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洲野牛怎麽樣?他應該是我們這群人裏麵最好的火力手,而且,他和太極蛇他們不是一夥的。”


    “詹森?他可以算一個。”


    “短鼻猴還有德魯,他們兩個性格不錯。而且,你幫過他們。”


    “可是他們和太極蛇走得很近。”


    “那沒辦法,誰叫你平常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我隻是不喜歡主動和人打交道而已,怎麽就成目中無人了?”


    “哼!”


    “等會我就去找詹森和短鼻猴他們聊聊天?”


    “當然。我是不喜歡費神,不然,早就拉起偌大的一支隊伍了。”


    一刻鍾之後,郎戰走到了非洲野牛所居住的棚屋外麵,敲敲門,將門推開,掃視一眼找到非洲野牛。黑大個正坐在床~上,左手托著m134做著力量訓練。這個棚屋住了六個人,眾人看見郎戰,不少人立刻縮迴目光,隻當沒看見。“野牛,出來談談,”郎戰對黑大個說。


    “找我?”黑大個甕聲甕氣的問。


    “狼人,你找我~幹嘛?想打架?”黑大個走出棚屋,站在郎戰對麵,直言不諱的問。


    難怪他有這方麵的聯想,從敦卡開始,郎戰這是第一次主動找其他人。郎戰眉頭微微一蹙,反問:“野牛,在你心中,我就這麽無趣?”


    “大家都說你不是好人。你是不是好人我不管,想打架,我可以奉陪!”


    好像話不投機,那就打吧。華國不是有句老話叫做不打不相識麽。且,如果能用拳頭說話,似乎也更容易讓人信服。畢竟,郎戰最強的就是這個。


    “嘣!”非洲野牛先出拳,郎戰緊跟著轟出拳頭。兩隻拳頭拳麵相碰,登時發出一聲沉悶的撞擊聲。郎戰既然決定用拳頭說話,追求效率,就采取了最直接的辦法。“艸!”如他所願,僅僅一下,非洲野牛就吃不住勁,啐出一口抖著拳頭驚恐的看著他。


    “再來!”郎戰說,另一隻拳頭轟了出去。


    “媽的,老子和你拚了!”非洲野牛吼道,另一隻拳頭全力轟出。然後,他雙手下垂,皆不受控製的劇烈抖動起來。很顯然,這種純力量的對話,他輸得非常徹底。黑大個也不是真傻,最強的力量對話上吃了大虧,知道詢問郎戰真正的來意了:“說吧,找我究竟何事?”


    “好事,我想讓你做我的火力手。”


    “我能拒絕嗎?”非洲野牛放低聲音問,問完又心虛的補充一句:“太極蛇早就找過我,希望我跟她。”


    郎戰笑了,說:“她如果敢找你麻煩我幫你出頭。她這段時間都在躲著我,你沒發現嗎?”


    非洲野牛撓撓頭,問:“那我能搬去和你住嗎?你放心,你和藝伎要辦事的話,我絕對自動閃人。”


    “我~艸!誰說你又憨又傻的?瞎了他們的狗眼!沒有問題,要不要幫忙?”


    “不需要不需要。”


    軍伍這種地方,拳頭硬的總會占到便宜。比如明明六人一間的棚屋,郎戰和一本蘿莉兩個人就霸占了一間。


    找短鼻猴的時候遇到點麻煩,因為當時他正好在樸韓英的房間內參加所謂的會議。


    郎戰也不客氣,敲門之後直接將門推開,在人群中找到短鼻猴,眾目睽睽之下喊他:“短鼻猴,你出來一下。”


    短鼻猴站起來,剛邁出一步,卻聽見樸韓英說:“短鼻猴,你給我站住。”短鼻猴朝郎戰聳聳肩,做無奈狀。


    看見郎戰,樸韓英眼中立刻就有火焰熊熊燃燒起來。那天化糞池邊上的遭遇,對她來說勘稱奇恥大辱。而同時,她內心深處還存在一點驚悸以及其它的情愫。喝止住了短鼻猴,她對郎戰說:“找短鼻猴什麽事?你可以跟我說。”


    “短鼻猴,可以嗎?”郎戰的目光依舊盯著短鼻猴。


    短鼻猴不出聲。


    “我正式邀請你加入我的小隊。”


    郎戰話音剛落,樸韓英站起來朝他吼道:“狼人,你不要欺人太甚!”


    郎戰看向她,說:“你這話好沒有道理。我怎麽欺負你了?難道說你覺得以你的能力現在能統領這麽多人?你有問過蘭斯他們的意見嗎?諸位,大家為什麽當傭兵,還不是為了錢?別的我不敢說,在傭金的問題上,我肯定能做到光明公正。而據我所知,現在世界上很少有大型的傭兵任務,而一般的任務,最多七八個人就夠了。短鼻猴,不要擔心會遭到報複。畢竟,大家都為天使服務。單純從建設部隊的需要,我想天使的高層是不會容許內訌的事情發生的。”


    樸韓英臉色鐵青,嘴巴張合幾次,卻無言以對。不管她內心如何不甘,卻無法迴避這樣一個事實,即郎戰說的都是大實話。眼看著短鼻猴向外走去,她忽然大聲說:“那就打一架吧!看看究竟是你狼人厲害,還是老娘厲害!”


