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鷲身上並沒有*,不過卻自爆得很幹淨,身上殘餘的東西,無一能讓郎戰他們追索到身份信息。火人等人很快趕到,眾人圍著禿鷲的屍體一陣查探,鷹眼在反複的觀察了禿鷲的兩隻手之後,肯定的說:“是個用槍老手,而且肯定不是野路子出身。”


    火人看向郎戰,手:“頭,看來你是被某個組織盯上了,那得小心一點。我聽說,isis在易拉可新發掘了一座薩達姆的寶藏,正在滿世界的招募雇傭兵和殺手,很難保證他們是不是針對你。畢竟,上一次你把他們打得太慘了。”


    郎戰點點頭,將哮天捕捉的仿生偵察機器人遞給克勞迪婭,說:“克勞迪婭,這個給你。”


    “偵察用的?給我一點時間——小寶,走了!小寶——”


    郎戰:“它現在是哮天,戰士哮天。”


    哮天:“汪嗷汪嗷!”叫著,昂起自己的腦袋。


    “哮天可沒有小寶好聽!”克勞迪婭故意打趣道。


    “你不覺得哮天更男人嗎?哮天,對天咆哮!這多有氣勢?!”


    一個多小時後,郎戰坐在一座廢墟頂上,披著一身霞光,正看著一隊百餘人在負重跑步,克勞迪婭打他的手機,告訴他,她已經查到了仿生偵察機器人的出處。“哦?”郎戰迴。


    “它的芯片上有標識的,鄂國文字,我上暗網上查了,是‘遊隼’的鄂文縮寫。‘遊隼’您聽說沒有?從格魯烏裏麵挑選出來的人組建成的精銳小分隊,專門負責一些秘密軍事行動。暗網上有人說,它其實就是鄂國總統金的殺手組織,專門為他幹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遊隼?你辛苦了,”郎戰和克勞迪婭通話畢,看看時間,朝那些跑得大汗淋漓的傭兵們:“停,過來集合。”


    一百多人以小組為單位,每七人一組,一共有十五個小組。自有執勤的小組長負責口令等事宜,在他將隊伍集合好,自己也迴歸隊列之後,郎戰掃視眾人一眼,說:“今天是大家到這裏的第一天,我也讓不想做得太過分,稍微跑一跑就算了。接下來開始3000米集體測速,成績最差的一個組,今天晚上沒飯吃。五個組一隊,準備——”


    “這還不算過分嗎?我們已經跑了五公裏了,”有人小聲嘀咕起來,不過也隻敢小聲嘀咕。因為之前有人在隊伍中大聲說話,已經嚐過被郎戰教訓的滋味了。當時,隔著將近三十米的距離,郎戰隨手一顆小石子丟過去,直接把說話的家夥的鼻子給打出血了。


    嘀咕的人不知道,他即使刻意放低了聲音,依舊逃不過郎戰的耳朵,郎戰隻是不想追究而已,否則的話,一顆小石子是少不了的。


    郎戰再掃視眾人一眼,右手舉起再揮下,喊:“開始!”


    郎戰這裏隻有一百多,還有將近兩百,一大半在歐陽男那裏,剩下的則在鷹眼手上。歐陽男加入狼牙,對郎戰和狼牙來說,真正算是撿到了寶。郎戰還有火人、鷹眼他們,都屬於半道出家,雖然也都接受過特殊訓練,但那是傭兵的路子,用以訓練傭兵還行,換到黑子等人身上,可就有點文不對題了。問題出在,即使黑子他們加入之後頂的都是傭兵的名,實際上,他們卻依舊屬於不折不扣的特種兵身份。如此一來,如果用傭兵的那一套訓練他們的話,練廢了倒不至於,但很有可能等他們迴去之後,就無法適應老部隊的節奏了。而夏大天交代的是,這些人隻算是借給他郎戰的,辦完事之後要還迴去。“……借給你的是一把好刀,你別到時候還迴來一把劣跡斑斑的匕首,”就這個問題,夏大天曾如此說。夏大天這麽交代,等於給郎戰出了道難題。即,在不能將他們練廢了的同時,還得保證他們的存活率。特別是後者,論戰場生存力,郎戰可不認為他們會強過程葉勇他們。子彈,是不長眼睛的。戰場上,見過血和沒見過血的,那表現完全就是兩碼事。


    郎戰帶的人主練逃生技能,這也是郎戰最擅長的。歐陽男那邊,走的則是常規路線,即仁國正規特種兵走的那一套。鷹眼擅長的是狙擊,他帶的人也是唯一經過挑選,有相當槍法基礎或者在原部隊主練的就是狙擊手的。


    第一天就這麽過去了,當天晚上,不僅郎戰這裏有七個人享受了一頓中東風情的西北風。歐陽男那裏和鷹眼那邊,同樣有一個組的人隻能以西北風果腹。


    第二天第三天,到了第五天,當郎戰帶的兵除了跑還是跑,他們不幹了。第五天的淩晨四點半,郎戰吹響哨子足足五分鍾過後,兵們才姍姍來遲。當郎戰看到所有人都沒有打綁腿,身上也沒有武器裝備,他冷笑起來,問執勤的小組長王連歌:“王連歌,你們遲到了五分鍾,而且,沒有按照規定攜帶武器裝備。你們想幹什麽?!”


