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確實很淡定。十段既然能為了蘿莉殺害十二段,自然不會坐視蘿莉被困在孤島上餓死老死。而且他覺得,隻要自己和蘿莉願意,那麽遊迴華國也許有點天方夜譚,但是遊迴一本肯定不是問題。大衛的話滿滿的套路,郎戰聽得有點耳熟,嚐試著用華語問:“喜歡看武俠小說?”


    大衛果然聽懂了,連連點頭。


    郎戰臉上露出微笑。很奇怪的喜悅感覺,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因為父母被其他人讚美和認可,就會由衷的感到歡喜一樣。帶著笑意,他問:“那你知不知道,小說裏的很多事情都是騙人的?”


    大衛先點頭,然後搖頭,用很地道的華語說:“原本我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看到了師父您的表現,我覺得小說上寫的東西還是有一定事實依據的。師父,您是華國人?”


    “是。”


    “那您就是傳說中華國的功夫大師了?”大衛大喜。


    “先起來。我不是什麽功夫大師,隻是會兩手三腳貓功夫而已。”


    “師父您太謙虛了。我一直以為自己的劍道已經有了一定的成就,可是見到您之後,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馬屁沒人不喜歡,郎戰也不例外。他臉上笑意不減,說:“我不知道你喜歡哪種武俠小說,如果是比較傳統的,那上麵的一些功夫,確實真實存在過。難道你到東方來習武,就是因為看了武俠小說的原因?”


    大衛依舊直~挺~挺的跪著,說:“電影,黑澤明的電影,我是看了黑澤明的電影才萌生了來一本習武的想法的。我在大學裏的第二外語修的是華文,到了一本之後,我接觸到了武俠小說。”


    “起來吧,現在又不是在拍電影。而且,電影和小說上的很多事情有誇張的成分——”


    “如果您不同意教我功夫,我是不會起來的。”


    “你這是要挾嗎?”


    “不,我隻是想證明自己的誠心。”


    郎戰嘴角一曬:“誠心?包括一聲不吭的就叛出甲賀流,轉而拜倒在我的門下?知道我們華國武林最講究什麽嗎?武林明不明白?”


    大衛趕緊趴下了,說:“我並沒有叛出甲賀流。百地老先生,他依舊是我的師父。而且,我可以拜其他人為師,這是得到了百地師父的允許的。”


    郎戰看向蘿莉。蘿莉斜了大衛一眼,撇撇嘴說:“他就是一個武瘋子。為了習武,他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的。”


    郎戰稍微動容,上前兩步,將權劍插在腰間,雙手抓~住大衛的雙肩,拇指在他雙肩肩井穴上一按,便將他給提了起來,說:“我可以教你功夫,但是,我們華國的武林規矩很嚴的。你先聽聽,如果你覺得能夠遵守,再跪下磕頭吧。”


    “師父請講——”


    郎戰想了想,便將自己了解的所謂江湖規矩一通敘述。“……我們華國門派規矩森嚴,講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所以,如果你真的願意當我的徒弟,就意味著以後在很多事情上必須聽我的,你能做到?”他最後問。


    “很多事情?包括殺人和,和叛國嗎?”


    “殺人?叛國?你想哪裏去了。這麽說吧,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好了。以後遇到華國人的時候謙虛一點,否則一旦惹出事端,不管你是對是錯,我知道了都會第一時間廢掉你的功夫。”


    大衛想了想,鄭重點頭,說:“這個我能接受。”


    蘿莉看著郎戰,笑著問:“這算不算霸王條款?”


    郎戰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我是技術輸出一方,當然有必要提出一點附加條件。國際上國家之間的技術援助不都是這種套路嗎?我可不希望有朝一日發生你們山口組的那種事情。”然後他問大衛:“想學劍?”


    大衛老實承認:“是,我對劍道非常的癡迷。”


    郎戰四下看看,說:“如果沒有船來,我們隻怕要在鐵島上生活一段時間。這樣,從明天開始,我先教你一些基礎功夫。”


    如果長時間沒有船來,郎戰他們想要逃離鐵島,唯一的辦法隻能靠“遊泳”。據蘿莉說,鐵島距離最近的陸地鹿兒島也有三百公裏左右的距離。三百公裏,在沒弄清楚相關海域水文地理的情況下,貿然下水將會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情。那麽,在弄清楚水文情況之前,閑暇時教教大衛功夫,反而成了不錯的消遣。


    當天晚上,三個人是在山洞裏度過的。在距離海邊的地方,郎戰找到了好幾座山洞,他本意是三個人一人一座,但蘿莉堅持要和他一起,結果便變成了他和蘿莉一座,大衛獨自一座。


    晚上並沒有什麽事故發生。這一天他們經曆了太多事情,雖不至於心力交瘁,但身心皆疲是肯定的。山洞狹隘,郎戰本意是自己躺在洞口,讓蘿莉睡裏頭。蘿莉卻不肯,她拉著郎戰到裏頭去,先幫他把臉上的麵具撕掉了,理由是怕自己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陌生人,也許會失控誤傷到郎戰。


