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裏勒不笨,已經察覺到不對,所以才會往門邊退,隻是,郎戰既然已經進來,又豈會善罷甘休?畢竟,克勞迪婭他們還在等待他的信號見機撤退呢。他笑著說:“知道你們不信,不過沒關係,我給你們驗證的機會。聖劍在手,百邪不侵。你們可以用槍打我,看看能不能打死我。不過我有言在先,一旦有人敢對聖劍不敬,那唯有以血洗劍方能謝罪。有人敢試嗎?”


    有人敢試。“我來!”一個左邊臉上有一個疤痕的家夥喊著,朝郎戰扣下了扳機。


    他距離郎戰很近。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在於,在他向郎戰瞄準的時候,郎戰看著他,眼睫毛都沒有動一下。他瞄準的是郎戰的額頭。“呯!”槍聲響起,哲裏勒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飛快的把槍拔了出來。下一瞬,他就好像被雷劈中了一樣,僵在原地,眼睛瞪成了銅鈴,臉上呈現的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郎戰額頭前十五公分處忽然多了一顆子彈,哲裏勒甚至能看清子彈還在旋轉著,然而,子彈就好像被一隻手捏住了一樣,不管它旋轉得多麽激烈,卻難以存進。


    “咄!”子彈越轉越慢,終於掉落在了地上。


    開槍的家夥本來一副誌在必得的樣子,現在四肢顫抖著,額頭上沁出黃豆般大小的汗粒,想要再開一槍,卻發現扣著扳機的右手食指好像僵硬了一樣,別提扣動扳機了,連彎曲都變得困難無比——這就是所謂的神為之奪。


    “死!”郎戰說,右手往前一送,達摩克利斯之劍飛出,正中開槍的家夥的咽喉。


    “噠噠噠……”又有人開槍,而且用的是突擊步槍。“你幹什麽?!”在使徒的怒喝聲,郎戰雙手往前一伸,手掌平攤,一共三十發子彈就好像撞上了鋼板一樣,在距離他的手掌五六厘米處紛紛墜落,無一例外。


    “看來有人不信邪!”郎戰說道,右手招了招,達摩克利斯之劍先飛迴他的右手,再被他送出,洞穿了使突擊步槍的*軍官。


    郎戰再招招右手,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收迴去,然後對哲裏勒還有剩餘*說:“看來你們當中還有人質疑聖使的權威,沒關係,盡管放馬過來。也許,你們動用火炮和rpg就能轟開聖使給我加持的防護力場了。”


    哲裏勒真的不笨,不過任他奸猾似鬼,他也絕對不會想到,郎戰刀槍不入的能力實際上來自意念力,而他能夠招招手就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收迴去,實際上屬於心血來潮,試著玩玩的。


    郎戰隻是想試著玩玩,然而,當他把意念力展開,卻發現達摩克利斯之劍就好像活物一樣,自動把意識遞了過來,他再用意念去操控達摩克利斯之劍,簡直如臂使指,再無阻礙。


    “這是一場聖戰,真主所需要的,是對聖戰事業無比忠誠的戰士。除此之外,一切都是奸佞!是不是覺得我這麽說有點以偏概全?我告訴你們,這才是真主的最高指示,即,寧缺毋濫,因為,我們要建立的是一個唯真主在上的世界……”


    艾木拉卡中心地帶忽然亮起了閃光,然後是持續的“隆隆”爆炸聲。克勞迪婭執行郎戰的命令還算徹底,見狀立刻下令突圍。白毛和花花公子還有火人和鷹眼,他們對郎戰的信心更足,當下也立刻率部突圍。三部同時突圍,艾木拉卡登時戰火連天,半個天空都被燒紅了。


    爆炸自然是郎戰的手筆。在他對哲裏勒實施霸道催眠術之後,哲裏勒變得昏庸不堪(*的評價),指揮自己的直屬部隊向其它*發起了突襲。*之間大打出手,郎戰這個挑事者反而清閑下來,得以從容的前往圍困歐陽男和哮天的地域。


    使徒緊跟郎戰,路上,他對郎戰說:“加百列,你真毒。我很好奇,你究竟是怎麽做到的?”


    郎戰目視前方,反問:“怎麽,你想試試?”


    使徒趕緊往後退兩步,好離他遠些,說:“我們可是朋友,有你這樣對朋友的嗎?”


    郎戰冷笑:“朋友?我可沒有你這樣的朋友。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


    使徒大怒,瞪著他說:“加百列,你說這話可就太傷我的心了。如果不是我,你的情人和寵物肯定已經死了。”


    郎戰停步轉頭看她,眼神冰冷,說:“你知道的事情不少嘛?”


    使徒同樣停住,迴:“世界就這麽大,你加百列卻是個大名人——”


    “到此為止!”


    “沒問題,不過,你要怎麽迴報我?”


    “你想要什麽?”


