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二哥,你想啥呢?”


    這兩天盛長柏都有一些心不在焉,再一次在和大夫人說話走神時,盛如蘭的聲音點醒了他。


    盛長柏:“沒事,隻是這兩天天氣轉寒,有一些沒休息好。”


    盛如蘭看著外麵的大太陽,還在打風的娘,打扇丫鬟額頭那滴滴汗珠,滿臉疑惑道:“二哥,你沒事吧?這大熱天的哪來的轉寒?”


    大娘子也覺得有些不對,“是啊,長柏,你不會身體真的有什麽不舒服吧?這兩天哪兒寒了?”


    盛長柏此時他就剛剛隨口而出的話,有一些不妥,他實則是這兩天一直想著墨蘭在山裏會不會冷?


    山上比這裏要涼爽一些,夜間可不就是會寒嗎?可是他知道自家母親和妹妹與其他兩房的不對付,尤其是墨蘭,他不好說出來,隻能把話往迴圓。


    “母親,是兒子夜間起來的時候覺得屋外有些寒冷,晚間風還是挺大的,你和妹妹可都要注意好,不要著涼了。”


    盛如蘭:“夜裏也不冷啊,二哥,你什麽時候起來的?”


    “好了,你二哥也是好心,不過話說迴來,你大晚上起來幹什麽?這每天大早上的還得上課,小心你第二天課堂上瞌睡被莊夫子責罰,趕緊東西吃了去做課業。”


    大娘子沒讓如蘭繼續,她也知道女兒的話癆屬性,隻要她說起來,她能說個沒完,還是趕快吃完飯去做課業吧,一會兒她作業做不完又要被罰了。


    盛長柏聽著大娘子的話,又想起了往常這時候,他應該是快速把課業做完,然後去和墨蘭商討,有的時候是商討完才迴來吃飯。


    那個時候每天學習都充滿動力,他總是被墨蘭的奇思妙想和見地所折服,他不知道墨蘭是經曆了幾個世界,他隻覺得墨蘭真的是博覽群書,比他們這些男子還要努力。


    另一邊迴到府裏的齊小公爺也是一樣。


    沒有了墨蘭的討論,他總覺得做課業時少了點兒什麽,思路都沒有以前那麽流暢順遂,聽不到她的聲音,聞不到她身上的幽香,讓他覺得渾身不對勁。


    好不容易提筆寫下了幾行字,卻覺得這個開頭寫的不好。


    反反複複修改了十來篇,依然不滿意。


    齊衡有些煩悶的把筆扔在地上。


    向後躺靠在公椅上,頭仰看著天花板發呆。


    “你這是怎麽了?”


    平寧郡主走了進來,看著這幾日都這副模樣的兒子有些不解。


    齊衡聽到聲音,連忙站起來:“母親。”


    平寧郡主:“這幾日你時常這樣,是遇到什麽困難了嗎?可以和母親說說。”


    齊衡在聽到平寧郡主說困難的時候,他腦海中不知為何浮現了墨蘭的身影。


    她走了多長時間了?有一個月了嗎?怎麽自己感覺這時間過得好慢,她怎麽還沒迴來?


    齊衡不是沒見過世麵的毛頭小子,本來對墨蘭隻是一種親近,有苗頭,但還沒意識。


    (彌音:一直量給夠,怎麽能犯癮呢)


    現在,經過這段時間的沉澱,他發覺自己應該是喜歡上她了,可自己的母親自己知道最是重視出身門第。


    盛家就算是嫡女和他們家都匹配不了,更不要說是一個庶女了。


    他下意識這件事情不能讓母親知道。


    齊衡搖了搖頭,“沒有母親隻是最近的課業有些難度,兒子對自己的可以寫的不是很滿意,因此有些煩躁。”


    平寧郡主聽兒子這麽一說,再看了看書桌周遭圍了一圈的紙團,撿起一個展開來看,隻寫了幾行字,最開始的字跡還算工整,後來越來越淩亂。


    也算信了齊衡的話。


    安撫道:“你呀,就是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課業雖重,但身子也要緊,有時候越是想越是想不出來,不如出來走走,在花園散散心。”


    平寧郡主安慰兒子的話,在齊衡腦海中也腦補出了另外一段。


    腦海中,墨蘭已經梳了個夫人髻,他和墨蘭兩人手牽手,在花園裏漫步。


    他也不知道兩人談論的是什麽,但是從表情上看很是輕鬆,也很是開心,一時恍了神,


    他好像從來都沒和墨蘭逛過花園,每一次都是在學堂討論課業,最多到學堂外的小亭內。


    再往花園那走,她就很快就不見了,或者是一堆人一起,他們才有機會在花園碰麵。


    他們從來都沒有單獨在一起過,那幅畫麵太美好了,應該是他倆在一起的時候吧?


