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好像受到了感染一樣,眼睛裏也流露出一股邪魅的氣息,隔著十幾米的距離,她“深情”的看著郎戰,說:“加百列,放心,你不會死的。當然,你會改變一下身份,成為我的男寵。放心吧,我會用心的對你的,畢竟,你會是我孩子的父親嘛!”


    “你現在說這些太早了,”“虎”在後麵說。


    郎戰依舊不動,但改成了雙手握劍。他的眼睛好像著火了一樣,顯露著一種有點變.態的深紅,乃至於在照明彈完全熄滅,四周重歸黑暗之後,他的眼睛就好像燈泡一樣,居然在幽幽的閃著紅光。


    “狼的眼睛在晚上發出的不應該是藍光嗎?”“忍”說著,繼續走向郎戰,腰肢扭得越發誇張,就好像一條遊動的蛇一樣。


    郎戰身後,隻能看到他背影的顧長書和龍旗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前者半蹲起來,緩緩向郎戰靠近,後者先貓腰往前走,然後猛的往右邊斜跨一步,然後,喊一聲:“小長官!”隔著郎戰向“忍”扣下了扳機。槍聲爆鳴,郎戰沒什麽反應,“忍”扭動身子的頻率快了一些,當槍聲停歇之後,她非但毫發無損,還把與郎戰的距離拉近到了五六米左右。五六米的距離上,即使伸手不見五指,以郎戰的視力,也能清晰的看見她臉上的表情。“忍”長得真的很不錯,隻不過,她長得越漂亮,身材越好,在此時的郎戰眼中,毒性便越大,越值得警惕。


    “喲!居然還有個小美人?!你們仁國人就是狠心,這樣嬌滴滴的小美人也舍得讓她上戰場?”“忍”不知何時注意到了顧長書,隨即看向她,說道。


    郎戰在大口的喘息。隨著時間的推移,此時,他感覺自己全身好像著火了一樣,而身體的某個部位,更膨脹得厲害,好像都要將褲子給頂穿了。沒錯,這一段時間以來,他都沒有那方麵的活動,精力早就過剩了。而現在,他積存的精力好像都被誘發出來了,讓他現在整個人就好像要炸開一樣。


    “忍”沒有立即向郎戰發起進攻,她右手轉動著積厄,繞著郎戰轉了半圈,目光又落到顧長書臉上,說:“妹妹,給你個建議,跟我走吧。像你這樣好的容貌和身段,不去我們那裏的成人娛樂圈混,真是埋沒了。想想看,讓成萬幾十萬的男人看著你的身體流口水,那該多有成就感——”


    島國的成人娛樂圈這個梗,顧長書顯然有能力識別,罵道:“去死!”扣下了扳機。


    她的身前,那個龍旗正在更換*。他聽見槍聲在身後響起,抬頭看,眼睛隨即瞪圓,發出唿聲:“小心!”然後,也不管*沒裝填好,左手掄起槍就朝身後砸去。


    顧長書瞄準的是“忍”,扣下扳機後,槍口一跳,子彈全部打向了郎戰。龍旗隻以為郎戰正全心全意防範對麵的島國女人,會顧及不到身後,“小長官”都來不及喊,直接喊出了“小心”。


    “原來是你?!”“忍”眼睛一亮,忽然前撲,右手往前一伸,手上的積厄刺向了郎戰的脖子。


    龍旗的左手還沒掄圓,左肋劇痛,身子一輕,已經被顧長書一腳踢得飛了出去。龍旗的運氣很欠,飛出去之後,盡管他有按照平時訓練時練習的那樣伸手去墊,還是讓鋼盔撞到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隨即暈了過去。顧長書看到他撞在石頭上,臉頰上的肌肉跳動兩下,隨即,她咬咬牙,丟掉槍向郎戰衝去,一邊衝,一邊解開了右手的衣袖。然後,左手在腰間一抹,幾支鋼針到了手上。顧長書這種行為其實很蠢。鋼針、暴雨梨花針和槍,當然是槍和子彈的殺傷力更大,她舍棄槍轉而依賴鋼針和暴雨梨花針這類冷兵器,說得不好聽一點,那就是鈍刀殺虎,自取其辱。


    郎戰的血色視界還在,隻是非常不穩,覆蓋的區域一會極廣,比平時要長出去二十米左右,一會極小,隻能籠罩麵前五米左右的範圍。近在咫尺的,有槍聲響起,恰逢血色視界收縮到最小的範圍,所以,他並能第一時間感受到威脅。全身血液好像沸騰起來的他,六感遠不如平時敏感細膩。於是,他才看到“忍”向自己刺來,背後多處刺痛,感覺到了子彈的來襲。身後隻有顧長書和那個龍旗,龍旗喊出小心,那麽,開槍的人就隻有顧長書了。“狐狸尾巴還是露出來了,”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強烈的危機感刺激下,一聲狼嚎破口而出,然後,郎戰就好像腳下裝了引擎,而且是噴射型引擎一樣,猛的向“忍”撞去。


