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顧霄急急地出聲,可已經來不及了。氣墊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膨脹,讓本就不大的空間變得更加狹小了起來。


    林簫整個人正麵趴在了顧霄的身上,唿吸打在他的脖頸間,癢癢的熱熱的,加上他自己的上身和她沒整理好的衣服,刺激地他又癢又疼。


    “你起來,我沒事。”


    “哦!咚!”林簫又重新砸了過去。


    顧霄被砸地直皺眉。“唔!從側邊起開。”


    林簫這次總算起開了,同事成功觸動了車門鎖,嗯,成功竄逃!


    顧霄:……


    說好的幫他叫醫生的呢?哪怕不幫他叫醫生,她自己幫他看看也好啊!卻隻看到了林簫灰溜溜逃走的身影。


    顧霄獨自在車上默了片刻,待疼痛消減以後,才驅車而去。他也有很多事情要忙,現在已經白天了,他們公司又都是人,應該不會把她怎麽樣,但是晚上,哼,他不會再給她機會夜不歸宿了!


    想著車子啟動,卻看到了手裏林簫的手機。太陽穴再次突突地跳了下,總這麽丟三落四真的好嗎?罷了,看來隻有今晚親自過去抓人了。


    林簫其實沒走幾步就發現手機落下了,卻沒勇氣再爬過去搶迴來,剛剛的事情還心有餘悸呢,她差點兒又被他給……而且還是車震!想著她的臉熱了熱,總覺得這種事都是那些的,從沒想過有一天會在自己身上發生。


    雖然她以前畫的東西開放,但骨子裏還是比較保守的。總覺得那種事應該婚後發生,而且隻能限定在自己家裏,最好是婚房,最差也是在沙發上吧?啊咧,她都在想些什麽!還婚房沙發呢,額……


    她再次拍了拍臉,整理好思緒,才重新迴到影子曼妙,卻是全程低著頭不說話,拿著畫板一口氣衝進了畫室。這一上午,再沒出來過。包雲帆本想跟過去看看的,可看出她臉上的紅暈和衣服上的褶皺,想跟過去的步伐就生生烙印在了地上。


    顧霄,他來過了嗎?否則他想不出還有什麽能讓她那麽反常,衣服還那麽淩亂。至於衣服會淩亂的理由,他卻不願去想了。隻迴到電腦前,打開那份離婚協議,默默將它打印出來。想著等簽售會結束就發出去,趁著這幾天他得找機會跟她洗洗腦了。


    於是忙碌了一上午的林簫一出來,便被包雲帆熱情邀請共赴午餐,話題則始終很微妙。


    “其實你離開那個姓顧的也是對的,你看你現在事業也算小有所成了,以後也會更好,到時候什麽樣兒的男人沒有,那個姓顧的又老又醜,就仗著自己經營著一家小公司,就一直臭屁嘚瑟,你看也沒給你買過什麽東西,那樣的男人不要也罷。”


    林簫默,夾著一塊兒魚肉放進碗裏,嗯,今天的魚味道不錯。隻是他說的又老又醜經營小公司還臭屁的人,確定說的是顧霄嗎?


    包雲帆見林簫不理他,也不惱,隻繼續洗腦:“對了,他還讓你受過不少傷害,人嘛也有些花心,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如果他顧霄一直行得正坐得端,那個藍櫻也不是沒見過男人的那種女人,怎麽會一直巴著不放,還處處針對你,害你差點兒被人,然後現在她進去了,她爸又來接力了。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就是那個姓顧的,花心又沒本事,有本事招惹爛桃花,卻沒本事把爛桃花打迴去。作為男人,真是窩囊透了!”


    “嗯嗯!吃雞嗎?”林簫一邊吃著一邊點頭,順手夾了一筷子雞腿肉放進了包雲帆的碗裏。


    包雲帆見狀眼睛不由得一亮,看看,都給他夾菜了,說明很認同他的說法嘛,他得再接再厲才行。


    於是也不忙著吃,繼續叨叨起來:“我說的對吧!所以你這次決定和他離婚,這個決定真是太正確了。不過這件事兒對你來說有些吃虧,領證你沒參與,也就說明你們沒結婚,更沒有夫妻之實,理應他顧霄自己去撤銷的,咱們就等現成的就行,要不你太虧了,莫名頂著一個離異的頭銜,雖然我是不在意啦!”說到這裏包雲帆刹了閘,咦,怎麽一不小心把心裏話說出來了呢?見林簫沒什麽反應,想來是沒聽清,便繼續嘮叨起來:“可對你來說太不公平了,你放心這件事兒我一定會幫你討迴公道的。”說著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卻隻聽見林簫幽幽地來了句:“要是有夫妻之實了呢?”嗯,如果手指也算夫妻之實的話。


    包雲帆立馬斯巴達了,下巴都差點兒掉在了地上,雖然是有這個可能性了,但不要說給他聽好嗎?這簡直就是暴擊啊!


