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樂宮。


    長宇一行人跪在皇後麵前,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原本的複述了一遍。


    皇後臉色如冰,撫摸著懷中的貓半晌沒有發話。


    “賞花宴上的事情確保萬無一失嗎?”過了許久,她突然開口。


    長宇點頭:“主子放心,全部安排妥當,琴妃那邊要不要去查查?”


    原本她慵懶的坐在美人榻上撫摸著自己的愛貓,看上去十分的賞心悅目。


    倏的手中的貓直接朝長宇的身上砸了過去:“廢物,琴妃是什麽人,本宮還不清楚?自從她的孩子死了,她整天閉門不出,若不是他的哥哥在朝中還有點用,皇上早就廢了她,很明顯對方想要混肴咱們的視線,長宇你親自去盯著,這次定要將淑妃的賞花宴搞砸了,搞不好你就不用迴來了!沒用的廢物!”


    長宇重傷後不但沒有得到獎勵,因為將事情辦砸了,還受到了責罰。


    他躬身退了出去。


    “長寧,皇上的膳食那邊準備的如何?”殷雪的視線落在長宇的身上。


    那目光似刀銳。


    長寧心中一凜:“主子放心,咱們的人已經安插在禦膳房,那藥每天分兩次送到皇上的麵前,就算用銀針試,也不會發現端倪。”


    “這樣是最好,長寧你最好不要像長宇那樣沒用,知道了嗎?”殷雪看著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貓,臉上沒有絲毫波動。


    前一秒還讓它愛憐的躺在自己懷中,下一秒就葬送了性命。


    “屬下知道。這段時間屬下會日日督促。”長寧不敢有丁點兒大意。


    賞花宴此刻正掌聲連連,淑妃重新獲得寵愛後,和皇上感情的羨煞了一眾妃嬪。


    此刻,淑妃坐的位置,原本是屬於皇後的位置,無奈皇後娘娘最近時運不濟,老是犯錯誤。


    平時被皇後壓在下麵的妃嬪,逮著機會便會捧一踩一。


    淑妃見慣了她們這幅牆倒眾人推的場景,她們的好意跟巴結她全部收下。


    她沒有處處去戳皇後的過失之處,還在皇上麵前為皇後說情。


    想必皇後娘娘隻是一時糊塗,畢竟是一國之母,想必平時太忙了,人都有犯錯的時候。


    皇上卻說不要在這大好的日子提起那人。


    淑妃見目的達到了,收斂了笑意,開始打量這禦花園中的女子。


    辰兒年紀不小了,應該給他物色物色親事了。


    慕容燕迴到座位上,擔憂的擰起眉頭,就在她準備第二次出去尋人的時候,夜呆呆迴到了她的身邊。


    “你跑哪裏去了,我出去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嚇死我了。”慕容燕側頭不滿的看著她。


    夜呆呆拿出帕子假裝去擦桌子:“我沒事了,就出去走走,這宴會怎麽還沒有結束?”


    “今兒皇上高興呀,所以時間延長了。”慕容燕端起桌上的酒杯,有些心不在焉。


    這時戲班的表演結束了,皇帝龍顏大悅,特意讓他們上前領取賞賜。


    對於戲班來說,這就是天大的恩賜。


    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落在淑妃的身上,掐算了一下時間,她現在應該還在恢複期間。


    細細一看她臉上的水粉其實很厚,皇家的事情,她沒有興趣,也不想過多知道。


    正垂下眉眼,等待這無聊的宴會結束。


    領賞後磕頭謝恩之人,突然抬起頭抽出靴中的匕首朝著皇上刺了過去。


    最近的宮妃被嚇得尖叫連連,淑妃下意識的護在了皇帝身前,瞪了一眼護衛:“趕緊護送皇上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將原本井然有序的賞花宴弄得亂了分寸。


    夜呆呆拍了一下慕容燕的肩膀:“傻愣著幹什麽,快去護駕。”


    這時候衝上去雖然不能做什麽,但能表達自己對天子的忠心。


    慕容燕迴過神,抽迴腰間的軟鞭朝著最近的刺客鞭打了過去。


    為了給自己壯膽,她怒喝一聲:“大膽狂徒,膽敢宮中作亂,來人啊,護駕!”


