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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星河,冷風。


    昏迷的深海艦娘此刻趴在我的背上,小腦袋掛在我的肩頭,溫暖的唿吸一陣陣吹在我的耳邊,甚至還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剛才我下定決心,決定背她迴港。


    之所以我能夠放心這個深海艦娘,是因為,考慮到她現在的傷勢,短時間內應該不會醒過來。而且就算她醒了過來,為了她自己的安危,也不會對我這個“運輸人員”下手,因為我們是真正意義上“一條船上的人”了……


    這隻艦娘看起來嬌小可愛,可是背著她趕路的艱苦,卻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由於上身長時間保持前傾的姿勢,我的脖子、腰間,現在酸痛難當,好像有人往裏麵灌了硫酸一樣。我忍不住從牙縫裏發出“嘶嘶”聲音,汗水從額頭滑進眼睛裏,弄得眼睛一陣刺痛。


    我甩了甩頭。


    深海艦娘被我的動作刺激到,艦體下意識地緊緊抱住了我,就連艦腿都用力夾住了我的腰部。


    背後傳來的柔軟壓迫感讓我一陣心神蕩漾,吞了一口唾沫,我在心裏狠狠鄙視了自己一通,心中的波濤這才平靜下來。


    浩瀚星河下,海港的燈塔在黑暗中靜靜閃耀——它是暗潮洶湧的大海上的指路明燈,指引著我前進的方向,雖然燈火看起來那麽的渺小,然而卻給人踏實的感覺。


    “也不知道吹雪有沒有準備晚飯……”


    累了一天,加上早餐隻吃了個椰子,我現在肚子都快要餓癟了。


    雖然饑渴難耐,可畢竟還有一隻受傷的艦娘需要救治,我暗自苦笑:就算到了港口,也來不及吃飯了,終歸還是救艦要緊啊!


    事實也是如此,好不容易“抓到”一隻艦娘,甚至有可能把她收編到自己的麾下,就算我再餓再累,如果不把她先安頓好的話,就算把飯放在嘴邊,恐怕我也吃不下去吧……


    燈塔在視野中越來越近,終於,我模糊看見海邊佇立的一個小小身影,在明亮的月光下顯得形單影隻。


    開足馬力。


    天已經黑了,吹雪仍然站在這裏等我——我下午最後一次出港時,太陽還斜掛半空——她到底等了我多久?


    距離越來越近。


    突然,吹雪身形一震,雙手高高舉起,略帶顫抖的歡唿聲傳來:“提督!提督!!”


    “吹雪,我迴來了!”


    不知為何,看到吹雪興奮雀躍的樣子,聽到她甜甜的聲音,心裏不由自主地湧出了一股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就好像久別重逢的家人團聚一般。


    我搖搖頭:“我和吹雪才認識一天,怎麽可能有這種情感嘛,錯覺,一定是錯覺……”


    吹雪早就趟著冰涼的海水過來迎我,她的長發被風吹起,飛在我耳邊,帶著一縷香氣。


    “快,我幫你拿東西。”


    吹雪笑著對我靠過來,卻發現我背後這個“破爛”似乎很大。


    “難道提督撿到什麽好寶貝了?怎麽這麽大一隻?”吹雪歪著腦袋湊上來,等到看清我背上的“寶貝”後,她倒退幾步,小手捂嘴,聲音悲涼:“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提督……你這個變態水蚤蘿莉控提督!”


    “吹雪,你聽我解釋!”我急忙跳下水上推進裝置,追上吹雪。


    “還有什麽可解釋的!”吹雪杏眼圓瞪,伸手一指我背上的深海艦娘,“她是誰?為什麽會在你背後睡著?”她忽然眉頭一皺,聲音冷得如同北極的冷風:“為什麽她還不穿衣服?”


    不等我迴答,吹雪“哼”地一聲:“你果然是個變態提督,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被吹雪這麽莫名其妙的一陣怒罵,我心裏有些不耐煩起來,剛要開口爭辯,沿岸路燈的燈光卻在這時投下來,將我們籠罩在昏黃的燈光下。


    此時我才注意到,吹雪的眼眶有些發紅,為什麽她會哭?是因為我帶個深海艦娘迴來?可我和吹雪,也不是那種關係啊……那就是在我迴來前哭的?


    腦海中豁然開朗:一定是因為我迴來得太晚了,吹雪擔心我的安危,才會著急得哭了。


    想通了這點,再看吹雪氣鼓鼓的樣子,我越發覺得她可愛,心裏的那絲煩躁,無形間煙消雲散。


    “吹雪,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用安慰的眼光看著吹雪,“這是我在外麵遇到的艦娘,她受傷昏迷了,同伴也走失了,我才把她帶迴來的。”


    “真的?”吹雪紅通通的大眼睛,將信將疑。


    “真的,相信我。快去醫務室吧,路上再跟你講。”


    明亮的醫務室裏,飄蕩著一股酒精味兒。


    “沒想到你還挺有善心的。”


    吹雪一邊檢查著深海艦娘的艦體,一邊長長籲了口氣。


    “毛線——我背著她兩個多小時,全身的骨頭都要斷了!我隻想解放自己!”


