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星辰震天撼地的一拳擊退了數十步,白袍飛舞,波瀾不驚的眼神看著眼前人。


    飛沙走石掀起了一層白霧,鬼麵獠牙男子沒有想到簫星辰能接下自己這必殺一拳。


    鬼麵下的表情已經扭曲。


    當他一拳掀起一塊巨石朝著簫星辰襲擊過去的時候,一抹黑色的身影以極快的速度朝他襲來。


    一把泛著寒芒的匕首對準了他的心髒位置。


    男人雖然接近癲狂,反應速度卻是極快,猛地避開,險險避開的同時,他的胳膊被撕開一道血口子。


    夜呆呆猛地轉身,一掌朝著男人的後背拍了過去。


    男人抬袖硬生生接下這一掌。


    原本是必殺一擊,沒有成功後,夜呆呆用了十成功力。


    男子被擊飛,重重的摔在了樹幹上,原以為他會掉在地上。


    他卻讓人失望了,一把扯下臉上的鬼麵獠牙麵具朝著夜呆呆砸了過去。


    夜呆呆想也沒想,一個旋身一腳踢了過去。


    隻是誰也沒有想到麵具裏麵藏著炸藥。


    夜呆呆直接一腳將它踢爆了。


    簫星辰那句小心被掩埋在炸藥聲中。


    “哈哈哈,狂妄小兒,壞我生意,今天你們兩個一個都別想走。”取下麵具,男人的一張臉猙獰而扭曲,他的雙眼充血,嘴唇卻蒼白沒有血色。


    湊了近看,那胖臉還在微微抽搐著。


    如果一個人生而冷漠,他周身的氣息會隨著他的情緒變化。


    明明還是暖春三月,簫星辰緩緩向前幾步,他周遭的空氣似乎凝固了一般,那眼神猶如寒冬臘月的寒霜。


    探手輕輕往腰上一捏,那根銀腰帶被他解下,用力一揮瞬間變成一根長鞭。


    遊龍一般朝著男子襲來,那鞭子似乎長了眼睛一般,無論男子如何躲避,總是能傷他三分。


    濃煙消散,簫星辰的目光無意間朝著地上掃了一眼,他並不想跟此人過多的糾纏。


    手中的鞭子似乎與他合二為一,男子一拳未出,受傷的那隻胳膊卻無力的垂下,簫星辰一鞭子正好擊中他受傷地方。


    男子的嘴裏嘔出一口血,單膝跪在地上,猙獰的瞪著簫星辰:“我要殺了你。”


    說著他一隻手在懷裏麵一摸,原本要襲擊簫星辰的暗器,他手中暗器卻朝著夜呆呆的方向襲擊了過去。


    簫星辰縱身掠去,一鞭將那些暗器擊碎在地上。


    趁著這個空隙,男子勉力站起來,朝著山林中逃了去。


    簫星辰手一收,長鞭在他的腰上繞了一圈,安安靜靜變迴銀腰帶的模樣。


    他沒有迴頭,緩步朝著夜呆呆走了去:“去將他抓迴來,要活的。”


    他這句話剛剛落下,身後幾個黑色的影子便朝著山林深處追了去。


    夜呆呆此刻灰頭土臉的躺在地上,簫星辰走過去將她掰正,看著她臉上灰一塊,黑一塊,他嫌棄的別過頭,用力推了推她的肩膀:“還能不能走?”


    躺在原地的夜呆呆好像失去了意識一般,毫無反應。


    簫星辰眼神一凜,伸手在她的鼻翼下探了探,還有氣息。


    盯著她那張臉看了許久。


    簫星辰無奈的搖了搖頭,將她腳邊的匕首撿了起來。將人抱了起來。縱身朝著山下而去。


    包子鋪。


    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引來了無數百姓的圍觀。


    讓眾人失望的是,這下麵並沒有密室,嚴西洲命人將碎石挖開,皇天不負有心人,有一條僅夠一人通過的密道。


    “進去看看。”捕快點燃一根火把,朝著裏麵走了進去。


    走了一會兒便聽見頭頂水聲潺潺的聲音,他們一驚,這密道竟然從河底挖過去的。


    聽不到水聲後,密道的盡頭有一道石門,上了鎖。


    一刀將鎖斬斷,吱呀一聲將鐵門推開。


    撲鼻而來一股說不上來的臭味,進來的幾人紛紛抬袖掩麵。


    這是一間密封的密室,捕快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四周查看一翻,將牆上的火把點燃。