    “衡兒,衡兒?”


    齊衡被這兩聲唿喚打破了幻想看向自己的母親。


    “哦,母親,沒事的,我不用去花園了。我再想一想應該就能夠有答案了,勞煩母親為兒子操心了。”


    平寧郡主:“你這孩子你說的是什麽話?我是你母親,我就隻有你這一個兒子,我為你操心不是應該的嗎?真的沒事嗎?”


    齊衡再三保證:“真的沒事,母親放心吧。”


    “不為你好好照顧著,你少爺課業繁重,壓力大有什麽事情他可能沒有太在意,但是你如果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地方,記得及時和我說,尤其是和你家少爺身體有關的事情,知道嗎?”


    不為恭敬得道:“知道了,夫人。”


    平寧郡主帶著一堆人浩浩蕩蕩的來,又平平靜靜的走了,齊衡迴到書桌上。再一次拿起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寫課業。


    隨著他勾勒幾筆,紙上緩緩出現了一個女子的身影。


    隨著女子身影的清晰,他臉上的笑容也越發明顯。


    不為伸著腦袋看了一眼,這怎麽有點像盛家的四姑娘?


    他好像知道了公子一些了不得的事,趕緊又把頭縮迴來,低頭在一旁不吭不響。


    至於告訴主母平寧郡主?


    不為打了個激靈,他相信如果到時候郡主怪罪下來,他少爺會保他的。


    這邊兩人在魂不守舍,山中的寺廟內充滿著歡聲笑語。


    趙怡馨找到彌音,和她抱怨著:“哎呀,我哥哥又來了,他這個月已經是第三次來了,往常我和娘親來寺廟的時候,也沒見著他來的這麽勤,這方丈大師就是不一樣昂。”


    彌音:“你哥哥又去見方丈了嗎?”


    趙怡馨:“可不是嘛,上次他來寺廟隻看了我和我娘一眼就走了,我娘還高興的跟什麽似的,這一次也是,還不知道哥哥來不來,要在多久呢?提早就準備好糕點了,也不知道這寺廟內哪來那麽多的下人差遣。”


    彌音看著單純的趙怡馨,心裏想,可能他不單純是為了來看住持。


    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住持方丈的房間內,他們三人兩人下棋,一人煮茶,他聽著他對方丈說的那些問題和疑惑。


    室內茶香四溢,頗有一份歲月靜好之感。


    第一次見麵後,他明明可以暗查她的身份,卻還是親自來問她是否暫住在這寺廟內。


    她隻是平淡的留了一句:“小女子是否在寺廟內暫住,取決於公子您問這句話的目的是什麽?”


    說完就轉身離開,她聽見了他在後麵想挽留的那一聲“誒!”


    不過她沒理他。


    趙策英過後也覺得自己問的不妥,這麽直接的問,好像是有點對女孩子的輕薄之意,可他當時不知道怎麽就追出來了。


    她不會生氣了吧?他自小身邊就圍繞著數不清的女子,有比她大的丫鬟,也有各種名門閨秀,男孩子在這個世道所麵臨的誘惑總是要多一些,他可以說被各種真情假意包圍中長大。


    頭一迴主動問一個女子,沒想到就被搞砸了。


    來了寺廟他要見一下他的母親,沒想到在院子裏聽到了妹妹說她住隔壁的消息,


    好妹妹真是給力,下個月多給你一點零花錢,好去買珠釵。


    於是彌音和趙策英有了第二次見麵。


    第二次是趙策英主動找過來,當時彌音在後山亭子內享受雨後的清新,不知道是否因為她本體是植物有關,她一直很喜歡雨露陽光的味道。


    那天她這天是一身錦葵紅,在一片綠的樹林裏她仿佛就是那獨開一朵的花,這色彩的鮮明一下映入了趙策英的眼簾。


    他專門向小廝打探了他的位置。


    她專門在後山選好了位置。


    她看到他來沒有多餘言語,走向他行了一個禮,隻是簡單的閑聊兩句,就再一次離開。


    讓趙策英剛剛被勾起的心,悵然若失。


    這一次應該也不意外吧?


