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路口,突然亮燈晃花金城愛眼睛的,正是米國大兵阿貝雷斯和史泰龍。強烈的燈光照耀下,金城愛看不清他們,他們卻能看清金城愛的一舉一動。看到金城愛怒氣衝衝的走過來,阿貝雷斯說:“沒想到這個小妞還是個小辣椒呢?我最喜歡這種暴脾氣的女孩了——”然後,他張開雙手就向金城愛大步走了過去,嘴裏“甜心”、“我的小天使”一通亂喊。


    不出意外的話,金城愛怒氣衝衝的衝上去,會正好一頭撞進阿貝雷斯的懷裏。


    史泰龍看到郎戰忽然從電驢上下來,他將頭探出車窗,朝阿貝雷斯喊:“阿貝雷斯,小心那個‘大胃王’,他向你走過來了。”


    阿貝雷斯對史泰龍的警告完全不屑一顧,他冷笑道:“‘大胃王’?你信不信我一拳把他白天吃的漢堡都給打出來?”


    阿貝雷斯這句話出口,金城愛感覺到了不對。在琉球的女孩子裏麵,自從某某年發生一起米國大兵奸殺本地女大學生的事件後,便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即如果晚上的時候你孤身在外,突然聽見比較純正的鳥語,那麽趕緊跑,因為這意味著,你很有可能被某個米國大兵盯上了。金城愛能聽懂鳥語,她立刻轉身向電驢方向跑去,同時喊:“‘嗯哼’,救我!”


    阿貝雷斯此時距離金城愛最多還有五六米的距離,這個距離,金城愛對他來說簡直就是已經煮熟了的鴨子。煮熟了的鴨子居然張開了翅膀,好像下一刻就會飛走,他如何肯善罷甘休,立刻邁開步子撲了上去,同時喊:“小妞,你跑不掉了!乖乖的陪我玩吧——”


    金城愛聽見他的聲音,心中更慌。因為要陪郎戰參加大胃王比賽,她今天特地穿了一雙高跟鞋。心慌之下,她右腳一崴,慘叫一聲,向地麵摔去。


    “嘿嘿,我說了你跑不掉的,”阿貝雷斯臉上露出獰笑,一個健步往前躥去。然後,他彎腰正要去抓金城愛,眼前一花,卻發現金城愛不知怎的就到了那個“大胃王”的懷中。


    金城愛的感受和阿貝雷斯差不多,心慌意亂之下,她完全沒看清過程,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發現自己正躺在郎戰的懷裏。她的視力此時已經恢複正常,借著燈光,她看到郎戰那張毫無表情的臉,先是莫名心安,繼而想起什麽,朝他驚唿:“快,快跑!”


    阿貝雷斯:“臭小子,你不想活了?!”站起來,右手來抓郎戰。


    郎戰將金城愛放在地上,不閃不避,左手迎著阿貝雷斯的右手同樣抓了上去。兩人的左右手接實,阿貝雷斯臉上再次露出獰笑,罵:“你想死,我就成——”話沒說完,他隻覺得右手好像被一把鐵鉗鉗住了一樣,狠話情不自禁的就變成了慘嚎:“——哎喲!哎喲喲——”一邊慘叫著,一邊起腳向郎戰襠~部踹去。


    郎戰本來隻是靜靜的抓著他的右手,他起腳踹過來,郎戰就好像突然活過來一樣,左手用力一拉,身子往左邊一閃,右手捏成拳頭揮出,在他的右腋下狠狠擂了一拳。


    阿貝雷斯的“哎喲、哎喲喲”本來挺有韻律,音量也不是很大,被他擂中這一拳,隨著“哢嚓”一聲,有清脆的骨頭斷裂聲響起,他的慘叫聲登時放大了好幾倍,變成了單一的“啊——”


    阿貝雷斯的噩夢,這才剛剛開始。就在他聲嘶力竭、綿延不絕的慘叫聲和史泰龍的爆喝聲中,郎戰就好像裝了馬達一樣,飛快的繞著他轉了幾圈,期間,他拳打腳踢,每一下都招唿在阿貝雷斯的關節部位。於是,等史泰龍持著一根棒球棍衝過來的時候,阿貝雷斯就好像散了架一樣,爛泥一般往地上一癱,嘴裏麵倒是依舊在發出慘嚎,但四肢包括身體隻是一抖一抖的顫動著,似乎連抬手舉足都做不到。


    史泰龍此時還沒意識到情況已經發生了變化,他們兩個捕獵者,實際上已經成了獵物。也是,米軍在琉球就是天王老子一般的存在,無法無天慣了,所以,他們也許會在米軍的軍事法庭上低頭做恭順狀,但是在琉球人麵前,他們即使低著腦袋,那也肯定是因為琉球人個頭比他們矮的原因。所以,史泰龍一邊衝向郎戰,一邊怒氣衝衝的說:“小子,你攤上大事了你知道嗎?你知道我們是誰嗎?”


