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戰因為燃油告罄不得不扮演搶匪換車,無獨有偶,幾乎同一時間,老a也當了迴搶匪,而且搶到的是一輛寶馬。華國某牌的小轎車,被郎戰打到一百三十邁之後車身便發出了呻~吟也似的抗議聲。擔心開散架了,郎戰不得不將速度拉迴到一百二十邁。好車就不一樣了,老a將油門踩到底,硬是跑出了一百六十邁的高速,寶馬除了變得有些飄之外,幾乎沒有其它不妥之處。


    對於郎戰來說,幸運的是克雷米牙真的很小,哪怕必須繞行,以他現在的速度,從辛菲樓波爾到五克邊界也隻需要一個小時左右。不過,這裏畢竟是人家的主場,而且他的敵人並不是個體,而是一個龐大的國家組織。從瓦西婭手上搶得轎車之後,開了大約半個小時,他眉頭一跳察覺到什麽,頭伸出窗外迴頭向天上望去,果然看到了一架直升機。


    時間前推二十分鍾,老a老遠的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摩托車,心中一動,眼鏡眯了眯。瓦西婭還坐在路邊哭呢,先是聽見一陣引擎的轟鳴聲,抬頭看時,“吱嘎”聲中,一輛寶馬已經停在麵前——正對上老a不帶一絲表情的目光。小姑娘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奈何老a卻是鐵石心腸,他問:“開摩托車的人呢?”


    老a質問的語氣,再配上軍裝,他的身份昭然若揭。瓦西婭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或者小姑娘心中根本就不知畏懼為何物,她站起來衝向寶馬,右手直接戳向老a那張木板臉,尖聲叫道:“這是質問嗎?你們這幫廢物,連自己的人民都保護不了,還有什麽資格頤指氣使?我隻恨我太小,否則的話,我絕對會讓加百列血債血償!”


    被一個小姑娘戳著鼻梁骨教訓,老a的人生裏麵還是第一次。愣怔了一下,不禁多看了瓦西婭兩眼,他問:“你有親人死在了加百列手上?”


    他不提這茬還好,一提起,瓦西婭臉上登時淚水橫流——她畢竟還隻是個小姑娘啊!她的聲音變得更加尖細了,而且還帶上撕心裂肺的力量:“還不是因為你們無能,不然我的父親怎麽可能莫名其妙的被殺!廢物!你們就是一群廢物!”


    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有那麽一瞬的失神。然後,老a從身上掏出一張卡片,說:“小姑娘,是不是想為你父親報仇?拿住這張磁卡,去找格魯烏的人,讓他們帶你找我。”見她並不接磁卡,他直接扔在地上,一轟油門揚長而去。


    用直升機對付轎車,無異於牛刀殺雞。畢竟現在的機載反坦~克*技術相當成熟。偏偏,郎戰的駕駛技術超爛,是非常容易在關鍵時候掉鏈子的。再顧不得是否會把汽車開散架,也不在乎會不會因為控製不住而發生車禍,郎戰直接將油門踩到底。即使如此,不過短短五分鍾左右,本來隻是一個小黑點的直升機已經變成了一頭“蒼鷹”。“媽的,媽的!”心中有一個聲音怒吼著,郎戰的心髒“嘣”的一跳,腎髒瞬間收縮,大量腎上激素的刺激下,五感還有四肢乃至腹部、背部的肌肉都繃緊了,整個人直接變成了上緊了的發條。


    追蹤過來的直升機依舊是“黑鯊”卡-50,駕駛它的依舊是格魯烏裏麵的王牌,一個名叫陶特的上尉。不過許是有前車之鑒,或者被“加百列”之前的表現給震懾到了,比之他的前任力卡尤夫,陶特顯得格外的謹慎,在距離郎戰大約一千米左右的距離便放慢速度,改為徐徐跟隨。


    “隊長,我能感覺到加百列就在下麵的轎車裏。我已經鎖定他了,現在隻要按下發射按鈕就能將他炸成碎片,”陶特通過無線電與康格裏夫斯基保持著聯絡,此時正在向他請示。


    “現在你們在什麽位置,距離五克邊界還有多遠?”康格裏夫斯基的語氣顯得非常的冷靜,並沒有因為陶特找到並鎖定郎戰而有絲毫的竊喜。


    陶特看看麵前的導航儀,報出一個地名以及公裏數。


    “五十公裏?我已經通知了沿途的哨卡,你不要著急攻擊,這個機會,也許留給老a比較好。”


    “隊長,我聽您的。”


    直升機遲遲不發動攻擊,郎戰冷靜的想了想,實在想不通原因,幹脆不管不顧的悶頭朝前狂飆。很快,一個哨卡出現在視野的盡頭,遠遠的看到一輛坦~克橫在路中間,坦~克四周圍著不少武裝分子,郎戰咧咧嘴,露出了一口森森白牙。


    坦~克是一輛五科蘭產的t-84-120“堡壘”。該型坦~克獨樹一幟的將鄂露斯的底盤與西方式的炮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在世界上也算赫赫有名。隔著大約一千多米的距離,郎戰識別出了坦~克的型號,眼睛裏的血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增長著,很快,他的雙眼便整個的變成了紅色。後有追兵前有堵截,而且在視距之外還有一個更加強大的存在在窺伺著自己,饒是郎戰心誌堅定,此刻心裏也不禁陣陣發寒——這是恐懼的滋味。


