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又自客棧廚房打了兩份飯上來,推開單海的房門,單海還是閉目盤腿坐在床上,隻是身上的衣服已幹了不少,特別是上半身,秦荷不敢去打擾,隻是將托盤又輕輕巧巧的放在靠窗的位置,她知道單海喜歡喝點小酒所以又給他帶了一壼,秦荷又想起自己上次做惡夢的經曆,他不給自己酒喝,卻還是給自己滿上,自己每喝一杯就碰一下自己的杯,還說什麽就像是自己在陪他喝一樣,想著想嘴角就不自覺上揚,還真是一個怪人,忍不住的又轉過頭去看坐在床上的那個人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到是嚇了秦荷一個激靈,差點連手裏的筷子都要握不住了,隻見的這時的單海頭頂白霧膫膫,橫在雙腿上的刀也是不住的在顫抖,秦荷的心都快慌了,不知道單海怎麽了,隻是這樣的晃動隻持續了很短的時間,一會又恢複了平靜,這時秦荷才放心迴到桌上,隻是在無心去用餐,一雙眼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床上盤腿坐著的人,生怕他在出什麽意外


    無意中秦荷又做了單海的護法人,庸懶的午後總是讓人容易入睡的,盯了單海一會,秦荷的雙眼皮已是開始上下打架,不一會兩隻眼睛就徹底閉上了,一張小臉還是看著單海的方向,臉上也是竟顯關懷之色,那杯為自己倒的酒也已是被自己扶下的身子向前推了不少


    直至傍晚單海才慢慢從入定中出來,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舉高雙手伸了個懶腰,右手隨意一托橫在雙膝上的長刀,長刀就翻著個的迴到牆上的刀架上,單海輕吸了兩下鼻子似是聞到了一陣酒香,尋著香味就看到了桌上的酒菜,更看到了睡在桌上的人,單海輕輕巧巧的下了床,又從包袱裏取出一件幹淨的外套披在秦荷身上,


    自己也坐下開始享用晚餐,他這一天可隻吃過一次早餐,現在肚中早已是空空如也,早已不去管桌上的菜是冷是熱,又拿過酒壼給自己滿了一杯。一仰脖就要喝時單海又看到在秦荷的右手邊也有有杯酒,看到這一幕單海隻是嘴角上揚搖搖頭,伸直了手與秦荷的杯子碰了一下,敬你,隨後一飲而盡


    可能是單海碰杯的聲意太大,也可能是秦荷已經睡夠了,聽的叮的一聲脆響,秦荷也慢慢的醒來,睜著一雙蒙矓的睡睛看著麵前大快朵頤的人,又感到自己身上加厚的衣服,別吃了我在去給你叫一份吧,說著就要去端單海麵前的菜,單海手長,一下就按住秦荷的手說到,我沒有那麽嬌氣,我來這裏不是為了遊山玩水,我來這裏隻是為了自己變的更強,像我義父一樣強,像我祖父一樣強


    一席話卻是把秦荷說愣了,自己也是這麽想的,但為何沒有他這麽堅決呢,即然你能吃,那我也能吃,秦荷又抄起自己身前的碗筷,筷子剛要去夾菜,卻又被單海的筷子夾住,幹嘛,連有一絲憤怒的聲音聽起來都是那樣的甜甜膩膩,你不能吃,為什麽你能吃我就不能吃了,我也沒那麽嬌氣,


    你不同你是女人你可以嬌氣,所以你不能吃,我是男人所以我能吃,這都什麽歪理,這個世界本就是如此,女人可以不用那麽強,因為女人背後可以有男人,有了男人之後她就可以不用事事都要強,那如果沒有男人呢,那就等,等那個男人出現,


    秦荷聽著單海的歪理邪說但又無話反駁,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為我護法,護法,什麽護法,就是你在這房中守著我,如果我入定的時候有人強行打斷我的話我就有可能在也醒不過來,聽著單海說的嚴重可秦荷臉上還是一副故作輕鬆的表情,沒什麽我們即已結盟本就應該互相照顧,嗯。不過還是要謝謝你,說著單海又舉起身前的酒杯與秦荷的酒杯碰了一下,我敬你


    什麽你敬我啊,你敬我我又不能喝,我真怕你把那一杯酒收迴去之後往地下一灑,單海一口酒喝了一半,又全都噴了出來,又猛咳了幾下,秦荷石手又抬起來了,又想去替他錘幾下背,可是想想又放下了,單海咳完已是滿臉漲紅,下次我喝酒的時候能不能不要說這麽搞笑的話,單海又趕緊吃了幾口菜壓了壓胸口翻騰的酒氣


    秦荷看了窗外一眼天已經完全黑了,那我先迴去了,好,單海頭也不抬隻顧吃飯,秦荷也渾不在意,隻是迴到房中時秦荷才發現單海的外衣自己還沒有還給他,可是現在送去已不合適了,算了還是明天吧,可是睡了一個下午的自己,現在可以說是亳無睡意,


