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報警抓人畢竟需要證據,因此林簫依然保持著剛剛被顧源撕扯衣服的姿態,不僅沒有處理腿上和胳膊上因為掙紮磕碰帶來的淤青,就連蓬亂的頭發也未作整理。但她究竟是為什麽著了道的呢?


    林簫仔細搜尋這房間裏可能被動手腳的一切工具,最後目光落在了杯子裏還沒喝完的奶粉上麵……


    顧霄剛走出房門口,就聽見樓下有人的叫嚷,往樓下一看,卻是兩個穿著警服的人,顧霄的心裏瞬間升騰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卻還是柔和地笑著下了樓。


    “警察同誌,方便問下是因何事而來的嗎?”


    來人一見顧霄,便道:“原來是顧總,是這樣的,剛剛接到一女子報警,說有人試圖她,我們特意趕來帶人去警局錄口供的,不過據報案女子所說,那個試圖侵害她的疑犯就在樓上,這邊就麻煩顧先生引路帶我們過去查看了。”說著便擺出一個請的手勢,而顧霄卻忍不住皺起了眉,簫簫她竟然,報警了?


    於是兩位警察隻看見顧霄一個轉身便蹬蹬蹬上了樓,隻麵麵相覷了一下,便也跟著上了樓,但剛跟著到了樓上,便吃了一個閉門羹,顧霄隻彭地一聲便將已經殘破不堪的房門關上了,為防止警察闖進來,還順手把客廳裏的單身小沙發搬過來堵住了門口。


    其中一個警察見推門推不動,便開口問道:“頭兒,現在怎麽辦?要不我們硬闖吧!”


    卻隻吃了另一個成熟一些的警察一個爆栗,道:“急什麽?在門口聽聽怎麽迴事兒,情況不對再進去啊!也許現在事主沒穿衣服呢?”


    年輕的警察隻尷尬地摸了摸頭,道:“哦。”


    林簫冷眼地看著顧霄進行這一係列的動作,心裏一陣冰涼,他還是選擇保全了他的家人,也對,她才和他認識多久啊,又算什麽呢?


    而顧霄在做好了這一切以後,卻隻是坐在了林簫的床邊,看著林簫身上出來的青紫痕跡,道:“你就打算這個樣子去見警察?”


    林簫順著顧霄的目光望去,突然露出一個嫵媚的笑來,道:“你是害怕我這個樣子被其他男人看見,還是想幫你父親掩蓋罪刑呢?”


    顧霄見林簫刻意武裝起來的外表,突然有些害怕,隻低聲道:“簫簫,你能不這麽跟我說話嗎?”


    林簫卻隻是笑了笑,嫵媚地撩了撩頭發,突然湊近顧霄貼著耳朵道:“那顧總想讓我怎麽跟你說話呢?”


    顧霄隻覺得耳朵一麻,這樣的林簫他抵擋不了,相信沒有幾個男人能抵擋得了,根本就是致命的誘惑,此時他突然有一點點理解,那個男人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但也隻是一點點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作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父親,道德和倫理總是該駕馭在欲望之上的,否則和那些當街就能圈圈叉叉的牲畜有什麽區別?


    因此顧霄隻是輕輕地抱住林簫,低聲道:“我可以求你一件事嗎?”


    林簫卻似早就知道他要說什麽,隻低聲道:“求我去跟警察解釋這隻是一場誤會,然後放了你父親?嗯?”


    聞言,顧霄點了點頭,隻是這話從林簫的嘴裏說出來,他隻覺得臉頰一陣生疼,無盡的羞恥感包圍著他。


    而林簫看見顧霄的動作,瞬間推開了顧霄,別過身去,冷冷地道:“本來我還有些猶豫的,但現在看來,你真的讓我太失望。很抱歉,我做不到,請你出去吧,我要換衣服和警察去警局錄口供了。”


    顧霄聽林簫說出太失望幾個字時,整個人都懵了,腦海中什麽都聽不到,隻盤旋著“我對你太失望”這幾個字,雙手也無力地放下了,林簫見顧霄不走,隻傻站在原地,也不理他,隻是自行拿著衣服去衛生間換上了。


