令幫忙,有衙門的介入,說不定也不會受這樣嚴重的傷,唉......”


    周恬老先生當即決定了便不再猶豫“長清,備車。”


    “老爺,這是要去哪兒?”


    周恬老先生抬頭看了看夏長清道“去王縣令府上。”


    “是“夏長清得到目的地的答案便出去安排了。


    正在家教孩子讀書的王縣令聽到下人來報說周恬老先生來訪,很是吃驚了下,連忙叫人好好去請了來。


    “周老先生,您可是稀客呀。”他到萬泉縣上任三年了,這還是周恬老先生第一次親自登門拜訪他呢。


    “哈哈,品安,這...事先也沒打個招唿,來的突然,今日打擾了,你可不要見怪啊。”


    “哪裏,哪裏,周老先生可是平日裏請都請不到的貴客,能到賞光到府上來,今日我府上可是蓬蓽生輝呀。”自從他來到萬泉縣上任,便通過多種途徑想邀周老先生到府上來做客,都被婉拒了,今日突然來拜訪,想來是有事的。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今日突然來打擾,算是有事相求。”


    周老先生說出相求,這是給了極大的麵子了,王縣令有些吃不準是什麽事。


    “不敢,不敢,周老先生有事,可以直接說,有我能幫的上忙的,定不推辭。”王縣令心中卻已千迴百轉,周老先生的影響力在萬泉縣可不小,就是在朝中都是有名望的,門下更是有弟在朝為官,並且官階還不低,崇德書院還有不少有功名在身的學子,他早年也曾在崇德書求學過,那些學子家中多半都是在朝中也有人脈關係,他是知道的,書院中也有周先生的弟子在,按說周老先生有什麽事,不用說,就會有人替他辦了,可...是有什麽事需要求到他一個小小的縣令麵前的.


    周恬老先生摸了摸花白的胡子道“老夫前些日子收了個關門弟子,品安可還記得。”


    “自然記得,老先生的關門弟子,我可是記憶猶新,怎麽,難道是老先生的弟子......?”王縣令心下猜,莫非是這個弟子的事?他記得,老先生唯有這個關門弟子不隻是個小女孩,那還是真正的寒門,難道是出什麽事了?


    “不錯,向府上借的教養嬤嬤教完小五規距後,小五就迴家了,哪想迴家的第二天就遭了難。”周恬老先生麵上出現痛惜之色。


    “哦?遭了難?”王縣令想,一個平民老百姓,還是個那麽小的女娃,就算遭難,能遭什麽大難,老先生卻如此在乎,還為此登門來求他?真是那麽疼愛那個小徒弟?


    “是,聽說是跟著父母去外婆家的途中遭遇十多個壯漢圍攻,頭都打破了,聽說那些人還想把人劫走的,隻是後來鄉親們趕來救援來沒讓那些人成事。”周恬老先生的痛惜之色更甚。


    “竟引了這麽多人圍攻,難道是他父母惹了什麽仇家?”王縣令首先想到的是不是家族矛盾所致,鄉下家族與家族之間產生矛盾,出動家族大部分壯勞力來打架是常有的事,每年他的衙門都會有那麽幾樁要審的同類型案子。


    “不是,他們並不認識那些人,小五迴家的時候我給她備了些東西讓長清用馬連送迴去的,聽說當天迴去時一群人圍著馬車轉,他家裏人猜測,是不是他們家近來在村裏風頭太大,引了人嫉妒,所以出了這樣的禍事,我覺得這個猜測也有理。”周恬老先生不可能說出真相,便隻能說的這樣半真半假。


    周老先生說完事由,才轉而說到今天的真正來意“這件事,在老夫這邊於私是我徒兒遭遇了禍事,於公,在萬泉縣轄內出了這種買兇劫人的事,對於萬泉縣的治安是一個很大的隱患,品安,你身為這一縣的父母官,所以請縣衙出麵才算合乎情理。”


