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樓。


    說書先生手持折扇,嘴中滔滔不絕講解著近日京都發生的一切事情。


    第一件便是前些日子發生的姬妾離奇死亡案件,眾說紛紜下,廣為傳播的便是老天爺收走了這些人,因為有人做了違背天理,大逆不道的事情,讓老天爺收走了。


    畢竟這麽久過去了,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前兩日東南街又發現一具男屍,上麵的天字,更加確定了這個版本的傳說。


    有人逆天而為,老天爺震怒。


    聽上去很玄乎,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一些小道消息漫天飛舞,坊間的人人津津樂道。


    沒有具體的對象,卻意有所指。


    “這件事說來也奇怪,咱們的辰王殿下沒有迴京的時候,一直相安無事,他畢竟在荒州立下戰功,那些死屍不算,一年一度的遊船宴莫名出現刺客,皇宮失竊,太後震怒,就在昨天晚上,將軍府潛入刺客,大半夜的鬧出很大的動靜,最近的南幽城不太平啊。”


    “噓...你莫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這些事情哪裏是咱們能議論的,被有心人聽見了,那是要誅九族的,哥們兒長點心吧。”


    “呀,這不是就你跟我嗎?茶館嘈雜,沒有人會注意的,我就是要告訴你,最近出門小心點。”


    “那是自然,你可管住自己的嘴喲,兄弟我奉勸你小心引火上身。”


    “....”


    隻見兩個粗布長衫的男子坐在角落裏,交頭接耳絮絮叨叨的說著,桌上擺了一盤花生米。


    交談完,似乎是害怕惹禍上身,留下銀子便匆匆離去。


    周圍的人雖然都在聽台上的說書先生說書,這兩人的從一開始的談話便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


    直到兩人離去,這些眼觀鼻,鼻觀心便開始竊竊私語。


    街道上出現一輛豪華馬車,它的占地麵積很大,自從它出現,原本人來人往的街道更加狹小了,人們紛紛站在了路邊。


    有些好奇的人,紛紛朝馬車張望著。


    禦品居。


    車簾緩緩被掀開,一個身穿煙紫色的小丫鬟率先走出來,掀開車簾,裏麵走出一個身段極好的女子,一身純白色牡丹長裙,腰間掛著一個青煙色荷包,頭上唯一的頭飾是一根價值連城的藍寶石金步搖。


    隻見她抬起頭暗含秋波的眼望了一眼某處樓閣。


    她麵容溫婉,五官立體,著淡妝的模樣,像極了那九霄天外降落的仙子。


    “小姐,辰王殿下在最裏麵的雅間,咱們上去吧。”丫鬟薄荷衝著她眨眨眼。


    待看清了她的麵容,周圍很多人都跟著沸騰了起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看見她的蹤影了。


    根據她府裏麵傳來的小道消息,說她因為患了心病,一直深處深閨休養生息。


    今日一見,她麵色紅潤,想必病已經痊愈了。


    她便是丞相之女,京城第一美女百裏傾城。


    京城多少男兒的夢中情人,向她家提親的人幾乎要將丞相府的門檻踏破。


    “叩叩叩...”屋內正在議事的兩人被一陣敲門聲截斷。


    辰祈得到主人的允許,走過去將門打開。


    “辰哥哥在裏麵嗎?我剛剛在樓下看見他的馬車了。”百裏傾城上前一步,溫和的詢問。


    那聲音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辰祈衝著來人行了一禮:“百裏小姐,殿下在裏麵和禮部尚書議事,請進。”


    百裏傾城點點頭,帶著自己的丫鬟款款走了進去,首當其衝跟禮部尚書的目光對上,她行了一禮:“尚書大人,小女在樓下見到辰哥哥的馬車,沒有想那麽多便上來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禮部尚書見來人施以微笑:“原來是百裏小姐,下官跟辰王殿下的事情已經談妥,殿下下官便按著您說的去準備,先行告退了。”


    簫星辰點點頭:“那就麻煩大人了。辰祈送尚書迴去。”


    待屋中是剩下兩人,百裏傾城在簫星辰對麵坐下:“辰哥哥。迴來這麽久,你為什麽沒去看我?”


