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魔鬼訓練營流行著這樣一句話,即教官和學員是天生的敵人,告訴郎戰他們這句話的正是一號魔鬼。滿頭大汗的郎戰手忙腳亂的將車停下,那三個被撞的學員本來正臉色鐵青的朝他咒罵著,此刻卻個個朝他豎起了大拇指。郎戰之前訓練中的種種表現讓人很難以想象他居然開不好車。所以,想當然的,他們認為郎戰撞一號魔鬼的車是刻意為之,立刻無不被他的勇氣給折服了。“爽!我早就想這麽幹了!”在太陽下滿頭大汗站著的學員,有人低聲說。


    各種訓練項目都名列前茅,而且身邊還有美女陪伴,郎戰自然不可能有什麽好人緣。於是,更多的人都一臉期待的看著,其中一個問:“這迴鞭撻多少下?”馬上有人捧哏:“看來狼人這輩子都別想擁有一個完好的屁~股了!”說完引發一片笑聲。


    郎戰的屁~股已經成了魔鬼訓練營的一道風景。


    每天的大運動量,特別是總共三十六千米左右的長跑,讓他屁~股上的傷口根本就沒有愈合的機會。久而久之,隻要看到他伸手提拉屁~股那塊的褲子,他們便知道,郎戰的屁~股又和褲子粘在一起了。從一開始下意識的頭皮發麻到現在泰然以對,郎戰不知道的是,他的屁~股已經幫不少學員克服了一些心理障礙。


    奎安娜嫻熟的將車開過來停在郎戰身邊,她顯然也不信郎戰能將車開成這樣,問:“怎麽迴事?我記得你是拿了c證的!”


    豈止有c證駕照,郎戰連飛行證都有。不過,這些都是天使傭兵團花錢給辦的。也許,因為天使傭兵團的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哪個人被駕駛困擾過,所以圖省事,米迦勒便讓人給他一起辦了。


    現在看來,米迦勒這種行為很不負責任啊!至少,對一號魔鬼的悍馬很不負責任!


    郎戰自己也很苦惱,因為他搞不清楚問題出在了哪裏。苦笑,一臉無奈:“我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


    隨著訓練的深入,隨著大家慢慢熟悉起來。雷恩多了一個一號魔鬼的綽號不說,郎戰狼人的外號也終於傳開了。


    “狗屎!混蛋!婊~子養的!”黑著臉一邊大罵著,一號魔鬼刀子一樣的眼神在郎戰身上剜啊剜啊!按照他此刻的心情,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槍崩了郎戰。


    郎戰和奎安娜身子挺得筆直,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狼人你這個白~癡!你的c證是買來的嗎?狗屎,一百五十萬歐元的車,就這麽被你撞報廢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報告長官!我的c證確實是買來的,另外想說sorry!我絕對不是故意的!”


    “shit!我會去找卡麥爾的!狼人,你最好能夠通過訓練,否則,把你剁碎了賣器官你也賠不起我的車!”


    也許是被一號魔鬼的話給嚇到了,為了通過訓練,郎戰隻能拚了。好吧,訓練車輛由魔鬼訓練營免費提供,隻要不是人為刻意破壞——嗯,現在古法非常後悔當初和卡麥爾簽訂協議的時候為什麽沒有在這一條上做文章。


    此後大概十天的時間裏,對於魔鬼訓練營的其他人來說簡直就是種煎熬,因為郎戰會抓~住每一點時間來加強駕駛訓練。不過,就好像“腦袋抽筋了”(一號魔鬼語錄)一樣,郎戰每天的訓練內容除了撞就是碰撞,製造出來的噪音讓一些人恨不得將所有車都給砸了。什麽?懲罰?考核不通過當然有懲罰,不過三百個俯臥撐或者三百個蛙跳或者五千米負重跑對郎戰能算是懲罰嗎?在那段時間內,不僅魔鬼們(學員對教官的愛稱)對編寫教程和相應懲罰製度的前輩恨得牙癢癢,便是菜鳥們(教官對學員的統稱)也總是抱著訓練營發的冊子先是翻啊翻啊,然後集體豎起大拇指問候冊子的編撰者——腦子有病啊!為什麽不是做清潔?最少也應該是鞭撻啊!?


    郎戰訓練狂人的名頭不脛而走,卻害苦了訓練營裏兼職汽修工的阿爾弗雷德。乃至於好幾次,他都是提著鞭子進場,然後咬牙切齒的先在郎戰坐過的椅子上狠狠的鞭撻一通,這才能夠心平氣和的進行維修作業。


    是的,阿爾弗雷德,魔鬼訓練營的二號魔鬼有百分之百的理由相信,郎戰是為了報複他當初的鞭撻這才故意將車開得亂七八糟的。


    有付出總有迴報,雖然對於訓練營的其他人來說,郎戰在瘋狂訓練的時候,他們的付出更大一些。經過堅持不懈的訓練,郎戰總算是能正常駕駛汽車了。不過鑒於他總會在讓人剛剛把心放進肚子裏的時候搞出一些突發狀況。所以,在拿到車鑰匙之後,奎安娜便直接言明:“明天我來開!你不許碰方向盤。”


    “今天會是美好的一天!”上車前,奎安娜狠狠的擁抱了郎戰一下,又在他嘴唇上“叭嗒”來了一口,說。


    郎戰伸手擦了擦嘴唇。奎安娜什麽就好,就是口水比較多。


    “喲嗬!”情不自禁的發出一聲唿哨,奎安娜一踩油門,座下的悍馬像野馬一樣奔了出去。


    在他們後麵,坐在大巴上的十個人,在漫天的塵土揚起來的時候,齊齊的豎起中指,不下五個人更齊聲罵道:“這對狗男女!”


