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們把小誌、若水、煤炭雙妖他們也都叫過來試試?!”


    看到柳下不惠也铩羽而歸,眼珠一轉,不甘心地說道。


    “你可拉倒吧!”


    柳下不惠顯然對小胖子的這個建議是不屑一顧的,“他們都不太可能是這張落日神弓的主人的!”


    “為什麽啊?!”


    小胖子有點迷惑不解地看著柳下不惠,“你咋知道他們都不是呢?!也許你錯了,弓的主人,就在他們幾個之中呢!”


    “不會的!”


    柳下不惠十分肯定地說道:“你想想看,無論是小誌,還是你,當你們得到自己的武器時,是不是都還處在新手階段?!而有了寶物的加持,再加上各自的機緣巧合,再加上自己不斷的刻苦和努力,才逐漸達到現在的高度的?!”


    “好像。。。好像確實是這麽迴事兒!”


    小胖子沉吟了一下,低頭想了想,抬起頭來說道:“你是說,除了咱們三個,若水和煤炭雙妖他們都已經是絕頂高手了,已經無需再用武器來加持了?!”


    “大概是這個樣子吧?!”


    柳下不惠也不敢十分確定,“也許,他們都有了自己用起來順手的武器了,也許,他們根本就用不著武器,舉手投足,談笑風生,無不是殺人利器了!”


    “那,既然咱們都用不上,幹嘛還費老大的勁兒來背著它到處亂竄呢?!”


    小胖子愣了一會兒,突然問道。


    “那你說,咱們把它放哪裏?!扔了嗎?!”


    柳下不惠看著小胖子,不無遺憾地搖搖頭,“你身手已經可以了,但腦子還是不行啊!”


    “那,你腦子夠用,就整天背著這麽一個毫無用處的龐然大物,到哪兒帶到哪兒?!”


    小胖子有點兒不服氣地說道。


    “不然呢?!”


    柳下不惠笑了笑,“再說了,我總有種預感,肯定會有人能使用這張弓的!”


    “能使用這張弓?!”


    小胖子有點兒不屑了,“這麽重的弓,一般人拉都拉不開,如果不是一個比我還魁梧的彪形大漢,是不可能拉開這張弓的!”


    “再說了,你沒聽太蜚說嘛,這張弓,隻有弓,沒有箭。真正能使用這張弓的人,應該就會弓一引開,箭就會自動搭在弦上的。所以,有用不完的箭!”


    小胖子說著說著,居然有點羨慕這張弓的主人了。


    彈藥無限!


    這是多麽理想的一種狀態啊!


    柳下不惠有點兒不敢相信了。


    “在沒見到落日神弓的主人引弓射箭之前,我是非常懷疑這種說法的可靠性的!”


    他淡淡地說道:“誠然,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大家都認為不可能的,但是,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而這個落日神弓呢,我在想,如果它能自動上箭,那麽,它肯定會自動識別對方的屬性,有針對性地選擇自己的箭頭材料,以便造成更大的傷害,會不會是這樣呢?!”


    “那會不會是,隻有瞄準了對象之後,才會有長箭上弦呢?!”


    小胖子想了想,眨巴著眼睛說道。


    “不知道了!”


    柳下不惠搖搖頭,“算了吧,我還是把它掛起來吧,等待有緣人啊!”


    說完,站起身來,把那張落日神弓又掛在牆上。


    小胖子看著猶自晃蕩著的落日神弓,不由得也深深歎了口氣,頗為可惜的樣子。


    “哥,要不,咱們出去走走吧?!正好也順便吃點兒東西。”


    他一邊摸著肚子,一邊對柳下不惠說道。


    “不是說好晚上再出去的嗎?!怎麽現在就要出去啊?!”


    柳下不惠看了他一就餓了?!不應該啊!”


    “其實,也不餓!”


    小胖子嘿嘿地笑了笑,“隻是呆在這麽小的房間裏,實在是太無聊了啊!”


    “無聊就想出去啊?!一點兒也耐不住寂寞!難成大器!”


    柳下不惠往床上一躺,伸了個懶腰,教訓小胖子說道:“連這麽一會兒的時間,你都耐不住了?!實在沒事兒幹,就打坐練功吧?!”


    “練功?!”


    小胖子一怔,“怎麽練功啊?!我也沒學過,也沒人教過我,我怎麽練功啊?!”