    半響,顧霄迴過神來,壓下那種心酸苦澀的感覺時,林簫已經穿好衣物走到門口了,他隻好強自壓下內心的酸澀,去厚臉皮的拉住林簫,解釋道:“簫簫,請你理解下,我就那麽一個親人,而且我保證他再也不會有下一次了,為了我,為了我們的未來你可不可以,可不可以……繞過他這一次,我會和他斷絕父子關係,讓他再也不能出現在你眼前。”


    聞言,背對著顧霄的林簫,隻強自忍住眼裏泛出的淚花,慢慢且大力地掙開顧霄的懷抱,強迫自己狠下心腸,冷聲道:“抱歉,我沒有親人,不能理解你的感受,而且,我們之間已經沒有未來可言了,因為你和你的父親一樣,讓我感到惡心。”


    說完便頭也不迴的離開了,淚卻再也止不住。而顧霄更像是被石化在原地了一樣,林簫的這一句話雖然字數不多也不長,但信息量大的卻讓他無法消化也不願消化。


    年輕的警察一直趴在門邊聽牆角,大概也聽出了事情的始末,這一次的案子雖然不大,但貌似有些棘手呢!


    常言道,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準公公意圖未過門的兒媳婦,兒子為了公公跟媳婦求情慘遭拒絕還有要被分手的危險!


    怪不得說自古忠孝難兩全呢,如果兒子聽媳婦的大義滅親把一把年紀的公公抓進監獄就是不孝,如果放任公公對兒媳婦的侵犯就是對媳婦的不忠,而現在更似乎有要走上不忠不孝的結局……


    因為,顧源一聽到有警察,就一直在心裏咒罵顧霄不孝了,他可不想這一把年紀了去監獄裏蹲著,現在他好不容易過上了好生活,還沒享受夠呢!而顧霄也真是的,不過是個女人罷了,還認真上了!但眼下他卻連大氣都不敢出,隻希望警察過來問兩句就走了,顧霄趕緊擺平此事,如果非要斷絕父子關係,那就斷絕了吧,隻要給錢就行,而且就算簽個斷絕關係的協議又能怎麽樣,這種血肉親情還真的能斷絕幹淨了?他還是該吃吃該玩玩兒,沒錢了再去找他要就是了,再不行就去法院起訴告他,還愁拿不出錢來?


    想到這裏,顧源急忙掏出手機給顧霄發了一條短訊,道:不孝子,我想好了,選第二條了,你快去把那些警察弄走!


    顧霄收到顧源的短訊以後,終於迴過神來,心裏隻覺得密密麻麻的疼痛,還沒來得及反應,林簫便帶著警察進來搜集證據了。


    隻聽林簫指著桌子上的水杯道:“我當時似乎是中了,渾身無力,我迴憶了下我在之前隻喝過一杯奶粉,就是這個杯子,十有八九是被下到這裏了。”


    年輕的警察隻點了點頭,便將水杯裝進密封袋裏了,道:“我先迴去做電解質分析成分了,你再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證據,一並交給我,然後沒其他事兒的話就立即跟著我們去警局錄口供吧!”見林簫點了點頭,便對著年長的警察道:“那頭兒,我先迴去做化驗了。”


    年長的警察卻目光犀利地看向林簫,問了句:“你確定要追究疑犯的刑事責任嗎?”


    林簫還未迴答,便被年輕的警察扯住了衣角,道:“頭兒,你這是什麽意思啊?不管他們之間是什麽關係,但隻要犯罪事實清楚,我們就要去維護法意,更要保護當事人的合法權益,這件事明顯是林小姐的權益受到了不法侵害,無論她是否追究,我們不都應當追究疑犯的刑事責任嗎?而且刑事訴訟本來就是為了公共權益,並不是隻維護林小姐一個人的利益,否則法律的尊嚴何在?”


    聽到年輕警察一番慷慨激昂的言辭,年長的警察笑著點了點頭,道:“好樣兒的,總算沒白帶著你一迴。”轉頭看向了顧霄,道:“顧先生,你聽清楚了嗎?”


    聞言,顧霄隻是苦澀地笑了笑,他們說的這些,他又何嚐不明白呢?簫簫是他最愛的女人啊,竟然發生了這種事,還是被自己父親……難道他心裏就不恨嗎?可是,母親臨終時所說的話還在心裏不停地盤旋……他隻覺得自己的心快要分割開了的痛。


    而林簫隻看著顧霄麵如土色的樣子,心裏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心道:罷了,反正已經決定和他分開了,何不好聚好散呢?況且最後他也算救了自己,讓她最後沒能受到侵犯……就當她迴報他這段時間對自己的照顧吧,這樣,一次性把欠他的情都還清了,也好。


    “抱歉,警察同誌,這隻是一場家庭糾紛,是誤會,辛苦你們跑一趟了,我沒學過法,不懂得輕重,實在抱歉。”說著重重鞠了一躬。


    聞言,年長的警察並沒有太多的意外,隻重重歎了口氣,道:“你可想清楚了?”