    他們看了嚴西洲所說的身穿碧綠色衣裙的女子,她被捆的嚴嚴實實正吊在一根柱子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屋子正中央的那個大桌上。


    桌子呈暗紅色,散發著一股腥臭,上麵正靜靜地躺著一條腿。細細看去,那並非是豬腿。


    而是人類的大腿。


    所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順著那條腿的視線看過去,它的旁邊放著一把砍肉的大刀,此刻正靜靜地躺在一側。


    西南角有一個筐子,有人過去用刀將蓋子掀開,裏麵儼然是先前在山洞中看見的白骨。


    有人將胡鴛救下來,解開她身上的束縛,用力拍了拍她的臉:“姑娘,你醒醒!”


    為首的捕快掃一眼屋中情形,人證物證具在,基本可以確定,這包子鋪的老板就是最近水怪和索命鬼魂的兇手。


    “來人啊,將這裏所有的東西全部抬出去。”一聲令下,盡管惡心,盡管想吐,老大都親自動手了,他們隻能硬著脖子幹。


    胡鴛悠悠轉醒,迷迷糊糊看見有人靠近自己,嚇得她猛地朝後麵一縮:“你個變態,滾開啊。”


    “姑娘,我們是濰城捕快,來救你了,不要害怕。”那名捕快看胡鴛似乎是受了嚴重的驚嚇一般,安撫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順勢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抬出去三個筐子,兩口大缸,還有一個鐵籠。


    圍在不遠處的百姓,紛紛議論紛紛,當有人看清楚那一截大腿時,直接嚇暈了過去。


    家裏麵有女眷始終的,哭的歇斯裏地,聽說自己的女兒可能遭遇不測,情緒十分激動,想要過來看清楚,卻被捕快攔在了外圍。


    這些東西被運迴了衙門。


    嚴西洲看見胡鴛,伸手在她麵前晃了晃:“胡鴛,你沒事吧?”


    胡鴛眨了眨眼睛,她眼眶酸澀無比,卻沒有一滴眼淚,過了半晌,她終於找迴了自己的聲音:“嚴公子,我家姑娘呢?”


    “哦,她去抓兇手去了,就是這家包子鋪的老板,我們早上來吃包子發現的。”嚴西洲指了指身後的包子鋪。一張吊兒郎當的臉布滿正色。


    胡鴛聞言,猛地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嚴西洲的胳膊:“不能吃啊,那些都是人肉做的啊。”


    她的聲音歇斯裏地,聽自家姑娘吃了拿東西,眼裏啪嗒啪嗒的流了下來。


    轟...


    原本大家隻知道找到了殺人兇手,知道他手段殘忍,萬萬沒想到...


    嚴西洲聽了夜呆呆的判斷,心中隱隱有往這方麵猜想,但是看見那些人頭跟白骨,他險些忘了這一茬。


    “你怎麽知道的?”嚴西洲心中為那些死去之人感到一股濃濃的悲傷,正是花季一般的年紀,竟被毒害。潛意識卻小孩子心性,不願意相信。


    幸好他們正準備吃的時候,中途被打斷了,要真吃下去...他搖了搖頭,不願意繼續想下去了。


    “我親眼看見他將人剝筋剔骨然後剁成肉沫,晚上給她送來,還問她味道怎麽樣?”胡鴛雙臂無力的指了指那個鐵籠子。


    嚴西洲順著她的視線瞧了過去,那個籠子裏麵角落裏蜷縮著小小的一團,如果胡鴛不說,他們還以為是兇手養的狗或者其它動物。


    籠子被打開,裏麵的人緩緩抬起頭。


    隻見她蓬頭垢麵,衣裳散發著一股濃濃的黴味和食物腐爛的味道,她伸出手將遮在臉上的頭發朝旁邊撥了撥。


    手上傳來叮當叮當鐵索滑動的聲音,原來她的手被上了鐵索。


    她的手指甲又長又黑看著十分嚇人。


    “他終於還是暴露了,哈哈哈哈...”女子看清楚自己所在之處,聲音沙啞,這笑聲聽著卻無比蒼涼悲愴。


    這時,那名胖胖的掌櫃被簫星辰的暗衛捉了迴來,用力摁在地上,捕快立馬給他上了手銬和腳拷,見他不老實,一腳將他踹在了地上:“老實點。”