    於是隻哭喪著臉問了句:“什麽時候?”


    “哦,就在你換了他襯衫的那天,他以為我跟你有什麽,然後一時衝動……”接下來的話,林簫沒臉說了,包雲帆自然也沒臉聽。


    心裏隻默哀了幾秒鍾,都是襯衫惹的禍,深唿了幾口氣以後才重新打量起林簫,這兩天總覺得她身體裏少了些什麽東西,原來是這個……


    ps:花花:一張膜沒了你都能看出來?那她每天掉幾根毛你知道嗎?包雲帆:你給機會的話,我不就知道了!花花:好吧,你厲害!不過,不給機會,哈哈哈哈……包雲帆:那就,滾開!花花:您的好友向您丟來一個抱枕,殺傷力100,請做好防禦準備。啪!花花捂頭遁走,,說好的作者和角色之間的愛呢?)


    沒等他默哀完,林簫再次追問道:“對了,離婚協議你郵寄了嗎?聽你剛剛說話的意思,貌似你還沒郵寄啊!”


    “不是,這個,等你……”


    沒等他說完,林簫再次補充道:“沒事兒,你暫時不用郵寄了!”


    聽完這句,包雲帆終於沮喪地抬起頭看了看林簫,“你的意思是不離婚了嗎?”他內心的小火苗啊,沒等燃燒起來,就呲一下被撲滅了,如果她不打算離婚了,打算和那個臭小子好好過,那她可真就成了有婦之夫了,對於有婦之夫,他就算再喜歡,也隻能選擇放手。


    “不是,離啊!但我想了想,是我離婚又不是你,離婚協議再怎麽也不該是你去郵寄。到時候可能就真成了我有什麽事兒了。你一會兒直接郵件發我吧,待會兒我自己打印出來,如果所料不錯,顧霄晚上大概會過來,我今晚就索性一次性跟他把問題解決了。算了,我自己來吧,你電腦在辦公室吧?”說著林簫便站了起來,往包雲帆的辦公室走去。


    這可嚇壞了包雲帆,顧霄那小子的意思擺明了不想離婚,他敢肯定,如果林簫今晚敢當著顧霄的麵兒把離婚證拿出來,明天她肯定出不了那個屋兒了,至於是用什麽方法,作為一個男人,他懂。如果是他老婆要跟他鬧離婚,他也會讓他幾天幾夜下不了床……


    “姑奶奶,你可慢點兒,先坐下,這件事兒咱們從長計議啊!”林簫剛走出兩步便給包雲帆大力拽了迴來,還按在了座椅上。


    林簫有些不明所以,歪著頭斜眼看著包雲帆,“喂喂喂,你很奇怪哎!是我離婚啊,你這麽著急幹嘛啊?而且你剛剛不是叨叨叨說了一堆他的壞話嗎?而且最初協議還是你幫我擬的呢,也就是說你該是支持我的啊,這會兒又是唱哪出啊?”她是真的有些不懂了,而且她覺得她真的不能再和顧霄耗下去了,對他們都不好,尤其是對她。顧霄現在總是陰晴不定的,也不知道是怎麽了,簡直是性情大變,動不動發脾氣不說,還動不動就要對她行使夫妻義務。


    包雲帆聞言,臉色愈加地難看起來,她以為他想的啊,要不是為了她的前途,他容易麽?