    她動的同時,夜呆呆作為貼身奴婢自己也跟了過去。


    短暫的交手後,夜呆呆發現有人朝淑妃悄悄靠近,她沒有想那麽多,掄起一側的矮桌朝那人腦袋砸了過去。


    電光火石間,那人躲閃不及抬手遮擋。


    夜呆呆目光一縮,眼前這人一臉刀疤,右手的小拇指卻光禿禿的。


    此人便是殺人案的兇手?


    夜呆呆顧不上掩藏自己會武功一事,當即跟男子交手起來。


    禦林軍趕來的時候,這些人紛紛朝逃竄,與刀疤男對手三十招的時候,他顯然也認出了夜呆呆。


    此刻已經容不得多想,他要盡快撤離才對。


    其他人見逃不走,按照先前的計劃,自己結束了自己的性命。


    他一掌朝夜呆呆胸口劈了去,就讓他以死謝罪吧。


    他差一點壞了主子的好事,主子對他失望至極,這個當口,隻有一具不會說話的屍體最安全。


    夜呆呆見他要自盡,將最珍貴的迷魂散全部朝他撒了過去。


    這迷魂散隻要風刮過,嗅到一點點便會全身癱軟,這裏麵需要一味十分特殊的藥材,好幾個大藥房都沒了貨源,需要她迴到西涼那邊重新調製。


    迴去重新換了一套衣裳,沐浴後的辰王殿下在半路上就聽見了賞花宴遇刺一事。


    當他匆匆趕來,遠遠地便看見夜呆呆和一名男子同時倒地。


    他健步如飛來到夜呆呆麵前,一把摟住她的肩膀:“離開本王不到一個時辰,便將自己弄成這般鬼模樣。”


    夜呆呆隻覺得這藥效真不錯,她的上下眼皮開始打架,她用力咬了咬自己的舌尖,指了指不遠處的刀疤男:“檢查他的腰腹是否有刀傷,他就是殺人案兇手。”


    勉力說完這句話,她雙眼瞌上,沉沉的暈了過去。


    這玩意兒她師父說藥性太強,不小心自己也中招了,不建議使用,她就弄了小小一瓶。


    “辰逸,將那人綁起來。”簫星辰探了探夜呆呆的鼻息,沒好氣的開口。


    不遠處正在肅清刺客的羽王,命人將自刎的此刻一字排開擺在長廊上。


    “迴稟父皇,這些刺客見勢不妙全部自刎。兒臣在其中一人身上發現這個玉佩。”羽王雖然一臉沉重,眼角卻邪肆的上揚著。


    場麵被控製,皇帝正安撫的拍著淑妃的肩頭,讓她不要擔心。


    蘇九見狀將那塊玉佩呈了上來。


    皇帝拿過玉佩仔細瞧了一眼,發現這塊正是玉佩十分的眼熟。


    要是沒有記錯的話,這塊玉佩是淑妃剛剛入宮的時候,他賞賜給淑妃的。


    “淑妃,這東西可是你的?”皇帝並未動怒,反而是一臉平淡的看著淑妃。


    淑妃將東西接過來仔細瞧了瞧,並沒有否認。


    “淑妃娘娘,既然這東西是你的,那你不妨說說你跟這些刺客什麽關係。”羽王好以瑕疵的看著淑妃。


    眼底那抹幸災樂禍一閃而過。


    “啟稟皇上,這裏還有一個活口。”墨書竹命人將那具滿臉都是刀痕的男子抬了上來。


    簫羽麵色一凜,他明明親眼見這些人都自刎而亡,什麽時候有活口被抓了?


    皇帝看了一眼被五花大綁捆在地上的屍體,麵上的神色不怒自威:“來人啊,澆醒他!”


