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本人驚到的絕不止郎戰和歐陽男。同一時間段,米國、鄂國、華國等國家,不知道多少雙眼睛正緊緊盯著麵前屏幕上的衛星畫麵。須臾,它們的主人齊齊發出倒吸涼氣的聲音。然後,則是這些國家相應的情報官員收獲了諸如廢物、蠢貨、笨蛋等極具人身攻擊的評價甚至謾罵。


    “加裏蒙呢?聯邦政府每年撥給中情局那麽多的經費,不是讓他的人每日裏裝酷耍帥學007的。現在,立刻,把相關資料送到我麵前!”白色宮殿內,奧觀海看到相關影像,不禁勃然大怒。在他的咆哮聲中,鄧肯姆和卡恩森等將軍肅立在一邊,臉黑著,眼睛裏沒有一絲神采。


    奧觀海以下,米國的軍政高層,無不有被“劈裏啪啦”打臉的感覺。一直以來,一本在他們心目中,都是自己放在東亞的攪屎棍,扮演的是幫助米國看守太平洋這座後花園的角色。就好像習慣了自家養的狗,每日裏在自己下班後都會搖頭擺尾的迎上來,極盡奉承阿諛之能事,但某一天,當自己看到狗受了傷,心疼的伸手去撫摸的時候,狗卻突然張開血盤大口,“啊嗚”一口就撲了上來。


    米軍前手炸掉了琉球的軍事基地,一本後手完全展露出自己鋒利的爪牙,米國人再迴過頭來看炸基地這件事,怎麽都有自廢武功的感覺。小小的琉球,當然不是一本的對手。如果華國不出兵幹預,一本奪迴琉球的控製權將隻是時間問題。問題來了,屆時,一本如果拒絕重新出資幫助米國修建軍事基地怎麽辦?


    相比米國人情緒失控,鄂國人的反應要平靜得多。俄國總統金帶著一眾將官們站在一副超大的屏幕前,看著一本人以全新的方式完成登陸場的建設,他說:“猜我想到了什麽?《星際爭霸》裏的人族。格拉哈,你說,這種全金屬結構的防禦工事,能防得住核.彈嗎?”


    格拉哈,鄂國武裝力量新任總參謀長。他說:“絕無可能。”


    “那就是說它隻能用於防守,或者有限進攻嘍?”


    格拉哈為首的鄂國將官們聽得眼睛一亮,有人讚歎道:“總統閣下,您這番評價可謂一針見血。”


    金哈哈一笑,說:“一本人如果敢把它用於北方那些島嶼的爭奪戰,我們也別用核.彈,用溫壓彈,就能讓它變成墳墓。”


    鄂國人還有心情說笑,華國燕京,一個龐大的以鋼鐵為支架的山洞內,以一個頭發花白的華國上將為首,幾十個華國將官靜靜的看著麵前屏幕上經過解析的衛星監控畫麵,華國上將說:“這絕不是全部。如果這是盾的話,應該還有劍。勞主任,你的工作需要加強哪!我擔心的是,這是一本人肯拿出來的。在地下,誰知道一本人還藏了哪些東西?”


    勞易軍是所有人裏麵,唯一一個額頭見汗的,他伸手抹抹額頭上的汗,連聲稱是。


    “總長,那我們之前製定的計劃?”一個五十歲左右,戴著副眼鏡的中將問。


    上將嘴角輕輕一撇,看向眼鏡中將,問:“戴久丹,怕了?”


    戴久丹嘿嘿一笑,說:“總長,您還不了解我?在我的字典裏,可沒有怕這個字。”


    “我的學生裏麵,你是唯一一個喜歡整天喊打喊殺的,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是!”


    “葉明華呢?”


    葉明華正是夏大天的頂頭上司,那個同樣頂著花白頭發的中將。他應一聲,說:“在呢。”


    “聽說你很看好郎戰那個小家夥?”


    “是的。從他在天使島上揚名開始,我就開始關注他了。到目前為止,他的所作所為,沒有讓我失望。”


    “可是我聽說他現在可是琉球王。”


    “總長,這和我欣賞他沒有關係吧?”


    “算你有理。如果他能迴國的話,記得帶他來見我。”


    “是。”


    5月23日,萬眾矚目之下,一本人終於發動了攻勢。四天的時間,一本人的“戰爭城堡(軍事記者們約定俗成的叫法)”向琉球城方向推進了三十餘公裏。於是,當一本海軍陸戰隊發起進攻的時候,他們距離琉球城已經不足三十公裏。


