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在擔心尉遲央的時候,她正麵無表情的坐在一間有著一麵大玻璃牆的房間內。


    坐在她對麵的是一個穿著華國陸軍軍常服的中校軍官,正是皓子塵。“……我保證我所說的都是真實的,郎戰,他是被外國邪惡勢力給陷害的。李高仁,你們找一下李高仁這個人,是他,他將郎戰騙去了天使島……”尉遲央說著,眼神越來越空洞,語氣也越來越沒有生氣。


    玻璃幕牆外,三位將軍靜靜的看著,其中一個鼻子上架著副眼鏡、佩少將軍銜,全身上下透著文人氣息的中年人忽然說:“你們不要為難她了,這個孩子脾氣非常執拗,再這樣下去,我很擔心她的自閉症會複發。”


    站在他身邊的,正是那個頭發花白的中將以及夏大天。


    夏大天說:“尉遲老兄,你在這裏,我們誰敢為難她?我們隻是需要掌握更詳細的信息。”然後,他朝向頭發花白的中將:“看樣子,郎戰應該接受了轉基因再造手術,我們——”


    中將本來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聞言搖搖頭:“現在肯定不行,刺殺奧觀海,如果我們真的插手,肯定是一起大的外交糾紛。你知道,米國人完全不要臉的,栽贓陷害之類的事情猶如家常便飯。先這樣吧,尉遲,你這女兒,倒是天生當軍人的料子——”


    他話才說到這裏,被他唿作“尉遲”的少將一下子警惕起來,斬釘截鐵的說:“絕對不行,小的步了我的後塵,我家那口子已經怨死我了。央兒,還是讓她做個平常人好了。”


    時間,中午十一點左右,地點,德州一座不知名的小鎮。一間名為“瘋狂的史蒂夫”的酒吧裏,郎戰正一杯接一杯的往嘴裏倒著白蘭地還有其它酒品。買醉非英雄所為,但是,為了抵抗那越來越強烈的饑渴感,在發現酒精能夠稍微緩解症狀後,郎戰在喝了一杯白蘭地之後,便駐足在此,一坐就是兩個多小時。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終於,在腦袋沉沉欲墜、饑渴感不再那麽強烈的時候,郎戰刷過卡之後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


    時間前推到他和卓帕卡布拉進行血戰的那一刻,兩部手機讓萊特恩和傑夫之間有了下麵的對話。


    萊特恩:有人告訴我您能弄到加百列的地址信息,六位數。


    傑夫:先生,您打錯電話了。


    萊特恩:傑夫少校?三角洲部隊s中隊的中隊長,信息準確吧?您放心,在和您完成這次通話後,這個號碼就會立刻從地球上消失。


    ……


    郎戰搖搖晃晃的坐進車裏,右手在口袋裏摸了兩下,掏出一包煙和一隻軍用打火機。右手食指在煙盒下麵一彈,一支煙跳出來,他張嘴輕輕~咬住,正要點火,忽然,微紅的眼眸中有寒光閃爍,毫無征兆的,他往副駕駛座位方向躺去。


    “呯!”“咄!”一聲槍響和的一聲脆響幾乎同時響起,越野車的擋風玻璃被洞~開一個小~洞,一枚子彈貼著他的左肩先~射穿座椅靠背,再射中車體,發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這聲碰撞聲在空氣中還餘音嫋嫋,又一聲槍聲炸響,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起,郎戰剛剛打開的副駕駛一側的車門,被一顆子彈擊中後,居然直接被射穿了。


    郎戰倒下的時候,右手伸出正好抓~住了副駕駛一側的車門內把手,他順勢打開這扇車門,隻是為了方便逃生。好在他沒有趁勢躥出,否則的話,這一顆子彈射穿的很有可能就是他的身體甚至腦袋了。


    “他~媽~的!”郎戰忽然爆粗口罵道,眼睛瞬間變得通紅。潛意識裏瘋長的對血液的饑渴感,本來就已經將他折磨得*,這個時候,還有人伏擊他,這種挑釁的行為,本身就該死。


    第一顆子彈雖然擦著左肩飛過,其實對他並沒有多大的威脅,但是第二顆子彈——這顆他完全沒有提前察覺到危險的子彈,卻真有可能對他造成致命性傷害。從傑夫手上要過來的這輛武裝越野車,車體是具備相當的防彈功能的。第二顆子彈能夠毫不費力的穿透,顯然是特型子彈。他的身上,很多地方的仿生防彈插片都已經被他削掉,防彈衣也是很普通的類型,如果心髒或者腦袋挨子彈的話,他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挺得住。


    嘴裏爆著粗口,郎戰作勢欲向車外撲出,然而,在身子將將要彈起的時候,他又趴了下去。


    “咄咄咄——”密集的槍聲就此炸響,越野車的帶有一定防彈功能的擋風玻璃瞬間就被打碎,鋼化玻璃碎渣亂飛,路人的尖叫聲響了起來。郎戰直接滾下座位,腳和腦袋下垂,肚子卻因為擋位凸立著。左手掏出手槍,瞬間完成擊發準備,腦袋和肩膀幾乎呈直角,眼睛瞪得老大,裏麵的血色如此之濃,簡直像兩簇燃燒的火焰。一股戾氣無聲的炸開,將他完全包裹,他臉頰上的肌肉狂跳著——一秒鍾或者五秒鍾,血色的視野裏,時間的流逝似乎變得緩慢起來。很突然的,他右手朝外麵一伸,然後又縮迴,緊接著雙腳用力一蹬,腹肌和右手同時發力,整個人魚一樣滑了出去。