    林簫隻咬了咬牙道:“想得很清楚。”


    兩位警察聽完,隻悄悄地放下了“罪證”便離開了,具體來說,是年長的警察從年輕警察懷裏拽出水杯拖著他離開的。


    隨著兩位警察的離開,室內,終於恢複了平靜。


    隻是幾人的心境落差卻很大,顧源心裏得意,林簫目光悲憫,王阿姨隻搖頭歎氣,alice幸災樂禍,而顧霄卻臉色灰敗。


    他大概猜到了林簫這個舉動意味著什麽,雖然讓他得償所願了,但他卻高興不起來。果然,林簫送走警察以後便迴房開始收拾東西了。


    顧霄見狀,連忙攔了下來,吼道:“你要幹什麽?”


    聞言,林簫的身子隻是微微頓了頓便開始繼續忙碌了,嘴裏還念叨著:“春天的衣服已經整理好了,冬天的衣服放哪裏好呢?”


    顧霄見自己被忽視,看著那些刺眼的箱子被一個個地搬出來,心裏一陣疼痛,心裏沉悶的感覺再也抑製不住了,上去一腳踢翻了幾個紙箱子,看著林簫收拾東西的動作並未停止,心裏更覺鬱節,一時衝動便直接抱起了林簫扔在了床上,不顧一切地吻去……


    林簫卻隻任由著顧霄親吻她的唇,臉頰,鎖骨,一下都沒有掙紮,直到顧霄吻到她的眼角嚐到了腥鹹的淚水時,才猛地抬起頭,看著林簫咬著牙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流淚,心裏像被挖了一個洞一樣的疼痛……


    他都做了什麽了?他怎麽能……隻慌亂地給林簫穿好被他扯壞的衣領,卻被林簫反手組織了,還自動脫起衣服來,麵無表情地道:“怎麽停下來了?你不是一直想要嗎?我給你,全都給你,然後,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嗯?”


    說完這句就像瘋了一樣,拚命扯動自己身上的衣服,很快便將上衣全部脫掉了,看著顧霄看到自己的上身,立馬變得深沉的瞳孔,林簫再次自嘲地笑了,同時開始扯動自己的褲子,道:“你想要,你爸也想要,我現在就給你,然後就去給你爸,讓你們父子都滿足,隻求你們滿足了以後能高抬貴手,放過我這個孤女,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再不相幹!”


    顧霄聽完這句,氣得大喘著粗氣,抬手就想給林簫一巴掌,卻終是生生地忍住了。


    林簫看著顧霄停在半空的手掌,直接將臉湊了上去,“你打啊!想打就打唄!反正你是大爺,你有錢,你是大總裁,你說了算,今天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睡就睡,我連個不字都不會說。剛剛你爹想睡我,然後你迴來阻止了,然後沒睡成,我報了警,你不讓我報警,行,我親自賠禮道歉還把警察送走了,現在你又想睡我,我也不反抗,還讓你睡,你還要打我!我現在真的,真的什麽都不求,隻求你們都爽過了,玩兒過我以後,就放我離開!做人怎麽也得有底線吧?哪怕你們再有權有勢也不能欺人太甚了,我知道你迴來救我並不是因為你爸要我替我難過,而是因為我第一次差點兒就被你爸拿去了,沒能給你,所以你才阻止的。現在,我就躺在這裏,你來吧,然後我起身就去滿足你爸去!我林簫今天栽在你顧霄手裏,我tm就認栽了,隻求你顧大爺玩兒過了以後就放過我,我隻有這一個要求了,真的求求你了!”說著林簫竟然起身,對著顧霄緩緩地跪了下去。


    顧霄隻是呆呆的看著林簫,看著那張吐露著傷人話語的紅唇一張一合,一張一合,直到林簫在他麵前跪下,隻覺得胸口像是被了一樣的疼痛,半響才悶聲道:“你,一直以來,就是這麽看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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