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在敦卡的時候曾經見識過“魔鬼”他們如何訓練那些女安保人員。這些注定會成為一些富豪或者富二代保鏢的女性,首先一點必須長得漂亮;其次,要具備犧牲精神,關鍵時刻,能夠擋在被保護人的前麵,當人家的人肉盾牌。至於其它的,比如能不能打,是不是退伍軍人或者接受過比較高級的軍事技能培訓,這就按等級或者說喜好分了。這些女安保人員在魔鬼訓練營的槍術訓練,第一課的靶子就是活物——豬。訓練內容為,這些女學員持手槍或者*,在近距離上對限製在豬圈中的豬進行射擊。如果女學員使用的是*,而且手比較穩的話,打在豬身上就是現在蛇王用突擊步槍打在“力”身上的樣子。一串子彈打出去,一片“噗噗噗”的聲音響起,不同的是,豬會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橫飛,但是“力”身上卻沒有血光迸現,有的,隻是他嘴裏發出的也不知道是痛苦還是愉悅的怪異叫聲。


    如此近距離的碾射,當事人蛇王另說,鷹眼等人都以為,哪怕敵人身上穿著天使出產的“黑金麻”防彈衣,也肯定會難逃一死。槍聲中,“力”剛剛躥進來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自動狀態下,裝彈二三十發的彈匣消耗起來非常快。也就是一兩秒鍾的事情,蛇王感覺到手上一輕,然後,槍聲就停歇了。他立刻打開了槍上的聚光手電。但是,在用手電的光圈找到“力”的時候,他卻反而往後退了一步,並且迅速的拔出了彈匣。就在手電的光圈中,“力”從臉上拿開了鮮血淋漓的雙手。然後,他那張毛茸茸的帶著獰笑的臉便出現在了蛇王的視野中。


    蛇王才拔出彈匣,手電光圈裏人影一閃,他本能的想要再往後退,忽然就覺得肚子上一痛,身子變輕,人已經騰起向後摔出。人在空中,他並不氣餒,左手飛快的拔出一個彈匣。便在此時,一團黑影襲來,他本能的想要用槍去格擋,但右手忽然一輕,槍已經被“力”給奪了過去。


    “我打!”“力”忽然怪叫一聲,再次撲上來,在蛇王快要落地的時候,雙拳拳出如電,瞬間打中蛇王最少七八拳。蛇王因為自身的重量,本來已經開始向下墜落,此時身子先是出現一個停滯,緊接著便好像出膛炮彈一樣,飛速的往後砸去,砸在一台仆神戰鬥機器人身上,都沒能發出慘叫聲,就直接暈了過去。


    “幹.他!”尼莫喊,手上的步槍打響。


    地下室內的燈早就滅了。黑暗中,尼莫絕佳的夜視能力幫助他第一個找到了敵人的身影。“噠噠噠”的槍聲中,槍火綻放,將“力”的身影映照出來。眼鏡蛇跟著開火,兩支槍噴吐出的火舌追逐著左躥右躥、上跳下伏低的“力”,讓“力”一時也難以寸進。


    “有點意思,不過你們能有多少子彈?”“力”忽然用鳥語說。


    就著槍火,尼莫和眼鏡蛇對視一眼,眼鏡蛇繼續射擊,尼莫卻停了下來,飛快的更換了彈匣。


    “你們打中我多少顆子彈,我就打你們多少拳,希望你們的身體足夠堅韌,能夠多挨兩下,”“力”又說,還是鳥語。


    地麵上,郎戰和迪卡奧如飛下了樓,兩個人簡單的交流兩句,郎戰居前,迪卡奧居後,迪卡奧將手提箱背到背上,直接抱著重狙,一邊奔跑一邊向甲兵府地上四人瞄準。


    甲兵府四人根本沒有下去幫“力”的意思,郎戰他們出現後,他們也沒有找地方隱蔽的想法,隻是看著他們,“信”說:“那個華國人應該就是加百列了,那個白人是誰?”


    “管他是誰,既然他敢抱著重狙對付我們,那就應該有被殺的覺悟!”“丸”說,說著,舉起了手上的槍:“我先幹掉他!”


    “丸”才端起槍,迪卡奧身子一滯,說:“該死,為什麽我覺得自己好像躲不掉那個混蛋的子彈?”


    郎戰下樓的時候跑得快,狼形氣功自動啟動。他將身子跑熱之後,狼形氣功的周轉越發的得心應手,直接將他心中不好的感覺給驅逐幹淨了。有了這樣的經曆,他說:“我懷疑他們練有催眠等輔助類功法,能夠影響周圍人的神智身心。你練過瑜伽嗎?你可以嚐試運用瑜伽的唿吸法試試——”


    “功法?加百列,你是不是華國武俠電影看多了?”