    “那。。。。。。”


    想到小胖子體內那凝膠般的能量,柳下不惠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麽了。


    但是,如果沒有一個能讓小胖子感興趣的事兒來幹的話,小胖子估計會感覺越來越枯燥難耐的。


    有什麽事情能既刺激又好玩呢?!


    柳下不惠抓耳撓腮,拚命去想,絞盡了腦汁,卻也是一無所獲。


    “你怎麽了?!”


    看著柳下不惠翻來覆去、好像有心事兒的樣子,小胖子好奇地問道:“是不是不舒服了啊?!完蛋了,不會是也被傳染上病毒了吧?!”


    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小胖子哈哈大笑的樣子,柳下不惠突然眼睛一亮,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小胖子,臉上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


    “臥槽!你這笑的。。。。。也有點兒太過於猥瑣了吧,哥?!我怕!”


    看著柳下不惠臉上的笑容,小胖子假裝恐懼地退縮著。


    “別鬧!小胖子!”


    柳下不惠壓低聲音,神秘兮兮地說道:“你還記得早上剛來的時候,那個撞在你身上撞死的那個遊騎兵嗎?!”


    “那我怎麽會忘記啊?!”


    小胖子眼睛一瞪,說道:“他撞的可是我啊,我一個受害者,怎麽能那麽輕易忘記了呢?!”


    “那你還記得他交給咱們的東西嗎?!”


    柳下不惠朝他點了點頭,說道:“當時形勢比較緊急,咱們沒有仔細看,就直接放進口袋裏了,還不知道是些什麽東西呢!”


    “你說的是不是這個?!”


    小胖子伸手探入懷裏,再拿出來的時候,手裏就多出了一個小瓶子,朝著柳下不惠一晃,得意地說道。


    “是啊!”


    柳下不惠從小胖子手裏拿過那個小瓶子,放在眼前,仔細觀看。


    透明的小瓶子,淡黃色的液體,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下,發出一種怪異的光芒。


    “哥,你看出了嗎,這是什麽東西啊?!”


    小胖子湊過去,歪著腦袋看著柳下不惠,小心翼翼地問道。


    “看不出!”


    柳下不惠搖了搖頭,然後,略微皺了一下眉頭,好像用力思考了一下,用不很確定的語氣說道:“會不會是某種液體?!”


    小胖子直起身來,看著柳下不惠,沒好氣地說道:“哥,你這個笑話好冷啊!我受不了了!”


    “嗯?!”


    柳下不惠一怔,“什麽意思啊?!”


    “某種液體?!”


    小胖子冷笑一聲,“是個人隻要有眼睛就能看出來啊,確實是液體啊!還用的著你那麽絞盡腦汁地看出來那是液體?!”


    柳下不惠這才明白過來,尷尬一笑,趕緊解釋道:“不是!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頓了一下,想了想說道:“這個瓶子裏裝的,會不會是好戰盟從其他地方偷來的毒素呢?!”


    “你還記得嗎?!當我說咱們是從太山來的時候,他還誇咱們幹的不錯!肯定是知道好土和好笑把毒素已經偷偷送迴總部了,估計還得到了總部的嘉獎呢!要不,怎麽怎麽知道呢?!”


    柳下不惠一下子思路大開,滔滔不絕地和小胖子說起來。


    隨著柳下不惠的話語,小胖子的臉色也逐漸放鬆下來,但是,隨即,又慢慢地緊張起來:“哥,如果這是毒素的話,會不會那個遊騎兵就是這瓶毒素給毒死的啊?!要是這樣的話,咱倆不也。。。。。?!”


    說完,還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臉色也嚇得有些蒼白了。


    “應該不會的!”


    柳下不惠低頭沉思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說道:“他中的毒,應該是其他的毒!”


    他舉著瓶子在小胖子麵前晃了晃,“你看,這個瓶子密封得很嚴密,不管裏麵是多麽厲害的毒素,都應該不會泄露出來的!”


    他又仔細看了看瓶身,繼續說道:“瓶子裏就這麽多液體,如果真的能流出來,估計早就成空瓶子了!看這裏麵的樣子,應該當初裝的就是這麽多!”


    小胖子接過瓶子,迎著光線看了又看,這才放鬆下來,長長出了口氣,說道:“好像是的啊!”


    不過,他接著有問道:“那,那個遊騎兵是中的什麽毒啊?!”