    “堡壘”120毫米口徑的主炮直指前方,距離越近,郎戰甚至能看到那黑洞~洞的炮口正指著自己。咬著牙往前開,大腦飛快的計算著,在距離“堡壘”大約還有八百米左右距離的時候,郎戰忽然一踩刹車,然後刻意控製油門,改為緩緩向“堡壘”靠近。


    郎戰遭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在他後麵的空中,陶特的右手大拇指不時的劃過手柄上的發射按鈕,手心已經見汗。擊斃加百利的誘~惑實在是太巨大了。貓頭鷹和齙牙兩個兵王都搞不掂的人卻掛在了他手上,光是想想就足夠讓人興奮。榮譽、金錢、地位——這些以前夢寐以求的東西,現在距離他似乎隻剩一步之遙。萬一,對麵哨卡的那些民兵要是失手怎麽辦?這些人可沒有多少紀律可言,如果因為他們一時操之過急直接用坦~克炮轟死將辛菲樓波爾攪得腥風血雨的加百列,那豈不是太浪費太可笑了?


    “隊長,還沒聯係上老a嗎?這份功勞,我認為應該我們自己留著——是的,我確認他肯定逃不掉,前麵的哨卡多達十餘人還有一輛‘堡壘’——”


    陶特手心見汗,郎戰對麵的民兵們同樣如此。


    康格裏夫斯基的命令有點強人所難,既要求他們攔住加百列,又讓他們千萬不要失手打死了。他們隻是一幫民兵而已,可不是訓練有素的格魯烏,不,便是訓練有素的格魯烏便能執行這種自相矛盾的命令嗎?


    如果郎戰直接狂飆過去的話,哨卡的指揮官,一個少尉哨長肯定會下令直接開炮。可郎戰卻緩緩的開了過去,這讓哨長居然手足無措起來。而他這一猶豫,郎戰已經將距離拉近到五百米左右。


    “讓他停下!不停就給我開火!”哨長忽然咬牙吼道。康格裏夫斯基的交代裏還有一句話,即“此人非常危險”。哨長應變能力不錯,就目前而言,這確實是最好的辦法。


    “要開炮嗎?”“堡壘”裏麵傳出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


    “開炮?開你~媽勒戈壁——開火,開槍!聽不懂嗎?”好吧,非常可笑的是,哨長還真怕一炮把郎戰給轟死了。


    隔著四百五十米左右,對麵的機槍響了起來。槍聲才炸響,郎戰身子一低,同時飛快換擋,並將油門踩到了底。“轟”的一聲,轎車忽然脫韁的野馬一樣躥了出去,有那麽一瞬,車子直接跳離地麵一尺多高。


    轎車忽然加速衝過來,哨長慌了,急急吼道:“打!打!”吼著,抱起自己的步槍也加入戰鬥。“咄咄咄”連聲,車子各處被打穿的聲音響起,郎戰牙齒緊~咬,身子再伏低一些,右腳踹出,直接將右側的車門給踹飛了。


    直升機裏,看著轎車忽然加速,陶特吼一聲:“他想衝擊哨卡!不行,我實在忍不住了!”吼完,他按下了發射按鈕。“噗——”“黑鯊”的右側登時亮起一團火光,然後一枚反坦~克*被點燃,徑直向轎車襲去。


    “黑鯊”的標配,在反坦~克作戰時一般掛載9a4172 vikhr型反坦~克*。該型*最大射程十公裏,最大速度600米每秒,采用優異的i-251 skhval自動跟蹤係統。不誇張的說,用9a4172 vikhr打轎車,而且是在一千米左右的距離,那就是大炮打蚊子,真正大材小用。


    一千米,從陶特按下發射按鈕到命中郎戰的轎車,頂多兩秒鍾。兩秒鍾,即使轎車以一百四十碼的速度狂飆,頂多也就竄出去八十米而已。八十米能有什麽用?兩秒鍾又能幹什麽?要知道,就在前麵三四百米處,正有十幾杆輕重槍械在向轎車噴吐著子彈。


    9a4172 vikhr型反坦~克*才被點燃,躺在車裏的郎戰尾椎處便是一寒。可以理解為第六感,或者腦電波的自動掃描,總之,陶特絕對不會想到的是,背對著他的加百列就好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居然能夠監察到他的行動,而且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


    即使在排汙管道裏爬行的時候,郎戰也沒有丟棄身上的任何一件物品。現在,僅剩的五枚自製*也派上了用場。郎戰早就將剩下的自製*從戰術背包裏取了出來,右手掏出了軍用打火機。利用一切可利用的,決不放棄任何一個機會——要問郎戰在通過明關試練時有了什麽收獲,應該就是這句話了。前有堵截後有追兵,看似絕路一條。但郎戰從一開始就沒有想過放棄。強大的自信,絕不言棄的性格,經過亞當五號強化的身體和計算機一樣能夠算無遺策的腦袋——所以在陶特等人看來生機絕無的絕境,在郎戰眼中充其量也就是他人生道路上一條小水溝而已!


    ps:老毒物——今天是交稿的日子,不過隻能等明天了,雲的穿越碼到現在才湊足三千字!!酒精害人,古人誠不我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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