    王連歌站得筆直,正視前方,嘴唇抿得緊緊的,一副拒絕迴答的意思。


    “王連歌——”郎戰再喊。


    王連歌依舊一動不動,一聲不吭。淩晨四點,天才蒙蒙亮。郎戰右側,一點紅光閃爍開來,他用眼睛的餘光掃了掃,發現是畢奎琳和她的攝像師,感覺到畢奎琳眼中的熱度,知道被她逮到新聞點了,他深吸一口氣,徐徐吐出來說:“可以啊,給小爺丟人丟到國外來了!”


    “報告!”隊列中,有人大聲喊道。


    郎戰掃過去,點名:“祁相,講!”


    “隊長,我們不能理解您的訓練方式。我們當傭兵為的是賺錢,但是,我們現在每天做的,卻是像一個新兵蛋子一樣除了跑還是跑——隊長,我們不怕跑步,但是,我們在新兵連和後來的偵察營早就跑夠了。就拿我來說,我跑壞的鞋不下十雙。”


    “哼!”郎戰鼻子裏清嗤一聲,問:“跑夠了?!”


    祁相脖子一拗:“是的長官!”


    “看來你們對自己的跑步能力很自信?行!狼牙裏麵的老隊員,包括我還有程葉勇他們,你們當中,要是有十個人能跑贏我們,那麽,從此以後,我都不會單獨訓練你們跑步。不過,程葉勇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和你們賽跑,你們出得起價錢嗎?”


    黑子、陳二和牛魔王,槍法最好的是牛魔王,然而,最終被鷹眼挑走的反而是陳二。黑子和牛魔王都不幸的淪落成了“馬拉鬆種子選手(兵們的自我調侃)”。祁相曾經聽黑子他們說過被鷹眼坑的事情,巧的是,黑子和牛魔王一前一後,正好站在他附近。祁相先看看身前的牛魔王,再轉頭看看身後的黑子,低聲說:“我們這麽多人,裏麵不乏長跑能手,隻要有十個人超過他們當中的任何一個人就算勝利,我覺得完全賭得,你們認為呢?”


    牛魔王吃一塹長一智,說:“先問問價錢!如果他漫天要價,那說明他心裏沒底,可以賭;如果他開得太低,那說明他胸有成足,我建議拒絕。”


    祁相和牛魔王的聲音都壓得很低,奈何郎戰的聽力逆天,還是聽到了。他麵上不動聲色,心裏暗暗發笑,暗忖:“自作孽不可活,這可是你們自找的。”


    祁相覺得牛魔王所言在理,提一口氣朗聲說:“隊長,我想問一下,您所說的出得起價錢指什麽?”


    “對賭啊!你們當中,又不是沒人經曆過。”


    黑子三人的事跡在有心人的推動下,早就被廣而告之,眾人登時齊齊看向黑子和牛魔王。眾目睽睽之下,兩個人雖然能硬著頭皮挺立不動,但臉上都瞬間充血,黑中透出紅來。


    嗯,要數這群仁國國內來的準特種兵變化最大是什麽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皮膚了。他們剛到敘雷亞的時候,不少人還能算是小白臉,而現在,所有人都一個膚色,前所未有一致的黑。


    “不知道具體怎麽個賭法——”


    “很簡單,你們贏了,從此永遠擺脫跑步這個項目。但你們要是輸了的話,半年的底薪,每個人扣半年的底薪,用來做我們的辛苦費!我聲明一點,作為狼牙的隊長,最高首長,我接受你們這個條件,已經算是巨大的讓步了。這種事可一不可二,再有下次,領頭者直接開除,參與鬧事者,每人鞭撻十下!”


    “半年的底薪?!半年底薪多少錢?”不少人開始扳手指頭,得出結果之後倒吸一口涼氣,臉色立刻變了:“太多了,萬一輸了的話,那虧大了!”


    ……


    眾人的議論聲中,祁相轉身和牛魔王對下眼,問:“接?”


    “當然!你想過沒有,我們這麽多人,要是真的半年拿不到薪水的話,到時會發生什麽?”


    “照你的意思,不管輸贏我們都穩賺?!”


    “當然!”


    “接了!隊長,我們接了!”


    郎戰故意一蹙眉,掃視眾人問:“這是你一個人的意見還是所有人的意見?這種事,你一個人說了可不算。”


    牛魔王聽了,越發篤定,低聲說:“他心虛了!”


    祁相掃視眾人,大聲說:“兄弟們,我們是誰?我們現在雖然加入了狼牙,但是別忘了我們的根!士可殺不可辱,接了!”


    這祁相很會蠱惑人心,經他這麽一喊,絕大多數人登時齊齊叫道:“接了!”“賭!”


    郎戰見狀,臉上表情變得越發難看,問:“可敢簽字?!”


    “簽?為什麽不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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