    “我又不懂毒理,我怎麽知道啊?!說不定是他在偷這瓶毒素的時候中的毒呢!對不對?!你品品,你細品品,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嗯,有點兒道理!”


    小胖子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不過,你這也隻是推測而已,也說不定他在偷這瓶毒素之前就中了毒呢!”


    小胖子的話,柳下不惠居然無法反駁。


    他看了一眼小胖子那極度認真的樣子,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嗯,你說的,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說完,他也從口袋裏掏出一大堆瑣碎的小東西,雜亂地堆放在床上,有小盒子、小冊子、幾張手繪的地圖,還有一些卷成一卷卷的小紙條。


    “這不也都是那個遊騎兵留下來的東西嗎?!”


    小胖子驚奇地問道:“哥,你怎麽沒把這些東西給放迴去,還給人家啊?!”


    “這個。。。。。”


    柳下不惠突然有些尷尬了,他猶豫了一下,硬著頭皮解釋道:“他不是讓咱們把這些東西送迴總部的嗎?!”


    “他讓咱們幫他送迴去的是這個!”


    小胖子舉著手裏的小瓶子搖了搖說道,又指了指床上那些東西說:“人家可沒說把這些東西都送給咱們啊!”


    他頓了一下,眼神閃爍地看著柳下不惠,“哥,你這算不算是趁火打劫啊?!哈哈,還是叫混水摸魚,順手牽羊好點兒呢?!”


    “那還用說?!這肯定得算是順手牽羊了!”


    柳下不惠還沒說話,就聽見門外傳了秋若水的聲音,接著,門輕輕地推開了,秋若水和小誌笑嘻嘻地走了進來。


    “看來,你倆也是坐不住啊?!是不是也覺得無聊透頂了,就想四處走走了?!”


    柳下不惠看著小誌和秋若水,笑著問道。


    “不算全是!”


    小誌笑著說道。


    “對啊!無聊,隻是一部分!”


    秋若水微微一笑,說道:”你們再聊什麽呢?!聊得這麽熱火朝天,在走廊裏都聽得到!”


    “不是都聽得到嗎?怎麽還不知道我們在聊些什麽?!”


    小胖子好奇地看著秋若水,笑著問道。


    “外邊隻是能聽到一大堆的噪音,不靠近門口,豎著耳朵聽的話,聽不清楚具體內容的!”


    秋若水笑了笑。


    “是啊!這家客棧的房間隔音效果太差了!”


    柳下不惠也尷尬地笑了笑說道:“以前出差的時候,有時沒辦法,也經常住這樣的客棧,甚至有些隔音效果比這裏還差呢,隔壁房間咳嗽一下,這邊都聽得清清楚楚的,那邊如果聊個天,那酸爽,就跟坐在自己的床頭聊天一樣。”


    “嘿嘿嘿嘿。。。。”


    小胖子不懷好意地笑了笑,狡黠地對著柳下不惠擠了一下眼睛,說道:“那,夜深人靜的時候,肯定還聽到很多不同風格的聲音吧?!”


    “滾一邊去!”


    柳下不惠使勁兒瞪了他一眼,惡狠狠地說道:“正經事兒一點兒也不上道,腦子裏都是些什麽玩意兒啊?!”


    小胖子尷尬地笑了笑,紅著臉不說話了。


    秋若水和小誌麵麵相覷,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接口了,隻好假裝東張西望地打量著整個房間。


    “哥,你們剛才談論的就是這個小瓶子嗎?!”


    小誌驚奇地指著床上的小瓶子大叫起來。


    “是啊!”


    柳下不惠懶洋洋地指了指那個小瓶子,說道:“那個小瓶子,就是今天早上那個死去的遊騎兵留下來的。”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他臨死之前,把這個交給我們,讓我們幫他把這個東西送迴好戰盟的總部,交給一個人!”


    “他說交給誰?!”


    “這個。。。。他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就死了!”


    “所以,你們也並不知道這東西要交給誰了?!”


    “是啊!所以,正為這個發愁呢!”


    秋若水眉頭一皺,拿起小瓶子,仔細端詳著,一邊低聲問道:“這裏麵裝的,會不會也是毒素啊?!”


    “是吧?!”


    柳下不惠大喜道:“剛才和小胖子說這個的時候,我也這麽想呢!他們既然能從太蜚那裏偷毒素出來,那麽,也很有可能也從其他地方偷毒素,然後,送迴總部,合成更厲害的毒,或者病毒,或者細菌!”