    “忍”:“你這是純心找死——啊!”郎戰剛撲過來的時候,“忍”能看清他的身形,所以一點都不驚慌。然而,她風涼話還沒說完,眼前忽然一花,然後就感覺自己好像被一掛火車頭撞上了一樣,直接飛了起來。


    顧長書的子彈如願的打中了郎戰,不過,並沒有傷到後腦勺這等部位。距離夠近,子彈夠多,所以還是對郎戰造成了一點傷害,不過,也隻能是這一點傷害而已。甚至,連郎戰身上的防*板都未能打碎。


    “混蛋!”“虎”的聲音響了起來,炮彈一樣射向郎戰。


    郎戰壓在“忍”的身上,正在狠揍她的臉。“忍”的右手,積厄已經不知道飛去了哪裏,她伸雙手格擋,但哪裏是郎戰的對手,很快,臉上便皮開肉綻,雙手指骨也斷了好幾根,讓她發出了聲聲“呻.吟”。


    “忍”的聲音非常魅惑,顧長書聽了也不禁麵紅心跳,有全身發軟的跡象。她隨即狠狠一咬舌頭,然後,雙手各持一根鋼針,向郎戰慢慢走了過去。


    “忍”隻叫了幾聲便不叫了。因為她不叫還好,一叫,郎戰下拳便更快了。都這個時候了,“忍”居然還能保持清醒,用甜糯的聲音說:“你這人太,太狠心了,你,你好好看看我——”


    “跪下唱《征服》!”郎戰吼,然後猛的跳起來,迎向了“虎”。


    “虎”哪裏是郎戰的對手,兩人對了一下拳,他的右手脫臼之後,很快便步“忍”的後塵,被郎戰坐在地上一通狠揍。


    “該死,加百列,你的口味也太重了,男人,男人也要——”“忍”在一邊說。


    郎戰臉上,創口已經不流血了,但是,鼻子裏卻有兩股鮮血流出,而且看樣子好像很難止住。非常突然的,他停止轟擊“虎”,轉頭向後看。


    顧長書雙手各持一根鋼針,本來正要往他的後腦勺裏戳,在他突然轉頭後,雙手不禁一縮,於是,在他轉過來之後,便變成了雙手各持鋼針對著他的兩側太陽穴。


    “師叔,你要殺我嗎?你也要殺我?!”郎戰問。


    郎戰的眼睛泛著紅光,身上向外逸散著熱氣,熱氣裏,帶著一股特別濃烈的荷爾蒙的味道。顧長書不知道是不是被這味道衝到了;或者,被郎戰血紅的眼睛給驚到了;又或者,被他那句“師叔”給甜到了。明明雙手隻要順勢下插,偏偏下不去手。


    “蠢貨!我不知道是什麽人雇傭了你,但你這樣,隻會兩頭不討好明白嗎?!”“忍”尖叫道。


    顧長書被她這句話驚醒,眼神複雜的看向郎戰,喃喃道:“郎戰,你不要怪我,我媽媽還等著我去救命。”說完,然後閉上眼睛,雙手發力——


    “加百列,你不是演過電影嗎? 現在這一幕,應該比你演的電影還要精彩吧——該死!虎,虎,你還能動嗎?把那個女人拖走,把我抱過去——該死,該死!他是我的,他是我的!”


    “放開我,郎戰,你放開我——啊!郎戰,你這個畜生,我,我是你的師叔,我是你師叔啊——”


    “跪下唱征服,我,我也不會饒了你——”


    槍炮聲還在響著,偶爾,還有慘叫的聲音傳過來。“忍”和“虎”平躺著,前者說:“這叫什麽事!該死!”


    後者:“我提醒過你的,他不是一般人。”


    “你的意思,你我就是一般人了?!”


    “現在怎麽辦?!”


    “不想死,趕緊起來。”


    “我覺得這是個機會。”


    “你想找死的話,我不勉強你。快點,我們沒多少時間了。”


    男人和女人之間,最無恥的對話是哪種?無外乎——“啊!?你是第一次啊?!”


    戰場上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安靜下來的,反正,等郎戰恢複神智的時候,四周已經沒有什麽聲音了。腰腹間和肩膀上有點痛,他有點費勁的扭頭看,近在咫尺的看到了一張臉,這張臉的嘴巴正咬著自己的右肩;再往下看,又看到了一枚鋼針,這枚鋼針已經戳入他體內,他把鋼針拔出來,輕籲一口氣。鋼針入體隻有三公分左右,以他的身體素質,應該不至於造成太大的傷害。然後,他猛然眨眨眼睛,整個人瞬間就變得無比清醒起來。眼睛的餘光裏,他的下麵好像沒穿衣服,而且,另外一具身體,身上的衣服七零八落,已經隻剩下一些布片。


    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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