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送過來的消息中，除了何鈺的身體出現異常狀況之外，還有另一個意外的消息。
一位負責鹽城警戒的巡邏人員就在梅雨村附近，所以就順勢過去看了一趟，結果有了新的發現：
何倩的屍體也不見了，那裏隻剩一座空墓！
而且從認識何鈺的村民言語間，所統計過來的數據中，何鈺在迴村後，曾有過幾次古怪的行為，像是在運送某樣物品……
守衛城這些年來跟暗世界的生物爭鬥不休，應對經驗格外豐富。
通過這裏邊的細節。
就此推測著這個被暗世界生物寄生的人，恐怕其目的不僅僅隻有寄生這麽簡單！
“你的做法沒錯，這樣能避免最少的損失。”
崖千靈很體諒對方。
城防區所負責的城市出現這麽大問題，不論出於何種緣由，到時候自是免不了問責。雖說及時上報是最正確的選擇，但這種行為更需要勇氣。“畢竟，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電話那邊重重歎了一口氣。“你能理解就好，唉……我先忙去了。”
這一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車輛開始往鹽城快速駛去。
至於剩餘的事情。
包括運送剩餘屍骸迴城防區，還有善後工作，則是由小悠跟老劉兩人負責。
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唔……沙。”
秦白打開車窗後，車窗外的夜風就直接鋪麵而來。
看著在車燈中影影綽綽掠過的樹影，在這份微冷的寒意中，努力捕捉著心中一閃而過的靈感。
“暗世界生物本身具有很強的侵蝕性，以正常人的身體，根本抵禦不了。”
“否則那些曾經被侵蝕過的人，也用不著在痛苦中選擇自裁……”
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
這個名叫何鈺的女人不僅體內住進去一隻‘怪物’，竟然還能存活了這麽久。“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莫非世間還真有共存體這樣的例外不成？”
這個世界很大。
大到直到現在為止，長居於它的人類，或許對它的認識，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常聽人說故事取材於現實，而又立意高於現實。
但實際上很多現實中發生的事情，甚至故事中都不敢盡數寫出來。
見的太多，好像更稀奇的事都逐漸習以為常。
不見到現場情況的前一秒，心中永遠不會有答案。
“滋滋……廣播電台繼續為您報道。”
一陣聲音打斷了秦白的思考。
“不好膩死，我換個頻道！”
周牧風偷喵喵打開電台之後，大概平常是放歌的音量，也是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畏懼的向後方解釋了一句，才調小了音量，又切換了幾個地方台。
“滋……黑暗中的墓地中，傳出一陣敲墓碑的聲音。小陳膽戰心驚的抬起手電筒往那邊晃了一圈，才發現那裏居然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身影……”
“我們選用上好的裏脊肉……”
“今天的養豬講壇到此結束，歡迎大家收聽今天的農業財經頻道……”
又切換了幾個頻道後，最終在一陣悠揚的民謠歌聲之後停下來。
周牧風顫抖著手往靠椅上一癱，總算是輕舒了一口氣。“真難搞！”
“情況好像要比想象中更複雜。”
前座的崖千靈跟江若雪兩人商量了好一陣子，突然間扭過頭來向秦白詢問了一聲。“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那邊了？”
去不去？
這個問題問的，這都走半道上了啊！
秦白微微一愣，但立馬就會意了崖千靈話中的意思。
現在這件事的情況看起來比較嚴重，如果他們現在摻和進去，恐怕到時候會沾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感情剛才這兩人說悄悄話，是在研究這件事啊？
見秦白沒有迴答，車輛的行駛速度也是逐漸慢下來。
