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朝池這麽做,純屬自取其辱。 .惡作劇的兵的班長,也是張好友站在他麵前,隻是伸腳一絆,便把他放倒了。不過,在張好友手下的兵蜂擁而要乘機教訓程朝池的時候,趙成林前,伸手將程朝池護住,喊:“都給我住手!”在喊住那些新兵後,他對張好友說:“張班長,請管好你的人!”


    張好友笑:“你們還在罰站的吧?”然後他轉頭四顧,自語道:“耿排長呢?他人到哪裏去了?”說著,忽然又是一腳踢在程朝池的左腳小腿,罵道:“老實點,站好了!怎麽?你一個新兵蛋子,還想打我這個老班長不成?他麽的,老.子早看你不順眼了!”罵著,“啪”的一聲,給了程朝池一記耳光。


    郎戰早從空靈狀態恢複過來了。然後,他以旁觀者的身份,津津有味的學習起來。沒錯,是津津有味。對於他來說,從來到這裏的第一分鍾開始,他所有的經曆,對他來說,都具備足夠的新鮮度,而且,很值得他學習。


    世界的傳統強軍不多,仁國軍隊特別是陸軍算是其的佼佼者。一直以來,仁國陸軍都以紀律嚴明,能吃苦,善打逆風仗著稱。這樣的一支傳統強軍能夠常年屹立於世界軍事強軍之林的巔峰,肯定有其過人之處。郎戰作為一名後進軍事指揮員,隻要他願意沉下心來,肯定能學到很多東西。


    事情發展的節奏有點快,而且,已經偏離了主線。程朝池確實欠揍,可是,在趙成林出麵之後,張好友還如此做派,這是明顯的不講理了。程朝池耍橫不講理,畢竟是內部矛盾。張好友不講理,那是外部矛盾了。從一連九班一員的立場出發,張好友這種做法,與其說是當著眾人打趙成林的臉,不如說是往一連九班所有人臉吐吐沫——郎戰這樣想著,眼睛眯了起來——趙成林接下來會怎麽做呢?


    程朝池長這麽大,應該都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先是一懵,然後直接炸了。這個時候,他哪還有半分圓滑世故,臉肌肉扭曲著,兩眼噴出怒火,一頭撲向張好友,嘴裏喊:“老.子和你拚了!”


    郎戰垂下了眼瞼。不忍看。程朝池這貨,囂張那是真囂張,可惜,並不具備與囂張相匹配的力量。再是,九班所有人此時都處於精疲力竭的狀態,是燃燒怒火激發出潛力,程度也有限。


    果不其然,郎戰才垂下眼瞼,程朝池被打了。他甚至連張好友的衣服都沒碰到,被張好友一腳踹在肚子,直接向後摔出去三四米,撞去扶他的戴樂安,兩個人隨即跌成了滾地葫蘆。


    “艸!”程朝池罵道,爬起來,吐出一口帶血的吐沫,雙手緊握,再次向張好友衝去。


    程朝池沒事,當了肉墊的戴樂安卻麵『露』痛苦之『色』,想要站起來,掙紮兩下又坐下了。


    趙成林衝前,先一把抓住程朝池的左臂,將他往後一拽,喝道:“滾迴去!”然後,再朝郎戰他們喊:“把戴樂安扶起來。”布置妥當後,他走到張好友麵前,說:“張班長,程朝池再有萬般不該,那也是我的兵,自有我來教育他。你什麽意思?你很能打嗎?”一邊說,一邊解風紀扣,開始捋袖子。


    趙成林的做法,既讓郎戰稍感以外,同時又覺得,正該如此。從開始到現在,趙成林作為他們一連九班的班長,其實一直都站在他們的對立麵。而現在,隨著他問出“想打架”,郎戰有感覺,不知不覺之間,自己和他的距離拉近了。


    郎戰這感覺並不準確。他和趙成林之間的距離變近,其實是從趙成林隨他們一起受罰開始的。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趙成林從一個執法者變成了一個受害者;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他不再僅僅是郎戰他們的班長,還是和他們同甘共苦的同袍、兄弟。


    張好友笑了,笑容是很欠揍的那種。笑著,他轉向趙成林,聳聳肩說:“我承認,論打架,我不如你。不過現在,你還有勁嗎?不要我才出一根指頭,你倒下大喊救命——艸!真動手!”


