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踩死了這個特種兵,郎戰忽然朝前麵做出一個趔趄的動作。他當然不是要滑倒,而是他身後某幢高樓上的一個狙擊手向他開槍了。子彈幾乎貼著他的左腳腳後跟射中地麵。郎戰趔趄過程中拋掉了手槍,右手從背上扯過一支*。這支*饒是型材特殊,但是在幫他擋了太多子彈後,也已經嚴重變形。他扣了兩下扳機,聽不見槍響,低頭看了一眼,隨手一扔,然後整個人往後一仰,在胸~部被一顆子彈擊中的時候順勢坐到地上,撿起了被他踩死的特種兵的m16突擊步槍。


    奧觀海被一眾白色宮殿的警衛團團護在身後,臉色蒼白,眼神中滿是驚惶和懊悔。是的,他現在後悔自己剛才逞英雄要多講那麽一通廢話了。


    英雄誠然光芒萬丈,卻是需要付出代價的。而這個世界上,那些最聲名顯赫的英雄,他們之所以能夠聲名鵲起,原因往往在於在某個關鍵時刻因為某個目的失去了自己寶貴的生命。


    郎戰非常嫻熟的將m16調成點射,右手單手持槍,間或開槍,每次扣下扳機,必定擊殺一人或者重傷一人。奧觀海隔著人牆看到了他布滿鱗片的臉還有那雙紅色的冷漠的眼睛,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烈戾氣,一股寒氣油然而生,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


    被郎戰這副樣子嚇到的絕不止他一個,一個反恐第一特戰隊的,甚至通過他的眼睛識別出了他的身份。“加百列?他是加百列!”他喊著,一邊端著一支步槍向郎戰猛烈開火。


    “加百列”這個名字成功的吸引了郎戰的注意力,郎戰的思緒雖然混亂,卻又自有其運轉規律。他的眼睛瞬間眨了一下,然後目光便投向了這個叫破他身份的特種兵。他的腦袋忽然偏了一下,就好像腦袋後麵長了眼睛似的,恰到好處的讓開了一顆重狙射~出的子彈。下一瞬,他的心口連續中了三顆子彈,身子朝後仰了一下,喉頭一陣聳動,嘴角溢出了鮮血。反恐第一特戰隊的武器裝備都是特製的,威力較之常規武器要大得多。這個特種兵連續的射擊雖然沒能擊穿郎戰身上的防彈衣,巨大的作用力卻給他造成了內傷。他的眼睛又眨了一下,隔著十幾米的距離,這個特種兵就覺得眼前天光一暗,然後有一頭兇猛野獸張牙舞爪的向自己撲來,下意識的驚叫一聲往後坐倒。


    郎戰的右手偏在此時將槍口調轉過來,然後,隨著一聲夾雜在密集槍聲中並不突兀的槍聲響起,這個特種兵戴著頭罩的臉上中彈,慘叫一聲,一頭栽倒。


    這個反恐第一特戰隊的特種兵之所以能夠憑借一雙血紅的眼睛認出郎戰,蓋因為他曾上過刺客聯盟的內頁。不僅是他,反恐第一特戰隊的絕大多數人都在刺客聯盟有內頁賬號,甚至,他們在上麵還有其它的身份。


    對於泰特和雷烏斯而言,這個特種兵死得可謂極有價值。“加百列?是加百列?”泰特說著轉頭看雷烏斯。


    雷烏斯的臉色非常難看,他不客氣的對泰特說:“是誰說鮑威爾才是最有價值的種子?將軍,你們這是犯罪知道嗎?”


    “局長,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總統,總統!”泰特說著,額頭上滿是汗水。


    雷烏斯不吭聲了。這一次行動是他和泰特一起策劃的,也就是說,他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旦奧觀海真出了什麽事,他們誰也別想逃脫責任。


    一句話噎住了雷烏斯,泰特拿起話麥沉聲喊:“吉布森,奧卡姆他們到哪裏了?”


    “將軍,他們最遲還有五分鍾就能抵達廣場,可是,您確定要使用s藥劑嗎?”


    “是的,我確定!出了什麽問題,我和雷烏斯局長會一力承擔!”


    不時有人從各個方向向郎戰開槍射擊,而郎戰就好像身後左右都長了眼睛似的,也不見他迴頭,他隻是很隨意的調轉槍口扣下扳機,前一秒還在向他開槍射擊的特工或者特種兵、白色宮殿警衛、紐約市的警察,下一秒就會成為“受害者”。一個、幾個如此,還可以用偶然性來解釋。但是十個以上之後,所有人都學乖了,除了守衛在奧觀海身前的,其他人都乖覺的選擇了觀望。


    此時有人從空中鳥瞰的話,會發現以郎戰為中心,百多米範圍內,廣場上躺滿了人。令人驚懼的是,他們中絕大多數人都是被一槍爆頭,都失去了再生的機會。


    能夠從幾十萬甚至上百萬人中被挑選出來用以保護總統安全的,自然不缺乏勇氣和忠誠。一個被郎戰一槍打中右肩的特種兵,在郎戰途徑他的時候忽然睜開眼睛,左手持著匕首向郎戰撲了過去。