    立馬有小太監端來一桶冷水朝男子的臉上潑了去。


    男子依舊昏迷,沒有醒來的跡象。


    蘇九難為情的皺起了眉頭。


    簫星辰給辰逸使了一個眼色,辰逸掏出匕首在男子的胳膊上劃了一刀。


    眾人凝神靜氣盯著這一幕,大氣不敢出。


    肉體上的疼痛終於讓男子睜開了眼睛。


    就在皇帝想要看清楚他的模樣時,他注意到男子耳邊好像有什麽東西黏在那邊。


    蘇九眼力勁極好,見皇帝疑惑,將佛塵遞給一側的小太監,走過去蹲下來在男子身邊瞧了瞧。


    男子瞪了他一眼,蘇九不以為意,伸手一把將那塊露出來的皮用力一扯。


    一塊人皮麵具被扯了下來。


    長宇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被活捉了,正想咬舌自盡的時候,蘇九一把捏住了他的下顎:“皇上,這人想要咬舌自盡呢。”


    說著他笑吟吟的將自己隨身的絲巾揉成一團塞在了他的嘴裏。


    “啟稟父皇,能不能讓兒臣讓人查看此人的腰腹,前段時間城中出現男屍,當時兒臣的手下與此人交手,傷了他腰腹一刀,最後還是讓此人逃走了,對了還有一具屍體身上有此人留下的手印,兒臣讓人拓畫了下來,與此人的右掌對比便知是否是兇手。兒臣近日來一直在尋找這位兇手。”


    隻是沒想到竟然會出現在皇宮裏。


    皇帝知道最近出了很多血案,民間鬧得沸沸揚揚的。


    如果能抓住兇手,自然是極好的。


    “其它的女眷都迴去休息吧。”今日是賞花宴,眾多女眷受到驚嚇,已經是皇宮防範不嚴。


    皇帝不想汙了這些姑娘的眼。


    待這些女眷離開,辰逸將男子的上衣解開。


    “王爺,你看。”他將男子的身子一翻,眾目睽睽之下,側腰腹上果然有一道傷疤。


    印證後,他將男子的右掌抬起來將畫紙貼上去,兩人的手掌完全是吻合的。


    “父皇,兒臣可以確定此人便是近日在城中作亂之人。”簫星辰單膝跪在地上,看那神情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簫羽陰沉著一張臉:“三弟,你不會看最後的期限到了,胡亂找一個替死鬼吧?”


    麵對質疑,簫星辰沒有說話。


    辰逸衝著他行了一禮:“迴稟羽王殿下,單單憑這一道傷疤,不能定罪的話,定遠將軍的愛妾後背上有一道十分明顯的手印,現在一直沒有消退,現在可以將屍體從京兆尹府邸運送過來,當場斷案。”


    簫羽冷哼一聲,站在了一側不在發話。


    淑妃瞧了沉默的皇上一眼,提起裙擺福了福身子:“皇上,定是這兇手偷了臣妾的玉佩,這東西是皇上送給臣妾的定情信物,臣妾讓珊瑚放在最顯眼的櫃子裏麵,每每想念皇上的時候,便會拿出來瞧瞧,一定是讓有心人瞧見,才會陷害臣妾,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


    “愛妃放心,這件事朕今天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皇帝心疼的將淑妃扶了起來。


    蘇九得到皇上的示意,立馬命人審問此人。


    侍衛就站在他的身側,防止此人咬舌自盡。


    長宇知道自己在劫難逃,他的腦海中突然想起今日有人在宮殿外偷聽之事。


    可能他和自家主子都低估了那個佯裝閉門不出的琴妃。


    一陣陣鞭子將他抽的血肉模糊,他迴想著自己這一輩子,其實就是來報恩的。


    如果能最後為主子拔出一個爪牙,他死也值了。


    要知道琴妃的哥哥是理國公,琴妃多年不侍寢,依舊能保住妃子的位置。


    可以看出來,皇上很看重這位理國公。


    “還是不招?來人啊將他的指甲蓋一個一個拔除,如果還是不招,拿炭盆來。”此刻長宇的琵琶骨被打穿,正奄奄一息躺在地上。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死之前他已經不想受罪:“我招,我是琴妃娘娘的暗衛,娘娘之所以要這麽做,是因為陛下違背天理,讓她的孩子早夭,是個昏君,她要報複陛下,甚至想要殺了陛下。我隻是奉命行事。”