    “沒練過瑜伽?那就深唿吸再緩緩吐出,意念集中到唿吸上——”


    “丸”開槍了,隔著不到一百五十米的距離。槍聲才響起,迪卡奧本來加速往前一躥,然後也開了一槍。


    迪卡奧不會瑜伽,也不懂什麽功法,但是卻知道如何應對這種自我感覺不利的局麵,即與感覺唱反調,反其道而行之。比如,“丸”開槍的時候,本能驅使他想要往旁邊避讓,他偏偏向前躥。而他才做出這個動作,拉動槍栓的“丸”看到,不禁輕輕的“咦”了一聲。


    甲兵府五人朝夕相處,相互之間都非常的了解。“丸”才發出“咦”聲,“諜”說:“這個白人好像也是個高手。”


    “信”接話:“和加百列在一起的人當然不可能是凡人。”


    “難”:“那樓上的那個小妞呢?她應該就是影武者吧?八格!一個一本人,還是一個姿色不錯的小妞,居然甘於給一個華國人當影武者!簡直不能饒恕!”


    “丸”和迪卡奧的第一迴合較量,“丸”打空,迪卡奧同樣沒能建功。


    雙方距離在一點一點的拉近,當拉近到五十米的時候,雙方之間已經沒了任何阻礙。六個人,兩杆狙擊步槍,四支突擊步槍全部打響,一時間,隻見六個人的身影都在晃動著、左閃右避著,然後不時有人中彈,不過,無論是郎戰和迪卡奧,還是甲兵府四人,即使中彈,都隻是身形稍微一晃,就好像他們都練就了刀槍不入之身一樣。


    雙方看似都有人中彈,實際上呢,郎戰和迪卡奧都不敢被“丸”射中,甲兵府四人也都在刻意躲避著迪卡奧的重狙。而對迪卡奧和“丸”來說,讓他們感覺非常不爽的是,他們平時相當自詡的槍法,在這裏居然好像沒了用武之地。


    樓上的蘿莉還沒有開過槍。她依次向甲兵府四人瞄準,結果都沒有把握射中,於是便遲遲沒有開槍。蘿莉還沒覺悟到是甲兵府四人影響了她的自信心,從而讓她產生了錯覺。結果便是,她越是猶豫不決,受影響的程度就越深,於是不知不覺之間,她的心中,實際上已經沒了鬥誌。而這對一個戰士來說,堪稱致命的打擊。


    郎戰和迪卡奧窺破了這一點,互射過程雖然兇險,在頻頻驚出冷汗之後,心理承受能力反而越發強大,戰鬥起來也就更加的得心應手了。雙方距離拉近到二三十米的時候,郎戰說:“看來到最後還得靠冷兵器解決戰鬥,你怎麽樣?”


    “我有它!”迪卡奧已經將重狙丟掉,左手手提箱,右手手槍。


    他的對麵,一直針對他的“丸”,也已經丟掉手上的長槍,取出了一支手槍。


    地下室裏還有沉悶的槍聲傳出來,郎戰和迪卡奧見識了甲兵府四人的戰力,對他們當中的那個猴子臉一人能夠獨鬥鷹眼和蛇王四人,倒也不感到奇怪。


    手槍互射,雙方都有人不時中彈,這個時候,武器性能的差異就體現出來了。郎戰習慣用*這種大口徑手槍,雖然無法擊穿甲兵府四人的防彈衣,卻打得他們生疼,每挨一槍都會齜牙咧嘴叫罵一聲。


    迪卡奧和“丸”的對射,迪卡奧的手提箱發揮作用,先是幫迪卡奧擋了好幾發子彈,然後出其不意的射出一顆子彈,直接將“丸”的左耳給撕掉了一半。


    雙方戰至現在,除了因為身上遭到子彈重擊嘴角沁血,“丸”是第一個身上掛彩見紅的。他立刻暴怒,將手槍一丟,從戰術背包裏拿出了一隻彈弓。


    郎戰眼睛的餘光掃到他手上的彈弓,心頭下意識的一跳,然後一邊與“諜”對射,一邊對迪卡奧說:“小心他的彈弓!”


    迪卡奧用手提箱將“丸”的左耳陰掉一半,此時已經完全恢複了自信,他咧嘴笑:“我有手提箱!”


    近距離對射對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和對危險的洞察力都是絕大的考驗。甲兵府四人中,“信”依舊是受重點保護的那一位,他位於丸的身後,先是用目光緊緊的盯著迪卡奧,在迪卡奧反而將“丸”打傷之後,他又將目光投向了郎戰。


    被“信”專注的盯著是什麽感覺?血色視界中,郎戰能明顯的看到,“信”所在位置還有他周邊的區域,血色要淡得多。血色變淡,“丸”等人的身形動作落在郎戰眼中,便沒有變慢多少。相應的,他的速度也就沒能快上多少。


    這種情況,郎戰還是第一次遇到。他很想花點精力和時間來研究一下,隻是,在失去大腦雙開這個能力之後,他現在根本不敢分神。於是,一直到戰鬥結束,他都沒能獲得真正意義上的血色視界的速度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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