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輕的聚餐也沒弄得太晚,第二天各自都有事,所以十點多的時候就散了。


    幾個人把東西清理完後就各迴各家。


    當屋內還剩下鄒末和周壹兩個人時,周壹不覺雙手抱胸,笑得一臉悠閑,


    “在你家還是去我家?”


    突如其來並且無法聯係上文的問題,鄒末被問得一愣。


    “嗯?”


    這話說得.......周壹老喜歡占她便宜而說這些引人浮想聯翩的話。


    看著鄒末眼神似呆滯後而呆呆的模樣,周壹忍不住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笑容裏頓時添了幾分寵溺,


    “你不是想知道合約的事?這個故事有點長,所以我問在這裏跟你說,還是去我家?”


    哦,鄒末恍然。


    原來是說合約的事情,直接說不就好了嗎?非得搞得幾分曖昧。


    鄒末一個斜眼過去,微微撅起嘴表示出埋怨。


    周壹佯裝沒看到鄒末眼裏的嫌棄,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追問:“所以到底去哪裏?”


    鄒末用力拍掉周壹作怪的手,示意一下頭頂的攝像頭。


    “去你家吧!我家.......”


    說著便壓低聲音。


    “我倆單獨在家,曹女士看到可能會有點著急。”


    周壹眼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點點下頜:“明白!”


    鄒末快速拿上手機便和周壹出了門。


    去到周壹家裏,兩人一起在玄關換了鞋。


    鄒末低眉看了一下這兩雙一開始遭她嫌棄的拖鞋,也不知道是不是看習慣,如今看著好像也沒那麽難看了。


    換好了鞋子,周壹邊往餐廳走邊說,


    “去我房間說吧!你先進去,我給你拿點水。”


    沒什麽意見的鄒末應了聲好。


    進去房間後,鄒末剛坐下沙發,周壹便端著水進來了。


    他一手拿著那兩個情侶杯子,一手拎著保溫壺,家庭裝的那種保溫壺......


    鄒末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這,是打算秉燭夜談嗎?


    走進房間的周壹,沒有理會鄒末,而是先把保溫壺放在放一些小飾品的桌子上,然後倒了半杯水問,


    “一一,現在喝嗎?”


    鄒末搖搖頭。


    周壹便把杯子放在了桌麵上。


    “那先放著,你想喝再喝。”


    接著周壹才走到沙發上,在鄒末身旁坐下。


    周壹稍稍側身些,方便自己的目光能夠停留在鄒末身上。


    “為什麽這麽迫切想知道有關我合約的事情?”


    還沒開始說合約的事情,周壹先問了個問題。


    剛剛在鄒末家廚房,她提及這個問題時他就很好奇。


    得知他提前結束合約後,她所表現出的眼神是人看不懂的複雜......這到底為什麽呢?他提前結束合約不好嗎?她不是一向對楊曉莉完全沒有好感嗎?


    周壹下意識把鄒末的複雜眼神想偏為對這件事的不滿意。


    對於周壹的疑問,鄒末下意識抿了抿嘴........這個問題,她其實也不知道該怎麽迴答?


    她關心周壹合約的問題,無非就是想知道楊曉莉到底藏了什麽心思?


    其實,周壹和楊曉莉隻見那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嚴格來說和她也沒什麽關係,她為什麽下意識就要去探個究竟呢?


    雖然這樣想有點推開周壹的意思。


    抽迴思緒的鄒末,搖搖頭,


    “你還是先說,為什麽楊曉莉會提前讓你結束合約吧?”


    周壹的目光直直盯著鄒末,直覺告訴他,關於楊曉莉,關於合約,鄒末心裏似乎藏了事......


    但,還是先滿足她的需求吧.......


    屋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沉悶起來,兩人的神經下意識都有些繃緊......害,不就是簡單說個事嗎?


    有意打破僵局的周壹唇角勾起一抹笑,聲音刻意放軟了幾分,緩緩開口說,


    “一一,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在我們一起拍極限廣告那次,我誤闖了你的試衣間時看到了你脖子上的那枚戒指,雖然你狠心地把那枚戒指要還給我,但我那時候卻莫名下了決心,決定不管怎麽樣,我要再努力一次,要再爭取一次。即使到最後你不願意再和我一起,我也起碼有足夠的理由死心了。”


    話題突然切換成往事,鄒末有些摸不著頭腦,拎著疑惑的臉色問:“不是說,合約的事情嗎?”


    周壹輕笑一聲,抬手輕輕拍了拍鄒末的額頭,


    “一一,你別著急!我總得要說個前綴吧,你想知道的事我一定都會慢慢告訴你。”


    鄒末瞬間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了低頭小聲哦了一聲。


    周壹見此,眼眸裏寵溺的笑意快要溢出來了。


    小姑娘今晚莫名地可愛。


    好像muamua她那柔軟的發絲,但,還是先解答她的疑問吧。


    “其實你也知道我的合約也沒剩多少時間。從很久很久之前就決定好了不會續簽,具體原因,你也知道。從我和宋嘉樹逐漸分開發展開始就和楊曉莉那邊矛盾不斷,意見不合已經是最小的事情了。她經常違背我的意思,硬是給我接一些隻看錢的通告.......我和楊曉莉之間,已經不適合再捆綁在一起。”


    周壹說到這裏,鄒末跟著輕輕點點頭。


    大概是舞動還沒推出來之前楊曉莉是窮到害怕了。


    當舞動兩人一躍成為頂流後,楊曉莉有段時間瘋狂斂錢。


    流量最盛行那會,粉絲經濟紅利明顯。楊曉莉見到這樣的契機怎麽會輕易放過呢!


    不僅隻看錢給周壹和宋嘉樹接通告,還設立各種名頭向粉絲討錢,各種奇奇怪怪的周邊......反正就是能做成周邊的物件都讓楊曉莉給嚐試了。


    除了周邊,還有應援了。


    楊曉莉私聯兩人各自的後援會,還有團粉的後援會,搞各種應援......反正瘋狂聚財就是了。


    楊曉莉那段荒唐的時間要是放在現在,周壹和宋嘉樹兩人估計要被罵到退圈了。


    隻能說慶幸那時候正是流量高速發展期,而背後就是粉絲盲目追崇而導致的,接近畸形的狀態,粉絲認為所謂的應援、打榜、周邊.......都是理所當然,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沒有人會去追究楊曉莉的不妥之處。甚至覺得這才是正常。這樣才能滿足粉絲對於追星的渴望。


    楊曉莉的做法要是發生在現在,早就被相關部門約談了,都不知道死多少迴了。


    每每想起這些,想起曾經作為賺錢機器的周壹和宋嘉樹,鄒末總是感歎:楊曉莉是不是上輩子拯救了宇宙?能在這輩子從她手裏帶出來內娛第一對無論是人氣還是才華上都非常抗打的組合。


    舞動的出現,是內娛當年現象級的衝擊。他們打破了內娛由韓國、台灣、香港等地方組合壟斷的局麵。實實在在的第一對,由內娛的公司自己培養的組合。


    帶出內娛具有曆史性意義的組合還不算,又剛好遇上粉絲經濟最具紅利那幾年,風光無限之餘還賺得盆滿缽滿........


    曾經站在過資本的最頂端,也難怪楊曉莉這幾年一直不死心,憋著口氣非得要折騰出第二對舞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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