    可伶天下父母心,她的孩子死了,誰都不要好過。


    皇帝震怒,一巴掌拍在龍椅上:“豈有此理!朕的皇兒早夭,當年朕也十分心疼,琴妃竟因此記恨朕,殘害那麽多條人命?”


    不遠處的簫羽鬆了一口氣,他剛剛還在想,要是長宇抵死不招,禦花園不是審案的地方,他的父皇定會讓人送去天牢,到時候他便找個機會做掉長宇,來個死無對證。


    至於現在這個結果,還算說得過去。隻是便宜了淑妃那個老女人。


    皇帝大發雷霆,直接處死琴妃,理國公因為早年間舍身救了太後,被賞免死金牌,死罪可逃,活罪難免,全部發配邊疆,終身不能迴京。


    長宇招供後便咬舌自盡,屍體被扔去亂葬崗。


    京中人心惶惶的案子總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眾人各懷心思離開。


    慕府。


    慕容燕為夜呆呆找了大夫,大夫說她暫時昏迷了,不會有大礙。


    把她嚇得不輕。


    “小姐,辰王殿下跟墨公子來了。”珊瑚提著裙擺飛快的跑了進來。


    慕容燕聞言,下意識以為辰王是因為醉酒一事,想要找麻煩。


    焦躁不安的站了起來:“有沒有說什麽事?”


    “奴婢不知,正好去前院看見了,便迴來稟告了。”珊瑚見自家小姐神情不對,不由得有些擔心。


    慕容燕俯下身子用力搖了搖夜呆呆的肩膀:“醒醒啊,呆呆?”


    對方不但沒有醒來的跡象甚至動都不曾動一下。


    慕容燕用被子將夜呆呆裹了起來,藏在床幔的最裏側。


    “珊瑚,等下要是有人問起我的下落,你便說我有急事出去了。”不等珊瑚反應,慕容燕便朝急匆匆衝到了後門,溜之大吉。


    前院。


    殿堂中央擺著幾匹昂貴的綢緞,還有一些首飾,最貴重的是那顆夜明珠。


    “夫人不必多禮,皇上說了賞罰分明,慕大小姐救駕有功,這是她應得的賞賜。”墨書竹伸手將欲要行禮的胡雲羅扶了起來。


    辰王自始至終都一言不發,胡雲羅不知道這尊大佛的真實目的,便沒有過多的詢問。


    過了一會兒,她的貼身丫鬟走了進來:“迴稟夫人,大小姐有急事出府了,現在不在府中。”


    胡雲羅臉色一僵,這是宮裏麵的賞賜,當事人應當出來謝恩,這丫頭在搞什麽名堂!


    麵上卻堆起了笑容:“辰王殿下,墨公子,讓你們見笑了,小女從小驕縱了些,在府裏麵野慣了,實在不懂規矩,等她迴來,我定好好教訓她。”


    辰王抬了抬手,換了一個坐姿,目光落在跪在地上的丫鬟身上:“那名昏迷的丫鬟呢?”


    地上的丫鬟迴想了一下,搖頭:“迴稟辰王殿下,大小姐的閨房中除了打掃衛生的珊瑚,並沒有其他人,想必大小姐出去的時候將人帶走了吧。”


    “嗯,叨擾了。”簫星辰站了起來,衝著胡雲羅微微頷首,頭也不迴的離開了將軍府。


    墨書竹拱手作揖:“夫人不必過於苛刻,慕大小姐護駕有功,應當高興才對,告辭。”


    這差事原本他差遣自己的屬下便可,簫星辰不知道發什麽瘋,居然要和自己親自前來。


    出府後,墨書竹直接去了軍營。


    長樂宮。


    皇後一巴掌扇在了簫羽的臉上:“這件事本宮已經安排妥當,隻需要你在一旁推波助瀾便可,你怎麽這樣一點小事都做不好?我算是發現了,自從那個狗雜種迴來後,你做什麽,什麽不行!”


