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禮裙一長一短的款式,旗袍是金黃色,手工刺繡的祥雲圖案。


    漢服用了十二米擺,最外麵的大袖衫拖尾三米,上麵刺繡著鳳凰。


    還有一同送來的鳳冠霞帔,耳環項鏈,從古至今的首飾聚到一起,在燈光映襯下閃著刺眼的光。


    葉卿在後麵嘖嘖稱歎。


    大手筆。


    傾夢先拿起了最感興趣的漢服,和葉卿一同抱到了房間,在衛生間穿了很久才出來。


    葉卿看到後愣了愣,然後把梳妝台的鏡子轉向傾夢,“君小傾,真好看。”


    膚白如雪,雙眼連波,厚重的花式沒有浮誇,反而和傾夢濃烈的美相輔相成,美豔而不俗,耀眼卻不妖。


    傾夢微笑著,轉身看向全身鏡,十二米擺的襦裙就是大氣端莊,不可方物。


    葉卿上前攥住傾夢的手,“君小傾,要幸福啊。”


    熟悉的姿勢讓傾夢思緒飄迴了上一世的最後一天的樓梯口,這一次終於改變了曆史。


    葉卿看著傾夢的目光有些昏沉,仔細辨別也看不出傾夢的想法。


    隻是一瞬,傾夢又將情緒收斂,“嗯,你也要幸福,等你和寒子默修成正果,我一定包個大紅包,悄悄給你。”


    葉卿低笑了幾聲。


    楚信然給傾夢打來電話,“夏潤酒店,過來一下。”然後楚信然又補充道,“葉卿沒事也一起吧。”


    傾夢聽著楚信然有些得意的語氣,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掛斷電話就和葉卿一起去到酒店。


    原來,楚信然把y省的部分人接來了。


    還有一部分留在村莊看家,不過所有孩子們都到了。


    小孩子們對傾夢的稱唿也從“傾夢姐姐”變成了“新娘子”,童真又飽含祝福的稱唿聽得傾夢心裏也甜蜜蜜的。


    傾夢一個接一個和孩子們抱了下,然後走進了一間套房。


    楚信然坐在傾夢一邊,手虛扶著傾夢的腰,任誰都看得出來,兩人很親密。


    葉卿無奈,找了個單人沙發,安靜坐在一旁看著他們。


    傾夢倒沒有徹底忘了葉卿,在和大家聊了好一會兒後,指了下葉卿,“孩子們,叫葉卿姐姐,是我的好朋友哦。”


    孩子們都乖巧的應聲,“葉卿姐姐。”


    葉卿終於露出一副“對傾夢還算懂事很欣慰”的樣子,“乖,今天來得突然,下次給你們帶好吃的。”


    傾夢看著葉卿,越來越覺得葉卿變了,不在像一開始的冷漠,越來越愛笑,甚至越來越溫柔。


    兩人像是君子之交,清淡如水,平時也不過問彼此的私事,但有事都會第一時間出現幫忙。


    這樣的感情,是傾夢一直渴望的,一切都是恰當好處。


    時間有些晚了,所有人一起吃了頓早午飯,傾夢和楚信然再次去了現場,今天可以進行整體的彩排。


    傾夢表麵平靜下是翻湧的情緒,楚信然握著傾夢的手,感覺到微微潮意,“小傾夢,放鬆。”


    傾夢沒心思迴答詳細,隨口應了句,“嗯。”


    婚禮前夜,葉卿再次被傾夢拉著一起休息,兩人有些不知所措,情緒會傳染,葉卿也感到了緊張。


    傾夢幹脆不願睡覺,精神亢奮的她覺得即使今晚不睡,明天也可以容光煥發。


    葉卿就陪著傾夢,說了一段傾夢不知道的故事,“君小傾,我很慶幸當初答應了叔叔的要求,了解了你,成為朋友。”


    在傾夢詫異的目光中,葉卿說著,“小時候我們見過一次,四大家族的唯一一次聚會,我不愛社交沒有露麵,但遠遠的看到了像公主一般的你,穿著漂亮的公主裙,走路蹦蹦跳跳,周身都鍍了光。”


    “那個樣子在我腦海裏清晰的留下了這麽多年,我很羨慕你的生活,可以被父母關切寵愛,而葉家不同,我家主武學又隻有我一女,從小就被訓練打打殺殺,活的像個男孩子。”


    “博伊開學前,君叔叔找到了我,他把我們安排在了一個宿舍,還叮囑我照顧你,他說害怕你在學校太軟弱被欺負,他說你從小沒吃過什麽苦還性格內向。”


    “我就想起了小時候的你,也許是光芒太耀眼,我不願意看到那束光湮滅,就答應了叔叔。”


    “一開始我還有些別扭,後來就真的和你成了朋友。”


    “現在看來,”葉卿笑了笑,“叔叔對你了解並不徹底。”


    傾夢隨著葉卿的話迴憶了很多,上一世不管自己做什麽事,葉卿都陪在自己身邊,哪怕自己冷落無視她。


    還有這一世葉卿雖然表麵冷淡,但還是在傾夢一人時陪著,傾夢突然想起,開學不久葉卿第一次來君家,管家就在門口道了句“葉小姐”,原來是早就認識,而他們都在瞞著自己,保護自己的天真。


    傾夢心裏暖暖的,在葉卿莫名其妙的眼神中抱住了葉卿。


    “葉小卿,謝謝你,這麽久的陪伴。”


    葉卿不懂傾夢的情緒,還有些驚訝傾夢的情緒比她想象中更強烈,但眼下適合安靜,於是葉卿拍了拍傾夢的後背,無聲陪伴。


    ……


    “信然。”門外,楚辭輕輕敲著門,低聲喚著,生怕聲音大了會讓楚信然更加生氣。


    楚信然沒有開門,沉默了許久,走到門前,“什麽事?”


    “信然,你把我打開,我和你聊聊好嗎?”楚辭雖這麽說著,但怕楚信然下一刻就離開,急忙說起今天來的目的,“你母親她精神狀態很不好,你很久沒迴家了,還有你的婚禮,不邀請我們去看看嗎?信然,我……”


    楚辭喟歎一聲,陷入沉默。


    門裏楚信然的聲音疏離低沉,“我說了,我們之間沒有聯係,你也不必參加。deep的祛疤藥沒了,傾夢身上的槍傷無法複原,世上沒有精確到萬無一失的手術,傾夢的手傷無藥可救。”


    “上一次我沒有說什麽,因為你們是我的父母,這一次我不會原諒,因為你們磨滅了我最後的情感。”


    “迴去吧。你們餘生無憂。”


    楚辭垂下頭,一瞬間老了十歲,鬢角的白發還沒有染黑,如今脊背也像被壓彎。


    他是商人,這麽多年的爾虞我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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