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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妍,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你有什麽苦衷,盡管跟我說,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柯磊到那一刻為止,仍然覺得暮雪妍是被陷害的,或是被冤枉的。


    “警官,可以給我一支煙嗎?”暮雪妍對坐在柯磊旁邊的小王投去了懇求的目光。


    “讓你來是要讓你交代問題,不是讓你來開茶話會的,還想抽煙?”審訊員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對暮雪妍訓斥道。


    “王秘書,給她一支吧。”柯磊對審訊員的態度有些看不下去,還沒定罪呢,怎麽就對人家那種態度。


    “把煙給她。”小王掏出了口袋裏的香煙遞給了審訊員。


    審訊員是個新畢業的學生,不認識柯磊,但是她知道小王是局長的秘書,人家可是局長跟前的紅人,在局裏誰都要給三分麵子,所以她也不例外。


    但是她不認識柯磊,想不通平時在局裏趾高氣昂的小王為什麽會對柯磊言聽計從。


    心裏一邊琢磨著,一邊接過煙遞給了暮雪妍。


    暮雪妍結果煙,狠狠的吸了兩口,才緩緩開口。


    “其實,我早就想到會有今天,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快的我都沒來得及好好的愛你一天。”暮雪妍的目光一直都在柯磊的身上。


    “說正題,我們不是來聽你這些廢話的。”審訊員這幾天已經被暮雪妍搞得毫無耐性,連著提審了她幾次了,都沒有交代出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這對於剛剛參加工作,急於表現的年輕警員來說,難免會感到浮躁。


    柯磊皺了皺眉眉,表現出了對那個審訊員的反感,對小王說:“王秘書,我不喜歡這種令人壓抑的氣氛,你請那二位先出去吧,你一個人留下就行了。”


    那個審訊員一聽柯磊說出了這樣的話,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心想,你以為你是誰呀?不過是一個嫌疑犯的朋友,竟敢對警察的工作指手畫腳。


    “你們兩個先出去吧!這裏有我就行了。”


    那個警員本來以為小王會給柯磊來幾句硬的,沒想到小王竟然對柯磊言聽計從,一時心裏便沒了底,暗想,難道這位是上級派來的領導不成,後悔自己剛才的不識時務,早在最開始小王按照柯磊的話讓她給暮雪妍送煙的時候,就應該反應過來,那個高高帥帥的男人不是一般人。


    本來想好好的表現一把,現在看來,這個飯碗都難保了。


    那兩個警員帶著滿心的不安和滿腦子的猜疑走出了審訊室。


    “雪妍,現在這間屋子裏隻有我們三個人,小王也不是外人,有什麽話你就說吧!”柯磊將一隻搬到了暮雪妍的跟前,坐下。


    “柯磊,謝謝你能這樣對我,但是……我真的很對不起你。”暮雪妍的聲音有些哽咽。


    “雪妍,你不要這樣說,這些話應該是我對你說才對。”明明是他柯磊對不起人家,怎麽現在暮雪妍反到會向他道歉呢?


    先不說當年柯世宏陷害她背井離鄉的事情,就說最近這位兩次,暮雪妍先是救了他的性命,又冒著風險幫宏業度過了危機,這對是難以迴報的大恩。


    “柯磊,如果你真到了事情的真相,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暮雪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眼裏噙滿了淚水。


    “真相,什麽真相?你又什麽事情瞞著我嗎?”在柯磊的印象裏,暮雪妍一直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他想象不到暮雪妍會對他隱瞞什麽。


    “還記得我們剛剛認識的時候嗎?那個陽光明媚的早晨,我騎著自行車被你給撞倒了,當時你緊張的摸樣,一直都深深的印在我的腦海裏。”


    暮雪妍迴憶起當年的事情,臉上蕩漾著幸福的笑容。


    “是啊,當時真的把我給嚇壞了,我的刹車出了毛病,眼瞅著就把你給撞翻了,要不是你當時反應靈敏,把自行車推到了前麵,被碾在車輪下麵的就是你了。”


    對於當年第一次與暮雪妍見麵的情景,柯磊也記憶深刻。


    “可是,你知道嗎?那次事故並不是意外,而是我早就暗中安排好的。”


    柯磊吃驚的看著暮雪妍,不敢相信她的話。


    “雪妍,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柯磊淩厲的眼神緊盯著暮雪妍的眼睛,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胡說八道。


    現在警方正在搜羅暮雪妍的犯罪證據,暮雪妍卻在這個時候把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都抖落了出來,她這不是在找死嗎?