江若雪一直沒迴頭，但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秦白也知曉這個人、這輩子、也斷然不會放棄她追尋身世的事情了。
“當然去啊。”
秦白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這一路走來，都是從一無所有直到現在，有什麽可怕的。”
“可是這件事已經有高層牽扯進來。”
話雖這麽說，但崖千靈的眼睛在手機屏幕的光中卻一直亮晶晶的。“萬一要是出了事呢？”
“如果真害怕出事，那我當初就不必去守下花城守衛，也不必去闖那龍門關了。”
秦白瞥了眼江若雪的位置，現在真明白真正擔憂的人是誰了，因此語氣更見平緩。“更何況這是一個機會，剛接掌金光城，就能有這樣一件事送到手邊，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崖千靈向著他這邊眨眨眼，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江若雪沒迴身，但是在輕緩的音樂聲中，依稀間聽到了一聲似幻即滅的‘謝謝’。
短暫的停歇，車輛繼續出發。
……
……
鹽城的秋季多雨，而且一來就有點連綿不絕。
也有人說這裏的天氣有尿等待的潛力。
一棟處於靠近市區郊外的別墅區，外麵是幾棵上了年份的大榕樹，將下方的別墅遮掩到有些陰鬱。
淅淅零零的雨聲中。
在別墅區遠處的公園樹叢隔離帶，有幾道身穿著勁裝，手中持著銀色銳刀的身影，正在細密的雨中僅僅盯著別墅區附近。
他們是水阜區城防區的防衛軍，在十分鍾前得到消息，並且迅速包圍了這片區域。
現在則要繼續等待，因為還沒得到執行任務的命令。
“提高警惕，目標人物可能是個極度危險的暗世界生物！”
因為長久的等待，有幾個兵衛的情緒開始焦躁時，常偉壓低了聲音，立馬發出嚴厲警告聲。
他作為水阜城防區的檢查使，在不久前調查到這邊的異常情況後，感知到此事非同尋常，就立馬安排手邊人馬快速開始展開查詢工作，同時將這邊的消息迅速越級上報。
貪功？
那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去貪，他在檢查使這個職位許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忐忑過。
這個城市雖大，但現在網上信息暢通。
一個人做了點什麽事，隻要有備案並不難找出來。
更何況何鈺是一個曾經大哧哧撒錢，又包養小白臉的‘大人物’。
得到具體方位後，常偉就立馬帶人來到這裏部署。
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候，除了他們水阜城防區之外，今天還有兩位距離水阜城防區最近的金光城高層要趕來。
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人還沒有到嗎？
“啵！”
“哢哢……”
正在常偉心中忐忑之際，就看到遠處的城防區頂上，突然間亮起一圈圈的銀色光罩。
難道裏邊的人發現了！？
正當他有些急切的想要站起身時，就看到有一道身穿金束衣的身影落於別墅區頂部，而後身影一個閃爍間，就消失在樹影中。
“常檢查使。”
而且自己的肩膀上也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邊。”
“是，是我。”
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常偉有些結巴的迴應著。
同時也快速打量了眼前這位身穿金束衣中年人幾眼：
細密的雨中，眼前的人周身仿佛有一層無形屏障，將外層的雨水隔絕在外。隻是眼前的中年人雖然滿臉笑容，但渾身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他不敢不尊敬。“您來了。”
“等好久了吧？”
身穿金束衣的人看著他笑了笑，才繼續道。“你這個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不過卻總是做一些無用功。”
說完這句話，在常偉帶著困惑的眼神中望向那棟別墅區。
