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日巳時,崔銘帶著崔鐵崔澤如期而至,一進門就大聲嚷嚷:“三哥,快把侄子抱出來給我看看。”


    張博打著哈欠走到廳堂,崔銘一見樂了,說道:“三哥,你這是咋的了?”


    “這兩天都沒睡好,簡直是比打上兩天戰還要來得累。”


    “該,你以為當老子那麽好當?”崔銘說道:“三哥,等會去見幾個朋友唄,我都跟人約好了!”


    秋月樓,作為長安城四大樓之一,自然不同凡響。崔銘帶著張博來到了秋月樓,踏進這座不遜於夏至樓的地方,張博也不由得嘖嘖稱奇。


    秋月樓三層,劃分為四個部分。東麵名叫雲頂天空,富麗堂皇的偌大地方,此刻隻有十數人,分成三四個小團體,或談笑風生,或在爭論著什麽!


    一名二十來歲長得虎背熊腰的青年說道:“這張三真有你們說的那麽邪乎嗎?我才去了嶺南這麽兩三年,這一迴來,什麽時候冒出來這麽個人物了。”


    “胡大哥,你還真別不信邪,這張三就是這麽邪門,至少我還沒有人見過能在武力上比他更厲害的。”


    虎背熊腰的青年說道:“那我可真要領教領教了,這些年來,我也未曾一敗呢!”


    另外一名青年也說道:“吳大哥的勇武,你們會不知道?既然如此,今天我就來做個莊,就是不知道那張三敢不敢跟吳大哥比試一番。”


    幾名長安青少年紛紛笑道:“徐大哥坐莊那感情好,放心好了,如果是吳大哥挑戰張三的話,我們擔保張三肯定會應戰。”


    “徐大哥,這賭注我押了,賠率是多少?”


    這青年名叫徐勝,剛跟隨禮部官員出使突厥迴來,還是第一次聽聞張三的名聲。


    徐勝見這些兄弟這麽踴躍參與,於是試探性的問了一句:“你們都會下注在哪一方?”


    長安城的青少年們又盡皆笑道:“吳大哥的勇武,我等也是欽佩的,隻是要論到打架,我們還是看好張三。”


    吳姓青年名叫吳恆,徐勝看見吳恆的臉色有些難看,於是說道:“就一口價,吳大哥要是贏了,你們給我百萬錢。反之,要是那張三贏了,我給你們百萬錢。”


    “一言為定。”


    隨即眾青少年們紛紛撫掌笑道:“徐大哥的錢,我們就笑納了。”


    眼尖的劉璿說道:“來了,崔銘和張三來了。”


    崔銘和張博走了上來,崔銘笑著說道:“看你們的表情,肯定又在下注了,說吧,怎麽個賭法?”


    崔銘不待他們說話,又說道:“定然是吳大哥要跟三哥比試一番了,那好不管你們押多少錢在吳大哥的身上,我都翻倍押三哥贏。”


    徐勝笑道:“崔銘沒你什麽事,這位就是張三兄弟了,真是久聞其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張博也笑著說道:“想必是見麵不如聞名吧!”


    吳恆抱拳說道:“張三兄弟,某家吳恆,久仰張三兄弟武藝超群,今日得以相見,甚感幸甚,還請張三兄弟賜教一番。”


    張博也是許久未曾動武了,看見這吳恆的模樣,看著也是有一番武藝在身的人,頓時覺得手也癢了起來,笑著說道:“既然相聚有緣,那小弟就請吳大哥賜教了。”


    一眾青少年,包括崔銘、崔澤和崔鐵等親近的人在內,都沒有料到張三會這麽好說話,於是興致大起,紛紛叫道:“比試比試,現在就比。”


    吳恆說道:“張三兄弟,你說比試什麽?”


    “隨便,我都可以。”


    “那就比試一番拳腳吧,這裏正好有一個演武廳,也省得出去打得被人當猴看。”


    秋月樓裏來的都是達官貴人權貴子弟,好狠鬥勇自不可少,比鬥奴隸家將更是時常有之。因此,秋月樓專門設置了這麽一個演武廳,沒想到收到的效果良好,還因此賺了不少的錢。


    一行人興致勃勃的進了演武廳,徐勝就關上了大門,將眾多聞訊而來想看熱鬧的人都擋在了門外。


    張博和吳恆除去了外套,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二人都是幹脆爽直的人,互相一抱拳,拳來腳往的就打在了一起。


    吳恆的拳腳確實不錯,是目前張博所遇到的人中,拳腳功夫最厲害的一人。


    張博也頗為費了一番功夫,這才在一百迴合內拿下了吳恆。


    吳恆顯然也是一位光明磊落之人,伸手抓住了張博伸出的手站了起來,揉著身上疼痛的地方,笑著說道:“張三兄弟果然名不虛傳,我服了。”


    “哥哥的武藝也是我難得一見的,隻是缺少一些戰場搏殺的經驗而已。”


    張博最喜這種磊落之人,對吳恆的好感度直線上升。


    吳恆一把抓住了張博的手,說道:“走,喝酒去,今日定要與張三兄弟喝的痛快。”


    一種長安青少年紛紛大笑道:“喝酒去,喝酒去。”隨後又朝著徐勝笑道:“徐大哥,這百萬錢就直接送到張三兄弟的野營,當做軍餉好了。”


    崔銘不待張博說話,就叫道:“那麽野營就笑納了,你們是不知道的,我們那日子過得苦啊,那些土匪一個個滑得跟泥鰍似的,都是躲在深山老林裏,害得我們常常餓著肚子。”


    崔澤也訴苦道:“你們也都知道,朝廷又沒給我們發過一文錢的軍餉,那些土匪又窮的跟沒穿衣服似的,害的我們每剿滅一個土匪,都像是做了一件賠本生意似的。”


    就連勇武過人憨厚的崔鐵都憨聲憨氣的說道:“俺每天都吃不飽飯。”


    劉璿將信將疑的說道:“臥槽,真的假的?你們不是個個家大業大麽?”


    崔銘歎道:“三哥說了,加入野營踏出兩京之地,就等於跟家裏沒了關係,得自力更生。”


    吳恆讚道:“好,大丈夫就該如此。張三兄弟,哥哥我得好好跟你請教一番,如何領兵練兵!”


    崔澤說道:“這個好辦,吳大哥到咱們野營待上一些時日,學得更快,咱們野營絕對會讓你大開眼界。”


    徐勝笑道:“你們還不知道吧,吳大哥在嶺南得到一個防禦使的勾當,不日就要前往就任了。”


    “恭喜吳大哥!”眾人大聲祝賀。


    能單獨外放領兵,哪怕是在嶺南這種外放之地,隻要待上幾年,屆時調迴來絕對就是一個肥缺,至少十六衛的一個中郎將是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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