    秦荷又從枕頭下摸出了那對單海送她的耳環,她不是不帶,她是舍不得帶,她怕在打鬥的時候又弄壞了,一根手指掛著那銀鏈子,鏈子中間的蝴蝶翅膀開了合,合了開,鏈子帶動蝴蝶也前後晃來晃去,也帶動他的心晃來晃去,什麽時候他在自己心裏的位置已經變了,自己來這裏不是為了要超越他嗎,怎麽現在自己對他反爾一點敵意都沒有了,還跑過去給他護法早知道他入定的時候那麽脆弱,自己真應該把他強行叫醒,可是自己又捫心自問若在有下次機會,自己又做的到麽,答案恐怕還是一目了然吧,


    歎了口氣,秦荷慢慢躺下手中的銀鏈子又放到了額頭,一陣冰涼的感覺襲來,讓自己心裏的答案似有清晰了幾分,又似乎模糊了幾分,就在這種似清晰又似模仿的感覺中,秦荷又在一次慢慢的睡去,這一覺她睡的很好,沒有做夢沒有被沒關的窗戶吵醒,隻是她是穿著單海的外套入睡的


    一夜無話第二天兩人都起的很早,吃過早餐沒有多做停留直接就奔向第二宮,一樣的建築,一樣的氣勢恢弘,第二宮的入口處一樣掛著一塊巨大的牌扁上書三個煬金大字第二宮,三個大字下麵是一把刀林標誌性的長刀,單海推門而入


    空曠的大殿裏隻有一個微胖的中年人背著手,以背對著單海二人,聽的開門的咿呀聲,微胖的中年人才轉過身來,可當他一轉過身來兩人都愣了一下,這不是兩位在這裏唯一的熟人嗎,不是還請單海吃過兩次飯的李年還有誰,


    李年一轉過身看到單海就露出他那標誌性的笑,甲兄弟,秦姑娘我們又見麵了,你這……,不錯如你所見我也是刀林的守宮人,但我又和其他的守宮人不同,有何不同,開口的不是單海反爾是秦荷,我不殺人,那你……,我隻留人,如我想留住你們一樣,但數量還是一樣是不是,是,李年也不狡辯,


    那又有何不同,當然不同,雖說我不殺伯人,伯人卻因我而死,但我這最見不得的就是血,所以我才會在這第二宮,那你的意思是以你的本事你還不隻在第二宮,李年不語,過的良久才說到,是不是如此你們一會就知道了


    好大的口氣,沒想到一上來今天就怕到一個這麽能吹的,秦荷到也覺的新奇,那你的刀呢,是啊,單海也奇怪環顧了四周也沒有看到李年的刀,嗬嗬,兩位想看我的刀,我勸兩位還是不要看的好,單海也樂了,不看你的刀那要我們怎麽和你打,這時李年卻是收了臉上的嘻笑之色,打並不一定是要見刀的,我怕一見刀就要見血,單海見李年的氣勢一下變了,原本到了嘴邊的話又咽迴了肚裏,隻見李年隨意的在腰間一抺,一柄比匕首還要小的雪亮短刀出現在了他手中,看長度好像隻有十公分左右,秦荷一見到李年手裏的刀,忍不住就想笑,但單海卻沒有,相反的他一看到這柄小刀,他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一下就站到秦荷的麵前,單海心思電轉,李年也姓李,難道他是那個人的傳人,如果真是如此那就麻煩了,沒想到第二宮一開始就怕到這麽急手的人物


    想歸想不過單海還是想證實一下心中的想法,李兄是……,甲兄弟看出來了。不錯,我確實是如你想的那般,但我的手法卻是不及先人的一半,這麽說來你是他的直係傳人,不錯,第五十六代傳人,歎,可惜了,


    可惜什麽,李年不解道,可惜你這麽好的身手卻在這種地方,李年又露出他那標誌性的微笑,你又怎知道我不是自願留下的,你又知道這刀林的主人武功高到什麽程度,我告訴你,說到這李年也不由歎息一聲,先祖的光輝歲月已過去,小李飛刀也成絕響,我不過是得了先人的一點皮毛而已,就算先人還在都不一定是現在刀林主人的對手


    單海沒有注意去聽李年的後半段他聽的隻是他的前半段,因為他現在要麵對的隻是前半段而已,後半段那是以後的事,現在我的刀你們也看到了,也讓我看一下你的令牌了,李年笑容輕易的說道,仿佛是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一般,單海從懷中掏出那塊三角形的令牌,隨手仍給了李年,李年一手接過,底頭隻看了一眼,就將令牌放在桌上重重的歎了口氣,沒想到當年的地獄十傑中的老九都敗在了你們手中,看來你們的確有兩把刷子,


    又是地獄十傑,難到這地獄十傑曾經也是漠北叱吒風雲的人物,怎麽從來沒有聽師門長輩提起過,單海自是想著心事,這時李年的話又傳來,蔣坤雖沒有雙腿,但他的那兩柄唐刀可也不是吃素的,想必兩位在他那也沒討的好吧,在有一個他的雙腿還是被雪狼宗的周二毀去的,說到這李年又別有意味的看了單海一眼


    單海被李年看的心裏發毛,他可從來沒有向李年透露過自己出身雪狼宗,但他剛剛看自己的眼神分明知道自己是出身雪狼宗,這刀林到底是一群什麽人組成的,怎麽處處都透著和雪狼宗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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