“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那隻不過是一棟空房子。”
眼前的金束衣男子噱笑一聲。“將你的人都安排迴去睡覺吧，這邊的事就由我們來處理。”
常偉從來沒跟這些高層打過交道，所以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如果您有什麽需要……”
“你說的太多了。”
金束衣男子在說話的時候，別墅區的位置另一道金色身影已經閃身而出，向著他們這邊急掠過來。
到了身前時，微微搖頭。
“裏邊有三個炸彈，已經被我拆除。”
“不過這棟別墅，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不過看這邊的線索，它應該就在這個城市當中。我已經捕捉到了它的氣味，它逃不遠的……”
也沒有交代什麽，這兩道身穿金束衣的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就此飛身離開此地。
這就沒自己什麽事了嗎？
一眾守衛城兵衛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麵麵相赫。
他們這一趟出來的著急，有些人直到這一刻，還沒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
“阿洽！”
有人打了個噴嚏，才抓耳撓腮的看向同樣有些愣神的常偉。“常檢查使，我們現在就迴去嗎？”
剛才那兩位金光城的大人交代很清楚：這裏沒他們什麽事了，隻要迴去等消息就好。
有的人跟常偉關係不錯，見其還有些失神落魄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
“你們先迴去吧……”
常偉苦皺著眉頭。
雖然他之前沒跟城防區的上層打過交道，但是他與暗世界生物這些敵人，這些年也算是老相識了。“我在附近再溜達溜達，一會就迴去。”
雖然看到檢查使似乎心情有些鬱鬱寡歡，但是他們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麽。
十幾個臨時召集過來的兵衛互相道了聲別，就此各自起身向原本的來時的路而去。
“感覺我還是應該進去看一看！？”
在雨中靜靜站了一會，舔舐著自己微冷的唇邊，常偉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否則今天即便是迴去，也恐怕始終睡不著的。”
“嘩……嘀嗒。”
腳掌在踩過地麵的水灘時，發出輕響聲。
穿行過馬路的同時，常偉打開了手電筒，白熾的光頓時將這片寂然別墅下照到通亮。
“喀拉，沙沙。”
通往別墅區的小路，是一條特意用鵝卵石鋪就的路麵。
隻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地方鬆動，踩上去的時候就發出響動聲。
手中的照明工具在別墅區晃了幾晃，常偉發現在別墅區窗口的位置是開著的。
之前他已經偵查過這棟別墅的情況，之前窗戶是閉合狀態。“看來之前那位大人，就是自這個地方進去的。”
“噔，唿……砰砰，嗒！”
腳掌在牆麵上一踩，身子縱躍向上，而後又攀在陽台邊沿，落身在空調、又借助了一下管道，最終穿過打開的窗戶，落身在黑乎乎的別墅中。
常偉快速將手中的照明工具在屋內打量了一圈，就好像在這片黑暗中，隨時會有什麽怪物跑出來似得。
然而什麽都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窗口，那個窗戶的插銷鐵片斷口格外整齊，顯然是被銳器直接削斷的。
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一點點挪移著腳步，目光仔細打量起別墅內的物品擺設情況：
各種工藝品、裝飾畫、甚至還有不少石膏雕塑品……
看樣子這個別墅區的主人，或者更準確是它的使用者，倒也是個對藝術充滿了熱愛的人。
隻是他不太確定，這種熱愛是源自於誰了？
或許那個名叫何鈺的女人，本就沒在這裏長住過。
屋子很大，而常偉又不得不仔細辨別著這個屋子的一切，所以速度很慢。
