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駱寧就那樣靜靜睡去,單海感覺纏在自己身臂上的人沒有任何動靜了,耳邊還傳來了均勻的唿吸聲,單海就知道這傻丫頭睡著了,單海側過臉看著這個越來越依賴自己的小小人兒,看著那因為剛剛哭過還有些眼圈泛紅的人,看著那小小的鼻子,單海又忍不住在上麵刮了一下,駱寧感覺有人動了自己的鼻子,但就算是在睡夢中她也知道這個人是誰,因為在整個雪狼宗能如此親近自己的人除了那個自己親近的人就沒有別人了,


    駱寧也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但還是沒有睡,纏在單海手上的手反爾抱的更緊了,單海看到這個可愛的人兒也是心中歡喜,不僅又幫她把散開的衣服又緊了緊,駱寧身材嬌小單海的衣服穿在她身上本就顯寬大,現在坐著就更是散開了,單海隻好重新幫她披好,做好這一切單海在次的目視前方,殊不知纏著自己的人已經醒來,感覺到單海在幫自己披衣服駱寧還以為單海想有什麽不規之舉,心跳也是開始加速,可當他幫自己整好衣服時又把頭轉過去,原本小鹿亂撞的心跳才慚慚平靜下來,臉上眼裏的笑反爾是更明顯了,忍不住又緊了緊懷裏的那條手臂,自己的心也離這個人的心更近了


    一陣山風吹過帶起片片落葉飛向自己,單海隻好橫起一隻手為駱寧擋去那飛來的落葉,駱寧的心更甜了,看來這個笨蛋也挺懂的照顧人的,看來祖師婆婆的話還是挺準的,看來自己的眼光也確實挺可以,即然醒了也就不閉著眼睛了,但頭還是靠在單海肩上舍不得分開,就那樣斜著和身邊的人看著同一片天空,這種感覺真的很甜很甜,至少駱寧是這種感覺,


    斜著看天空角度不同自也會看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可能是斜的有點過了,駱寧不僅看到了單海的下巴,駱寧發現單海的下巴上已經開始有胡須冒出了,原來這個男人已經開始成熟了,在不是自己十年前第一次見到的那個小毛孩了,他已開始慢慢成熟了,成熟的已像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了,想著想著自己的臉又開始紅了,駱寧猛力搖了搖自己的頭,把那些胡思亂想都搖出自己的腦袋,可這一搖也就暴露了自己醒了事實,駱寧剛醒悟過來,就要抬頭時,一隻大手又將自己的頭按迴了他的肩上,現在還早,要是想睡還可以在睡會,原來他也是才發現自己醒了並不是一開始就發現了,駱寧也是隻是乖巧的迴了一個哦,又安靜的靠在單海的肩頭,不一會又靜靜的睡去,隻是這一次是真的睡著了


    翠竹城最好的酒樓千杯尊的雅間裏正有一桌客人在那裏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大聲說笑,在走的近些這一桌的客人不正是雪狼宗的三宮宮主還有誰,老規矩現在該是我們又一次的下注了,你急什麽,這酒菜才剛上,就感覺你家那女娃就一定必勝一樣,開口的自是口快的周二,這三人中這哥倆的交情也最好,所以說話一般都是沒什麽顧慮,


    聽的這話紀來也不擾反爾是端起了麵前的酒碗小喝了一口,這才開始迴周二的話,你還別說我還真有這種感覺,前幾日她在我手上堅持一柱香的時候,可能是想到了她不如意的過去,劍法竟又有所突破


    不是吧,你當劍法突破是過家家嗎,說突破就突破,這時開口的卻是宋景,所以說我覺的我家那丫頭這一次就算不奪也是前三名靠的住,你還別說這些孩子還真是有天賦的比較多,我錘宮除了金虎外還有一個小子也挺猛的,前幾天我才發現他的資質竟不在金虎之下,要不是因為金虎的背景我還真有可能就把暗金錘收迴來傳給他了


    你也不用急金虎在我們雪狼宗也待不了幾天,倒時你還是可以把暗金錘傳他的,我隻是怕傳他他也不一定會要,這是為何,周二紀來即乎是同時問出了這句,他總覺得我對他不公平,說我是因為金虎的背景才將暗金錘傳給他的,等金虎離開了雪狼宗暗金錘自然也就留下來了,那時他也就自然是錘宮除你以外最強的了,給他他是不可能要的,他要的是正麵擊敗金虎,那他到底能不能擊敗金虎,不知道,靠,兩人又是同時說出,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宋景也不去怪二位對自己說髒話,端起麵前的酒一飲而盡,你呢,紀來又把目標轉到了周二身上,我們那那個叫單海的小子也不錯,就前段時間他們下山玩的時候,他故幾已經殺過人了,什麽,這小子挺狠啊,這麽點年紀就敢殺人了,他的經曆我們也知道,當時他都已經六歲了當時的畫麵他一定還記的,所以他們上次下山一定是去尋仇了,那這麽說我家那個丫頭也已經殺過人了,說不定,


    前幾天我和單海過招的時候就感應到了他身上的殺氣,那是隻有殺過人才有的殺氣,那種殺氣裝是裝不出來的,我們當年殺人也就和他們差不多大,也沒什麽好大驚小怪的,說的也是,三人舉碗又各自喝了一個,那現在可以開始下注了吧,當然


    我賭我家那丫頭奪冠,一百兩,怎麽樣,我也一百兩賭金虎那小子,你呢,我自然是不會比你們少了,一百兩單海,哈哈哈,三人一陣大笑,那等宗門比鬥結束之後,下一頓酒錢就是這些了,有酒喝竟然不叫我,你們還真是我的好師兄啊,三人一迴頭不是一身黑的莫瞳站在他們身後還有誰,


