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默生其實是想讓郎戰喊出“老子加百列”的,不過,不知為何從郎戰嘴裏麵出來後就變成一串“嗚嗚”。


    能夠被泰特和雷烏斯安排在這裏,充當最後一道防線的,無論是戰術素養還是心理素質自然都不會弱。其他三個黑衣人反應很快,立刻據槍向郎戰射擊。槍聲炸響,郎戰身上瞬間中了數彈,大衣、戰術服什麽的立刻衣屑橫飛,其中,一顆子彈更擊穿風衣帽貼著鋼盔邊沿和他的後腦勺飛過,直接帶走了那裏的一片帶皮毛發。


    三個黑衣人的武器皆是大口徑的m9改。幾顆子彈同時擊中郎戰胸腹位置,即使有防彈衣還有“布片”的遮擋,郎戰的身子還是被子彈的大力撞得顫動起來。然而,令三個黑衣人還有那個直升機駕駛員眼皮狂跳的是,如此近的距離,以他們的了解,即使有防彈衣的遮擋也足以讓常人飛起來的子彈動力,隻不過令怪物的身體出現了小幅度的顫動而已,居然都沒能影響到他身體的靈活性。旁觀者清,作為這場遭遇戰的唯一見證者,直升機駕駛員有著比三個黑衣人更強烈的感覺體驗。他就見到怪物(郎戰此時的形狀確實和怪物無異,他麵部還有脖子上裸~露在外的鱗片狀的褐色皮膚實在是太詭異了)的身子明明在子彈動力的衝擊下顫動著,但是他的手卻格外的沉穩有力,他手上的那支槍依次從右邊移到左邊再轉往身後,槍口三次迸發火焰,三聲炸雷般的槍響,三個cia的資深特工便梯次倒地,其中一人更直接被擊中喉結部位,乃至腦袋直接被炸斷了。


    如果這個直升機駕駛員心理素質過硬的話,他是有機會將直升機開走的。那樣的話,雖然他也許還是難逃一死,但是至少絕了郎戰行刺奧觀海的一個攻擊手段。問題在於,泰特和雷烏斯在考慮最後一道防線人選的時候,其它因素都考慮到了,偏偏忽略了直升機駕駛員這個重要的角色。


    直升機駕駛員直接被麵前血淋淋的一幕嚇得尿了褲子,然後,這個沒膽的慫貨連滾帶爬的摔下直升機,跪倒在地朝郎戰涕淚交加的大喊:“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我的孩子才三歲——”


    郎戰沒有殺他,或者說艾默生並無意殺他。不過,作為奧觀海最後的保命手段的最關鍵的一環,其他人都死了他卻獨活,不管奧觀海會不會有事,他的前途是鐵定完了。


    發生在頂樓的戰鬥並沒有瞞過泰特和雷烏斯,不過,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郎戰已經駕駛直升機向奧觀海的活動場所飛了過去。


    說起來確實有點諷刺,即號稱當今世界第一軍事科技強國的米利堅,其間諜衛星的分辨率居然還比不上一家民營公司。乃至於他們並沒能像艾默生那樣可以在很遠的距離上(計算上衛星到地麵的距離)對現場洞若觀火。不過,即使是很朦朧的影像,郎戰那滿臉的褐色還是顯得非常與眾不同。泰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聲音顫抖著問:“這是哪來冒出來的怪物?”堂堂米利堅陸軍中將,泰特此時已經方寸大亂乃至於都沒能想起第一時間給一線指示。


    雷烏斯知道的比他多一些,所以不過稍微怔了一下,馬上意識到這個怪物很有可能就是加百列。而他的思緒立馬被帶進了岔道——“艾默生,艾默生居然搞出了這樣的怪物——”


    泰特和雷烏斯給奧觀海安排的最後逃生通道距離活動現場並不是很遠,而郎戰使用的手槍乃是改裝過的,開火時聲響巨大。故,發生在頂樓的戰鬥,還是被一些cia特工和米國特種兵給聽到了。


    兩個最高指揮官在最關鍵的時候居然犯了迷糊,好在他們的手下給力。cia方麵,負責現場調度的是馬裏喬。馬裏喬接到手下的報告,立刻找到不遠處的奧觀海的白色宮殿總管,對他說附近發生槍戰,應該立刻讓總統停止演講撤離現場。


    突然出現的槍聲令負責現場安保的特工和警察們如臨大敵,但是落在“反恐第一特戰隊”的特種兵耳中,卻無意於九天仙音。


    活動場地在一個廣場上,樸韓英和巴卜拉藏身的地方,就在這座廣場旁邊的一幢寫字樓內。


    樸韓英和巴卜拉幾乎同時聽見了槍聲,巴卜拉豎瞳一眯,側頭對樸韓英說:“槍聲?!”


    樸韓英臉上泛起詭異的笑容,嘴巴微張,說:“我能感覺得到,肯定是加百列!加百列,熾天使!?”說著她砸吧兩下嘴巴,“我忽然充滿了征服欲。巴卜拉,你說,我們抓到他之後拿過來用用如何?”


    巴卜拉看著她,表情怪異:“征服?用用?”