    “完全有這個可能!”


    秋若水點了點頭,繼續看著這個小瓶子。


    突然,她眼睛一亮,抬起頭來,興奮地說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裏麵裝的,應該是人或者動物的血清!”


    “血清是個什麽鬼?!”


    小胖子在一邊不解地問道。


    秋若水看了一眼小胖子,微笑著說道:“血清這個東西吧,詳細說起來是很麻煩的。簡單來說,血清就是指血液凝固以後,在血漿中除去纖維蛋白原及某些凝血因子後,分離出的淡黃色透明液體。血清的主要作用是提供基本營養物質、提供激素和各種生長因子、提供結合蛋白、提供促接觸和生長因子,使細胞貼壁免受機械損傷,對培養中的細胞起到某些保護作用。“


    小胖子聽得睜大了眼睛,一臉不知所以的表情。


    秋若水知道他聽不懂,於是,笑了笑,說道:”或者也可以這麽說,血清是由血漿去除纖維蛋白原而形成的一種很複雜的混合物,其組成成份雖大部分已知,但還有一部分尚不清楚,且血清組成及含量常隨供血動物的性別、年齡、生理條件和營養條件不同而異。所以,研究血清,不管是在醫學上或者是在毒理上,都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這下,能聽懂一點兒了嗎?!”


    “嗯!嗯!我聽懂了!”


    一臉懵逼的小胖子見秋若水問他,趕緊連連點頭說道:“很重要!很重要!是不是?!”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就聽懂了這句話!”


    柳下不惠哈哈大笑起來。


    “若水說的血漿,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他看著小胖子,逗他道。


    “血漿。。。。是不是用血製作成的漿啊?!就跟豆漿什麽的一樣?!”


    小胖子撓了撓後腦勺,紅著臉嚅嚅道。


    “還豆漿呢?!你咋不說豆瓣醬,辣椒醬呢?!”


    柳下不惠不無譏諷地說道,說完,又是一陣捧腹大笑。


    小誌和秋若水也是笑得前仰後合,不能自已。


    好半天,秋若水才止住笑,說道:“所謂的血漿,就是咱們平常所說的血,就是打仗時流出來的血!”


    她看著小胖子,強忍著笑意問道:“這下子,總算明白了吧?!”


    小胖子這才“哦”了一聲,點了點頭,說道:“血就是血唄,還搞什麽血漿豆漿辣椒醬的?!這個誰不知道啊?!我以前修車的時候,還經常流血犧牲呢!”


    “流血就流血,還流血犧牲?!”


    柳下不惠“呸”了一口,“不懂別亂說,晦氣不?!”


    小胖子好像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漲紅著臉,一聲也不敢吭了。


    “你剛才說血清,難道這裏麵是這次新型冠狀病毒患者的血清?!”


    柳下不惠怔了一會兒,抬起頭看了看秋若水,繼續問道。


    “我隻是覺得看起來像是血清,但到底是誰的血清,這個就不敢斷定了!”


    秋若水搖搖頭說道。


    “那,咱們要不要按照那個遊騎兵的遺囑,把這個小瓶子送到好戰盟的總部呢?!”


    柳下不惠掃視了一下大家,笑著問道:“對了,除了這個小瓶子,還有這些。。”


    他指了指床上對付的那些小物件,說道:“我順手牽羊帶迴來的東西!哈哈哈哈!”


    “我覺得沒有必要再給他們了吧?!”


    秋若水笑著說道:“人都死了,一切都結束了啊!再說了,這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是好東西還是壞東西,都不知道。更重要的是,即便你送過去,又交給誰呢?!所以,我的意思是,咱們可以趁著這次進去的機會,旁敲側擊地打聽出他們偷走的太蜚的毒素去哪裏了,遊騎兵們帶迴來的東西又是什麽!”


    “好主意!”


    柳下不惠撫掌大笑道:“不知不覺中,不僅完成了任務,還能做一點兒額外的工作了!”


    “也不能這麽說,說不定這些東西都是一迴事兒呢!”


    秋若水淡淡地笑著說道。


    她一邊說,一邊順手從床上堆放的那一堆東西中,拿起了一個小冊子,翻看了一下,掃描了幾眼,就又順手扔了迴去。


    “對了,哥,還有一個消息要告訴你!你聽了絕對會大吃一驚!”


