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卿離開了,傾夢沒有叫其他人,自己在病房呆著。


    從醒來到現在,傾夢一直沒機會冷靜地思考。


    隻是葉卿前腳剛走,楚信然就進來了。


    楚信然生怕傾夢會離開的樣子坐在床邊,深邃的鳳眼盯著傾夢。


    傾夢抿了抿嘴,說道,“我不會離開,信然。”


    清澈悅耳的“信然”兩字被傾夢婉轉說出,楚信然的緊張才緩和了一些,“好。”


    在傾夢的心裏,楚信然一直是清冷睥睨眾生的感覺,何時有過這麽不自信的時候,哪怕這份不自信是關於自己,但傾夢還是心疼了。


    “我不覺得如果我是你會做得怎麽樣,況且,懲罰你我也會痛苦,信然,我隻想要簡單純粹的感情,任性的兩個人,而不是兩個家庭。”


    都說戀愛最後也要考慮家庭,可既然每個人都是一生,為什麽不選擇想走的路。


    兩世了,傾夢除了楚信然,再也愛不上其他人了。


    這樣,沒道理去遷怒楚信然的。


    楚信然懂了傾夢的意思,傾夢麵對問題時總是果斷灑脫的,正如今天會把話直接挑明。


    楚信然也聽懂了傾夢的話外音,不考慮家庭,意味著不放過梁茜。


    犯了錯就要接受懲罰。


    如果梁茜傷的是其他人,楚信然可能還要糾結一下,大義滅親的魄力也是要醞釀的。


    可梁茜傷的是傾夢。


    楚信然不用思考,他也不會原諒梁茜的行為的。


    尤其是楚信然每每低頭看到傾夢的時候。


    痛著她的痛。


    病房裏安靜了好久。


    楚信然似是不知道怎麽開口,醞釀了好久才說道,“你,打算怎麽辦?”


    傾夢知道楚信然問的是關於梁茜的,很痛快的迴答,“法律程序。”


    楚信然已有心理準備,點點頭,沒說話。


    梁茜傷的很重,還在昏迷。


    傾夢心底還有疑問要問梁茜,所以遲遲沒有聯係衛所。


    葉卿那邊動作很快,找到了兩人的頭發後,葉卿親自動手進行了檢測。


    實驗證明,兩人沒有親屬關係。


    葉卿心裏總算徹底安心了,離開實驗室脫下實驗服,就急忙給傾夢打去電話。


    “葉小卿,有結果了?”傾夢語調輕鬆,已經猜到。


    葉卿,“嗯,沒有關係。”


    傾夢沉默了一下,隨即又道,“看來重點還在當年的事上,葉小卿,你再幫我提取一下我父母的dna,再檢查一遍。”


    “好。”葉卿心底也是一樣的疑問,就是傾夢不開口,葉卿也要和傾夢商議繼續檢驗。


    又是三天,梁茜昏迷一周後,終於醒來。


    楚信然看望了梁茜後又到了傾夢的病房。


    病房裏,君嘉涵坐在沙發上翻閱著報紙,韓雪柔就坐在床邊的凳子上削蘋果。


    楚信然看了一眼兩人,把目光落在傾夢身上,緩緩說道,“我媽醒了。”


    傾夢手機鈴同時響起。


    傾夢看到是葉小卿的名字時,按小了通話音量,“喂。”


    正常情況傾夢接電話第一句就說葉小卿,今天隻說了喂,葉卿知道此時有人在傾夢旁邊,於是壓低了聲音,“你是君嘉涵的女兒,母親不是韓雪柔。”


    傾夢,“!!!”


    傾夢錯愕的一時忘記了掩飾表情,愣在原地。


    楚信然以為傾夢十分記恨梁茜,麵色一僵。


    傾夢又倏然一笑,仿佛剛才的畫麵都是錯覺,“好,我知道了。”


    說完掛了電話。


    傾夢壓下心底的驚濤駭浪,抬眼看著楚信然。


    楚信然麵色僵硬,進退兩難。


    傾夢看懂了楚信然的想法,“我不會原諒她,但我也不會遷怒於別人,不然我就成了和她一樣的人。”


    楚信然隻覺得這話有些想不通,這幾天楚信然每每要問起的時候,傾夢總是避開,楚信然再次問道,“傾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傾夢頓了頓,“爸媽,我和他單獨聊聊。”


    那天的事,除了葉卿,傾夢沒有和其他人說過,因為涉及到血緣關係,傾夢想要慎重一些。


    葉卿的結果出來了,傾夢也沒必要再保密了,不過父母那邊還是要暫時裝作不知的。


    君嘉涵和韓雪柔都深深地看了傾夢一眼,還是出去了。


    傾夢視線落在旁邊的凳子,示意楚信然坐下。


    楚信然坐好,目光盯著傾夢。


    傾夢輕輕喟歎,“那天,梁茜說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楚信然,“!!!”


    沒有一點心理準備,楚信然聽到後身體一顫。


    沒有深想,沒來得及消化,又聽傾夢說道,“我讓葉卿驗了我們的dna,並不是,這其中肯定有誤會,看得出,梁茜很恨這件事。”


    楚信然一邊慶幸不是兄妹,一邊在思索這誤會是怎麽來的。


    傾夢停頓了一下,給楚信然一些反應時間,又繼續,“然後我又讓葉卿驗了我和父母的dna,剛剛的電話是葉卿打來的。”


    然後,楚信然就聽到傾夢說著,“我爸是我爸,我媽不是我媽。”


    楚信然怔怔地看著傾夢,“有猜測嗎?”


    “沒有,我一會兒要找你母親聊聊。”傾夢道。


    “好。”楚信然仍在迴憶,想不通哪裏有問題,讓母親有了這樣的想法。


    傾夢說完該說的,也沉默了。


    韓雪柔對她很好,但韓雪柔的性格很跳脫,很少有正兒八經的時候。


    傾夢以前也經常開玩笑,說兩個人的關係不像母女,那時韓雪柔的表情就有些奇怪,傾夢還以為韓雪柔誤會了自己,又急忙補上了一句,“更像姐妹。”


    原來,還真不是母女。


    可在傾夢的眼裏,父母兩個人關係一直很好,不是相敬如賓的冷漠禮貌,而是郎有情妾有意的樣子。


    那兩個人怎麽說也應該再要一個親生的孩子啊……


    傾夢思緒有點亂,一時間不知道該想什麽。


    這樣的結果,傾夢曾經想過,可真的得到後,心裏又是失落的。


    那自己的親生母親呢……


    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楚信然打斷了傾夢的想法,“查查二十年前發生了什麽吧。”


    傾夢有些猶豫,傾夢第一時間找葉卿而沒有找楚信然的原因就是,deep的首任領導就是楚辭,由於生日那天的事,傾夢心裏已經不相信楚辭夫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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