    “是啊!用用,”樸韓英說著,笑靨如花,不過眼神中卻泛著濃濃的嫉恨:“奎安娜和立花小夜這兩個賤人,一個男人而已,有什麽值得趾高氣昂的?我會讓加百列跪倒在我的腳下,舔~我的鞋子,好好的惡心一下她們!”說完,她桀桀怪笑起來。


    巴卜拉眉頭皺了皺,問:“我們現在就出去嗎?”


    “等等,你忘了,電影上,大英雄總會在最緊要的關頭才會出現。”


    奧觀海這一次的演講主題正是有關民用衛星限製法令的。至於為什麽是紐約,也許艾默生的老巢在紐約;也許,泰特和雷烏斯背後做了什麽小動作。


    他這邊才講了個開頭,感覺有人在背後拽自己的衣服,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做轉頭顧盼狀,和總管嚴肅的眼神碰上,意識到應該是出了什麽狀況,擺擺手說:“諸位請稍等,我的管家好像有話說,難道是我的家裏出了什麽狀況!哦上帝,我想起來了,我昨天出門的時候沒有向米萊爾報備——”


    奧觀海貴為米國總統,他的家當然就是白色宮殿了。至於米萊爾,隻要是對白色宮殿家庭有所關注的,便會知道那是總統夫人。這麽一意會,他這句話倒好像存在那麽一點笑點。總統講的笑話,甭管好不好笑,隻要有點人情常識的,便不會吝嗇奉獻一點演技。


    眾人哈哈大笑的時候,奧觀海轉頭與總管低語。留心他的人便發現,總統的眉頭瞬間蹙緊了,臉上若隱若現的有怒意呈現。


    “米國總統都是可以拿奧斯卡小金人的影帝,奧觀海總統尤甚——”這句話,在《紐約時報》某一期的政治新聞版麵上曾引發過軒然大~波。而就現在奧觀海的表現來看,似乎是個很中肯的評價。


    眾人看到白色宮殿總管麵無表情的離去,正在紛紛猜測“總統家”發生了什麽事情,卻見奧觀海轉過頭來,眉頭一挑猛然大聲說:“希伯裏剛才對我說,因為附近出現了槍聲,擔心我的安全所以希望我暫時終止演講。女士們先生們,諸位想必聽說過,因為民用衛星限製法令的施行有可能影響到一些通訊企業的利潤,所以他們處心積慮的予以幹涉,希望法令得不到通過。我不知道槍聲與此是否存在必然的聯係。我可以站在這裏大聲告訴所有人的是,在這件事上,我站在了米利堅的立場上,我代表的是國家意誌。所以,哪怕是有人用槍指著我的腦袋,我也絕不會妥協!我愛這個國家,作為這個國家的總統,如果為了維護它的利益需要我做出犧牲,那麽,我不會介意獻上自己的生命。因為從本質上而言,我和在座的絕大多數人一樣,於米利堅而言,不過是一個熱愛它的公民而已……”


    好吧!看來《紐約時報》的描述並不準確。奧觀海不僅是一個影帝,而且是一個非常擅長臨時發揮給自己加戲的影帝。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內容還是演講者的語氣亦或神態,這真是非常nice的一次演講,如果郎戰今天真的能夠收割他的性命的話,那僅僅因為這段話,那米利堅曆史上鐵定能夠再多上一個傳奇總統。


    奧觀海背後,一幹議員、官員立刻抱以熱烈的掌聲,而下麵的觀眾,在一些“演員”的帶領下,則發出了響亮的歡唿聲。


    “這就是米國的總統,嘴巴永遠是他們最犀利的武器,”張天宇輕聲對站在身邊的尉遲央說。按照規定,攝影記者和文字記者應該分列,尉遲央和張天宇之所以例外,蓋因為他們今天是唯一到場的華國記者。


    也許在米國人看來,這是一個絕佳的向華國民眾宣傳米式民~主的機會,故給了尉遲央和張天宇看似不錯的待遇。


    尉遲央沒有聽見槍聲,作為一個職業素養很高的記者,她此刻正在唰唰唰的記錄著奧觀海的演講詞。“他們的觀眾也很給力,”她低聲說,引得張天宇開小差向四周打望了一眼,然後,他就被突兀出現在左邊空中的直升機給驚到了。


    奧觀海可以抓~住機會盡情的進行即興表演,現場安保人員的心弦則完全繃緊了。


    泰特和雷烏斯開小差的時間並不長,兩個人反應過來之後,立馬覺得麻煩了。


    他們此時並不能判斷劫掠直升機的武裝分子是否就是加百列,然而,哪怕是存在百分之一的可能,他們依舊希望能夠活捉對方。問題是,對方一旦居高臨下的發起攻擊,那麽不僅增加了活捉的難度。且,總統奧觀海的安全保障難度一下子也提高了n多個等級。


    “打下來!迫降!迫降他!用重狙!”泰特向前方下令。


    紐約現場,泰特手下一個名叫瓦奧萊特的上校負責協調整個安保工作。在泰特發出指示前,他就已經調度了幾個狙擊好手,讓他們做好“萬無一失”的準備。


    ps:老毒物——1213,國家公祭日!曆史不應該被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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