    自那一日周二紀來和莫瞳幹了一場以後,莫瞳又消失了很長一段時間,眾人都以為他又離開了宗門殊不知他現在又怎會出現在此,莫師弟,你怎麽來了。怎麽不歡迎我這個活死人麽,那裏的話,我們兄弟這麽多年你還不了解我嗎,說著周二已是讓開了一個身位,一條長橙已讓出了一半,莫瞳也不客氣走過去坐下,


    一坐下莫瞳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什麽也沒說倒在嘴裏就喝下去了,當他還要在倒時周二卻製止了他,光喝酒多傷身體啊,吃菜,說著已向莫瞳遞來一雙筷子,周二是完全能體會莫瞳的心情的,他本是和自己一樣是一宮之主,本也該有門下弟子參加宗門十年一次的宗門比鬥,可現在到好,他整個冥宮也就隻剩他一根獨苗了,他不是不想收徒弟,隻是他已經被上任宗主逐出了門牆,就算要收徒也隻能算是自力門戶還是不能參加宗門比鬥的,雖然他現在還住在冥宮但那也隻是住著不能有絲毫作為,這還是聽了他們大師兄單戰的話,不能的話莫瞳就真會像一個遊魂一樣在外無家可歸


    我也加注三百兩賭你們的弟子都勝,是啊能去的都已經是勝利者了,不像他,整個宮門隻有自己一個人了,說完在次從周二手中奪過酒壇給自己滿上,莫師弟你也不必太過傷感,一切都會過去的,是,一切都會過去,我也會過去的,冥宮也會過去的,在喝一碗他也不在喝了,拍著身邊周二的肩膀說到不說這些了也不說我的事了,現在是你們的事,應該說點高興的,被他這麽一攪和誰還有心情在說下去


    好啊原來你們幾個都在這啊,我說怎麽不在宗門見到你們任何一人的影子,一個渾厚的聲音又從後麵傳來,來人不正是雪狼宗的當代宗主單戰還有誰,眾人見是單戰都是起身行禮,大師兄,單戰隻是擺擺手試意他們都坐下,自己也走到桌上唯一的空位處,好像那位置原本就是為他留的一樣,莫瞳來時那位置也是空的,但他卻沒有去坐,單戰也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坐下,各位師弟聊什麽呢還非要離開宗門到這裏來,要是想喝酒的話我們雪狼宗的藏酒怕是不會比這千杯尊少吧,師兄說笑了,我們隻是覺的在宗門悶的慌所以出來散散心,是嗎,難道莫師弟也是因為悶的慌才來找你們的,他可知道莫瞳才是一個真正的悶葫蘆他可不會覺的悶,因為悶就是他最好的朋友


    大師兄說笑了莫瞳也接過單戰的話,我們也隻是在這偶遇,見玩笑已是開的差不多,好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幾個家夥躲在這幹嘛嗎,我也出六百兩給奪冠的那位弟子,並且我要給他們一份額外的大禮,什麽大禮三人即乎是同時問出,隻有莫瞳莫不作聲,這本是自己傷感的時刻但他卻不想表現出來,因為這是高興的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事而壞了大家的興致


    這個嗎先賣個關子等宗門比鬥結束之後你們自會明白的,來喝酒,大家又是都將各自麵前的酒碗倒滿,同時一飲而盡,什麽是江湖,江湖就是由一群熱血的人組成的社會,什麽是宗門,宗門就是由一群誌同道合的人組成的組織,什麽是命運,命運就是老天爺跟你開了個玩笑,但是它又耍懶不承認,到最後隻有自己找個無人的地方默默添傷口,什麽是兄弟,兄弟就是眾人都都拋棄你的時候我還在你身邊


    雖事情已過去了那麽多年但往事對莫瞳來說並不如煙,當年的事雖不能全部怪師傅,但至少現在大家都還在,都還在就可以改變過去改變未來,因為社會是由人組成的,當然人也可以去改變它,隻是看你願不願意,同時更重要的還是機緣,莫瞳覺的現在機緣差不多已經來了,他也不想在沉默了,即然大家本就是一體,那為何我又非要把自己隔絕在外,有些時候不是別人拿你當外人,而是你自己把自己當成了外人,


    莫瞳又給在坐各位倒滿了酒,這裏本來他的輩分就最小,由他倒酒也無不可,我也有個事想和大家說,什麽事,大家都知道自從這位小師弟被師傅逐出宗門之後可是消沉了一段時間,現在突然和大家說他也有事,大家當然是即驚喜又意外,他們本是一體,自然也不想看到他繼續消沉下去,所以他的話反而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等宗門比鬥結束後我也打算開始收徒,還望大師兄成全和各收師兄成全,說著已是起身抱拳向眾位師兄行禮特別是單戰,他不僅是這些人的大師兄更是現任宗主,他的一句話足以改變雪狼宗的未來,所以莫瞳的禮也主要是向單戰行的


    好啊,首先開聲當然還是雪狼宗的當家單戰,他也知道這事他不表態沒有人敢表態,你重新開始收徒宗門又可以找迴當年的風采,隻是……周二還是有點擔心,單戰一隻手就阻止了周二接下來的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師傅把莫師弟逐出了宗門,但現在我是一宗之主,等宗門比鬥結束之後我就要把莫師弟重新收迴宗門,讓他名正言順,各位師弟對此有什麽意議嗎,沒有,當然莫師弟能重歸山門宗門必將又添一大助力,我們又有什麽意議呢,那就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宗門比鬥一結束就重新讓莫師弟重歸山門


    謝各位師兄成全,莫瞳也是由衷的感謝各位他本就是一個極重門規的人,隻是人總要有點希望才有活下去的盼頭,我們不能一直活在往事裏,人得往前看,往前看才會有希望,以前的事就讓它成為故事,而不是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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