    麵具戴在臉上時間長了會越來越不舒服,郎戰不疑有他,任她施為。蘿莉撕掉他臉上的麵具,仔細端詳他兩眼,說:“還是這張臉看起來舒服。”然後一拉他的左手,枕著他的手臂,左手摟住他的腰閉上了眼睛。


    郎戰入睡前在腦中將狼形氣功的所有動作想了一遍,隨即進入夢鄉。


    事故發生在清晨五點多的樣子,那個時候,洞口才出現朦朧的天光。郎戰突然感覺到有人看著自己,睜開眼睛,便看到了蘿莉那張淚眼婆娑的臉。他一驚,趕緊問她怎麽了。


    蘿莉:“昨天是我們的初~夜呢,你居然無動於衷——”


    “納尼?!”郎戰一驚,腦門上垂下兩根黑線,忍不住爆了句日語。


    “我本來還以為你是因為太累的緣故,可是——”蘿莉說著,右手指了指郎戰的某個部位,臉忽然變得紅紅的。


    郎戰不用看也知道她指的是自己哪裏,窘得不行,想要翻身,卻已經被蘿莉攔腰抱住。蘿莉根本就不避諱,身體直接挨上去,郎戰隻覺得心頭“騰”的一聲,一股火勢登時衝天而起。


    “蘿莉——”他喊,伸手去推她。然而,鬼使神差的卻按上了最不應該按的位置。


    幹柴遇到烈火會發生什麽,結果是毋庸多說的。蘿莉抱住郎戰的時候,郎戰的頭腦倒保持著足夠的清醒,隻是身體卻已經有些不聽使喚了。身體裏麵,積蓄多時的雄性荷爾蒙一下子迸發出來,無異於火山爆發。


    六點鍾的樣子,大衛從山洞裏走出來,他本來想著先去向師父師娘問個好,走到一半距離,聽見一聲高亢的女子叫聲,身為過來人的他身體某處一熱的同時,心頭一凜,轉身就走。


    “年輕的生命就應該像花兒一樣綻放——”他低聲咕噥出這一句,左手下意識的往褲襠處伸去,然後卻猛然抬起來一巴掌狠狠的扇在臉上,嘴裏念念有詞:“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如果大衛夠膽走到山洞入口處的話,一定會被一股帶著特殊味道的熱浪熏到。有人說每個女人都是一本不同的書,隻要男人用心,每天總能翻到新鮮的內容。郎戰卻想說,每個女人都是一條不同的八爪魚,而蘿莉這條則特別纏人。好幾次,郎戰都想要脫身而出。可是,蘿莉就好像八爪魚一樣纏上來。結果便是,兩個人在洞裏滾來滾去,從五點多鍾愣是一直滾到了八點鍾。


    終於,郎戰掙脫蘿莉的懷抱,靠在洞壁上,氣喘籲籲的說:“不行了不行了,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蘿莉身上早被汗水打濕~了,她一臉旖旎的看著他,嬌~喘著說:“死就死,還有比這更快活的死法嗎?”


    郎戰搖頭苦笑:“我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何苦?”


    蘿莉反唇相譏:“男人總是這樣嗎?你之前執意要走,我攔得住你?你這分明就是拔掉無情?”


    郎戰趕緊投降。女人一旦耍起流氓來,那就是無敵的存在,況且眼前這位還來自二次元?郎戰以前也許不懂,但是現在經曆了這麽多事,他早就學乖了:“大衛還在外麵呢?這才是第一天,不,第二天——”


    “這是你說的?”蘿莉忽然嫣然一笑,然後伸個懶腰,臉上帶著滿足的笑容沉沉睡去。


    什麽這才是第一天第二天——郎戰忽然就後悔得想要抽自己嘴巴。苦笑著幫她蓋上衣服,然後他搖搖頭走了出去。其實,從蘿莉剛開始黏上他開始,他就知道兩個人之間遲早會發生事故。他倒不排斥蘿莉一本人的身份,隻是,男女之間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了,會直接導致關係變質,那就無法再迴去從前了。


    如果可以選擇,他倒情願迴到剛上天使島之前,那個時候,他的生活要簡單得多了。


    郎戰抱著權劍找到大衛的時候,他已經一身大汗,不知道鍛煉了多久。看他認真的抱頭做著深蹲,郎戰說:“早上的時候,練氣為佳。練氣,能聽懂嗎?”


    大衛趕緊起身,先叫聲師父,然後看向他的腿。被郎戰瞪了一眼之後,趕緊說:“我知道氣,聽說練氣練到一定程度,能夠打出高速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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