    “傾城,你的身子可好些了?本王剛剛迴來,事務繁忙,一直沒有時間探望,抱歉。”簫星辰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愧疚。


    百裏傾城生病的事情,他略有耳聞。


    在他看來,丞相府應該會將她照顧的很好,他剛剛從荒州迴來,唐突的去丞相府,一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哼,你一點都不關心我,為了懲罰你,自罰三杯。不然我就要生氣了,聽聞你迴來,我還以為你會去看我呢,這兩天我的身子好了些,便想著出來走走,若不是瞧見你的馬車,你是不是要躲我一輩子呀。”在簫星辰麵前,人前那個溫婉大氣的女子儼然一副小女兒的架勢。衝著他狡黠的眨了眨眼睛,臉上多了一絲嬌憨。


    要知道百裏傾城是出了名的冰美人。


    她從小跟簫星辰一起長大,她是大公主的伴讀,大公主逝世後,並未影響她跟簫星辰之前的來往。


    “本王等下還要去京兆尹府查案,不能喝酒,這樣吧,你想要什麽,本王讓人送到你的府上。”簫星辰收迴眺望著窗外的視線,看著百裏傾城的目光真摯不摻雜一絲雜念。


    “薄荷,將我給辰哥哥準備的禮物拿出來,哼~下個月是我的生辰,我準備了生辰宴,作為賠償,你一定要來參加哦。”百裏傾城雙手托著下巴,眼神亮晶晶的看著麵前的男人。


    薄荷從袖中拿出一個錦盒放在簫星辰的麵前。


    在百裏傾城眼神的授意下,簫星辰打開錦盒,裏麵靜靜地躺著一根腰帶。


    他拿起來一看,腰帶是錦繡編織而成,滾了銀邊,大小不一的白玉看著不起眼,定晴一看竟然是漢白玉。


    “辰哥哥,咱們好幾年沒見麵了,以前每年我都會給你準備生日禮物,這個是我自己的做,有點醜,你不要嫌棄。”百裏傾城不好意思的捏著手帕。念念不舍的眼神一直流連在簫星辰的臉上。


    她在話本子中瞧見一句話,想要得到男人的心,首先要拴住他的身。


    尋思了很久,她親手做了這根腰帶,顏色素雅,跟簫星辰平時的腰帶大同小異。想必他定會喜歡。


    隻要每每想起他係著自己親手編織的腰帶,她的心就像小鹿亂撞一般。


    “好,謝謝你的禮物,你的生辰本王一定到場。”簫星辰微微一笑,將錦盒遞給了守在一旁的辰祈。


    兩人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最多的是百裏傾城問一句,簫星辰答一句。


    “傾城,本王讓辰祈陪你逛逛,衙門的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簫星辰交代了兩句,便離開了。


    辰祈瞧著目光一直黏在自家主子身上的百裏傾城,輕咳一聲:“百裏小姐餓了嗎?屬下命人送點吃的上來?”


    “辰哥哥走的太快了,本小姐有隨身丫鬟,你不用陪著,去幫辰哥哥處理事情吧,哦,對了這金檀木香你帶迴去給辰哥哥,他以前總是睡眠不好,剛剛見到辰哥哥太開心了,都忘記將這東西給他了。”百裏傾城將一個金邊木盒遞給辰祈。時隔五年再次見到辰哥哥,她覺得他越來越英俊帥氣了。原本深藏在內心深處的愛慕之意,翻江倒海的奔湧了出來。