    “咳咳,你先冷靜下,你要離婚,我當然是支持你的。但你要做的是離婚啊,不是撤銷婚姻關係,離婚本身就很複雜,尤其是顧霄那種財產狀況較為複雜的。最主要的是,現在你們要是離婚,你覺得以你對顧霄的了解,他會同意嗎?如果他不同意,你又能怎麽辦?協議離婚是夫妻雙方自願的情況下,以你和顧霄的狀況,你要是真的鐵了心要離,怕是也隻能起訴了,而且以你們兩人的人力物力財力狀況,還有社會影響,你勝訴的可能性也不是很大。所以我才說要從長計議,最主要的是,你現在最重要的任務不是想著怎麽離婚,而是趕緊把第二季初稿完成,好成功拿下那五百萬,這是你事業最關鍵的一步,你必須要認清這一點,剩下的,所有的人和事都要為此讓步。你明白了嗎?”


    林簫聽完這一番話,整個人都呆了呆,跟有錢人扯上關係就是麻煩,怎麽聽他這麽一說,她簡直就是打包賣給顧霄了一樣,還是包郵的那種,隻能對方選擇退貨,她自己作為一個物品是跑不掉的。


    包雲帆見林簫沒理他,不由得再次催促道:“喂喂,想什麽呢?聽明白了嗎?還有吃飽了嗎?聽明白了,吃飽了,咱們就撤吧!”


    林簫這才迴過神來,神情有一些萎靡,輕輕點了點頭,便起身離開了。


    她隻覺得她和顧霄的這段關係讓她越來越疲憊了,莫名開始討厭起這種不公正的關係起來。默默決定,等簽售會結束以後,她就開始著手找找中介公司,將她的房子賣了,然後搬去b市,離開這個由他掌控的城市。連帶著也能離開藍家的掌控了吧?即便中間可能會有些波折,可這個城市確實已經開始讓她不舒服了起來。她不由得走到窗邊,打開窗戶便是一陣涼風灌入,但她還是緩緩伸出手去,外麵天朗氣清,在城市盡頭的遠方,有成片的綠色,似乎能看見層層疊疊的灌木,那才是她所向往的。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於她而言,自由才是最重要的。


    心之所到,自然也落實到了筆上,今天下午她便描繪了女主獨自去探險的一小段故事,和一群驢友穿過層層疊疊的灌木叢,其中一名驢友莫名死亡,同行夥伴兒們互相懷疑,最後女主通過證實,發覺了驢友確實是自然死亡,他在剛進入灌木叢時被毒蟲咬了一口,由於沒有及時處理,再加上毒蟲是慢性毒,還隻有在濕氣很重的環境下才會加快發作,那個驢友見有一水潭,便獨自下去洗澡了,結果就那麽莫名掛了,身上也沒什麽明顯傷口,除了臉色比普通的死人更烏青一些。可這件自然死亡的事,卻引發了驢友之間的矛盾,最終同行的隻剩下三人,一起逃迴。


    畫完以後,她深深歎了口氣,覺得將人刻畫地如此邪惡不太好,可人心確實大抵如此。


    晚上,林簫依舊和包雲帆一起簡單吃了些晚飯,飯席中兩人並未過多交流,飯後她便直接迴到了畫室,開始潤色起上午她畫的草稿來。


    這麽一忙便直接到了晚上九點,影子曼妙其他人也都下班了,沒有了昨天八卦的激情,隻剩下少數幾個技術還奮鬥在第一線上。


    林簫則趴在桌子上唿唿睡了起來,好在臨睡前還有些意識,刻意避開了畫紙,避免了口水流到畫紙上的慘劇。


    包雲帆晚飯後則出去赴飯局了,好在晚上沒怎麽吃,要不連酒都喝不下了。迴來以後便直奔了林簫的畫室,見到的卻是唿唿大睡的林簫,黑眼圈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得格外明顯,甚至還打起了小鼾兒,看來是累極了。他心念一動,便找來一個薄毯直接蓋在了她的身上,自己卻並未離開,反而坐在她旁邊開始打量起她的睡顏。


    毫無疑問,她長得是美的,不是清新脫俗的那種美,她的五官是豔麗的那種,但鑲嵌在她的臉上,卻淡去了幾分豔麗,反而多了一些清純和陽光的味道,也許是太年輕還沒退去嬰兒肥的緣故吧!他摩挲著著她的側臉如是想著,突然覺得她還是太小了,不像他,他今年已經30歲了,雖然在同齡人裏也算年輕有為,可到底還是大她太多。


    想想,如果放在十年前,他初戀的時候,她還是個11歲的小孩子,想到這裏他抖了抖,啊咧咧,他什麽時候有這癖好了?其實他一直是把她當妹妹看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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