    不同於正規部隊,傭兵因為其特殊性,對個性的發展基本上沒有限製。所以,魔鬼訓練營的規定雖然多如牛毛,卻都是針對訓練以及服從性的,在其它方麵幾乎沒有什麽限製。長期的高壓生活,再加上簡單粗暴開放的管理方式,輕易的就會擊破一些人常年養成的習慣甚至形成的個性,然後生產出若幹個天使或者魔鬼的怪胎。


    一個多月的軍營生活,對於郎戰來說不亞於一年的強化訓練。尼娜編寫的記憶程序中,軍事知識和常識涵蓋相當全麵。因為郎戰的不配合,它們本來被打散儲存在郎戰的大腦中,現在,經過壓迫式的訓練得以重建構架並形成係統,也開始真正變成郎戰的財富。


    一個多月下來,所有候補傭兵身上或多或少都發生了變化。其中,奎安娜的改變特別明顯,勘稱脫胎換骨。


    昔日的耶魯高材生、優雅的白領不見了,潔癖、強迫症、選擇症什麽的都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個身體和神經一樣堅韌,而且永遠將胸膛挺得比山還要高的尤~物加女漢子結合體。


    “boy!你準備好了嗎?”單手把著方向盤,另外一隻手在導航儀上圈圈點點,右腳試了試油門踏板,奎安娜一心多用,大聲喊。


    郎戰正把~玩著剛領到手的一支m1911a1手槍。


    “敦卡作為傭兵城市,魚龍混雜。我不希望你們明天興衝衝的出去,然後灰頭土臉的迴來。會不會死人?短鼻猴這個問題問得好,我的答案是,你們可以死,但是不可以輸!魔鬼訓練營出去的,從來隻有戰死的英雄,而沒有認慫的狗熊!”這番話是一號魔鬼昨晚對郎戰他們講的。不得不說,一號魔鬼鼓舞士氣很有一套。一個多月的高壓訓練,讓所有傭兵心中都積累了足夠的火氣。這個時候打一架無疑是最好的釋放壓力的方法。郎戰早上起來聽奎安娜說,在一號魔鬼走了之後,短鼻猴拉格倫幾個人嘀嘀咕咕的商量了好長時間,說要在敦卡打響他們的名號。


    “他們還起了個名字,叫魔鬼四劍客!”說這話的時候,奎安娜一副嗤之以鼻的樣子。


    郎戰的迴應則能讓短鼻猴等人當場吐血:“幼稚!一幫腦袋被驢踢了的家夥!”


    傭兵作為一群在刀尖上跳舞的人,危險性不言而喻。敦卡作為傭兵之城,治安自然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但誰要是以為這裏成天槍聲不絕每天都會死人則大錯特錯了。事實上,拋開那些處於黑暗中常人根本觸及不到的層麵,敦卡明麵上的命案發生率放到整個琺國都算低的。琺國政府派駐的政府機關、警察局另說,敦卡還是全球傭兵聯合會的總部。全球傭兵聯合會嚴格意義上說乃是所有傭兵的最大後台,也是他們的老家。所以除非真正腦袋缺根筋的,即使是一些已經闖蕩出赫赫名聲的老資格傭兵,在敦卡也會放低姿態盡量的避免擦槍走火。


    郎戰不知道這些,加上他十分認可“從來隻有戰死的英雄而沒有認慫的狗熊”這句話,所以還以為敦卡不知道有多混亂,對於手上的這支m1911a1自然愛不釋手。


    拉動槍栓打開保險,扣下扳機,重複。“哢哢”聲中,他霸氣的迴應奎安娜的挑戰,說:“girl,我會讓你跪下唱征服的!”


    “是嗎?我很期待哦!”奎安娜朝他拋個媚眼,猛的換到最高檔,然後將油門猛踩到底,在郎戰一聲“艸”聲中,張楊的大笑起來。


    “嗯!”被慣性摔在座椅上,郎戰正把彈匣插迴握把,忽然雙眉一皺轉頭朝窗外望去。入眼一片綠色,他轉動腦袋死死的盯住一個位置,直到失去視野這才迴過頭來。


    察覺到他的異樣,奎安娜轉頭問:“戰,怎麽了?”


    “沒什麽,”郎戰臉上立刻浮現微笑,不過透過他閃爍的眼神不難發現,真~相其實是“有什麽”。


    悍馬拖著滾滾塵土消失不見,郎戰剛才盯著的地方,一棵歐洲樺樹上,一個光腦袋的黑人輕籲一口氣,問旁邊一棵樺樹上的高個白人:“吸血鬼,你說他發現了我們!”


    高個白人正是吸血鬼布萊克,眯著眼睛,他說:“肯定的。郎戰的危機意識非常強,在天使島的時候,我和刀疤臉隔著五百多米的距離偷~窺他都被他發現了。”


    “艸!他才是個候補傭兵!天使越來越變~態了!”


    “光頭傑克,有沒有把握?”


    “不知道。如果是取命,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重傷,說實話,我擔心郎戰會成為障礙!吸血鬼,德拉夫的事情難道就這麽算了?我有種感覺,郎戰將來會成為我們的麻煩。很大的麻煩?為什麽不做了他?”


    “別提德拉夫,他就是頭蠢驢!”德拉夫死在郎戰手上,吸血鬼始終覺得是個意外,而之所以會發生這個意外,問題就出在德拉夫自己身上。平複了一下心情,他說:“卡麥爾說米迦勒很重視他!天使,我們現在還惹不起。”


    “狗屎!真是讓人掃興!”


    “你先來,實在不行我讓野狼他們出手。”


    ps:今天氣溫居然高達37°,簡直不能活了,偏偏現在家周邊的地方每一條河是清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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