    秋若水突然說道。


    “什麽事兒啊?!”


    柳下不惠驚訝地看著秋若水,“會這麽讓我震驚?!莫非,外邊的天,塌下來了不成?!”


    “哈哈,天倒是沒塌下來,不過,人,卻已經不在了!”


    秋若水哈哈一笑,擠眉弄眼地說道。


    “誰?!誰不在了?!”


    柳下不惠心裏一沉:“莫非是那個前台小姐鍾小珊不見了?!”


    他撓了撓後腦勺,納悶地問道:“這不應該啊?!她不是還嚷嚷著跟著我們一起進山的嗎?!怎麽突然間就消失了呢?!不對!”


    他焦急地抬起頭來,看著秋若水,急切地說道:“她會不會是被好戰盟給盯上了,或者,被壞人給綁架了?!咱們,要不要去救救她呢?!”


    “不就是人不見了,你至於急成這個樣子嘛?!”


    秋若水捂著嘴笑道。


    小誌也早就笑彎了腰。


    隻有小胖子在一邊聽得一頭霧水,柳下不惠已經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這可怎麽辦啊?!”


    柳下不惠急得直跺腳,不停地來迴踱步。


    “哥,若水姐姐逗你呢!”


    小誌實在忍不住了,在一旁提醒柳下不惠說道:“不在的那個人,不是鍾小珊!”


    “不是鍾小珊?!真的嗎?!”


    柳下不惠這才鬆了口氣,看著小誌問道。


    “當然是真的了!”


    小誌強忍著笑說道:“我們剛剛才下去給她送衣服,她還千恩萬謝呢,怎麽會就突然不見了呢?!”


    “哦!那就好!那就好!”


    柳下不惠緊張的神情一下子沒有了,他像是突然醒悟過來什麽似的,問道:“那不見的人是誰?!難道是孫玉嬌?!”


    “不錯!不錯!”


    秋若水撫掌而笑道:“果然聰明過人,一點即透啊!”


    “她怎麽不見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了?!”


    柳下不惠的臉色一下子又緊張起來。


    “哥,她倆都還沒說呢,你怎麽就知道是孫玉嬌呢?!”


    小胖子在旁邊聽得有些莫名其妙了,就好奇地問道。


    “你動動腦子!就知道了!”


    柳下不惠不耐煩地說道:“這個客棧裏,咱們認識的人就這麽幾個!咱們這一夥兒人都在這裏,那還能是誰不見了呢?!不是鍾小珊,就肯定是孫玉嬌了唄!”


    說完,鄙棄地看了小胖子一眼。


    “哦!是這樣子啊?!我懂了!”


    小胖子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這是什麽時候的事兒?!”


    柳下不惠焦急地看著秋若水,急不可耐地問道:“你們啥時候知道的?!最後一次見到她是什麽時候?!她跟什麽人見過麵?!”


    一連串的問題,問得秋若水一臉懵逼,都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了。


    “是這樣的!”


    秋若水微微一笑,說道:“剛才我和小誌下去給鍾小珊送衣服和口罩的時候,看見小珊正在站在前台那裏發呆,好像在思考什麽一樣。我和小誌走過去的時候,她居然都沒有注意到,直到我倆和她打了個招唿,她才像剛剛醒悟過來一樣,笑容滿麵地和我們打招唿。”


    “是啊!我倆覺得有點兒奇怪,就趁著把衣服給她的時候,問她在幹什麽呢,為啥在那裏發呆。她就跟我們說,孫玉嬌剛才急匆匆地樓上衝了下來,手裏拎著她的隨身包包,和鍾小珊隻說了幾個字:她要走了,就急急忙忙地出門走了,連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更別說告別儀式或者是送別時的客套話了。”


    小誌笑著接著秋若水的話說道:“我當時還說,她這個女強人,可能是有緊急任務吧?!說不定是客戶那邊讓她趕緊過去簽合同呢!”


    秋若水笑了笑說道:“可是,鍾小珊說了,她一向不是這樣的人,這麽幾乎算是不辭而別的出門方式,不是孫玉嬌的行事風格。平時她不管事情再忙,時間再著急,也總是那麽淡定自然、從容不迫、氣度非凡、風情萬種,這也是她最看重的事情了。”


    “是的!這也是我眼中的孫玉嬌!”


