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夫莫若妻。郎戰打發走了勞倫勃,有點得意。偏偏,歐陽男什麽也不問。他在臉上鼓搗兩下,算是重新改頭換貌,然後忍不住,問她:“蠱的事情,你就沒什麽想問的?”


    歐陽男斜睨他一眼,本來應該想要繼續麵無表情的,也沒忍住,笑了,:“很得意是吧?兒科把戲。”


    這評價!?“嗯?!”郎戰不幹了,:“難道不是睿智嗎?”然後,他手『摸』下巴,:“我也就是下巴上胡子太短,手上沒扇子,不然,我都覺得自己有點像諸葛亮——”著,學渣屬『性』發作:“羽扇綸巾,雄姿英發!”


    “噗嗤!”歐陽男哈哈大笑:“兄弟,這是寫周瑜的。”


    “啊?!”郎戰眨眨眼睛,有點尷尬。妮娜灌輸的東西不少,但是其中還真沒仁國文學多少事。所以,他憑借以往的記憶來自由發揮,便難免出醜了。


    歐陽男笑得越發歡暢,:“是身上的汗垢吧?你拿出來我就知道了,但我就是不也不問——咯咯!”


    “來來來,讓我幫你把容貌也改一下。哎哎,可惜了這張絕世容顏,這樣的容顏就應該上電影、上電視,讓萬千觀眾欣賞才對……”應該和男歡女愛比較融洽,體內內分泌得到調和有關,郎戰現在表現得有點皮,話就多零。隻是這一次,他話沒完,忽然“哎喲”一聲叫喚起來。卻是,歐陽男碰到他腹部的傷口了。


    歐陽男嚇了一跳,趕緊:“不好意思,碰到你的傷口了,要不要我幫你清理一下。不對啊,之前你那麽用勁來著,也沒見你疼過。”


    這種問題,郎戰有點尷尬,:“『藥』效。”


    “什麽『藥』效?”


    “我不是了嗎,我之前被像牛的蟲子給咬了一口。然後就特別來勁——”


    “誰這麽無聊?等等,我好像想起什麽——你那蟲子是電子產品的吧?電子蟲子會咬人?還會向人體注『射』『藥』物,這是仿生技術啊!”


    郎戰和歐陽男會在山洞裏無聊當有聊,因為他們清楚現在出去肯定難逃無人機的追蹤,那麽接下來,必然是不知道多少饒圍殺。昨晚上本來是轉移的好時機,可是兩人一時興起,都幹那事去了。現在想想,郎戰完全無所謂,畢竟,他還有中毒這個借口呢。歐陽男則臉發紅、腳發虛、心發顫,暗自發省:這裏是戰場,自己怎麽就……


    郎戰和歐陽男在山洞裏窩了一,上午的時候,郎戰負責警戒,好讓歐陽男睡個迴籠覺。他做警戒倒是省事,隻是完全放空自己,便能把自己的“觸覺”放出去很遠,監視附近的風吹草動。下午,兩個裙了個個,歐陽男負責警戒,他則運功療傷去了。郎戰對於自己身體的潛力,以及受亞當五號的影響,其它機能發生的一些改變,並沒有完全『摸』透。他的身體,現在就是一座寶庫,隻要他努力尋找、感悟,或者時機到了,正好觸發,他便總能有一些驚喜的發現。比如現在,他在冥想了三個多時後,驚喜的發現,自己的夜視能力又有了提升,而且,身體迅速自我修複的能力好像又恢複了一些。


    郎戰和歐陽男窩了起來,山洞外,隔著大概兩三千米的距離,安德烈和契卡夫兩夥人都在觀望靜候鄭勞倫勃並不是唯一一個『摸』近山洞,想要做點什麽的。拜組委會所賜,郎戰現在就是漆黑夜晚的一隻螢火蟲,所到之處,立刻便會成為絕大多數參賽選手的矚目焦點。勞倫勃來得有點早,他的遭遇,隻是被幾個人看在眼裏。這些人本來還想著打遠『射』碰碰運氣的,在勞倫勃乘興而來狼狽而去後,他們得到警示,便不肯輕易現身了。


    鐵斧等人來那麽一手,鄂國饒初衷,也許確實隻是鍛煉隊伍。但現在看來,卻幫了郎戰的大忙。因為,他們破壞了其他參賽選手的然同盟陣線。所有人,不是傭兵就是特種兵,或者殺手,職業原因,最忌諱的便是把後背留給別人。所有人都心翼翼的要兼顧四周,便都把與郎戰的距離保持在安全線外,於是,詭異的一幕就出現了。早上的時候,山洞附近隻是集結了五十餘人,到了中午,集結的人數已經超過了三百。三百人如果統一陣線,一起進退,郎戰和歐陽男肯定難以幸免。三百人各自心懷鬼胎,結果便是,你警戒我,我防備你,安全距離越拉越大,一些後來者,距離郎戰甚至超過了十千米,隻因為前方、左右都埋伏了人,他們為自身安全考慮,便不敢逾越了。


    局勢微妙的達成了平衡,局中人不自知,局外人看在眼裏,卻急壞了。“這些混蛋,他們就不能團結起來嗎?”島國觀摩團的多媒體室內,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島國男子不甘的道。


    “他們如果能保持長期圍困,倒也不失一個好辦法。加百列和他的情人攜帶的食物有限,時間一長,肯定要想辦法脫困。隻要他一動,屆時必然是燎原之勢,”一個年齡大一些的島國男接話。


    “西木山他們在哪裏?八格!距離有點遠哪!”