    辰祈聞言沒有推脫,叫他去辦案還可以,陪這麽一個嬌滴滴的大小姐逛街,簡直要他的性命。


    “薄荷,我今日的妝容是不是太素雅了些,辰哥哥好像沒有怎麽看我。”百裏傾城托著腮目光定定的看著簫星辰離開的方向。


    薄荷將門合上,捂嘴偷笑了起來:“小姐,辰王殿下日理萬機,最近的案子都是他在處理,陪您聊了半個時辰,也沒見他麵露不喜,隻是男兒誌在四方,肯定要處理正事的啊,您的身子剛剛痊愈,舉止投足中透著一股極淡的病態美感,殿下敲了您幾眼呢,您可是京都最美的女子。”


    聽到這一番話,百裏傾城輕撫自己的臉頰,眼波流轉間,那種混天然的自信又迴到了她的臉上。


    在心愛之人的麵前,總會各種擔心受怕。


    今日早朝後,慕容軒便帶著那本賬簿按照夜呆呆的說辭麵見了聖上。


    皇帝看見那本賬簿後,讓慕容軒稍安勿躁,將自己的心腹派出去調查李家,一旦證實,直接逮捕。


    夜呆呆直接在慕府住了下來,靜靜地等待宮中的消息。


    在慕容軒的吩咐下,慕府上下的奴仆對待她的態度和大小姐同等。


    很多人見了她都是畢恭畢敬,胡雲羅親自命人做了好幾套衣裙給夜呆呆換洗,看見自家女兒整天粘著她,她不但沒有反對,對她的態度極好。


    好吃好用都送了過來。


    三天後,一份卷宗送到了瑞德帝的麵前。


    朝堂上。


    瑞德帝沉著一張臉看了一眼眾人,渾身那股不怒自威的氣勢,讓很多人不敢直視。


    待有事上奏的官員稟告完畢後,瑞德帝換了一個坐姿,大掌撫摸著掌下的龍椅:“蘇九,給大臣們念念。”


    朝堂上官員個個都是人精,今日陛下神色陰鬱,眼神如刀,他們知道想必是有事要發生。


    蘇九躬身走上前:“滿城長史李青藍跟禦史中丞六年前在合夥買下良田百畝,明麵上是發展種植業,其實是種植假藥,給市麵上提供大量假藥,累積財富黃金兩千萬兩,如今查處京郊三處宅院,裏麵全是假藥,滿城十個倉庫全是假藥...”


    他的手裏麵抱著三個厚厚的賬簿,是這些年的明細,這期間有十幾個掌櫃發現端倪,直接被謀害。


    “李懷文,你瞧瞧這上麵是不是你的私印?膽大包天!你知不知道你禍害了多少百姓,朕目前查出因為購買假藥不治身亡不下百人,還有禦醫院禦醫潘笙與你們暗度陳倉,你們是不是想等哪天朕病倒了,幾幅假藥直接送朕去西天?”皇帝大聲怒斥,額角的青筋突突直跳。


    被點名的李懷文來到殿堂上,筆直的跪在地上:“皇上,老臣冤枉啊,這一看就是有人陷害老臣。”


    連著磕了好幾個響頭。


    簫羽站在一側,低垂著眉眼,將眼裏那股子怒火硬生生壓了下去。藏在袖子裏麵的拳頭捏的緊緊的。


    “來人啊,將潘笙帶上來。”皇帝冷眸掃一眼李懷文。


    似乎早就料到他會死不承認。


    不一會兒,渾身是血的潘笙被禁軍壓了上來。


    他頭發蓬亂,身上的鐐銬隨著他的走動發出叮當的響聲。


    “將潘笙的供詞給李懷文看看。”皇帝發話了,蘇九從袖中拿出一陣證詞,走下台階放到了李懷文的麵前。


    潘笙性子火爆,實則是個軟骨頭,一晚上的嚴加拷打之下,他便什麽都招了。


    “老臣什麽都不知道,這私印一定是偽造的,皇上老臣冤枉啊。”李懷文還在做最後的抵抗。


    顯然咱們的九五之尊已經沒了跟他磨嘴皮子的耐心,大掌一揮:“李懷文,李青藍,潘笙徇私枉法,其罪當誅,死性不改,殘害百姓,罪孽深重,應誅九族,馬上執行!”