    使徒是誰?使徒是斯嘉麗。斯嘉麗屬於標準的無利不起早的角,故,郎戰和她對話到最後,便著落到了“你想要什麽”身上。


    “聽說isis在易拉可和敘雷亞交界處發現了一座薩達姆的寶庫,我這個人不貪,三分之一,隻要寶庫財務的三分之一。”


    “這還不貪?薩達姆在易拉可那麽多年,積累的財務肯定以兆記,三分之一——你確定自己吃得下?”


    關於易拉可前總統藏有巨額財富一事,地下世界一直廣為流傳,甚至於,一些知名的殺手和傭兵,也加入到這場尋寶活動中,並鬧出了不小的動靜。對於薩達姆的財富,郎戰自然不可能不動心。不過,因為立場問題,如果讓他在占領艾木拉卡和薩達姆財富之間做選擇的話,他肯定會要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至於原因,薩達姆的財富既然已經廣為人知,那麽,似雷國、鄂國便不可能不動心。而郎戰還沒自大到認為憑狼牙和龍牙足以挑戰雷國和鄂國這種巨無霸國家力量的程度。


    “我並不是孤身一人,”斯嘉麗說著,挺了挺自己的胸膛。


    郎戰看她一眼,問:“那個聖使不會也是你吧?”


    郎戰其實也就是隨口一問,讓他沒想到的是,斯嘉麗的迴答居然是:“你怎麽知道?!”於是便輪到郎戰傻眼了。


    “你,那個聖使真是你?”郎戰問,


    斯嘉麗此時已經知道自己露餡了,不禁有些著急,問:“你不知道?”


    斯嘉麗的打扮很男人,不過,在郎戰的血色視界麵前,她用抹胸勒住的那兩坨立刻就讓她現出了原形。郎戰掃視她兩眼,被她的氣急模樣逗笑,故意氣她,說:“現在知道了。”


    “混蛋!你訛我。”


    郎戰不接她的話茬,自顧自說道:“這樣,五分之一,不能再多了。”


    “休想,大不了我一個人幹,我——”斯嘉麗說著,察覺到不對,立刻把嘴巴閉上了。


    郎戰卻已經洞悉了她的想法,接話:“你什麽?覺得有了聖軍撐腰,你就可以橫行敘雷亞了?”


    斯嘉麗咬咬牙,雙手捏得咯吱咯吱作響,說:“三分之一,這是我的底線,大不了我們一拍兩散!”


    “三分之一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個條件,裏麵的一半,你必須拿出來投資給狼牙。當然,狼牙不會白要你的錢,四分之一,狼牙給你四分之一的股份。”


    “加百列,你不要太過分!”


    “噗嗤!”郎戰笑了。笑著,他說:“我想起了以前在書上看到的一則笑話,說是夫妻兩個買了一注彩票,然後就中了頭獎如何消費獎金產生了爭執。我這麽覺得,我們現在就是這對夫妻,在犯傻?”


    “加百列,你占我便宜?!”


    “我哪有?!”


    ……郎戰和斯嘉麗一路爭執,走到了一道用殘磚瓦礫堆砌起來的工事前。有哲裏勒打招唿,負責圍困歐陽男和哮天的*對他們很尊敬,為首的一個叫哈卜拉的少尉向他們介紹情況,說哮天非常的兇殘,他們發動了多少次進攻,每到快突破的時候被哮天衝出來一頓撕咬,結果就功虧一簣,隻能繼續保持圍困雲雲。


    郎戰沒理這個家夥,低聲問斯嘉麗:“你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什麽?”斯嘉麗楞了一下後問。


    “我和歐陽男的關係。”


    斯嘉麗再次一愣,然後“嗤”的一聲冷笑起來,說:“加百列,你居然一直在想這件事?你還是不是男人?男人,不是應該以事業為重的嗎?”


    郎戰同樣冷哼一聲,道:“這不是你該關心的問題,你隻要如實迴答就好。”


    “刺客聯盟、暗網,隻要你出得起價錢,上麵就有你想知道的一切事情。你被告訴我你不清楚——”


    郎戰緘默,幾秒鍾後,他看向斯嘉麗說:“三分之一,我們的合作從現在開始。我進去,他們交給你了!”說完,他便往裏麵走去。


    少尉和他的手下見了,齊齊一怔,然後少尉問斯嘉麗:“使徒大人,夜大人他幹什麽?”


    斯嘉麗沒好氣的答:“別管他,他就是一個瘋子!”


    “那頭狗很兇殘,夜大人——”少尉話沒說完,看到一道白影躥出來,向郎戰射去,他本能的舉槍,同時大喊:“夜大人,小心!”


    哮天才躥出來,郎戰的心就揪緊了。因為,哮天那一身本來油滑光亮的皮毛,此時卻好像癩子的腦殼一樣,東缺一塊西缺一塊不說,還在往外滴著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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