好在多數屋子都空蕩蕩的，當然也有亂七八糟堆滿了衣物的雜物間。
沒什麽煙火氣息的廚房。
積滿了塵土的走廊，四處角落中的蛛網。
散亂的臥室，甚至他還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床底下……
隻是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妄，這就是一間諾大的別墅，不是個曾經容納了人心的‘家’。
常偉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感慨金光城大人的厲害之處：隻是簡簡單單進來瞧了一眼，居然就已然是看穿了一切。
能夠居於高位的人，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說實話他已經準備離開了，感覺再這麽繼續看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隻是有錢人的地下室，會不會藏著什麽呢？】
帶著腦海中突然間冒出來的這個想法，他再次抬腳沿著走廊下行。
“咦！？”
隻是穿行下走廊時，快到一層的台階上，就感覺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粘了一下。
低頭間，就看到鞋底上，居然粘著一塊半透明狀的東西。
他拾撿起來，握在手中在燈光仔細看了看，
這，好像是一塊皮？
……
一位負責鹽城警戒的巡邏人員就在梅雨村附近，所以就順勢過去看了一趟，結果有了新的發現：
何倩的屍體也不見了，那裏隻剩一座空墓！
而且從認識何鈺的村民言語間，所統計過來的數據中，何鈺在迴村後，曾有過幾次古怪的行為，像是在運送某樣物品……
守衛城這些年來跟暗世界的生物爭鬥不休，應對經驗格外豐富。
通過這裏邊的細節。
就此推測著這個被暗世界生物寄生的人，恐怕其目的不僅僅隻有寄生這麽簡單！
“你的做法沒錯，這樣能避免最少的損失。”
崖千靈很體諒對方。
城防區所負責的城市出現這麽大問題，不論出於何種緣由，到時候自是免不了問責。雖說及時上報是最正確的選擇，但這種行為更需要勇氣。“畢竟，都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電話那邊重重歎了一口氣。“你能理解就好，唉……我先忙去了。”
這一晚，注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
車輛開始往鹽城快速駛去。
至於剩餘的事情。
包括運送剩餘屍骸迴城防區，還有善後工作，則是由小悠跟老劉兩人負責。
車內的氣氛有些壓抑。
“唔……沙。”
秦白打開車窗後，車窗外的夜風就直接鋪麵而來。
看著在車燈中影影綽綽掠過的樹影，在這份微冷的寒意中，努力捕捉著心中一閃而過的靈感。
“暗世界生物本身具有很強的侵蝕性，以正常人的身體，根本抵禦不了。”
“否則那些曾經被侵蝕過的人，也用不著在痛苦中選擇自裁……”
可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
這個名叫何鈺的女人不僅體內住進去一隻‘怪物’，竟然還能存活了這麽久。“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莫非世間還真有共存體這樣的例外不成？”
這個世界很大。
大到直到現在為止，長居於它的人類，或許對它的認識，也隻不過是九牛一毛。
常聽人說故事取材於現實，而又立意高於現實。
但實際上很多現實中發生的事情，甚至故事中都不敢盡數寫出來。
見的太多，好像更稀奇的事都逐漸習以為常。
不見到現場情況的前一秒，心中永遠不會有答案。
“滋滋……廣播電台繼續為您報道。”
一陣聲音打斷了秦白的思考。
“不好膩死，我換個頻道！”
周牧風偷喵喵打開電台之後，大概平常是放歌的音量，也是被自己的舉動嚇了一跳。有些畏懼的向後方解釋了一句，才調小了音量，又切換了幾個地方台。
“滋……黑暗中的墓地中，傳出一陣敲墓碑的聲音。小陳膽戰心驚的抬起手電筒往那邊晃了一圈，才發現那裏居然站著一個身穿白衣，披頭散發的身影……”
“我們選用上好的裏脊肉……”
