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塔莉亞雖然受到了保護性監視性居住,實際上日常並沒有受到太多影響。七點半左右的時候,郎戰透過窗戶看到她在一群人的護衛下浩浩蕩蕩的走出居處院門,眼睛眨了眨正要將腦袋隱到牆後,忽然看到走下車的魚人,馬上又定住了。


    魚人戴著鋼盔,身上穿得鼓鼓囊囊的,背上背著一支長槍,腰上別著兩支短槍,一副武裝到牙齒的姿態。這不重要,讓郎戰起了疑心的是魚人下車後的第一個動作是左右環顧,然後目光凝定在娜塔莉亞身上,嘴角露出了一絲若隱若現的奇怪表情。


    郎戰應該感謝卡麥爾,因為如果不是他對自己施展催眠術,並讓自己身體深處潛伏的那雙怪瞳和自己的雙瞳重合的話,他的觀察力以及視力不會像現在這麽變~態。


    隔著七八十米的距離,郎戰甚至能清晰的看到魚人右邊嘴角那點沒有擦幹淨的黃油和麵包屑。所以,魚人即使有所隱藏,可是他臉上一閃而過的隱晦表情還是被郎戰被捕捉到了。


    這種表情郎戰並不陌生。在黑都的時候,太多男人看著奎安娜的時候,臉上都曾流露出這樣的表情。甚至,在魔鬼訓練營的時候,他從假腿等人看向蘿莉和樸韓英的目光中,也曾讀到過類似的信息。


    談不上對娜塔莉亞就有多麽深的感情,可是雄性動物在異性問題上從來都是自私自利到極點,所以有那麽一瞬,郎戰身上的荷爾蒙氣息呈爆炸性釋放,嘴裏下意識的哼出一句:“不知死活!”


    作為女人,娜塔莉亞正值熟透了的年紀。再加上有總檢察長這道光環的加持,還有製服誘~惑這樣的調調,所以,魚人對她垂涎三尺真是再男人不過了。金發碧眼,白~皙精致的臉龐,胸前高聳的山峰,盈盈一握的纖腰,挺翹的雙~臀——魚人的目光不著痕跡的從娜塔莉亞身上緩緩閃過,身體的某個部位迅速隆~起,臉上很自然的就出現了在郎戰看來很熟悉的表情。


    “晚上,今天晚上!”心中發著狠,魚人咬著牙扭了扭脖子。脖子才從左邊倒向右邊,忽然心頭一悸,身上的某個物件迅速疲~軟下去,他完全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緊靠車廂,然後環顧四周。當然沒有任何發現,於是他眉頭微蹙,暗忖:“該死的狼人,害得老子都草木皆兵了!新仇舊恨,老子先在你馬子身上將利息收迴來!”


    郎戰僅從魚人的一個眼神就大致猜測到了他對娜塔莉亞的不良居心,從伊凡和魚人的角度,他們應該為計謀得售感到欣喜才對。但事實上,盡管魚人一直在心中為自己鼓勁,並在腦海裏不停的用娜塔莉亞火辣的身材和精致的麵龐來刷屏,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反而變得越來越焦躁了。一方麵,他對晚上能強上美麗的總檢察長而興奮雀躍;另一方麵,冥冥之中他又覺得郎戰一直在盯著自己,乃至於動輒毛骨悚然,平時能夠迎風尿三尺的,現在卻順風淌濕鞋。


    大隊人馬離開,娜塔莉亞居所內外隻餘下十一個人。郎戰等了一會,搞清楚巡邏隊的時間間隔情況,將自己偽裝成一個清秀的少年,僅懷揣剩下的那支m9手槍,大大方方的下樓,四處閑逛起來。


    當然不是毫無目的的閑逛,郎戰的目的是收集一些硝酸鉀、糖、辣椒粉還有小蘇打、鞭炮。


    所有材料裏,硝酸鉀最不好買,郎戰和無處不在的巡邏隊玩了四個多小時的躲貓貓,這才在東城的城鄉結合部那裏的一家農資商店買到了硝酸鉀含量較高的化肥。取了大約二十斤左右的化肥,郎戰繼續和巡邏隊躲貓貓,又花了大約兩個小時,這才七繞八繞的繞迴去,也順帶著將周圍的地形摸了個通透。


    迴去之後,郎戰開始製造*,就用礦泉水瓶子,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用鞭炮引線做引火物,做好了二十三個*。


    夜幕漸漸降臨,當天完全黑下來的時候,睡了兩個小時的郎戰先吃了點東西,然後整理好裝束,趴在陽台上,靜靜等待時機。


    八點半左右,兩輛被他在腦海中標記了的裝甲車還有兩輛滿載武裝人員的卡車駛到了娜塔莉亞居所外,卡車上的人先下來,然後開始以娜塔莉亞居所為中心,對四周進行地毯式搜索。在他們開始搜索的時候,裝甲車上下來六個格魯烏,人手一支狙擊步槍,就在郎戰的眼皮子底下潛伏了起來。等他們潛伏好,伊凡和魚人在八個格魯烏的簇擁下走進院子,眾人又對院子還有屋內進行了細密的搜查,然後,有四個格魯烏退出了屋子。