    柳下不惠點了點頭,對鍾小珊的話表示讚歎,“也就是她的這種心態、這種行事風格,做什麽事兒都很完美、很體貼、很會為人著想,所以,在所有市場和銷售人員中,她永遠都是最出色的那個!羅老板對她也是青眼有加!”


    他頓了一下,說道:“其實,就桃花山的那個項目上,她在羅老板心中的地位,比我在羅老板心中的地位還要高呢!不過,你們也看到了,她很會做人的,平時工作中,都把我當成項目第一負責人,其實呢,她負的責比我要多很多了!”


    “是啊,鍾小珊也是這麽說的,所以,她這次看到孫玉嬌這麽匆忙地出門了,甚至有些衣衫不整,頭發散落,就像丟魂落魄似的,就特別驚訝,特別出乎意料!所以,她就站在那裏發呆,在想著到底發生了什麽!”


    “那,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呢?!”


    柳下不惠皺著眉頭問道:“她那麽愛美、愛麵子的人,怎麽能就那麽蓬頭垢麵地出去了呢?!肯定是有什麽急事兒了!”


    他抬起頭來問道:“你們說,她會不會是被人脅迫了?!”


    “這個,也不能排除可能性啊!”


    秋若水笑了笑,繼續說道:“我就問鍾小珊,在這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讓她這麽急切地離開這裏了。鍾小珊卻搖了搖頭,說她也不知道。”


    “孫玉嬌不是一直在客棧的房間裏休息嗎?!”


    柳下不惠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會不會是公司裏有事兒,讓她即刻趕迴去的?!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應該是羅老板給她打電話了!”


    “這個誰知道啊?!”


    秋若水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聳了聳肩。


    “不過,後來,鍾小珊和我們說了一件事兒,我們覺得有點兒奇怪,所以,就來找你了!”


    小誌在一旁插嘴道。


    “什麽事兒啊?!”


    柳下不惠眼睛一亮,急切地問道。


    “鍾小珊說,咱們都迴房間休息之後,她自己在樓下前台那裏自己無聊地玩的時候,孫玉嬌下樓去找過他。”


    小誌微笑著說道。


    “孫玉嬌下樓找過鍾小珊?!”


    柳下不惠詫異地問道:“她找鍾小珊什麽事兒?都說了什麽?!”


    “對,我們也是這樣問鍾小珊的!”


    秋若水插嘴道:“鍾小珊說,孫玉嬌問她和柳下不惠在吵什麽啊?吵得她睡覺都不安生,生生地把她給吵醒了。鍾小珊就把你們倆的聊天內容告訴給她了!”


    “什麽?!這個鍾小珊!”


    柳下不惠頓時十分失望的樣子,重重歎了口氣,很沮喪地說道:“我明明跟她說過了,讓她保密,不要把這些東西告訴給別人的!她怎麽就這麽不聽話呢?!”


    他頓了一下,又問道:“她不會把我倆所有的聊天內容都說給孫玉嬌了吧?!”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我也沒多問!就知道,之後,孫玉嬌就上樓了,然後,沒一會兒,她就匆匆下樓,出門去了,再也沒有迴來!”


    “所以,你們懷疑,她是因為知道了我和鍾小珊的聊天記錄才匆忙離開的?!”


    柳下不惠皺了皺眉頭,狐疑地問道。


    “是啊!”


    秋若水點了點頭,“最起碼,這也是咱們看問題的一個角度啊!至少,暫時看來,沒有其他因素能導致她這麽急匆匆地離開啊!”


    “也是!”


    柳下不惠低頭沉吟了一下,沉重地點了點頭:“這種可能性還是蠻大的呢!”


    他頓了一下,說道:“這個鍾小珊,真是受不了她!我得下去好好問問她去!到底怎麽迴事兒,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這個,就不知道鍾小珊是怎麽想的了!也許,她也是被孫玉嬌逼的吧?!”


    秋若水笑著說道:“小珊那麽單純,怎麽會鬥得過孫玉嬌呢?!如果孫玉嬌想知道什麽,又有什麽事情能瞞著她呢?!你說呢?!”


    “也是!”


    柳下不惠隻能點點頭,不情願地承認了,“不過,我所做的一切事情,包括封天印主,十二聖守護使之類的,她是都不知道的,我也從來沒有告訴過她!”


    他重重地頓了一下,說道:“我得下去和鍾小珊確定一下,她到底都告訴了孫玉嬌什麽!”


    “這,很重要?!”


    “這,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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