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信然低低笑著,“嗯。”


    許家的後花園的確很大,一眼望去,花團錦簇。


    許槿目光帶著得意,還有對傾夢的琢磨,“你到底什麽身份?”


    傾夢想了想,“我是個演員。”


    許槿微微低頭,似在思索這迴傾夢話裏的真假。


    傾夢揚唇笑了笑,“許小姐一直在f國,不了解華國情況,我的確是個演員,簽約星冉,說是給楚信然打工的沒問題。”


    許槿這下徹底相信了傾夢的話,區區戲子,她還不會放在眼裏。


    不過想到楚信然對傾夢的態度,許槿妒火中燒,“我們打個賭如何?”


    傾夢淡漠的笑,自信且張揚,“什麽?”


    “你可以隨意選擇和我比試一項內容,輸了就和楚信然分手,贏了我退出。”


    傾夢不解地看了許槿一眼,“我和信然感情穩定,不認為許小姐會對我們造成什麽困擾,這個賭約於我無意義。”


    “你!”許槿怒極反笑,“好!那我就拉著你過去打一架!”


    許槿身在高位許久,還沒體驗過失落的滋味,傾夢是第一個,她也要把失落感讓傾夢嚐嚐。


    傾夢玩味地盯著許槿,透骨的目光看的許槿背後一涼。


    傾夢靜靜地跟在許槿後麵到了一處擂台。


    四周空曠,隻有門口的那麵牆立著櫃子,放了很多器材裝備。


    許槿用下巴點了點,“換套衣服吧。”


    傾夢白天走了一天,晚上過來為了方便,也沒穿裙子,換了一身休閑裝。


    傾夢不喜穿別人的衣服,“不用,現在就可以。”


    許槿冷笑,“你是不懂還是狂妄,我練跆拳道十四年了,要是一會兒把你打出個什麽傷,你可別找信然哥哥訴苦。”


    傾夢按了按眉心,“許槿,信然哥哥這個稱唿完全不符合你的人設,你還是繼續走你的端莊識大體的名媛路吧,叫聲楚總還不錯。”


    “我看你是嫉妒。”許槿露出蔑視的眼神,但卻盡數被傾夢的氣勢驅散,輕飄飄的一點也沒有威懾力。


    傾夢不與她多說,走上擂台,“你要換就去換,不換就快點上來,我時間有限,急著過去找……信然哥哥。”


    許槿瞪著眼睛,也不穿道服了,原地起跳側身跳了上來。


    “你先出招。”許槿道。


    傾夢:“你來吧。以免你一招沒出就輸了。”


    許槿怒地抬腿橫踢,傾夢不急不忙,在許槿腳尖快踢到的一瞬,身形如鬼魅般閃開,在接著,許槿還沒看清傾夢的動作,就覺得腹部一陣痛感,人就被踢飛到了擂台邊緣。


    再看傾夢,臉不紅氣不喘,麵色如常的站在那裏,清風明月一般。


    許槿捂著肚子站起來,“再來!”


    傾夢腳尖一點,下一刻出現在了許槿身後,又是一腳,許槿被踢飛到了擂台另一端。


    第一迴是僥幸,第二迴,這樣的速度和力度,絕對聯係已久。


    許槿探究地看著傾夢,眼底憤懣。


    “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不是就想看我出醜!”


    傾夢把幾根細碎的頭發別迴耳後,“我對這種事沒興趣。如果想讓你出醜,我會找個人多的地方,隻對我出醜有什麽意思。”


    傾夢勾唇,“畢竟,自你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之時,我便覺得你很出醜了。”


    傾夢說完利落地跳下擂台,抬腳離開。


    背後,是許槿不甘的眼神。


    傾夢施施然地走迴楚信然身邊,許父許母見隻有傾夢一人迴來,隨即問答,“許槿呢?”


    傾夢搖頭,“她似乎身體不舒服,阿姨還是去看看吧。”


    許母聽到後連招唿都沒打就急忙忙地出去尋找許槿。


    傾夢坐下,楚信然捏了捏傾夢的手心。


    小動作被許父看到了,許父也是才知道兩人的感情,不再要求許槿和楚信然強行湊一對,相反對傾夢和藹的笑,“你們感情很好。”


    傾夢迴以微笑,“嗯,我們經曆了很多,感情愈發穩定。”


    許父眼神向上看了眼遠方,“當年我和我夫人也是這樣的。我家想讓我娶一位王室的公主,她家不想讓她遠嫁西方,那幾年,真的很煎熬。”


    “許先生還是等到了幸福,這樣的幸福更珍貴。”楚信然道。


    “謝謝,我也這麽認為。”


    許母扶著許槿迴來,麵色如霜,把許槿送到樓上呆了很久後才下來。


    看到傾夢的目光更銳利了,“傾夢小姐,我家許槿沒惹到你吧,你下那麽重的手是什麽意思。你今天解釋不清楚,就別想出這個門。”


    傾夢還沒說話,楚信然就已經開口,“惹沒惹到阿姨心中沒數嗎?我的人,你困不住。”


    許母語塞片刻,旋即又道,“信然,我們兩家世交關係極好,阿姨勸你一句,不要被表象迷惑了。許槿是f國的第一名媛,身世地位比你旁邊這個好了幾個檔次,而且性格溫柔得體。”


    傾夢驀地笑了,聲音有點突兀,可傾夢卻沒這種自覺,漫不經心地說著,“許小姐是商品?還是待價而沽的那種?”


    許母臉黑了許多,“小姐,這麽說你就太過分了。”


    許父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麽,就被兩邊的人左一句右一句說懵了,聲音放大了些,“停!發生什麽了?”


    許母剛才怒極,被喊了一聲才想起來對許父解釋,“小槿被打上了,就是她做的!她還理直氣壯的樣子。”


    涉及到家中唯一的寶貝女兒,許父也難免認真了,“怎麽迴事?”


    傾夢看在許父還有底線的份上,解釋了句,“許小姐讓我和她比試跆拳道,我就出了一招,也沒用力,可許小姐身嬌肉貴,看起來連走路都走不了了。”


    傾夢幾乎就是放在台麵上的嘲笑。


    主動挑起比試。


    比試還輸了。


    輸了還冤枉別人。


    許父了解許槿的性格,細細一想就知道事情的經過,向傾夢笑著說道,“還希望傾夢別和她計較,她第一次失敗,傾夢體諒一下。”


    “我家傾夢從不需要體諒他人。”楚信然再次開口,分毫不留情麵。


    這迴許父臉上也掛不住了,“信然,就是兩個女孩子的爭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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