    “哢擦哢擦!”隔了大概三十幾米的距離,幾個膽豪的攝影記者按下了快門。嗯,這種鏡頭是絕對可以獲得普利策新聞攝影獎的。為了這項記者界的至高榮譽,無冕之王們也是拚了。


    與這些記者隔了十幾米距離,被張天宇強按在一個花壇後麵,莫名的,尉遲央忽然發出了一聲驚唿。


    且不論其它,這個米國特種兵選擇的時機還有所體現出來的勇氣都非常值得稱道。不過令所有天生站在正義一方的記者們感到遺憾的是,他的對手實在是太強悍太變~態了,所以這個米國特種兵最後的努力,不過是再次證明了對方的不可戰勝而已。


    米國特種兵先發製人,千鈞一發之際,一些攝影記者記錄下的鏡頭裏,他左手的匕首幾乎已經刺到了郎戰的左肋,就剩下不足一寸的距離。然而,隨著郎戰的左腳踹中他的腦袋,這一點距離就成了不可逾越的一道鴻溝。


    郎戰左腳後發製人,直接踹中米國特種兵的頭盔,米國特種兵就好像一口麵粉口袋一樣,直接被踹出去十幾米遠,腦袋也縮進了脖子裏。


    “唿!”尉遲央看到這一幕,莫名的心頭一鬆,唿出了一口濁氣。


    尉遲央這表現太奇怪了,張天宇剛才也搶了一個鏡頭,聽見她驚唿時還沒覺得什麽,現在聽見她鬆口氣的聲音,迴頭再看到她的表情,立刻無法淡定了。“尉遲,你——”他開口說,“你”字出口卻又接不下去了了。好吧,身為華國人,雖然對老米沒啥好感,可是人家總統遭遇刺殺,好像、似乎也不應該對殺手表示同情吧?隻是,這語言還真不好組織。


    尉遲央並沒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雖說隻是驚鴻一瞥,但是餘韻卻讓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她驚唿、她如釋重負的鬆口氣,這些都是自然反應。轉頭看了張天宇一眼,並沒有覺出自己的行為有何不妥,她再看向前方,恰逢她前方不遠處的一個紐約市的警察用狙擊步槍向郎戰開火,而郎戰在右肩被擊中之後,很自然的轉身往這邊看了一眼。


    相比之前,郎戰此時的眼神反而清澈了一些。


    沒有人知道,在郎戰的腦海中正存在著另外一幅與當下迥異的畫麵——應該是某處荒野,背景是一座孤山和一輪孤月,郎戰和一頭體型壯碩的狼,正結伴走在曠野中。他們一步一步慢慢的向前走著,後方的夜色越發深沉,而前方的夜色也好像遠沒有盡頭似的……


    就在尉遲央和張天宇說話的那一瞬,郎戰又解決掉了七個敵人。


    時間前推一瞬——郎戰此時距離奧觀海已經不足三米的距離。對於能夠活下來的奧觀海的貼身警衛而言,今天的遭遇絕對會是他們今後人生中的噩夢。想象一下,隔著十幾米甚至五六米的距離,射對方的身體等於浪費子彈,射對方的腦袋根本打不中。而對方隻要反擊,那百分之九十的幾率就是被爆頭。這些也就罷了,他們的身份和職業決定了,他們早就有了死的覺悟。但是,郎戰那非人的形象,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具視覺衝擊力了。跟在奧觀海身邊,他們也算是見多識廣,可是什麽時候見過這樣的怪物?天了嚕,身上披著鱗甲,眼睛通紅的發著野獸似的光芒,子彈打不進,力量大得出奇,這不是隻有電影或者電視裏才會出現的怪咖嗎?加百列?加百列是什麽鬼?難道他是天使嗎?不,他根本就是一個惡魔。


    這些警衛當中,不乏勇力與智力並存者,發現郎戰隻會向對他開火的射擊,其中一些人便幹脆舍槍等待機會與他近身搏鬥。隻是,設想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在郎戰不慌不忙的向奧觀海逼近過來的時候,放他走到身前,七個人同時衝向郎戰,想要用集火的辦法將他ko。這七個人中不乏近身格鬥的好手,比如其中一個叫李泰的,在成為白色宮殿警衛之前,曾是某間著名武館的館主,精擅詠春拳;又比如一個叫布羅姆菲爾德的,入職白色宮殿前是米國相當出名的一個私人格鬥術教練,曾經有份參加在華國舉行的格鬥賽還拿到了亞軍。


    七個人,其中三個持匕首,他們從四麵八方向郎戰發起進攻,其中布羅姆菲爾德發了狠,舉著醋砵般大的拳頭,怒吼著向郎戰的頭盔砸了過去。布羅姆菲爾德聰明,郎戰之前遭遇射擊的時候會刻意的保護腦袋,這讓他認識到郎戰的弱點就是腦袋,故“擊其短”。


    ps:老毒物——忽然發現一個規律,軍事和曆史需要專業性知識的文,好像很難做到短句精幹,不知道是不是我個人的風格問題,望兄弟們指正。另,看在天氣零下的份上,繼續求各種關注、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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