    半個小時的炮火準備之後,一個中隊規模的一本士兵在三輛裝甲車的掩護下,向已經被炸得支離破碎的“守軍陣地”緩緩逼了過去。


    一本人用搭積木的方式向前推進的時候,郎戰他們也沒有閑著。狼牙為首的傭兵還有歐陽男為首的龍旗,打陣地戰也許還存在不足,但是論對不對稱戰爭的理解,卻個個堪稱專家。


    郎戰深知,在一本人武裝到牙齒的情況下,打陣地戰那就是自找死路,所以幹脆完全放棄陣地戰,圈定區域讓各人率性發揮。於是,雖然白天的時候,琉球內外幾乎見不到傭兵們和龍旗的身影,但是到了晚上,琉球城外的必經之路上,每一個角落幾乎都有傭兵們和龍旗們的身影。在他們一雙雙巧手的布置下,不知道多少個*,又不知道多少個隱蔽狙擊點被設計出來。在一本人的視線外,琉球城外,儼然已經成了一片戰爭沼澤。


    傭兵們和龍旗們在忙著當夜貓子的時候,琉球城內,隨著猙獰的戰爭城堡的一點點迫近,琉球人當中,投降的聲浪出現了。


    5月21日晚上,王國衛隊在撲滅了好幾處大火,又逮捕了不少抗議分子後,高橋申三和內田龍聯袂找上門來,向郎戰征求意見,詢問如何處置叛亂分子。


    郎戰此時和火人等人正在進行地圖作業,他讓火人他們繼續,將高橋申三和內田龍帶進旁邊簡易的會客室,請他們坐下後,說:“你們來得正好,我正好有件事想要通知你們。從現在開始,我隻負責軍事上的事情,其它的,全部由你們自行協商解決。”


    高橋申三一聽急了,問:“陛下?您是準備拋棄您的臣民嗎?”


    內田龍皺著眉頭說:“這樣不好吧?”


    “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很清楚,政治確實不是我的強項。所以與其添亂,還不如隻抓自己擅長的軍事。我能夠承諾的是,你們若不離,我便不棄。”


    高橋申三聽了神情一震,先一躬到底,站直身子後說:“陛下,是這樣的。對於今晚城內的騷亂,內田會長決定鐵腕治之,我以為琉球人口本就稀少,不宜內耗太過。我們彼此說服不了對方,所以隻能請陛下聖裁——”


    郎戰看向內田龍,話不對題的說:“內田先生,您的臉色很不好,還請保重身體。”


    “陛下!”內田龍似乎被感動到了,眼眶一紅,差點落淚。內田龍臉色不好是有原因的。米軍前一秒還和他就琉球以獨立身份享受米軍庇護的事情談得好好的,下一秒,就把所有的軍事基地給炸了。這簡直是當著全世界的麵狠狠的甩了他一記耳光。因為這件事,他在琉球乃至獨立黨內的威信已經受到了極大的影響。偏偏,因為他根本不敢將自己是受華國政府蠱惑的真~相公諸於眾,便隻能打落牙齒和血吞,自食其果、甘苦自知。內田龍充滿感情的喊出一聲“陛下”後,接著說:“您之前曾經說過,琉球要想獲得新生,就必須流足夠多的血。我以為,以鐵腕手段懲治內奸,這本身就是一種流血手段。所以,高橋君,我堅持——”


    內田龍堅持,王國衛隊成員絕大多數都是獨立黨黨員,在郎戰不插手的情況下,高橋申三的影響力便變得微乎其微。於是,當天晚上後半夜,在琉球城西南方向的沙灘上,數以百計的所謂琉球叛亂分子被槍殺。這件事,也直接導致郎戰被告上國際軍事法庭。當然,這是後話了。


    迴到23日。


    一軍隊列前頭,一輛裝甲車上,一個掛大尉軍銜,三十歲不到的一本青年軍官揮舞著指揮刀大聲吆喝道:“保持好節奏,不要亂!這是我們的初戰,哪怕為了對得起自己這幾年的艱苦訓練,我們也應該——”他話沒說完,突然“咄”的一聲輕響,幾百個一本士兵眾目睽睽下,他腦門上爆開一團血花,隨即仰麵栽倒在裝甲車炮塔上,至死眼睛都睜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


    這個大尉正是這個中隊的中隊長,他一死,其麾下的士兵登時齊齊往地上一趴,然後扣下扳機,不管不顧的向前方放起槍來。


    這隊一本士兵的身後上空,跟隨著幾架無人機。這些無人機,除了一台來自米國,其它的都來自一本。它們的主人,則是駐留在一艘一本軍艦上的來自米國和一本兩國的記者。“多少年了,多少年了?帝國的軍人,終於重新拾迴了自信和勇氣,我太激動了——”一個三十歲左右,濃妝豔抹的一本女記者正眼淚汪汪的說著,她麵前的屏幕上,本來還雄赳赳氣昂昂向前挺進的一本士兵突然集體趴到地上,並且開始胡亂放槍,她眼睛瞪圓,以更加激動的語氣說:“交火了,交火了,大一本皇軍必勝!”


    這個女記者顯然是一本右翼勢力的死忠,她正喊得起勁,旁邊的一個大胡子米國記者應該是嫌她幹擾了自己,直接湊過來,用鼠標幫她調整了一下無人機的拍攝角度,提醒道:“田中小姐,請看清楚戰況再發言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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