    “此人武功不低,將他直接鎖在這個籠子裏麵。”為首的捕快看了一眼關押女子的鐵籠,是用特殊的鐵器澆築而成,此人要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逃走,他罪責難逃。


    原本是他囚禁別人的地方,現在變成了他的囚籠。


    縣令命人將那幾個大缸打開。筐子裏麵的東西倒在了地上,全是累累白骨。


    肅穆的公堂充斥著一股極為壓抑的氣氛。


    當那幾個大缸被打開,撲鼻而來令人作嘔的味道,讓所有人都遠離了那兩個大缸。


    男人見狀,坐在籠子裏麵哈哈大笑,目光落在了嚴西洲身上:“這位公子,你是個識貨的人,不是對我店裏麵的熏醬誇讚有加嗎?我說錯了,原本是想弄點豬血進去的,隻是一不小心換成了那些女子身上的血,妙齡少女血當真鮮美無比,喝上一口,便能駐顏,這兩缸便送給這位公子了。”


    嚴西洲迴想起自己品嚐那熏醬的模樣,胃裏麵一陣翻湧,臉色一白他朝著牆角跑去。


    這迴真的被惡心到了。


    “路痕,你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吧?淪為階下囚的滋味如何?”所有人都以為這個蓬頭垢麵的女人瘋了,她的大腦卻無比清晰。


    被鎖在牢籠中叫路痕的男子麵色一沉,原本猙獰扭曲的麵部出現龜裂。


    他一掌劈在籠中,沒有劈開,他本就深受重傷,拖著那條帶血的胳膊連出十掌。


    卻沒有撼動牢籠半分。


    女子見狀,幹瘦的臉上閃現一抹譏笑:“路痕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可是用千年玄鐵為我量身打造的牢籠啊,怎麽?現在你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來了?”


    話音未落,隻聽見鎖鏈晃動的聲音,女子一掌劈在了路痕手上的肩膀上,直接一掌將那隻手劈斷了。


    路痕悶哼一聲,那一雙盛滿怒火的眼球幾乎要瞪出來。


    “路倩我當真小瞧你了,你不但沒有瘋,武功竟然比十年前更進一步了。”路痕嘔出一口血,仍舊不服輸的瞪著眼前的女子。


    眼中的恨意滔天,扭曲的恨意讓他失去了理智,讓他瘋狂的踢打這牢籠。


    反觀叫路倩的女子,十分淡定,看著公堂上目瞪口呆的縣令,緩緩跪了下來。


    “十年前我跟路痕在天山派被稱為絕代雙驕,我和他本是師兄弟,全部得到了師父的真傳,他為人陰鷙喜歡斤斤計較,我從小便不喜歡他,我喜歡陽光開朗的師弟,後來他強迫我嫁給他,我本就不情不願,她知道我對師弟念念不忘,竟然殺了師弟,帶著我逃之夭夭,死了心愛之人,我每天跟行屍走肉差不多,為了報複他,我懷了其他人的孩子,哈哈哈,他捧在心尖上的孩子疼了三年,卻得知不是自己的種,這種報複實在是快意。他心下扭曲,將我囚禁,到今年整整六年,三年前我想逃出去裝瘋,裝武功流失,告訴他其實那個被他殺死的孩子就是他的,本來就是他的,我故意說不是他的,就是為了看他痛苦,沒想到他瘋了,開始抓和我當年年紀相仿的女子,砍掉她們的頭顱,在我眼前將她們分解,很多時候我都閉上眼睛,充耳不聞,他將這些肉做成包子吃食喂給我吃,以為就能折磨我?嗬嗬.就算苟延殘喘,我也要熬到重見天日的一天。”