    她一大早就從魔鏡那裏得知了趙策英在來寺廟的路上。


    她快速做完了今天的功課,隻是和趙怡馨閑聊了幾句,就再一次來到了上次涼亭中。


    拿起書,擺好姿勢,沒多久,就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


    “姑娘似是不願意見我。”


    彌音轉頭,看著這一次沒在相隔,直接走到她身後的趙策英,對他說,“公子是否有些誤會?”


    “或者我應該叫您世子,小王爺?”


    趙策英:“你看,你都知道我是誰了,那為何?我妹妹和你說我今天要來寺院,你沒有在房內呢?你知道的,我肯定要來看一下我的母親的。”


    彌音看似不明白趙策英的意思,小聲反問他:“所以呢?”


    所以?這不就是在躲我嗎?明明第一次見麵是在住持方丈的屋內,他們雖然算不上熱火朝天,可也是相敬如賓的,他甚至還能察覺到她對自己好奇的打量。


    後麵見麵就什麽都沒有了,趙策英暗暗和自己說幾句,不要唐突不要唐突。


    “是我哪裏做的不對,讓姑娘誤會了嗎?我母親還要在這寺中待上幾個月,我肯定還是要經常來的,姑娘總不能一直都避著我吧。”


    彌音給了他靦腆一笑:“世子說笑了,您是外男,我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自然是要避諱一些的,要是傳出些什麽對世子您也不太好。”


    “你還是京城中的娘子呢,我可是知道你們的詩會,馬術,郊遊,賞花宴多的是,這可都是男男女女一起參加的,尤其是打馬球還是男女配合呢?大家都和自家的公子或者是有眼緣的人在一對,這有什麽?不都是提前相看嗎?”


    趙策英說完這句就後悔了,怎麽迴事?平時自己也不像現在這樣急躁啊,剛剛還和自己說不要唐突,你看看你,說的都是什麽!


    他剛剛要是說他隻是碰巧走到這了,又碰巧遇見了,真是緣分,不就啥事兒沒有了,弄到現在這麽尷尬。


    以前那些偶遇自己的女人都怎麽說來著?


    他得想想。


    彌音:“世子還是不要拿小女開玩笑了。”


    一來就說這麽高,餅倒是畫的不錯,看對眼那也是父母雙方都同意之後的看對眼。


    趙策英看著鼓足勇氣看著自己,說完又低下頭的彌音,


    她雖然不在說話可是靜靜站在那兒,都是一道靚麗的風景,伴隨著她的唿吸,他覺得自己癡了,他總算是明白了古人的那句“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明明也沒見過幾次麵,他就是想見她,尤其是見過她對自己笑的那麽自然,可後期又麵無表情的模樣,更讓他難受。


    趙策英:“不是,我……”


    彌音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打斷了他後麵的話,“世子還有別的事嗎?小女先告辭了。”


    趙策英深吸了兩口氣:“能給個機會嗎?”


    他問得很忐忑,實在沒辦法,前麵的話都說出去了,要是再說偶遇,誤會,那太假了。


    彌音:“小女還是那句話,這就要看世子對小女的目的是什麽?”


    說完再次沒管,直接走了,


    還沒走遠,就聽到趙策英聲音傳來,“我就當你答應了。”


    他覺得自己今天就像個毛頭小子,額~雖然他的確也才18,符合這四個字的年齡範圍,可平時他都很穩重的,就麵對這個墨蘭,總是狀況百出。


    她那話意思應該是沒有拒絕自己吧?


    那他就當她是答應了。


    什麽叫“他對她的目的”是什麽?


    趙策英迴想了一下自己的母妃和父王,他們雖然和京城離得近,避免不了受波瀾,可他們從血脈上來說,又不是在權力中心,應該沒有那麽受關注。


    他們家上升也無可升了,總不可能生升成皇帝吧?


    自家父王也有兵權,他們和京城的官員們隻是點頭交好就行,也不用在朝廷有什麽勢力,避免皇帝疑心,


    那他好像沒什麽需要助力的了?那他婚姻自由點應該也行?


    正妃?側妃?算了 這個後續再想,人還沒到手呢,


    他可是知道她母妃,隻要品性端正,其他都可以往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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