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火打藍軍坦克要三下(*和坦克炮普遍兩下,但是如果擊中的是正麵裝甲,也要三下),40火的射程隻有一百米左右;藍軍坦克打九六式主戰呢,一炮足矣。這樣的設定下,按說,雙方對射,郎戰一點機會都沒有。但真實情況並非如此——符權君為什麽要說郎戰小壞?因為郎戰現在以自己做靶子,成功的吸引了馮冷苟連絕大部分的火力或者注意力。


    乾坤營從高一眼到下麵的列兵,即使不存在對郎戰恨之入骨一說,但想要幹掉他的心,肯定非常非常強烈。因為,郎戰腰杆筆直的站在坦克上,這種行徑,本身就是對乾坤營上下紅果果的挑戰,甚至是蔑視。但是,想要幹掉郎戰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就拿現在有機會的馮冷苟連來說,郎戰對於他們,看似海灘上暴曬在陽光下的田螺一樣,他們彎腰就能撚起。真實情況卻是,坦克炮、並列機槍、高射機槍,他們什麽手段都用出來了,郎戰依舊神氣的囂張的在坦克上站著,他們很多人身上或者麾下坦克,卻已經冒起了黃煙。


    “諷刺,簡直是諷刺,”導演部內,崔振間看不下去了,連連搖頭說。


    “世界上最先進的坦克,卻被比它差了三代的給虐了——”一個導調組的參謀小聲應道:“這已經完全違背了冠軍侯軍演的初衷。”


    龍大友就站在這個參謀左前方,聽得仔細,他冷笑著接話:“誰說差了三代,郎戰他們車上那玩意,屬於當下最先進的幹擾設備。坦克越先進,對激光測距和瞄準設備的依賴性就越大,別看它隻是個小玩意,卻能點中m1a3的死穴。而且,你們難道沒發現嗎?乾坤營的坦克連在指揮上很亂,從開始到現在,就沒能發揮出兵力和裝備上的優勢……藍鑫海花五百萬功勳站積分雇傭龍牙,看來這步棋還真走對了,”他說完看向符權君。


    符權君點點頭,然後扳起手指:“防彈衣、便攜式大射程反無人機槍、這個幹擾設備——單單這三樣東西,就價值五百萬了。而且還有郎戰這些人呢?龍牙的那個駕駛員了不得啊,這技藝,簡直就是,就是‘死神的舞步’——對,就是‘死神的舞步’。”


    看得出來,符權君很為自己創造出“死神的舞步”這樣的詞匯感到興奮,說完,顯得很興奮。而他話音剛落,大廳門口有人大聲喊道:“報告,軒轅一帶到。”


    眾人都循聲看過去,先看到一張熟識的臉,再在這張熟悉臉龐旁邊看到一張黝黑而棱角分明的臉,不少久聞大名的心中不禁暗暗忖道:“原來他就是軒轅一?軒轅家這一代的千裏馬。”


    眾人的目光才落到軒轅一臉上,軒轅一已經舉起手來,朗聲喊:“首長們好,軒轅一奉命前來報到。”


    “好!”符權君應著,迴敬軍禮,說:“進來吧,非常時刻,不需要太拘束。”稍後,等軒轅一走到附近,他招招手讓其靠近一點,說:“瘦了,黑了,不會是因為新婚的原因吧?”


    符權君這話帶點玩笑的成分,如果不是熟人,是斷然說不出口的。所以,他這話一出口,包括崔振間在內,不少人再看軒轅一,眼神和態度就發生了明顯的變化。


    軒轅一臉紅了,輕咳兩聲說:“您一個大首長,可不興和晚輩開這樣的玩笑。”


    符權君哈哈一笑,說:“發現你身上發生了一些變化,很好,這才是年輕人該有的樣子。可千萬別像你老爹還有你那幾個叔伯,整天板著個臉,就好像誰欠他們錢似的……”


    符權君和軒轅一聊起了家常,不,是符權君在調侃軒轅一——旁邊眾人聽著,有目不斜視站得筆直的;有偷偷打量軒轅一,然後在心中搜索姓軒轅的將軍的;還有人則眉頭微皺,看看符權君再看看軒轅一,一臉不解。龍大友屬於後者,他心中想道:“老班長這是怎麽了?這裏可不是敘舊的地方,而且軒轅一個後輩,他表現得是不是太親熱了?不明真相的,還以為他在變相的拍軒轅家的馬屁呢!姓崔的嘴碎,要是被他說出去,這可丟大人了。”


    其實,不僅符權君的老部下們感到不解,當事人之一,軒轅一也是一頭霧水。沒錯,符權君作為軒轅一爺爺的老部下,和軒轅家的關係確實很好。但是,他前後和軒轅一見麵不過五六次,每次頂多就是撫摸一下軒轅一的腦袋而已,這樣的過往打底,他現在對軒轅一的熱情就顯得太假太過分了。


    事出反常即為妖,軒轅一又不傻,哪怕知道以符權君與自家的交情,斷然做不出坑害自己的事情,還是暗暗提高了警惕。


    大屏幕上,馮冷苟跳出坦克,左手叉腰,右手指著郎戰大喊道:“郎戰,我要和你單挑!”