    她目光清澈的看著路痕,抬袖一震,腳上和手上的鐐銬被震的粉碎,她走了過去:“我很幸運,我熬到了這一天,你殘害這麽多人,死有餘辜,從始至終,我不愛你,就是不愛你,這是不爭的事實。”


    路痕渾身顫抖不已,氣血攻心之下,他連連嘔血,眼前人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


    曾經也是他放在心尖上的人呢。


    山上的捕快手腳麻利的將老王家的人頭搬運了迴來。


    仵作驗屍後,這些都是女子的骨頭。


    路痕被處五馬分屍的極刑。


    客棧中,昏迷了一天的夜呆呆做了一個夢,夢裏麵都是彩色的泡泡,她好像懸空站在這些泡泡上,她不敢亂動,稍有動作就會掉下去。


    她小心翼翼的瞥了下麵一眼,下麵竟然是萬丈深淵。她隻能屏住唿吸,等待救援。


    突然,不知道怎麽的,她感覺自己渾身劇烈的顫動,腳下的泡泡瞬間崩裂。


    啊...


    夜呆呆叫了一聲,猛地坐起身。


    此刻她的臉上滿頭大汗,她這是摔死了嗎?


    摸了摸自己的臉,意識混沌的她,竟然感覺到了一絲溫熱。


    她摸索到自己的大腿,用力掐了一把。


    竟然沒有感覺到疼痛,她啞然失聲:“我..我這是死了?”


    突然,她的鼻子被重重的捏了一下,疼痛的席卷讓她徹底恢複了意識。


    瞪大眼睛看著捏自己鼻子的人。


    “剛剛掐的可爽?”簫星辰一隻手端著藥丸,目光冷冷的射了過來。


    夜呆呆一低頭,剛剛..剛剛她在簫星辰的大腿上掐了一把?


    不會吧!


    “那..那個,我..我不是故意的。”夜呆呆吐了吐舌頭,她還以為自己掉進萬丈深淵摔死了呢。


    那個夢實在是太過於真實,她恢複意識,感覺自己渾身都是冷汗,黏唿唿的。


    “滿臉臭汗,擦幹淨了喝藥。”簫星辰目光嫌棄的在她臉上刮過,丟了一塊帕子過來。


    夜呆呆被自己師傅天天嫌棄,她已經喜歡了,慌忙的拿過帕子在自己的臉上胡亂擦拭著。


    端著藥膳的男子,看著她粗魯的動作,剛剛舒緩的眉頭再次攏起。


    當真是在她的身上,看不見半分女兒家姿態。


    “我為什麽要喝藥?我感覺我沒事啊,就是被震暈了。”夜呆呆拍了拍自己的臉,皺著鼻子看著那碗虎視眈眈的藥膳。


    最討厭苦巴巴的藥汁了。


    簫星辰懶得解釋,直接將藥膳遞給她,夜呆呆和他並不熟,不好說什麽,隻能接過端在手上,盯著那藥汁的模樣,似乎是在欣賞一朵花一般。


    側耳聽了聽,坐著的人還沒有動靜。


    夜呆呆抬頭看了一眼:“簫公子還不走?”


    簫星辰目光落在那碗藥膳上,意思很明顯,你不喝,我就不走。


    “簫公子,你看我都多大的人了,喝藥這種事就不用你看著啦,你坐在我床上,似乎不好吧,還是快快離開比較好。”夜呆呆梗著脖子有些心虛,悄悄抬眼瞄了他一眼。


    第一次被這樣直言不諱的嫌棄。


    簫星辰麵無表情的站起來,一震衣袖,冷著一張臉走了出去,哐當一聲將門關上。


    夜呆呆毫無察覺,低頭嗅了嗅,藥是好藥,就是太苦了,她將藥碗擱在床頭櫃上。


    起身赤腳走到門口,將門栓鎖上。


    也不知道躺了幾個時辰,竟然覺得腰酸背痛,打了一套軍體拳後,夜呆呆隻覺得渾身酣暢淋漓。


    發現屏風後的浴桶裏麵的洗澡水,竟然是溫熱的,心情甚好她的洗了一個澡。


    換了一身黑色對襟長裙。


    “叩叩叩...姑娘你在嗎?”外麵傳來胡鴛的聲音。


    夜呆呆趕忙將門打開,一頭墨發還沒有來得及束,就這樣垂在腰後,她圍著胡鴛轉了一圈:“你沒事吧?我被那個胖老頭的炸藥炸暈了過去,現在什麽情況?”