    雖然沒有涉及到自己,得到消息後的皇後,卻更加生氣了。


    因為這件事沒有對淑妃造成任何打擊,反倒讓皇上更加關心她。


    琴妃被打入大牢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算是給淑妃頂了鍋。


    她要做的是讓淑妃跟皇上有間隙,讓皇上懷疑淑妃,如果可以最好直接打入冷宮。


    可是呢,她期盼的事情,一件都沒有發生。


    簫羽握緊了雙拳:“母後,本來事已經成了,是長宇那個沒用的東西,竟然被活捉了,其實是他顛覆了整盤計劃!”


    他的正前方,皇後氣的渾身發抖,見他吃了這麽大的教訓,還想著將責任拋在別人的身上。


    她更加氣不打一處來。


    抬手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砸在了地上:“蠢貨!這件事僅僅是讓淑妃脫離嫌疑就完了?都是長宇的錯?宮外那件事籌謀了一個多月,白白讓那個狗雜種撿了一個便宜,皇上還誇他辦事仔細,你能不能有一件事是讓我省心的?本宮怎麽生了你這樣一個沒用的東西,滾出去,不要讓本宮看見你。”


    在她看來,場麵那麽混亂的情況下,作為簫羽來說,見事情不利,應該馬上首當其衝解決掉那些人的性命,以絕後患。


    她一直堅信,隻有死人能堅守住秘密。


    無論是宮內還是宮外,他們都敗的一塌糊塗。


    肺都要氣炸了。


    簫羽知道她在氣頭上,從小他就要比所有的皇子都要優秀,哪怕已經立了太子,她的母後都會告訴自己。


    事情還沒有成定局的時候,就還有周旋的把握。


    今日他也是這樣認為,簫星辰縱然逃過一劫,他還是有機會的不是嗎?


    豈料到她會將自己罵的狗血淋頭。


    “母後好生休息,兒臣告退。”簫羽躬身退了下去。


    旅夜商會。


    慕容燕找到路倩,將宮裏麵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有些擔憂的詢問:“大夫會不會診斷錯誤?”


    路倩正在清點賬簿,商會成功建立,地下一樓的黑市也公布。


    他們在碼頭本就有自己的生意,現在商會擴充,下麵需要的人也越來越多。


    她作為主要負責人之一,當真沒有以前那般悠閑:“慕小姐,大夫說無礙,想必我家主子必定無礙,她做事向來有自己分寸,胡鴛去了碼頭,這樣吧,你好好照顧我家主子,晚點我親自去看看。”


    本就是出來躲避一二的慕容燕,得到這個結果絲毫不意外,隻要他們知道夜呆呆的情況便可。


    “好的,那我便先迴去了。”也不知道那些人走了沒有。


    夜明珠苦哈哈的拿著一本賬簿來到路倩麵前:“前來報名的工人,我已經登基完了,這賬簿我是不是不用看了?”


    為了讓她幫忙,路倩請了一個教書先生迴來,一直監督她的功課,為的就是她能處理賬簿。


    夜明珠苦不堪言。


    “當然要看,商會每一個人,都是有用之人,你要是嫌棄太多,我手上這本看了一半,前麵有批注,你拿去琢磨琢磨。我去準備月底迴大本營的事宜。”在路倩看來,這個團體每一個人都要成為有用之人。


    夜明珠以後若是嫁給高能大戶,做了當家主母,定是要學會管賬的。


    先熟悉熟悉自然沒錯,這種內部核心事情,她不願意交給外麵人做。


    “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慕容燕心虛的掃了一眼那厚厚的賬簿,在家的時候她娘就經常逼她看這玩意兒。


    如今看見這東西,她便頭疼。


    隻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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