    我歇斯底裏的抱怨道,吹雪聽了,卻“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麽?”


    “難道我不可以笑了嗎?”吹雪小嘴一撅,挑釁地瞪著我。


    “你、你當然可以,哈哈,哈哈……”我低聲下氣。


    可惡啊!總有一天我要把這個場子給找迴來!


    心裏暗暗這麽想著,我轉身往外走去。


    “我去給她找身衣服,你……抓緊時間幫她看看,到底出了什麽問題,可別留下什麽後遺症!”


    “快去快去,一會兒迴來記得先敲門啊。”


    我不斷伸展手臂和腰,啊,終於舒服了!剛才背著這個小家夥,我還以為自己堅持不到海港了呢,好幾次都差點把她扔到海裏去了,可是最後還是咬著牙,強忍著肌肉幾乎快要崩斷的痛苦,艱難前行。


    救都救了,再讓我親手把她拋下,我做不到啊……


    我再次跑到裝備室,想找件艦裝,可是這裝備室坑爹至極,除了那一雙水上推進器之外,就再也沒有別的什麽東西了。別說艦裝了,就連襪子都沒有一隻!


    哎,這大半夜的,我對海港也並不是十分熟悉,哪裏才能找到艦娘的艦裝?


    歎了口氣,我決定迴提督府去看看,我記得,昨晚打掃的時候依稀看見過能穿的東西。


    果然,提督府的衣櫃裏,我找到了一件雪白的浴袍,不過其他倒是再也找不到可以穿的衣服了。瞥了一眼浴室裏的浴巾——總不能讓她穿這個吧?


    手裏拿著棉紡浴袍,腦海裏突然想起我背起深海艦娘時候的事情。手心仿佛還殘留著一種觸感,那是我拖住她光滑腿彎時候留下的感覺。


    “不不不不!我不是那種提督!我是一個正直的人,有追求的人,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怎麽能在這種時候想一些奇怪的東西呢?”我重重點了點頭,深深吸了口氣。


    冰冷的島風吹在我滾燙的臉上,很有效的進行了降溫。


    咦?為什麽醫療室的門被關上了?


    嗯,應該是吹雪關上的,畢竟深海艦娘身上有不少傷口,關上門,能夠阻擋外來的細菌,防止傷口感染。


    我不禁點了點頭:雖然吹雪乍一看是個活蹦亂跳的搗蛋鬼,看來內心裏也是一個體貼細膩的好孩子嘛!


    我伸手推開門。


    然而,嘴邊要說的讚賞的話語,凝噎了,臉上露出的溫柔笑容,凝固了!


    這是什麽東西!我的眼睛!我的眼睛要被閃瞎啦!


    從我的視角看去,原本艦服殘破的深海艦娘,此時此刻安靜地躺在床上,光滑的艦體除去了艦裝,正毫無遮擋地展露在我的麵前。


    雖然這隻艦娘的艦體稱不上是凹凸有致,然而我的鼻血還是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兩眼冒星,腦海中隻剩下“雪白”、“光滑”、“彈性”這些字眼,連自己被吹雪飛身一腳踹出了門口時,都沒有半點閃躲的意識。


    而港口醫務室走廊上,就這麽出現了一攤鮮紅的……鼻血。


    “說,你想怎麽死?”


    病房的空調,很冷。


    然而和吹雪這足以凍死人的語氣比起來,空調恐怕算是溫暖的了。


    我縮著腦袋,跪坐在冰涼的瓷磚上,麵前,是坐在椅上,翹著二郎腿,居高臨下俯視著我的吹雪。


    “吹雪大人饒命啊,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看的啊!”


    我鼻青臉腫,聲音不清,帶著哭腔地求饒著。


    “哼。”吹雪緩緩俯下身,冰冷的眼神,如同劊子手正用匕首來迴摩擦我的脖子,“你還記不記得,我告訴你要敲門?”


    “我、我沒聽到,真的沒聽到!”


    天呐,當時我渾身腰酸背痛,全身像是要散架了一樣,誰還有心思聽你說了些什麽啊?誰知道你竟然要把她的艦裝給卸載了啊!


    吹雪環抱著胸口,臉蛋遠離了正在抹著鼻涕和眼淚的我,眼神威嚴無比:“今天暫且饒你一次,以後要好好表現,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是,吹雪大人!”我感恩戴德,恨不得抱住她伸在我麵前的小腳親上一口……


    咦?不對啊,到底誰才是提督?憑什麽吹雪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啊喂!


    我眉頭一挑,剛想和吹雪爭論,身後病床上,卻突然傳來嬌弱的聲音:“我這是在哪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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