    已經恢複情緒的胡鴛,微笑著看了過來:“姑娘,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想著你要醒了,我便熬了一點參湯,正好簫公子無事,我拜托他送來的藥膳,你喝了嗎?”


    這時候,夜呆呆才注意胡鴛手中端著一個托盤。


    夜呆呆端起那參湯灌了一大口:“藥膳太苦了,我喝不下,我現在沒事了,喝點參湯就好。”


    胡鴛不解:“我明明給了簫公子一包蜜餞的啊,我知道姑娘怕苦。姑娘那個殺人魔已經被五馬分屍,幸好你沒吃那包子...對了,那位叫路倩的女子要見你,知道你昏迷不醒,一直在一樓的客房等候。”


    她原原本本將公堂上的事情說給了夜呆呆聽。


    夜呆呆想起嚴西洲對自己極力推薦的那熏醬,瞬間看著眼前的參湯都沒有胃口了。


    “讓你遭罪了,沒受傷吧?”夜呆呆拉著胡鴛的胳膊坐下,聽她說完,她隻覺得後背一陣發毛。


    胡鴛搖搖頭:“我就是被嚇壞了,現在已經緩和過來了,姑娘你知道嗎?就算路痕被五馬分屍了,那些慘死的家人,將他的屍體湊起來鞭屍了一天,我覺得都便宜路痕了,他那種人就應該一輩子生不如死。”


    聽說是一迴事,親眼看見又是一迴事。


    夜呆呆胃裏麵翻滾,心裏麵苦澀,端起那碗已經涼透了的藥膳一飲而盡。


    仿佛這樣,才能壓下心底的驚駭濤浪。


    “幫我束發,咱們去見見那人。”如果早一點發現,是不是就不會慘死這麽多人?


    如果不是因為抓走胡鴛,那個兇手現在可能還逍遙法外。


    這一切還真是造化弄人。


    右邊的房間內一片安靜。嚴西洲出去買了很多酸的東西,這兩天他看見肉或是是紅色的東西,就會嘔吐。


    找大夫看了,說沒什麽大礙,隻需要自己調理調理。


    他推開門走了進來。


    眼尖的發現桌上有個小布袋,他將手中的東西放下,將布袋打開,發現裏麵竟然是蜜餞。


    嚴西洲嘿嘿一笑:“兄弟,懂我者非你也,虧我還親自出去買,早知道你要給我買,我就在房間好好休息咯。”


    說著他丟了一顆蜜餞在嘴中,酸酸甜甜的,竟然比自己買的酸梅還要好吃。


    負手而立的簫星辰,聽著房中的動靜,並未迴頭。


    嚴西洲一口氣吃了半袋蜜餞,總算感覺胃裏麵舒服一些了,偏頭看著窗口的位置:“你準備什麽時候出發?人也幫忙找到了,你還想用什麽借口留在這裏啊。”


    簫星辰不近女色,在京都被封王爺三年,從未往府裏麵抬過一個女子,唯一的幾個婢女,還是淑妃娘娘為了辟謠自己兒子不好龍陽之風送進去的。


    身邊又不是沒有暗衛,居然親自將夜姑娘抱了迴來,親自去找了大夫。


    經過一係列的觀察,嚴西洲做出了自己的判斷,這廝為什麽對京都嬌滴滴的女子不感興趣,那是因為他喜歡重口味的。


    簫星辰迴頭,一掌劈在了嚴西洲所坐的凳子腿兒上。哢擦一聲,凳子碎了,嚴西洲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喲喲喲,看來某人是惱羞成怒了啊。


    他捂著被摔疼的屁股站了起來:“你是老大,你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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