    誅九族?


    李懷文當下亂了心神,一把抱住身旁羽王的腿:“羽王殿下,老臣真的是冤枉的,您幫忙求求情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簫羽的身上。


    簫羽一腳將李懷文踢開:“證據確鑿,爾等還想狡辯,還不快點拖下去斬首。”


    禁軍立馬將兩人拖了下去。


    “刑部的人馬上執行,即可派人去滿城,朕已經寫信給薑寶山讓他暫時將李青藍緝拿歸案。”原本慕容軒告訴他這件事,他覺得不可思議,小小的四品大臣居然如此膽大妄為,真的去查了,他更多的是痛心,當初這李懷文還是他親自提拔上去的。


    閉了閉眼,他徑自離去。


    退朝後,所有人都唏噓不已,這件事原本沒有聽到一點風聲,李懷文平時拉攏的那些大臣,拿了他不少好處,看見他被處決,很多人的後背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午門問斬,這件事傳到民間,百姓看見李家和潘家的囚車,紛紛臭罵。


    百姓生活不易,好不容易有銀子買藥,竟然還是假的。


    豈能不氣憤。


    刺殺失敗後,李素素成天提心吊膽,今日府中突然闖進來一批侍衛,她以為是慕容燕帶人報複自己,卻沒有想到迎來一道滿門抄斬的聖旨。


    她不甘心,她還有美好的未來,還有很多事情沒錯,這件事跟她一點關係都沒有。


    潛意識她覺得是慕容燕在報複自己,想到此她顧不上其它,開始咒罵慕容燕不得好死。


    慕府。


    “小姐,你聽說了嗎?李家和潘家勾結販賣假藥,皇上親自下旨,今日午時滿門抄斬。”珊瑚端來吃食,小心翼翼的稟告。


    原本躺在床上的慕容燕一屁股坐了起來:“你說什麽?”


    “小心傷口裂開了,你激動什麽。”夜呆呆扶了她一把。


    慕容燕抓著夜呆呆的手臂:“你知道嗎?我想了很多種整治李素素的辦法,比如悄悄去她的閨房將她的頭發,眉毛剃光光,然後將她敲暈了,扔到乞丐窩裏去,或者給她下毒,讓她全身潰爛長膿包...”


    還沒等自己報仇,她就死翹翹了。


    “你呀,好好養傷,我出去看看。”夜呆呆伸手在她的腦門上彈了一下。


    起身理了理衣襟,夜呆呆便帶著路倩出了門。


    街上鬧哄哄的,很多人都在議論紛紛,假藥這東西禍國殃民,他們覺得這樣的人問斬都便宜了,應當活剮,以儆效尤。


    “主子,胡適傳來消息,在嶺南山脈又發現了一條玉礦,一直以來開銷太大,沒有充足的銀子,目前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路倩將一個竹卷交給夜呆呆,當她徹底解除夜呆呆的產業跟勢力後,她震驚了一晚上,能陪在這樣的人身邊,她感到無比的驕傲。


    夜呆呆待她極好,原本她隻想著做一個沒有感情的殺人機器,體會到了人情冷暖後,這個世界原來這般美好。


    她也有了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


    兩人來到一處客棧樓上,夜呆呆將竹卷裏麵的密信瞧了一眼:“商會的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京都的勢力錯綜複雜,稍有不慎可能引來或禍端,你去一趟這裏的玉店,告訴他們最近一段時間不要上貨了,缺貨一段時間。”


