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局根據線索一路查到最後的人,找到他家具體地址時,王局帶著手下火速前往。


    到了家門敲了很久的門,屋內沒有一點兒聲音。


    最後大家破門而入,發現家中空無一人。


    當晚,傾夢拍完戲份像往常一樣前往停車場開車迴家,楚信然派來的保鏢空顏寸步不離地跟在傾夢身後。


    正常這種時候兩人會說說笑笑,可今天兩人的潛意識都隱隱不好,多年作戰的經驗讓兩人對危險的氣息格外敏感。


    傾夢工作到最晚,其他的演員已經離開,而幕後人員還在收整工具在劇組沒走,這是碩大的地下停車場隻有傾夢和空顏兩人。


    燈光昏暗,傾夢和空顏一起安靜地並肩而行,在傾夢即將到達自己車旁時,有一輛車快速向兩人撞來。


    空顏雙手用力推開傾夢,自己被車撞出去,車又立刻變轉方向向傾夢衝來。


    傾夢幾人在停車場的中間位置,向外跑來不及,傾夢隻能向一邊車停的較多的位置跑去,側身站在了兩輛車的中間。


    可那輛車不要命的樣子衝過來,把傾夢身旁的車撞飛,又向傾夢撞來。


    傾夢隻能盡可能的保護自己大腦腹部不受傷,在車再次撞來的時候,空顏不知什麽時候過來,又推開了傾夢。


    “空顏!”


    這次那輛車開的馬力更足,空顏直接被撞飛,倒在地上吐了口血。


    傾夢在看向空顏的時候也被裝暈。


    撞到空中又重重落地,傾夢覺得嗓間腥甜,硬生生地忍住了要吐出的血。


    車上的人緩緩下車,右手的匕首在燈光下反射寒光。


    身材上判斷是個175左右的男人,空顏已經昏迷,傾夢清醒著看著男人一步步向自己走來。


    接著,匕首沒入傾夢的腹部。


    傾夢無力反抗,感覺溫熱的鮮血逐漸流失。


    男人又捅了傾夢兩刀,然後把外套匕首扔在地上,開車離開。


    傾夢提著最後一口氣顫抖著拿出手機,按下了緊急救援鍵。


    信然,快來……


    傾夢覺得意識昏昏沉沉,隱約感覺落入熟悉的懷抱,又深深地昏過去了。


    寒氏私人醫院,所有的頂尖醫生全部進了手術室,手術室外,一位男人垂著頭猩紅著眼,兩手在褲邊緊握成拳。


    男人還記得趕到停車場的樣子。


    一邊猩紅的血液中躺著蒼白的人。


    紅與白,鮮明而刺目。


    “信然,傾夢一定沒事的,你也要挺住。”


    楚信然失了反應。


    寒子默終是歎了口氣,不可奈何。


    後麵還有趕來的葉卿,白靜雲。


    走廊安靜無聲,每個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


    大約又過了十分鍾,沈擇風似一陣風般從電梯跑過來,二話不說對著楚信然的下巴就是一拳。


    楚信然沒有躲,被打個踉蹌後又站直。


    沈擇風抬手又是一拳,見楚信然木訥的樣子,氣的抓住楚信然的衣領,“楚信然!你特……麽護不好她我來護!傾夢認識你之後受了多少傷!為什麽你每次都護不好她!”


    楚信然頹然一片,低頭不語。


    沈擇風見楚信然的樣子又舉拳打去,被寒子默攔住。


    “信然也不想這樣的,擇風哥,你冷靜點。”


    “冷靜?我怎麽冷靜!我每次看到傾夢都是一副受傷的樣子!楚信然,你可真行!她為你做了那麽多,可你除了還給她一身傷,還有什麽!”沈擇風短短幾句話就把嗓子喊啞了,因為生氣氣息不穩胸口顫著。


    旁邊幾人都站在原地,選擇做背景板。


    幾個人就這樣站了好久,一動不動。


    白靜雲踩著高跟鞋實在站不住了,悄悄地坐在走廊裏的座位。


    沈擇風冷哼一聲選了個離楚信然最遠的位置站著。


    寒子默拍拍楚信然的肩膀以示安慰。


    又過了很久,醫生出來了,沒有耽誤直接開口,“一切順利,但傷的很重,這段時間避免活動,臥床靜養,其他的事一會兒再詳談。”


    傾夢被轉到了私人病房。


    護士在裏麵安頓昏迷的傾夢,醫生在門外交代情況。


    楚信然的心揪的不成樣子,終於有了反應,在醫生說完後嗯了一聲,輕輕推開病房的門。


    沈擇風看著楚信然的身影目光一黯。


    沈擇風想攔,不能攔。


    他知道,傾夢如果醒來,一定想看到楚信然。


    沈擇風的心裏也是酸澀,為什麽傾夢就看不到自己呢。


    沈擇風心裏越想越亂,隔著門看了眼麵白如紙的傾夢,轉身離開了。


    他要冷靜。


    他要酒精。


    他要麻痹自己。


    ……


    傾夢這一昏昏了很久,到了第二天的下午才悠悠醒來。


    楚信然就這樣在病床前,不吃不喝,不眠不休,一動不動地坐到了現在。


    傾夢睜開眼有些失神,直到迴想起昏迷前的事才大致知道了情況。


    想起後又覺得身上傷口開始犯疼。


    楚信然聲音啞著,眼睛都是紅血絲,下巴上也有了細碎的胡茬。


    傾夢看到楚信然的樣子鼻子就是一酸。


    “信然……”傾夢突然不知道說什麽。


    楚信然俯身抱住了傾夢,“乖,小傾夢,我在。”


    傾夢平複了一會兒心情。


    楚信然告訴了傾夢消息,“傷人者已經抓住了,不過那人被檢查出了精神疾病……”


    就是在犯病時犯罪,意味著不負法律責任。


    傾夢的傷,白受了……


    傾夢看著楚信然泛白幹裂的嘴唇,以及全身散發的頹然之氣,開口道,“信然,別自責,事發突然,隻是我們平時太鬆懈了,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楚信然:“小傾夢,我不值得你這樣,你不用為我開脫,的確是我一直沒照顧好你。”


    楚信然的情緒確確實實地收到了沈擇風的影響,這也是他心裏一直自責的問題。


    傾夢忍著傷痛,沒多想其間事情,“唔,那就罰你陪我一輩子好了。”


    楚信然心頭一酸。


    傻丫頭……


    傾夢這迴讀懂了楚信然的眼神,抬手摁住楚信然的嘴角,“我不傻!”


    楚信然微微一怔,碰到了傷口。


    傾夢仔細地盯著楚信然看了幾秒,“你受傷了?怎麽迴事?處理傷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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