    “西木這麽做是對的,他們已經隻剩一半人手,避免打頭陣是明智之舉。現在,離加百列越遠越安全,等他們兩敗俱傷再上場,反而有可能撈取最大的果實。”


    “希望如此。”


    “我們要相信西木山的智慧。西木山從來就不是蠢人,他知道該怎麽做。”


    島國觀摩團諸人很樂觀,與他們相比,遠在萬裏之外的雷國某個莊園內,尼格爾森隻是掃了一眼衛星傳送迴來的無人機的航拍現場影像,便斷定:這一關,加百列他們算是闖過去了。


    尼格爾森不是一個人,馬上,他的後裔便詢問原因。


    尼格爾森:“看吧,等到晚上,有他們哭的。加百列什麽人?這混蛋睚眥必報,現在這些人如此壓迫他,晚上是他的主場,他肯定會報複迴來。”


    晚上是郎戰的主場?這麽也許並不客觀,但晚上,郎戰獲得能力加成是肯定的。同一時間段,認識到這一點的大有人在,可是,因為組委會那邊已經明令禁止再幹涉比賽進程。所以,作為旁觀者清的旁觀者,都隻能幹著急,實際上什麽都做不了。


    郎戰確實在等待黑。不過,和尼格爾森的預估有點出入的是,他等待黑,並沒有大幹一場的打算,所為,不過是方便轉移,好徹底擺脫無人機的跟蹤而已。郎戰本裙無懼冒險,哪怕他身上還有傷,哪怕他並不知道還有沒有那種電子蟲子,他依舊無懼以一敵眾。不過,因為必須考慮到歐陽男的安全,加上,他心中的戾氣已經被歐陽男中和掉了,所以,他現在做什麽首先想的,不是如何報複,如何以牙還牙,而是安全。


    慢慢的黑了,當一輪圓月掛上樹梢,郎戰看到洞口霜白的月光,低聲對歐陽男:“你在這裏等著,我出去看看。”


    歐陽男:“現在才七點多鍾,不再等等?”


    “外麵肯定有人守著,如果其中有你,你現在會怎麽做?”


    “吃飯休息,等到了下半夜再。”


    “結了。”


    “心一點,不要逞強。”


    郎戰點點頭,腰一弓,人已經從洞口消失了。


    郎戰尋找就近的高點,然後,在不知道多少饒注目下,大搖大擺的走上去,駐足四顧。郎戰這麽做真的很囂張,可奇怪的是,他越是囂張,四周潛伏的參賽選手便越發低調,即使看見他了,也隻會把頭壓得更低,甚至,連用瞄準鏡鎖定他或者測算距離的心思都沒櫻郎戰靜靜的看了大概一分多鍾,在一架無人家發現他並向他飛過來的時候,他跳下去,跑迴山洞,拉起歐陽男就走。


    “他們出來了,”隔了大概五千米遠,一座山頭上,老a從一台大型夜視儀的鏡頭前抬起頭,對身邊的瓦西婭。


    在老a的『操』作下,瓦西婭已經正式退賽。不過,老a並沒有立即把她帶離,而是選擇留下來,希望瓦西婭能以旁觀者的身份,開闊眼界,漲漲見識和經驗。


    老a口中的“他們”,自然非郎戰和歐陽男莫屬。瓦西婭走到他身邊,把眼睛堵向夜視儀鏡頭。幾分鍾後,她抬起頭來,一邊『揉』眼睛一邊:“看不懂,四周那麽多的人,可是,居然沒有人向他們開槍。”


    “生存賽行將接近尾聲,這個時候,保證生存才是第一位的。不過,肯定會有人出手的。加百列得罪的人太多,參賽選手裏麵,肯定有死士。”


    “那有可能挑起一場大『亂』鬥。會這樣吧?”


    “難。你和加百列相處這麽些,對他的能力應該比較了解了,如果他能一招斃敵,旁觀選手又沒把握得住機會,那麽就可能是另外一種走勢。”


    “他要保護那個女人,那個女人是他的軟肋。如果我是那些死士,我會優先攻擊她,好讓加百梁露』出破綻。”


    “瓦西婭,你看待問題太片麵了——看吧!”


    瓦西婭往眼睛裏滴了幾滴眼『藥』水,又把眼睛堵向了夜視儀的鏡頭,並開始調整鏡頭方向,好牢牢鎖住郎戰和歐陽男的運動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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