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從今日開始,你便是金元宗的外名弟子,這是你的身份銘牌你且收好。”


    說著薑老遞過去一塊,似木非木似玉非玉的令牌。


    “等過了秋獵之後,便是宗門收人的日子,到時候我再帶你迴宗登記。”


    梁博小心收好銘牌,中心一陣激動,我這算是跨出修仙的第一步了。


    “至於我身後的藏書樓裏,我有必要和你說明下。”


    薑老娓娓道來,原來這藏書樓隻有二層,一層皆是從各處搜來的丹藥,符籙,草木等入門知識的拓本,而二層才是真正的功法存放處。


    當然此處的藏書樓也是比不得宗門的收錄,這裏收錄的都是些麵向外門弟子淬體期的功法。


    得了薑老的指點,梁博施施然的直徑往二樓行去。過了一道結界,懷中的銘牌閃過淡淡的熒光。梁博心裏一陣後怕,幸好那夜沒有貿然闖入這藏書樓,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二樓並沒有想想中的那麽大,麵前就一個案幾,上麵擺著數個玉簡。


    看著寥寥無幾的數枚玉簡,梁博雖沒有吃過豬肉,但也算是看過豬跑的人。


    他隨手拿起拿起一個,置於額頭,隻覺玉簡中的信息紛至遝來。


    “無炁鍛體”


    “嗯!一部煉體的功法。”梁博隨手放下,又拿起一個玉簡“金元劍訣”。


    “看來這部是金元宗的主流功法了。”梁博自言自語道。


    隨後它將所有的法訣一一過目,沉思起來。


    時間太緊,修煉也不能一口吃成胖子。要想在秋獵中展露頭腳似乎是不太可能了,誰知道自己的大哥和二哥會下什麽套子。


    首要做的是防守,可眼前的功法中有內練有外練。如何選擇?


    梁博定了定神,拿起了那部無炁鍛體。


    既然內練需要時間,那外功總會有立竿見影的成效。


    出了藏書樓的門,薑老仍在假寐打坐,頭也不迴的道:“你可選好了?無炁鍛體並不是我們金元宗的正統功法,它隻是部無名的橫練法訣你要想好啊!”


    他怎麽知道我拿的是那部功法?梁博心中暗驚,難道我方才上樓一切的動靜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嘛?


    梁博還沒有迴答,薑老又接歎道:“也沒關係,反正迴了宗門你再換也行,去吧!如果有什麽不懂可以直接來問我,但是這有個條件。”


    梁博一愣:“什麽條件!”


    “一個問題一壇問仙樓的墨寶豐。”說著薑老抽了抽鼻子。


    “多謝薑老提點,小子記得。”


    迴了自己的柴房,還沒等吳娘叫住,便迫不及待的告罪一聲,鑽進自己的房間研究起那部“無炁鍛體”。


    “無炁,乃直授於先天自然大道,貫通於天魂,地魂,人魂三法……”


    法訣通篇也就聊聊數百字,看的梁博一陣頭大。這怎麽練,不說字字珠璣,可那也是相當的拗口難懂。梁博長長一歎,收了玉簡,摸到從李管家手上順來的那袋銀子,心裏一動。


    一直考慮仙法,怎麽忘記可以先去置辦一些裝備。


    出了梁王府便是一處城鎮,鎮子不大皆是依附梁王府而建,房屋古色古香,鱗次櫛比。縱橫有四個出入口,每個出入口都豎著可通車馬的牌坊,上書霖烏鎮。


    梁博站在府門口,有些摸不著頭腦。


    “哎喲!這不是三弟嘛!你看這是幾,答對了我給你買糖吃!”


    梁博眉頭微皺,來人正是自己的二哥梁平,隻見他豎起兩根手指頭在自己眼前晃動。記憶中這人和大哥梁安經常結伴出入,狼狽為奸,是這霖烏鎮上出了名的紈絝子弟。


    “二弟你說的什麽話,來來,到大哥這兒來,大哥直接帶你去買。上次你親了那小姐姐大哥答應你了的,你忘記了?”