    郎戰等那四個格魯烏在院子裏藏好身子,爬迴房間,然後開門離開。


    娜塔莉亞居所的院子很大,四個格魯烏各據一角其實還是存在漏洞的。當然了,每一個格魯烏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尖兵,四個人三三相守又有狙擊手等其他人相助,這種情況下,外麵的人想要闖進來,好像很難不被發現。


    郎戰上一次潛進去的路線上,那家廠房的庫房房頂上就趴著一個狙擊手。


    郎戰原先的計劃,確實是想從老地方翻進去,但是現在,因為居高臨下得以將對手的布置盡收眼底,知道這個狙擊手對麵有另外一個狙擊手和其兩兩相望,所以他隻能選擇另辟蹊徑。


    大院門口的守衛民兵已經換了一撥,應該是被伊凡和魚人關照過,再加上又被他們的如臨大敵動作給驚嚇到了,這些懶懶散散的民兵一個個都打點起了十二分精神,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警惕的注視著四周。


    傑米加裏科夫發布的宵禁,此時反而幫了郎戰大忙,外麵的街道上除了定時巡邏的巡邏隊,行人絕跡。下到一樓,此過程中調整了身上裝具的位置,先左右看了看,然後郎戰沿著牆壁走到早就窺準的位置,匍匐到馬路中間,用匕首撬開了一塊窨井蓋。辛菲樓波爾的窨井蓋都設置在路中央,第一次進入辛菲樓波爾的時候郎戰就注意到了。在所有潛入路徑都被封死的情況下,他也隻能行此險招了。


    郎戰的運氣不錯,或者說娜塔莉亞有總檢察長光環籠罩,運道很盛。他隻在窨井蓋裏躲了一波巡邏隊,娜塔莉亞的車隊便開了過來。


    裝甲車的引擎聲越來越近,郎戰雙手扒著窨井鐵箍,強迫自己放慢唿吸,豎起耳朵。


    有大車燈光從窨井上方掃過,郎戰雙手用力,露出了眼睛。


    裝甲車的速度不慢,郎戰先確認了一下車牌號,然後,當視野中一個龐然大物碾壓過來的時候,他深吸一口氣,四肢用力身子往外一躥,且在上半身剛探出窨井,幾乎下一刻就會被裝甲車的保險杠給撞到的時候,伸雙手向上抓去,同時腰~肢用力向後折倒。


    寫起來簡單,其中的驚險,非親身經曆者不能體會。饒是郎戰藝高人膽大,當他先是雙手成功的抓到著力物,雙腳又找到借力點將身子提上去的時候,還是出了一身大汗。而在雙手抓~住著力物,被裝甲車拖出窨井的時候,他的尾椎重重的撞在窨井井沿上,疼得他眼前一黑,差點就功虧一簣。


    裝甲車因為需要兼顧到越野性能的原因,底盤普遍會設置得比較高,這也是郎戰敢於這麽做的原因。不過因為是第一次,他還是因為經驗不足受了一點傷。


    狗男女狗男女,這固然是一個貶義詞,然則卻也詮釋有這樣一層意義,即這對男女在某些事情上甚至性格上是存在很大的默契的。大門口的位置已經被讓了出來,連郎戰也沒想到的是,快到門口的時候,娜塔莉亞對司機下令,讓他將車直接開進去。


    院門被打開,裝甲車唿嘯著拐個彎直接開進了院子,當它“嗤”的一聲停穩後,郎戰稍稍放鬆手臂,轉頭右顧,便看到了娜塔莉亞性~感的小~腿。很多人跟著下車,不過,在進去屋內的時候,娜塔莉亞的那幾個女侍衛卻遭到了伊凡的攔阻。“你們不能進去,非常時期,總檢察長的安危由我們格魯烏接手。你們明天早上再過來!”


    這個借口實在蹩腳,別說娜塔莉亞這一關過不了,她的幾個女侍衛同樣不能接受。


    爭吵聲起,郎戰若有所思。如果說之前他看到魚人那猥瑣的表情還隻是猜測的話,現在伊凡的行為就太欲蓋彌彰了。“原來他叫伊凡?看來垂涎娜塔莉亞美色的人還真不少。今天晚上,那個什麽黑海艦隊司令不會過來吧?一個少將不夠,還要再送給我一個中將,老子這下想低調都不成了!”郎戰心中這樣想著,根本就沒把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格魯烏當迴事。


    反殺貓頭鷹,真的給了他莫大的信心。所以伊凡和魚人還在人數優勢上找安全感的時候,郎戰心中所思,已經是怎麽做才能將娜塔莉亞幹淨的摘出去了。境界不一樣,思維和行為方式高下立分,而這可不僅僅是訓練就能夠補足的。


    也許,大天使上~位試練的奧妙正在於此。


    ps:老毒物——大天使加百列在此,兄弟們的打賞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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