    史泰龍後來自己分析,認為自己其實有機會逃過這一劫。他之前之所以提醒阿貝雷斯小心郎戰,是因為發現郎戰的眼睛在燈光的照射下居然會發光。不過,因為在琉球橫行慣了,當阿貝雷斯被打倒在地生死不知之後,“出於戰友的兄弟情義,我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上去(史泰龍自己的話——好吧,米國人從來都有自吹自擂,粉飾自己的毛病。所以,米國人管幹涉別國內政叫做關心他國民眾疾苦;管打擊異己叫做為世界和平定點清除流氓國家)”。


    郎戰在大腦一片紊亂的情況下突然變得極具攻擊性,用科爾老頭的話講,這是“亞當五號”感覺到威脅了,它基因鏈當中控製著獸性暴虐~情緒的一麵被解鎖了。


    科爾老頭的解釋有一定的道理,但絕對算不上戳中了事實真~相。誠然,“亞當五號”曾經在艾默生的協助下控製過郎戰,但它在與郎戰的自身基因爭奪身體控製權的過程中,從來就沒有占得過上風。郎戰會忽然變得極具攻擊性,其實是他的本能在作祟。而非要和“亞當五號”扯上點關係的話,那就是,郎戰的本能和他的主體意識一樣,都沾了他的身體完美融合“亞當五號”的光,變得更加強大了。從這個角度而言,科爾所謂的“解鎖”反而更加的貼切。


    史泰龍的運氣比阿貝雷斯要好一點,他使用了棒球棍這個工具,在棒球棍被郎戰擰成麻花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和郎戰之間根本不是一個力量等級的,於是立刻選擇了投降。不過,饒是他雙手抱頭,嘴裏帶著哭腔不停的喊“我投降我投降”,郎戰還是拉脫了他的雙手關節,並且把他的下巴給卸了。


    金城愛目睹了全過程,從郎戰像揉麵團一樣將阿貝雷斯“大卸八塊”開始,她的嘴巴張得大大的,幾乎可以塞進一個雞蛋,然後直到郎戰將史泰龍的下巴拉脫臼,期間就沒有合攏過。


    當郎戰迴到她身邊,並將電驢扶起來推到她麵前,她像看見外星人一樣的看著郎戰,結結巴巴的說:“‘嗯哼’,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終,卻沒能想出合適的下文。


    郎戰將史泰龍的下巴拉脫臼之後,整個人就恢複正常了。恢複正常的他,除了一雙烏黑發亮的眸子顯得與眾不同以外,其它方麵並無任何特別之處。


    金城愛很聰明,也很果決。身為琉球人,她非常清楚郎戰暴揍米國大兵會導致什麽樣的後果。她歪著腦袋想了一會,說:“不行,我們得立刻離開琉球。走,我們立刻趕去機場,然後坐明天早上的第一班飛機飛東京。”


    郎戰奪得琉球大胃王贏得的機票屬於固定航空公司不限期的定點票,恰好第二天的首個航班有空位,金城愛便在網上兌換出來,然後早早的趕到候機大廳,以期以最快的速度離開琉球。


    過安檢的時候遇到了一點麻煩,郎戰和金城愛用的都是“金城愛”這個名字,郎戰又沒有身份登記信息,按照章程,他根本不可能通過安檢。眼看著登機時間就快截止,金城愛正急得都快哭了,很神奇的,負責安檢的安檢員居然給他們開了閘。


    關鍵時刻,郎戰的霸道催眠術發揮了作用。當他們的背影消失在登機口,給他們開閘的安檢員才迴過神來,他問自己的同事:“那兩個金城愛呢?”


    他的同事是一個個子小小的一本美女,她翻了下白眼,說:“你不是已經放行了嗎?我還以為他們是你家的親戚呢。”


    男安檢員懵逼:“啊?!”


    女同事反過來安慰他:“你沒發現他很眼熟嗎?如果我沒看錯,昨天就是他奪得的琉球大胃王。他要是身份有問題,應該不能參加大胃王比賽吧?”


    男安檢員一想覺得有理,這才釋然。


    郎戰和金城愛在安檢口耽擱了太多時間,當他們登機完畢,不過幾分鍾之後,空姐就讓他們係好安全帶,稱飛機馬上就會起飛。


    飛機騰空而起,金城愛這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她拍拍胸口,看著郎戰說:“‘嗯哼’,飛機總算起飛了。你不知道我剛才有多麽擔心,就怕趕不上飛機——”然後,她左右看看,湊到郎戰耳邊,壓低音量說:“記住了,千萬別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說完她醒悟過來,輕輕的捶了一下自己的腦袋,說:“看我,我忘記你不會說話了……”


    ps:今天是中元節哪,有多少人還記得這個節日特殊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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