    “是,是,是,這種惡劣的買兇劫人的事,縣衙自然要出麵,我一定找出幕後之人,為萬泉縣的長治久安除掉這個引患。”王縣令自然是滿口應從的,他可一直想搭上周先生的關係呢,他身為後族,皇室為怕外戚權力過大,他們王家子弟向來升遷不易的,他隻能另找門路,如果能有周老先生的麵子,他就迴京有望了。


    王縣令當天便派出衙役到唐樹鎮調查情況,到青由村去走訪事發經過,種子鋪看有縣衙介入進來,果然不敢輕動了。


    湖州府,尹府大少爺的書房被砸的稀爛,他可以肯定那家人已經種棉花了,還有本事驚動縣衙,背後肯定有靠山,但是把這麽大一個功勞拱手讓人嗎?不可能。


    “縣衙是不是已經知道了?”尹昆宇對著躬身站在一旁的種子鋪掌櫃問道。


    “看縣衙的樣子,好似真的隻是查案,不像是知道的樣子。”周全看著滿室的場景頓了一下又小心迴道“我查到一件事。”


    “什麽事?”尹昆宇現在隻覺得能手裏能多捏點什麽都是好的。


    “那個到我們鋪子裏來買種子的丫頭前兩個月不是去給崇德書院的院長抄書嗎,可是這次這個丫頭迴來,她幾個哥哥卻沒迴來,好似是留在了崇德書院念書了。”


    “留在崇德書院念書?那是他們在書院攀上什麽人了嗎?不然怎麽能留在書院念書?”尹昆宇覺得肯定有問題,崇德書院可不是有錢給束修就能去的地方,想當初他也想去的,可是走了好多門路都不行。


    “應該是的,她那幾個哥哥以前從未進過學,隻以前在家時跟著家裏大人識過幾個字而已,而且也早已過了起蒙的年紀,按崇德書院的要求,是不可能收他們的。”


    “是的,一定是的,我得趕緊給雲京的唐大人去信,讓唐大人好提應對,不然,可能就沒我們家什麽事兒了。”尹昆宇直覺胡蝶兒他們家肯後的靠山比他們尹家厲害,而且現在他們肯定請動了王縣令才有縣衙介入的,他能做的有限了,還是要看唐大人能不能怎麽運作。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朝中已經盡皆知此事,連方家都不敢妄動,一個小小的司農寺少卿又能運作什麽。


    胡蝶兒這幾天總有些渾渾噩噩,有時候醒來,人也不甚清醒,總是夢到自己到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地方,那個地方很大,她就一直在那個地方瞎轉悠,有時候又會覺得很真實,那樣青翠,廣闊的草原,她兩輩子都沒見過,那樣高聳到雲端的山峰,很是雄偉,還有鬱鬱蔥蔥,枝繁葉茂的森林,那裏麵的每顆樹都比她的兩個還要粗,可卻又還那樣高,望樹頂望的她脖子疼,可是天地間似乎隻有她一個生靈,連風仿佛都沒有。


    胡蝶兒心裏知道自己受傷了,頭受了傷,所以她總是覺得這個夢境好真實,她茫然的一路走,一路看著周圍的風景。


    兩、三天了,胡蝶兒好像還是有些渾渾噩噩的樣子,胡花兒卻急了,趙寅也覺得有些心不落地,便又找了陸大夫來看。


    陸大夫看過後也覺得奇怪,傷口已經愈合了,頭裏麵應該也沒有積血,脈相一切都正常,患者怎麽還是神思恍惚的樣子,陸大夫思考良久後得出結論“聽說孩子是因為一群人打架時誤傷的,應該是當時情況激烈,孩子受了驚嚇,我再給孩子開兩幅安神的藥吃吃看。”


    趙寅也覺得陸大夫這個推斷的可能性很高“好的,好的,那麻煩陸大夫了。”


    不知是不是撞對了,陸大夫的安神藥喝了後,胡蝶兒不再那麽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慢慢的沒再做那個夢了,胡花兒看著不再時常需要昏睡的胡蝶兒高興不已,胡蝶兒也終於反應過來這些天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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