“今天的養豬講壇到此結束，歡迎大家收聽今天的農業財經頻道……”
又切換了幾個頻道後，最終在一陣悠揚的民謠歌聲之後停下來。
周牧風顫抖著手往靠椅上一癱，總算是輕舒了一口氣。“真難搞！”
“情況好像要比想象中更複雜。”
前座的崖千靈跟江若雪兩人商量了好一陣子，突然間扭過頭來向秦白詢問了一聲。“我們現在……還要不要去那邊了？”
去不去？
這個問題問的，這都走半道上了啊！
秦白微微一愣，但立馬就會意了崖千靈話中的意思。
現在這件事的情況看起來比較嚴重，如果他們現在摻和進去，恐怕到時候會沾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感情剛才這兩人說悄悄話，是在研究這件事啊？
見秦白沒有迴答，車輛的行駛速度也是逐漸慢下來。
江若雪一直沒迴頭，但即便看不到她的表情，秦白也知曉這個人、這輩子、也斷然不會放棄她追尋身世的事情了。
“當然去啊。”
秦白故作輕鬆的笑了一聲。“這一路走來，都是從一無所有直到現在，有什麽可怕的。”
“可是這件事已經有高層牽扯進來。”
話雖這麽說，但崖千靈的眼睛在手機屏幕的光中卻一直亮晶晶的。“萬一要是出了事呢？”
“如果真害怕出事，那我當初就不必去守下花城守衛，也不必去闖那龍門關了。”
秦白瞥了眼江若雪的位置，現在真明白真正擔憂的人是誰了，因此語氣更見平緩。“更何況這是一個機會，剛接掌金光城，就能有這樣一件事送到手邊，這是上天給我的機會！”
崖千靈向著他這邊眨眨眼，臉上滿滿的都是笑意。
江若雪沒迴身，但是在輕緩的音樂聲中，依稀間聽到了一聲似幻即滅的‘謝謝’。
短暫的停歇，車輛繼續出發。
……
……
鹽城的秋季多雨，而且一來就有點連綿不絕。
也有人說這裏的天氣有尿等待的潛力。
一棟處於靠近市區郊外的別墅區，外麵是幾棵上了年份的大榕樹，將下方的別墅遮掩到有些陰鬱。
淅淅零零的雨聲中。
在別墅區遠處的公園樹叢隔離帶，有幾道身穿著勁裝，手中持著銀色銳刀的身影，正在細密的雨中僅僅盯著別墅區附近。
他們是水阜區城防區的防衛軍，在十分鍾前得到消息，並且迅速包圍了這片區域。
現在則要繼續等待，因為還沒得到執行任務的命令。
“提高警惕，目標人物可能是個極度危險的暗世界生物！”
因為長久的等待，有幾個兵衛的情緒開始焦躁時，常偉壓低了聲音，立馬發出嚴厲警告聲。
他作為水阜城防區的檢查使，在不久前調查到這邊的異常情況後，感知到此事非同尋常，就立馬安排手邊人馬快速開始展開查詢工作，同時將這邊的消息迅速越級上報。
貪功？
那得看自己有沒有這個命去貪，他在檢查使這個職位許久，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麽忐忑過。
這個城市雖大，但現在網上信息暢通。
一個人做了點什麽事，隻要有備案並不難找出來。
更何況何鈺是一個曾經大哧哧撒錢，又包養小白臉的‘大人物’。
得到具體方位後，常偉就立馬帶人來到這裏部署。
現在還不到動手的時候，除了他們水阜城防區之外，今天還有兩位距離水阜城防區最近的金光城高層要趕來。
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
人還沒有到嗎？
“啵！”
“哢哢……”
正在常偉心中忐忑之際，就看到遠處的城防區頂上，突然間亮起一圈圈的銀色光罩。
難道裏邊的人發現了！？
正當他有些急切的想要站起身時，就看到有一道身穿金束衣的身影落於別墅區頂部，而後身影一個閃爍間，就消失在樹影中。
“常檢查使。”
而且自己的肩膀上也被人輕輕拍了一下，一個溫和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這邊。”
“是，是我。”
意識到來人的身份，常偉有些結巴的迴應著。
同時也快速打量了眼前這位身穿金束衣中年人幾眼：
細密的雨中，眼前的人周身仿佛有一層無形屏障，將外層的雨水隔絕在外。隻是眼前的中年人雖然滿臉笑容，但渾身卻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威嚴，讓他不敢不尊敬。“您來了。”
“等好久了吧？”
身穿金束衣的人看著他笑了笑，才繼續道。“你這個人雖然有點小聰明，不過卻總是做一些無用功。”