    而在他身邊,不是,是他腳下坦克的四周,塗有乾坤營標識的坦克亂七八糟的停放著,有的還在冒著黃煙,有的黃煙已經散盡,上麵正坐著一群神情懨懨的坦克兵。


    郎戰腳下的坦克也停下了,站在郎戰左手邊的鐵手用*指向馮冷苟,大喊:“來將通名!”


    “乾坤營坦克連連長馮冷苟!”


    “馮冷苟?我聽過你的名字——”鐵手說著扣下了扳機。


    馮冷苟身上立刻有黃煙升起,他氣得大叫道:“郎戰,你是個懦夫!”


    郎戰抿著嘴,目光越過他看向他的身後。


    那裏,江俊拿著一杆狙擊步槍站在一個人為堆砌起來的土包上,正冷冷的看著郎戰。


    導演部負責實時監控的參謀很善於捕捉畫麵,把一個軍演監控愣是弄出了戰爭大片的趕腳——在江俊的特寫鏡頭霸屏的時候,符權君問軒轅一:“過早離開軍演喊,是不是感到很遺憾?”


    “肯定啊,到現在為止,我們龍牙就掛了我一個。”


    “跟我來——告訴你一個秘密,記得不要告訴其他人,”符權君把軒轅一帶到一個隔間內,壓低聲音神秘兮兮的道。


    一個中將口中的秘密,那肯定是了不得的消息——軒轅一不禁豎起了耳朵。


    “作為總導演,我有三個複活名額,還有三個錦囊。”


    軒轅一的唿吸一下子就變重了,說:“符伯伯,我——”然後,他想到什麽,“我”字之後,又生生把嘴巴閉上了。


    符權君笑了,拍拍他的肩膀說:“好小子,這也能忍得住?好吧好吧,看你如此謹慎,那我就敞開了說吧。我們裝備部對你們的防彈衣非常的感興趣,我們也不敢奢求買下專利。三成——我們隻需要三成股份。”


    軒轅一:“首長,您真是個一個好首長。”軒轅一其實想加上“為國為民”四個字的,但是仔細一思量,還是自覺的拿掉了。


    “如果我猜得不錯,工廠應該設在中山島吧?中山島才多大點地方,肯定不能滿足你們的生產規模和原料供應。防彈衣的技術升級周期一般為半年,也就是說,你們手上的這款防彈衣,最佳售賣周期其實隻有半年——”


    “首長,我想您肯定是哪裏搞錯了,這款防彈衣是狼牙的產品,和我們龍牙一點關係都沒有——”


    “打住,一呀,別把你符伯伯當傻瓜。龍牙和狼牙是怎麽迴事,別人不清楚,我難道還不清楚?你知道嗎?功勳站模式最早就是我提出來的,‘龍之利刃’——如果當時我沒有提幹,那經武部辦公室主任肯定是我……”


    軒轅一微笑著做聆聽狀,嘴巴卻閉得緊緊的。符權君盯著他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好吧,符伯伯不難為你了,現在開始,不提防彈衣的事情了,幫我們分析一下郎戰——這總沒有問題吧?”


    軒轅一認真的想了想,說:“我肯定知無不言。”


    坦克對戰之後,靳才哥連還剩十一輛坦克和兩輛彈藥車,而就在靳才哥意氣風發的下令全軍突擊的時候,紅樓方向忽然飛來了一波炮彈雨。這波炮彈雨之後,包括靳才哥在內,靳才哥連又損失了六輛坦克。如此,包括龍牙的那輛坦克在內,靳才哥連所部已經隻剩五輛坦克。靳才哥掛掉,郎戰就當仁不讓的成了繼任指揮官,在他的率領下,五輛九六式排成一字長蛇陣向乾坤營陣地縱深推進。


    就在江俊站立的那個土包後麵,高一眼和張進趴在一個掩體坑裏,後者擔任觀察哨,前者擔任操彈手,兩個人共同操作一台陶式反坦克*發射具。


    “這樣也好,能讓我們重溫以前當兵時的歲月,”高一眼一邊熟悉陶式反坦克*發射具的操作流程,一邊對張進說。


    張進:“不覺得丟人?”


    “丟人?為什麽要覺得丟人?戰場上有勝有敗才正常,如果連失敗都接受不了,那我也不配被稱作高一眼了。”


    “哈,倒是我多慮了。我記得符總曾說過,他有一個錦囊是留給你的,你不試一下?”


    “沒這個必要。乾坤營需要一場失敗,如果擊敗我們的人是郎戰,而且是以這種方式,我覺得再好不過!因為隻有這樣,才能讓馮冷苟他們知道什麽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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