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常大夫救命之恩,剛才李大哥所提要求,如果你也同意,給我十年時間讓我把外麵的事處理完就迴來替你們守宮,說著單海就要下拜,老常又是一把將單海雙手托住不讓他下拜


    不必如此,救人不過是我身為醫者的一個本份,你要的十年時間我們也給不了,剛才老李也說了,不用十年整個漠北武林都將有一場大動作,正如老李剛才所說,隻要到時甲少俠能留我一命就可以了


    單海雖被二人說的雲裏霧裏但又不好問的太詳細,隻是心中凝雲怕是隻有等到事情發生時才能知道了,單海剛一沉默老常又開口道,哦對了你還需到我『藥』店拿幾副『藥』,說著老常又從『藥』箱中取出紙筆開始開『藥』方


    交待好一些需要注意的事儀,李年和老常就待要離開之際又被單海叫住,常大夫你還沒收我診金呢,說著單海就往懷裏去掏錢,這時老常反過頭來對李年道,你和他講了我過去的光輝戰績,卻唯獨忘了告訴他我行醫的規矩,


    李年也哈哈笑起來,嗬嗬,你看我這腦子,這也臨近中午了,走,這一頓我請,兩人又是一陣笑聲走遠,卻是把單海晾在了原地,也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麽,那原本已從懷中掏出的手,隻得又將手裏的物什放迴懷中


    房間裏又隻剩兩人了,一人醒著一人睡著,單海走到床邊,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如果這就是他們所說的日後,那我希望你這一輩子在也不要受比這更重的傷了,你本該是林間肆意飛舞的蝶,現在卻因我變成了裹在被子裏的繭,也希望你這一次的破繭成蝶能變的更美更強


    單海輕輕拂開遮住秦荷眼睛的長發,一張精致的俏臉立馬浮現眼前,隻是因為失血過多還有些蒼白,看著躺在床上的人單海也不免思緒萬千,從一開始的不打不相識,在到今天的以身擋刀,這世界的事啊,真叫人難料


    起身又幫秦荷將被子拉高了幾分,拿了桌上的『藥』方單海又匆匆出了門,剛下的樓道又被正在大堂吃飯的李年二位叫住,單海本以為他們已經吃完了,被叫住單海隻好走過去,今日的李年在單海心中已在不是之前的李年,他救了秦荷就等於是救了自己,麵對自己的救命恩人,單海自是一改之前的作風


    李大哥常大夫,來甲兄弟一起吃點吧,李年也知道單海現在肯定沒有食欲,但他也同樣相信老常的醫術,他說沒事了就一定是沒事,單海隻好依言吃了幾口,但事後迴想吃了什麽,卻是一點也不記得,隻是記得自己很麻木的往嘴裏塞了一些東西,簡直味如咀蠟,


    單海從來沒有想過原來自己也會為除了駱寧以外的女人擔心,他原本以為他的心裏隻會有駱寧,可現在迴想起來秦荷為自己擋刀的那一刻,那縱身一躍卻是那樣的幹脆,但單海也明白他的心裏始終還是隻有駱寧一個,隻是對秦荷是一種感恩多過感情的糾纏,如果要將這兩者分清楚,戓許他自己又也說不清道不明


    李年也看出了單海的心思完全不在吃飯上,他看著單海差點沒把筷子吃掉,要不老常你還是先帶甲兄弟去拿下『藥』吧,單海一聽如蒙大赦,感緊起身道謝,謝李大哥,去吧,李年也不多話,


    李年讓他們先走還有另外一個原因,這時他又來到了上次那個少年的身邊,李少俠隻要你答應留在刀林,我們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你,那位被稱著李少俠的公子轉過頭來笑意盈盈的看著李年,真的什麽條件都可以答應,李年心頭突然湧上一種不祥的預感


    叫你老婆陪我一晚也可以嗎,說完又是自顧自大笑轉頭,這時的李年臉上卻是紅一陣白一陣,袖子裏的手早已扣上了一柄飛刀,單海老常二人也都還沒有走遠,這時二人都是強忍著笑,李年轉過頭看著他們二人,向他們身前跨了一步,隻是在跨出這一步的同時,他的右手也已無聲無息的出手了,這一次就算單海也沒有看清他的出手,


    隻是當李年的手離開李姓少年的脖頸時,他的頭已經被釘在桌子上了,刀是從脖頸後一直『插』到嘴裏的,在從嘴裏被釘到桌子上,單海在去看那柄小刀時,那卻是一柄他從未看過的從李年手裏發出的小刀,當日單海在麵對李年時,他就有注意過李年甩出的飛刀,隻是這一柄小刀要略長,沒有上次攻擊他的寬,但顯然這樣的小刀更適合做飛刀,隻是不知為何李年卻用在了此處


    李年殺了人就像沒事人一樣,緊步跟上了單海二人,大堂裏的食客也沒有因為死了一個人而影響到他們的食欲,來這裏的人那一個手上沒有沾過血,更何況人還不是他們殺的,又更何談什麽影響,店家就更不用說了,分咐小二去把屍體處理了,又簡單的擦拭了一遍桌子,又開始重新有客人入坐,就好像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


    李年終於追上了單海二人的腳步,老李幹嘛發那麽大的火,他羞辱我老婆我能不發火嗎,一聽這話老常又擲重期事的轉過頭對李年道,你有老婆嗎,李年似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但他最後給出的答案卻是讓單海大跣眼睛,沒有啊,但以後總會有的