    卻見梁安,慢悠悠的從門後晃出向他招了招手。


    是不是傻府裏早就傳的沸沸揚揚,梁博也是聽出了這二人的意思,他們是在試探,試探是真傻還是假傻。


    梁博心生一計,裝傻。


    發癲式的跑去揪著大哥梁安的衣袖,吵嚷著:“我不依,大哥沒良心不幫我,那小姐姐兇還打我,我要換個我不要糖。”


    二人皆是楞在當場,他們都不是說他不傻嗎?難道那李管家也騙我們?也不對,以前傻是連話都講不成連貫的,難道他時好時壞?


    梁安和梁平對視一眼,會心一笑。


    “嗚嗚...呲——”


    梁博不依不饒,假意揪著起他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看的梁平連連作嘔,隻見一坨青色的鼻涕直接抹在梁安的衣袖上。


    “買買買,大哥彌補你,你說買什麽就買什麽。”梁安惡心道。


    “好好好!”


    梁博手舞足蹈,沿街的商販卻是指指點點。


    “造孽啊!這兩個禍害又騙他兄弟了。”


    “聽說上次還差點被他們兄弟給害死,為了分封是真往火裏推啊!”


    “噓...小聲點”


    梁安和梁平聽到街坊的議論神色一紅一白,忙將他拉走,快步走開。行了一個街口,才放慢腳步迴頭道:“三弟要大哥彌補你什麽,糖葫蘆還是麵人?”


    梁安拍拍胸脯豪氣的說道,梁博卻心有怒意,原來自己的命就值幾串糖葫蘆。


    梁博故作思考,一驚一乍道:“我要那日打我那個人的劍,喔——唰唰——唰!”一邊說一邊興奮的比劃道。


    梁安聽的眼角狂跳,梁平也是一愣。這傻子什麽時候轉型了?也不對,傻子有時候就小孩的脾氣,見人在拉屎,他也會蹲上去試試,許是這樣,二人也並未放在心上。


    “買嘛!買嘛!你們答應過的...”


    梁博繼續做嘔,抓起二人衣角當街撒嬌。


    “買買買,大哥給你買,老二走走走...前麵帶路。”


    梁安看不下去,也拗不下去,隻好聯袂往那鐵匠鋪行去。


    霖烏鎮就一個鐵匠鋪,也是五府四家陳家的產業,名曰“錦雲鍛莊”。


    店鋪門口熙熙攘攘,好不熱鬧。


    “老板來把木劍。”梁平一股子紈絝作風敲的兵器架子叮當作響。


    “哎呀呀!是安公子和平公子,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一人掌櫃模樣的連忙作揖陪笑道。


    “哪那麽多屁話叫你去拿把木劍。”梁安也是叫囂道。


    “我這店都是...,是是是...”


    掌櫃也是無奈忙叫下人去取了一把恭敬的遞上:“安公子,您看看,此劍柳木精雕,是底下學徒...”


    “起開起開,就你話多。”梁平一把推開掌櫃,對梁博笑道:“三弟你看看這劍好的,試試...”


    梁博心中一陣惡寒,木劍就把我打發了?還真當我傻子了,當下耍起性子。


    “不對,不對...這劍不對!”


    “啪”


    梁博兩手一用力,木劍折成兩半。


    “不是這把嘛,我要一模一樣的!”


    梁博索性演戲演到底,坐地上哭鬧不依。


    梁安和梁平二人四目相對,本想著試探試探是不是真傻,沒想到這好像攤上事了。


    “那個誰,來來來,換個結實的...”梁安有些無奈叫住掌櫃。


    掌櫃也是滿頭大汗,這二人來此就是胡鬧嘛!若換做旁人肯定早就轟出店門了,無奈這二人是梁府公子沒得辦法。


    命店員又去取了把鐵劍,恭敬的奉上:“安公子這把...”


    還沒等梁安過手,梁博一把奪過,手中暗聚力量。


    “嘣”


    鐵劍也是嘣成兩節。


    “也不是這把嘛!你們騙我,都騙我。”


    梁博又是哭鬧,這可看傻二人,店內買家也是圍過來看熱鬧嫌事不夠大。


    梁安梁平二人臉一陣紅一陣白,二人對視一眼,心照不宣,定下一計。


    “哎喲,肚子疼肚子疼,二弟你照顧下三弟,錢算在我賬上。”梁安使了一計屎遁。


    “哎!大哥我尿急啊!這樣掌櫃的我三弟隨他挑到時候算我賬上,我和大哥先去,先去啊!”梁平使了一計尿遁。


    兩人聯袂,逃也似的跑了,梁博坐在地上嘴角露出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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