    郎戰的右手才往迴縮,一顆子彈幾乎貼著他的右手中指再次擊穿車門。酒吧斜對麵隔著四十米遠的地方停有一輛黑色的奔馳房車,卡塞利塞塔斜靠在副駕駛一側的車門上,拉動槍栓再送一顆子彈進槍膛,然後對坐在正駕駛位置上的老狗說:“開車跟著我。狗屎,我覺得加百列這個混蛋又變強了。”


    奔馳房車前麵大約十餘米的地方,停著一輛福特,首先向郎戰開槍的,正是這輛福特車上的一個槍手。在這個黑人槍手開始向郎戰掃射的時候,車上跳下來兩男一女,三個人全部端著“*”ar-15半自動步槍,在黑人槍手的掩護下,他們迅速分散開,向郎戰逼了過去。


    郎戰在背部碰觸到地麵的時候,雙腳在車門上一蹬,右手一推地麵,整個人打個橫,滑到了車身的右後方。兩男一女三個槍手都極有經驗,三個人梯次開槍,子彈彈徑幾乎封死了郎戰反擊的所有可能。


    酒精對郎戰的大腦還有身體還是造成了一定的負麵影響,頭上的帽子、臉上的蛤蟆鏡已經磕飛出去,左邊臉頰似乎也被什麽刮了一下,褲子上也撕開了一道口子。在綿延不絕的槍聲中,他慢慢半蹲起來,右手從口袋裏摸出一顆*。


    無獨有偶,三個槍手,其中一個白人青年也掏出了一顆*。


    郎戰的大腦即使受酒精的影響,即使正處於暴怒的狀態,卻依舊像計算機一樣精密的工作著。從第一聲槍響開始,一共出現過四種槍聲。這四種槍聲被分別歸類,其中的三種因為在郎戰的腦海中殘餘有數據,瞬間就對號入座,相應的技術參數也被列了出來。比如,黑人槍手開始使用的是m25狙擊步槍,後來使用的是ak-74突擊步槍;還有卡塞利塞塔使用的是fn30-11狙擊步槍。


    ak-74的彈倉容量為三十發,從它發射~出第一顆子彈開始,郎戰的腦袋裏就好像存在著一個計數器一樣,從三十往下倒數計數,當數字變成零的時候,黑人槍手的右手才碰到m25狙擊步槍的扳機護圈,郎戰忽然出現在他的視野中,他下意識的身子就朝下埋,然而,他的視野中先是出現一團突然爆開的火光,下一瞬,他覺得額頭如受重擊,天忽然就暗了下去——他怔了怔,在感覺到疼痛的時候,大叫一聲栽倒在車內。


    黑人槍手為首的殺手四人組顯然經常幹這種勾當,相互之間的配合極為默契。握著*的白人青年,或許他並不能像郎戰一樣精密的計算出ak-74彈倉裏的子彈,但是和黑人槍手之間長久合作培養出的默契,卻讓他在最合適的時機拉燃了*引信。很顯然,再過一秒鍾或者兩秒鍾,不管ak-74的槍聲是否停歇,白人青年都會甩出*。隻是,所有人都絕對沒有想到的是——包括白人青年,他這一次拉*引信的時間會如此精準,而他們的對手,郎戰會如同掐著秒表一樣的抓住唯一的間隙及時現身。


    白人青年右手高舉,*脫手而出的那一刻,郎戰站了起來。他那雙血紅的眸子才出現在殺手四人組的眼睛裏,槍就舉了起來。“啪啪啪——”連貫的三聲槍響,第一槍走空,第二槍擊中*,並令*發生殉爆。此時,*距離郎戰已經隻有十餘米的距離,而郎戰穩穩的站著,身子甚至連同頭上的頭發,都沒有一絲的晃動。


    *炸開的時候,郎戰開了第三槍,黑人青年額頭中彈,立刻斃命。與此同時,他的三個同伴一邊射擊著,一邊有人再往外掏*。


    卡塞利塞塔本來將臉緊緊的貼著*的瞄準具,緩緩的往前走。忽然,他停下,警惕的四下一掃視,然後猛的打開車門鑽進車內,說:“大狗,我們走!”


    “少爺?這麽好的機會!”大狗驚訝的問。


    “聽我的,趕快走!”


    “是!”大狗手速飛快的打響車子,然後掛擋,打方向盤,先是將車子向後退出,然後猛的一個急轉彎,調轉車頭揚長而去。


    大狗駕駛奔馳房車前腳離開,後麵,一枚*剛剛被拉開引信,握著它的手便被一顆子彈打折,*冒著青煙砸在地麵上,駭得三個殺手齊齊怪叫一聲(有一個是慘叫),其中一人趕緊彎腰去拾,他的左手才將將碰到*,“啪”——又一聲槍響,這隻左手的中指忽然斷了一截。慘叫聲中,三個殺手再也不敢去揀*,齊齊的往外衝出。便在此時,槍聲再響,*被擊中,“轟”的一聲——三個殺手被氣浪衝到,齊齊被炸飛出去,其中一人一頭撞上街道邊上的路燈杆,額頭癟下去一塊,眼見著不活了。


    ps:老毒物——兄弟們真給力!!感謝!另,謝謝平少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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