    這時單海才明白什麽叫禍從口出了,幸好當日的自己沒有幸口開河,否則自己連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不過就算是當時的單胡說,李年也不一定殺的了單海,畢竟當時的單海離第一重境界人刀合一,也隻差一個進入意識之海的體驗


    其實李年之所以會玩這一手,也是有嚇唬單海的意圖在裏麵,我能一出手就殺了李姓少年,還有剛才的出手刀,也是單海從來沒有見過的,也就是說當日你能戰勝我,並不是我真不如你,隻是我還沒有進全力,不過事後單海也想明了很多,從去請常大夫的路上和迴來的路上,很多店家都和李年打招唿,那種打招唿裏透入出的不僅僅隻是熟人間的問候,更重要的是一種懼怕,從那之後單海就在想,李年的身份覺不僅僅隻是刀林第二宮一層的守宮者,不過當單海真正知道李年身份的那一天的時候還是讓他大吃一驚,單海沒想到李年的身份在刀林即然如此之高


    從老常那取了『藥』,單海又匆匆往迴趕他生怕秦荷醒了沒人照顧,天氣越來越冷了,今天又下雨了空氣似乎都變冷了幾分,在迴去的路上單海又買了一床被子,自己現在都感到冷,更何況是失了那麽多血的秦荷


    迴到客棧後單海又向客棧老板買了一個小爐子,單海想到房間裏可能還會冷,這個小爐子就是特地為秦荷買的,熬了『藥』又雙手捧迴秦荷房中,秦荷還沒有醒,『藥』也沒有涼,把『藥』放在靠窗的桌上,不看『藥』隻看人,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充滿了一股『藥』香味,也不知道老常給秦荷開的是什麽『藥』,


    單海不懂『藥』理他隻是單純的相信李年,在拿了『藥』單海要在次給老常錢時,李年才告訴他,老常治病是不要錢的,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這也是贖罪的一部分,錢是這個世界上最贓的東西之一,甚至比手上沾血的刀還要恐怖千萬倍,


    來刀之林義父曾告訴自己在刀林劍閣沒有錢將寸步難行,可誰又曾想,在這個隻有刀光的刀林裏卻有一個不收錢的大夫,看來那裏都不是絕對的邪惡,世間也有人真的在堅持自己心中的最後一方淨土


    單海不敢開窗,他生怕寒風會加劇秦荷的傷,所以隻能等『藥』自己慢慢的冷卻,大概一盞茶的時間,單海用手背試了試『藥』碗的外壁溫度,感覺差不多了又端著『藥』碗來到秦荷床邊,輕搖了秦荷兩下,又輕唿了幾聲,秦荷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單海不得已又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又重重的喚了幾聲秦荷,秦荷才慢慢醒來,


    醒來後又是嚶嚀一聲緊鄒著眉頭,顯然胸口的傷還很痛,秦荷差點又沒疼暈過去,單海一手托著『藥』碗,一手從秦荷身後穿過托著秦荷的背,好讓她躺在自己的懷裏,好半天秦荷才睜開眼睛,但緊鄒的眉頭卻是還沒有鬆開,


    單海又將『藥』碗轉到自己唇邊,隻是這時秦荷是靠在自己懷裏,所以『藥』碗一靠近單海唇邊,自也是靠近了秦荷唇邊,秦荷聞到一股苦味,本能的就將臉別到一邊,可能是別的太快了又牽動了胸口的傷,又疼的一陣嗞牙列嘴,不要動你的傷還沒有好


    耳邊傳來的是那個熟悉的聲音,秦荷的心緒也慢慢平靜下來,單海又對著『藥』碗吹了吹,把『藥』吹的更涼一些,來把『藥』喝了,秦荷依言底頭喝了一口碗裏的『藥』,但也隻喝了一口,那苦味沒忍住差點沒一口吐出來,單海又吹了幾下,將『藥』碗在湊到秦荷嘴邊,這時秦荷卻是在也不張嘴了


    見秦荷不願喝『藥』,單海似自言自語又似對秦荷道,即然不想喝『藥』,那為何當時那麽傻要幫我擋刀,說了一句單海卻又在也說不下去,過了半響了卻是秦荷接嘴了,聲音還是那樣的甜甜膩膩,可能是因為受了傷甜膩的聲音中還有一點顫音,他們都說了我日後會為你犯傻,即然日後會為你犯傻,又為何現在我不能為你犯傻,雖是拌嘴的話,但為何聽在單海心中卻是那樣的心酸,難道自己這輩子就注定是欠她的


    啪,一滴眼淚掉入『藥』碗中,啪啪,更多的淚掉入『藥』碗中,單海將『藥』碗移開了秦荷的嘴邊,又用左手去幫她拭淚,左手剛一抬起,秦荷又看到了單海左手拇指處的牙齒印,她想起來了那是她自己咬的,那時他幫自己拔刀,怕自己疼就把手送到自己嘴邊,說一會很疼,要是疼的受不了就咬他的手,他當時做了一個假動作自己就以為會很疼,就一口猛的咬了上去,殊不知等自己咬了之後他才拔的


    秦荷雙手抓著單海的那隻被自己咬過的手,不讓他去擦自己的眼淚,拖著單海左手慢慢放到了自己受傷的地方,也是離心最近的地方,雙手壓著單海的左手,那樣用力,像是要把單海整隻手掌都按進她心裏一般,手壓的更緊,秦荷就也更靠近單海懷裏,隻是臉上的淚還在淌著,聲音還是甜甜膩膩,隻是甜膩中還帶著一種痛苦,似是對自己說又似對單海說,為什麽是你,為什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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