    “柯磊,你就讓我說吧,否則以後就沒有機會了。我自己犯了什麽罪我自己清楚,我不想把這些壓在我心頭十年的大石頭帶進棺材裏。”暮雪妍眼裏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雪妍,你不要太過於悲觀,不管你做過什麽事,犯了什麽錯,我都會盡力幫你的。”柯磊勸解著暮雪妍。


    暮雪妍突然笑了,笑得很開心,笑得流下了眼淚,她深愛的男人能在這樣的時刻說出這樣的話,她暮雪妍,死而無憾了。


    她想伸手摸摸那張讓她日死夜念的臉,無奈她的雙手帶著冰冷的手銬。


    “你知道那天你刹車為什麽失靈了嗎?那是我讓人在背後做了手腳。”暮雪妍接著剛才的話繼續說道。


    “其實那件事,我早就知道了。”


    柯磊的話讓暮雪妍感到大大的意外,“那我怎麽從來沒有聽你提起過,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就在出事的當天,我就知道刹車被人動了手腳,並且找到了動過刹車的人,他跟我說,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讓她那樣做的,而根據他所描述的,我猜測那個女孩就是你,後來我拿了你的照片給他看,更加證實了我的猜測是對的。”柯磊平靜的訴說著,就像講一個無關緊要的故事一樣。


    “那你為什麽沒有問我,也沒有追究我的責任呢?”暮雪妍忽然覺得自己在柯磊麵前就像一個被脫光了衣服的小醜一樣,無地自容。


    “因為我知道,你是因為喜歡我,卻無法接近我,所以才選擇了那樣一個愚蠢的方式,你能為了創造跟我相識的機會而不顧性命,那種勇氣讓我很感動。而我則對你一見鍾情,無法自拔。”


    “沒想到我自以為做的天一無縫的事情,其實早就被你給拆穿了。柯磊,你真的好聰明,也好可怕。”她沒想到,她和柯磊朝夕相處那麽長時間,柯磊竟能裝的滴水不漏。


    “雪妍,那件事情不算什麽,你不必放在心上,也無須自責,因為,我從來沒有因為那件事情怪過你。”柯磊以為暮雪妍之前說的對不起他就是因為這件事。


    “那你知道,你爸爸為什麽那麽反對你跟我在一起嗎?”暮雪妍永遠忘不了那個改變了她一生的夜晚。


    “我問過他,但是,他從來都沒給過我明確的答案。”柯磊搖了搖頭,說道。


    暮雪妍嗤笑了一聲,說:“那是他不好意思提起他當年做過的風流事,我能有今天,跟他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


    “我爸爸當年到底做過什麽?”柯磊想起了那次在暮雪妍的病房裏,暮雪妍就好像提到過一次。


    不過當時他以為暮雪妍指的是當年柯世宏陷害她的事情,現在聽暮雪妍這麽一說,好像還另有其事。


    “我第一次見到你爸爸的時候,還是在我剛剛高考完,還沒上大學的時候。我從小就是個孤兒,所以十幾歲的時候就學會了自己出去賺錢供自己讀書,那時候,我白天上課,晚上就跑去夜店賣酒。


    那個時候我們的領班經理就經常在酒吧裏偷偷的販賣搖頭丸,k粉之類的東西,有很多小姐妹都被他拉下了水。


    那個領班也勸過我好多次,但是我都沒有動心,因為我知道那些都是違法的事情。


    後來我收到了咱們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是我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我付不起那高昂的學費。但是,我又不甘心永遠都居於社會的最底層,而往上爬的唯一途徑就是上大學。


    那一段時間,我整天都處在極度的矛盾之中。


    有一天,我聽同行的姐妹們說那天晚上會有大魚上鉤,賺錢的機會來了。我起先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麽意思,後來經理告訴我晚上有位貴客要來,那是個出手十分大方的大老板,隻要是把他哄高興了,甩你個萬八千的小費絕對不是問題。”說道這裏,暮雪妍連著打了幾個哈欠,瞬間鼻涕眼淚的流了滿臉,哆嗦著雙手要求小王再給她一支煙。


    小王知道她是毒癮犯了,也沒有為難她,便又給她點上了一支。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說的那個貴客就是我爸,對嗎?”


    暮雪妍看了柯磊一眼,扯著顫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你真是個聰明的家夥,你猜的沒錯,那個大老板,就是你的父親,柯世宏。”


    暮雪妍又狠吸了兩口煙,接著說:“那天晚上是我第一次賣那種東西,那天那爸還有幾個大企業的老爸一起在包房裏喝酒談生意,因為那些老板都喜歡在酒吧那樣的聲色場所裏玩點花樣,也就是吸毒,所以他們來了不多久,經理就派我們進了那個包房。


    其他幾個老板都打了k粉,隻有你爸爸沒有碰那些東西,他說他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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