    “缺貨一段時間,會損失一大筆銀子的。”路倩不解。


    “聽慕容軒說皇帝這段時間正在調查假藥一事,李家盈利的黃金不翼而飛,原本皇帝以為能充盈國庫,計劃落空,正在大肆追查,咱們必須低調行事,其它的玉店暫時也要歇業,短短三天,皇帝便查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咱們用了整整半年,按我說的去做吧。”夜呆呆將信箋燒掉,這兩天眼皮一直跳,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路倩應了一聲立即去執行。


    羽王府。


    密室中簫羽抽出牆壁上的刀,將眼前的長桌劈成兩半,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


    身後兩名暗衛低著頭,一言不發。


    “去給本王查,是誰壞了本王的好事,查出來不用稟告,直接亂刀砍死。”簫羽長相本來就偏陰鷙,平時打扮雖張揚,當他散發出骨子裏麵的陰冷,隻叫人不寒而栗。


    這些年,沒有人知道李家是他的爪牙,一直暗中給他提供大量的錢財,他能和北漠做交易,養私兵,這些銀子起了很大的作用。


    如今李家被連根拔起,就相當於斷了他一隻臂膀。


    偏偏明麵上他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這個悶虧,在他的胸口狠狠的憋了一口氣。


    “是,屬下現在就去查。”其中一名暗衛戰戰兢兢退了出去。


    “主子,皇上命薑晨光暗中追查李家的金銀,若是他查出蛛絲馬跡,屬下是不是應該做了他?”其中一名暗衛仍是心有餘悸。


    剛剛在大堂之上,有兩名不長眼的狗奴才灑了茶水,他的主子直接拔刀削了他們兩人的腦袋。


    吏部尚書薑晨光是辰王的舅舅,皇上定是信任辰王,才將這件事交給他舅舅。


    羽王迴頭,一腳踹在暗衛的肩頭:“本王知道,不用你提醒。”


    這件事按理說應該交給戶部尚書殷離處理,之所以交給薑晨光,是因為他處理刺客不當,開罪了慕容軒,他的父皇心裏麵的氣還未消。


    “你,去將跟李家聯係的人處理幹淨,要是留下一絲蛛絲馬跡,讓人逮住把柄,本王親自送你去閻羅殿。”簫羽楊手將手中刀重重插在地上,因為氣憤,他的胸膛一起一伏,情緒十分不穩定。


    暗衛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多言,恭敬的退了出去。


    “夜姑娘,我家王爺請您過去喝茶。”夜呆呆剛剛下了客棧,辰逸便來到她的身邊,低聲道。


    夜呆呆看了他一眼:“你家王爺不是找到了尋找兇手的線索嗎?”


    辰逸攤手:“沒有進展,我家王爺說,您的東西落在府上,他問問你什麽時候去取。”


    提起那些銀子,一直以來夜呆呆都沒有找到理由去辰王府。


    她彎眼一笑:“帶路吧。”


    他給自己的報酬,她沒有那麽大度,將銀子置身事外,那種缺德事,她可幹不出來。


    茶樓二樓。


    夜呆呆饒有興趣的走了進去,一眼便看見桌上精致可口的糕點,零食。


    嚴西洲衝她招招手:“夜姑娘,快快有請,現在想要見你一麵,可真難啊。”


    整天呆在慕府,都不出來,他們也沒有借口去慕府叫人。


    “嚴公子客氣了,今日出府,聽聞李家的事情,心生好奇,對了那案子可有進展?”夜呆呆在一側坐下,撚了一塊桂花糕放入嘴中。


    她是農村來的,不像京都的大家閨秀,注重各種禮儀,慕容燕每天叨叨的她頭疼,她便暗暗發誓,以後要找個江湖中人做自己的丈夫。


    “這幾天徹夜搜尋,並未發現尾骨斷了一截之人,今日找你前來,是想要你幫忙去看看一個病人。”嚴西洲覷了一眼對麵的木頭簫星辰。


    夜呆呆順手拿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不是吧?叫我驗屍啊,剖膛開肚啊,我很感興趣,我又不是大夫,你找我幹什麽?”


    雖然說能者多勞,她也不是全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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