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在寒若萌懵懂的目光中,文涼抬手拽著安全帶幫寒若萌係上了。


    寒若萌:“……”


    丟人!


    寒若萌捂著臉,又露出指縫在悄悄看文涼。


    文涼見寒若萌不好意思了,忍住了笑意,當做什麽也沒發生的樣子坐好,係上自己的安全帶,開車離開。


    -


    楊如煙聽著寒若萌說了句“我出去一下”,左等右等不見寒若萌迴來,聯想論壇上剛出了事,不放心的打了寒若萌的電話。


    靜謐的車內驀然響起寒若萌的電話鈴聲,寒若萌看到是楊如煙,急忙接通。


    不等楊如煙開口,率先說道,“如煙,是文涼來了,我先出去,不用擔心我。”


    楊如煙聽到是文涼後安了心,說了句“玩的開心”,就急忙掛了電話。


    兩個人的行程,隔著電話她都覺得自己亮的發光。


    可掛了電話,宿舍隻剩她自己後,楊如煙心頭劃過悵然。


    文涼和若萌相認了,應意遠,你在哪……


    -


    在寒若萌滿心歡喜的期盼下,文涼終於開到了目的地,穩穩的停了車,然後下車又把寒若萌扶下來。


    寒若萌四周打量了一番。


    嘶——


    別人家的約會都去餐廳,劇院,大不了遊樂園,為什麽他們,


    是在博物館!


    寒若萌不解的看著文涼,文涼勾唇一笑,牽著寒若萌的手,十指緊握,“走。”


    兩人在門口買好了門票,一前一後檢票走了進去。


    這是京都曆史博物館的一個小分支,主要負責的就是曦鹿兩朝的文物展出。


    寒若萌自從決定學習曆史係,又對曦鹿時期曆史感興趣,就來了這個博物館近十次,以至於現在博物館裏的講解員都認識她了。


    小姑娘長得好看,見一次就忘不掉,偏偏又來了那麽多次。


    講解員見到寒若萌來,沒什麽驚訝的地方,隻是轉眼看到和她一起走進來的男人,愣了一下。


    像他們這種做了好幾年的講解員,在這裏工作已經不單單為了賺錢,更多的是對曆史的真心喜愛。


    拋去那些為了完成任務來參觀的人,真正為熱愛來的人太少了。


    這也是講解員對寒若萌印象深刻的原因。


    他注意過寒若萌麵對文物時周身散發的氣息,像是古代一唿百應的掌權者,神聖不可方物。


    如今又來了個氣勢更為強勁的男人。


    講解員見眼下沒有什麽工作,笑著向寒若萌走去,“小姑娘,又來了。”


    又?


    文涼看了講解員一眼,三十多歲的年紀,看上去有了歲月的曆練,但性格儒雅溫柔,連看著寒若萌的眼神都是關切的。


    寒若萌感覺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力道突然加重,快速反應過來介紹道,“王哥,這是我男朋友,我們一起來看看。”


    距離上一次寒若萌的確有段時間了,講解員隻當是這段時間寒若萌剛交的男朋友,上下打量一下,君子正氣,坦坦蕩蕩,倒是不像壞人,這才說道,“那你們先看,不打擾了。”


    “好。”文涼突然開口,毫不客氣的讓人離開了。


    寒若萌看著文涼上一秒還風和日麗,現在又陰雲密布,有些摸不到頭腦的問了句,“怎麽了?”


    文涼給了寒若萌個“你覺得呢”的眼神,拉著寒若萌向裏麵走去。


    什麽嘛!


    寒若萌一頭霧水的跟上,正想跟文涼討論一下的時候。


    見文涼的神色突然嚴肅,眼神肅穆的看著展櫃前的一套盔甲。


    是在古都挖出的。


    鹿朝某將軍墓中的一套盔甲。


    年代已經久遠,墓裏也沒找到屍身,大家隻猜測這是一座掩人耳目的衣冠塚,沒有查出墓主人是誰。


    寒若萌順著文涼莊重的目光看去。


    !!!


    這個盔甲……


    是應意遠的!


    古時,應意遠和文涼屬於兩個陣營,文涼在曦朝做鎮守京城的將軍,應意遠在小鎮慘遭官逼民反。


    應意遠加入了起義軍的陣營,反抗曦朝君主的暴虐屠戮。


    但不可否認,兩人都是正直善良的人。


    曾經應意遠沒有反抗朝廷時,因為寒若萌和楊如煙是朋友,文涼和應意遠兩人也曾把酒言歡。


    直到最後各為其主,走上了相反的陣營。


    曦朝滅亡,文涼戰死。


    而應意遠推崇的君主建立了鹿朝,開創了新的盛世。


    如果沒有戰爭殺伐,他們四個人一定活在遠離硝煙的塵土,過著閑雲野鶴的日子。


    應意遠的這套盔甲不比文涼作為一國將軍的奢華,這隻是他作為官府小吏時候的衣裝,穿的時間久了,意義特殊,即使後來應意遠有了更好的盔甲,也沒有丟下它。


    而盔甲的辨認點,就是曾經楊如煙在盔甲最下方的衣擺處刻下了字母“y”。


    並不清晰,考古的人隻當成了是磨損後恰巧形成的字母,畢竟沒人相信那個年代會出現什麽英文字母。


    可穿越過去的寒若萌,和有了現代記憶的文涼卻是一清二楚。


    曾經文涼在看到應意遠盔甲上的標誌並不懂,如今再次見到恍然知曉。


    剛開始文涼隻以為形製相似,直到看到那個“y”,文涼才敢確認。


    就是應意遠的盔甲!


    人生難得知己,尤其是那個戰爭年代。


    文涼對應意遠一直關切又無奈著,從朋友走到敵人,是現實經曆的隔閡,讓他們相形愈遠。


    如今時隔千載,再見故人物件,文涼心中的鬱結已經淡了。


    隻想如果可以,再次看見老友,道一聲過得如何,問一句我曾未見卻心心念念的盛世,是怎樣的光景。


    文涼眼眶驀地泛紅,自從恢複記憶後他一直隱忍,如今碰到舊物,觸景傷情。


    正當文涼陷入迴憶時,感受到手心裏握住了另一隻手。


    在低頭,寒若萌正眨著大眼睛看著他,然後一字一句的說著,“我相信,他也在,隻是我們還沒遇到。楊如煙也在等著,我相信如煙會等到幸福。”


    “阿嚏——!”正在做題的楊如煙打了個噴嚏。


    “滅絕師太”背後罵她了?


    嚶嚶嚶,趕緊看書!


    -


    文涼帶著寒若萌繼續逛著博物館,這裏的文物寒若萌看了太多次,甚至連介紹的簡介都已經倒背如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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