    郎戰冷笑:“求之不得!”


    郎戰和樸韓英交惡,這並不在尼娜的設置當中。事實上,他們有關超級王者挑戰賽的記憶,都已經被尼娜修改得麵目全非。而除了將有可能幫助他們建立或者加深仇恨關係的部分修改掉,於郎戰而言,讓他最不能接受也注定會給他製造痛苦的應該是關於其中尉遲央的部分。尼娜這個不負責任的家夥,居然采取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用奎安娜直接替換尉遲央了事。


    來到充當訓練場地的棚屋中,郎戰和樸韓英僅僅互相望了一眼,後者便率先發起進攻。拳來腳往,嬌吒聲連連,樸韓英一開始居然占了上風。這其實是郎戰故意為之,基於擂台記憶,他希望搞清楚這段時間樸韓英究竟成長了多少。不得不承認的是,相比記憶中的擂台爭鬥,樸韓英現在的招式變得更加務實淩厲,帶上了很明顯的軍伍風格,即並不追求招式的華麗,而講究打擊效果。一擊必殺,正是軍伍格鬥術的特點。連續遮擋,在被她一拳擊中左邊臉頰之後,郎戰扭扭脖子,開始發起反擊。


    尼娜灌輸的眾多格鬥技巧中,郎戰最感興趣的是關節術。在敦卡的時候,他的訓練也以此為主,且漸漸的有了自己的風格。今天一戰,事關兩人今後在天使這一屆新兵中的地位,即使拋開私人恩怨,也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的懈怠。“叭!”拚著被她在小腹上踢中一腿,郎戰雙手猛的抄住她的右腳,身子一扭就是一個側壓。郎戰力氣本就大,再加上身體的慣性,樸韓英哪裏撐得住,整個人隨著右腳腳踝和小~腿遭到扭軋,立馬向左側撲倒。危機時刻,她身體的柔韌性展現無遺,右腳和小~腿幾乎被擰成了麻花,上半身尤能發力主動向左側翻,左手撐地的同時左腳踹向郎戰的右胯。但郎戰一招得手怎麽可能再給她機會,抓著她右小~腿的左手往迴一拉,抓~住她右腳腳尖的右手往左上~位置一發力,“咯嘣”的脆響聲中,樸韓英疼得慘叫一聲,前力消散後力不繼,整個人“吧嗒”一聲摔在了地上。毫無憐香惜玉之心,郎戰一拉她已經失去抵抗力的右腳,右手猛的一拳重重的擂在她肚子上,直接將她打得腰往後一躬,臉色蒼白額頭上泌~出大顆的汗珠。在一眾人心驚膽戰的注視下,郎戰在她身邊蹲下,右拳再次擂出,在距離她麵頰隻剩幾毫米的地方猛然收住。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拳頭一鬆右手中指在她左臉頰上輕輕刮了一下,調侃道:“皮膚不錯!”然後他猛的朝後一跳讓開她猛踹上來的左腳,叉著腰說:“還要打嗎?”


    還怎麽打?樸韓英疼得臉色都白削了。而且,他剛才那輕輕一刮調戲的意味也太濃了,她繼續打不是自取其辱麽?


    “狼人,你會後悔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下來求我!”樸韓英嘶吼道,眼睛裏兩汪淚水滾了滾,終於順著臉頰流淌下來。如果說化糞池邊,郎戰已經將她堅硬的外衣給打碎了的話,現在,則連她最後一塊遮羞布也給扒光了。偏偏,這個人好像能讀懂她的心思,讓她最擅長的計謀沒有用武之地。打打不過,耍陰謀詭計早早的就會被看穿,有帶這麽欺負人的嗎?樸韓英這是不知道華國有“既生瑜何生亮”的說法,否則的話,她一定會在心中問候老天:“既生戰何生韓英?!”


    用拳頭開路,複雜的事情一下子就變簡單了。


    在將短鼻猴領走前,郎戰麵對眾人複雜的目光,想了想說:“我不是一個喜歡挑事的人,但這絕不意味著我氣量宏大。大家也看到了,事實上我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都是一個鍋裏吃飯的人,平時不管如何嬉笑怒罵都沒有關係,但戰場是個會死人的地方——明白我的意思嗎?”


    郎戰等一大群人走向訓練棚屋的時候,蘭斯等人就被驚動了。史蒂文本來想立刻上前製止,但是卻被蘭斯給攔住了。聽完郎戰最後那段話,蘭斯對鷹眼說:“鷹眼,你犯了個錯誤。這樣的人是不適合當狙擊手的。至於立花小夜,我還沒聽說過哪個傭兵隊伍裏麵出過女狙擊手。”


    “這就是所謂天生的領袖嗎?”史蒂文低聲自語。


    “狗屎的天生的領袖,他會是一個出色的狙擊手!我堅信!”鷹眼吼道,不過從他的語氣看,似乎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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