    張好友忽然改口,蓋因為,趙成林已經向他揮出了拳頭。趙成林趙班長看起來也是『性』情人哪,隻是,張好友應該對他較了解,所以早有了防備。他嘴喊著“真動手”,人往後退了一步,輕輕巧巧的讓開,然後雙手抓向趙成林揮出來的右手小臂。


    趙成林無論是身位還是力道都已經用老,似乎根本避讓不開。郎戰正眉頭微微一蹙,趙成林雙腳發力,身體前傾,在被張好友拿住右手小臂的同時,腦袋撞了去。趙成林這一招用的很巧,張好友始料未及,察覺到不對的時候已經反應不過來,兩個人的腦袋便結結實實的碰在了一起,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嘭”聲。立刻,兩個人的腦袋發生碰撞的部位都破了皮,張好友罵一聲:“艸!”雙手發力往迴拉,左腳膝蓋頂了出去。


    張好友這一招蠻狠的,張好友一旦被他完全將右手拉直,那別想再收迴去了。不僅如此,他的右手和身體之間一旦脫節,接下來,他都沒有辦法來招架張好友的膝擊——


    “好!”張好友一方,有人大聲為張好友叫好。


    九班這邊,校振鐮驚唿:“班長,小心——”“小心”才出口,隨著“嘭”的一聲脆響,趙成林和張好友的腦袋再次撞到一起,他改口歡唿:“好!”


    趙成林一招鮮,而且,他的腦袋肯定張好友硬。所以,張好友明明占據主動,卻反而沒討到便宜。而當兩個人的腦袋第三次碰,張好友終於吃不住疼,鬆開趙成林去抱自己的腦袋。趙成林得勢不饒人,一腳去,把他踹翻在地。


    “敢打我們班長?!”賤賤的兵吼道,撲向趙成林。有他帶頭,張好友手下的兵紛紛撲過來。


    趙成林的位置有點突前,好漢難敵重拳,他勉強招架住兩下,隨即被一腳踢小腹摔在了地。


    應該和體力透支有關,九班的人反應都有點遲鈍。所有人裏麵,還是程朝池最先反應過來,大喊:“班長被打了,兄弟們,啊!”然後奮不顧身的撲了去。


    程朝池做出榜樣,其他人也反應過來,跟著衝了去。


    郎戰沒有第一時間衝去,在身邊一空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摸』了『摸』鼻子。他作為旁觀者,看得非常的清楚。趙成林在向張好友揮拳頭之前,好像眨了眨眼睛。眨眼睛這個動作實在是太曖昧了,尤其當它發生在兩個男人之間的時候,這不得不讓人浮想聯翩了。默契,趙成林一定是在尋求默契。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又看不懂了。因為趙成林和張好友之間的戰鬥,兩個人都沒有留手,並沒有演戲的成分,那真是拳拳到肉的真槍實幹。


    郎戰是最後衝去的。他本來想安靜的當個美男子的,奈何,已方這邊的戰鬥力太不夠看,不得已,他隻得加入戰團。九班這邊,趙成林還沒再次加入戰團,程朝池先是被一拳砸在左眼,然後又被一記窩心腳踢胸口,怪叫一聲摔出了戰圈。郎戰有點看不懂程朝池,實在是,他囂張的氣焰和乏善可陳的戰鬥技巧,還有弱成渣的戰鬥力太不成正了。郎戰這邊才不過『摸』了『摸』鼻子,他被對麵的兵給打飛了,如此低級的戰鬥力,他哪來的勇氣挑釁這個又懟那個的?難道說,他得了什麽怪病,如說天生皮癢,每天不挨一頓揍不痛快?


    郎戰邁步加入戰團,他距離最近的“敵人”還有三米遠,他正前方的田秀胸口了一腳,摔飛向他撞了過來。他往旁邊一閃,右手在田秀肩膀一搭,帶動田秀原地轉了個90°,幫他卸掉了身殘餘的力道。“張錚,謝了,”田秀喊,再次衝了去。


    “你們欺負人,我們才跑了十公裏,又——”九班年紀最小的江鄭雲尖細的哭訴聲從人群裏傳出來,郎戰看過去,看到他被人一掌扇在臉,說到一半的話此被截斷,人也一個踉蹌,重重的摔了出去。打人不打臉,張好友打程朝池的臉,程朝池有自找的嫌疑。江鄭雲那麽乖的一個孩子——郎戰登時怒了,嘴裏蹦出一個字:“艸!”忽然加速往前衝去。郎戰的速度一旦飆起來,極快。而他才把速度加去,察覺到不對,趕緊收住。加速這種事,好像攀爬山勢陡峭的山峰一樣,和下,反而相對容易,下更難。郎戰擔心四周有人看穿自己,不敢使出那種極限的控製動作,結果,一個收勢不住,反而被對麵的一個兵從左邊偷襲,左肋了他一腳。


    “莽撞!”一邊,張笑昀左手托住右手肘,右手捏著下巴,對一邊的黃大綱說。


    新兵營的兩位大佬到了?


    早到了,隻是對陣的兩個班注意力都在彼此身,兩個大佬站的位置又很刻意,他們也遲遲沒能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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