說完這句話，在常偉帶著困惑的眼神中望向那棟別墅區。
“如果我估算不錯的話，那隻不過是一棟空房子。”
眼前的金束衣男子噱笑一聲。“將你的人都安排迴去睡覺吧，這邊的事就由我們來處理。”
常偉從來沒跟這些高層打過交道，所以現在還有些不適應。“如果您有什麽需要……”
“你說的太多了。”
金束衣男子在說話的時候，別墅區的位置另一道金色身影已經閃身而出，向著他們這邊急掠過來。
到了身前時，微微搖頭。
“裏邊有三個炸彈，已經被我拆除。”
“不過這棟別墅，沒有人居住過的痕跡。”
“不過看這邊的線索，它應該就在這個城市當中。我已經捕捉到了它的氣味，它逃不遠的……”
也沒有交代什麽，這兩道身穿金束衣的人簡單交流了幾句，就此飛身離開此地。
這就沒自己什麽事了嗎？
一眾守衛城兵衛互相對視一眼，皆是麵麵相赫。
他們這一趟出來的著急，有些人直到這一刻，還沒搞明白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呢！
“阿洽！”
有人打了個噴嚏，才抓耳撓腮的看向同樣有些愣神的常偉。“常檢查使，我們現在就迴去嗎？”
剛才那兩位金光城的大人交代很清楚：這裏沒他們什麽事了，隻要迴去等消息就好。
有的人跟常偉關係不錯，見其還有些失神落魄的，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大！？”
“你們先迴去吧……”
常偉苦皺著眉頭。
雖然他之前沒跟城防區的上層打過交道，但是他與暗世界生物這些敵人，這些年也算是老相識了。“我在附近再溜達溜達，一會就迴去。”
雖然看到檢查使似乎心情有些鬱鬱寡歡，但是他們留下來也做不了什麽。
十幾個臨時召集過來的兵衛互相道了聲別，就此各自起身向原本的來時的路而去。
“感覺我還是應該進去看一看！？”
在雨中靜靜站了一會，舔舐著自己微冷的唇邊，常偉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否則今天即便是迴去，也恐怕始終睡不著的。”
“嘩……嘀嗒。”
腳掌在踩過地麵的水灘時，發出輕響聲。
穿行過馬路的同時，常偉打開了手電筒，白熾的光頓時將這片寂然別墅下照到通亮。
“喀拉，沙沙。”
通往別墅區的小路，是一條特意用鵝卵石鋪就的路麵。
隻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些地方鬆動，踩上去的時候就發出響動聲。
手中的照明工具在別墅區晃了幾晃，常偉發現在別墅區窗口的位置是開著的。
之前他已經偵查過這棟別墅的情況，之前窗戶是閉合狀態。“看來之前那位大人，就是自這個地方進去的。”
“噔，唿……砰砰，嗒！”
腳掌在牆麵上一踩，身子縱躍向上，而後又攀在陽台邊沿，落身在空調、又借助了一下管道，最終穿過打開的窗戶，落身在黑乎乎的別墅中。
常偉快速將手中的照明工具在屋內打量了一圈，就好像在這片黑暗中，隨時會有什麽怪物跑出來似得。
然而什麽都沒有。
他的目光落在窗口，那個窗戶的插銷鐵片斷口格外整齊，顯然是被銳器直接削斷的。
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開始一點點挪移著腳步，目光仔細打量起別墅內的物品擺設情況：
各種工藝品、裝飾畫、甚至還有不少石膏雕塑品……
看樣子這個別墅區的主人，或者更準確是它的使用者，倒也是個對藝術充滿了熱愛的人。
隻是他不太確定，這種熱愛是源自於誰了？
或許那個名叫何鈺的女人，本就沒在這裏長住過。
屋子很大，而常偉又不得不仔細辨別著這個屋子的一切，所以速度很慢。
好在多數屋子都空蕩蕩的，當然也有亂七八糟堆滿了衣物的雜物間。
沒什麽煙火氣息的廚房。
積滿了塵土的走廊，四處角落中的蛛網。
散亂的臥室，甚至他還小心翼翼的查看了床底下……
隻是這裏的一切都是虛妄，這就是一間諾大的別墅，不是個曾經容納了人心的‘家’。
常偉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是感慨金光城大人的厲害之處：隻是簡簡單單進來瞧了一眼，居然就已然是看穿了一切。
能夠居於高位的人，的確有其過人之處！
說實話他已經準備離開了，感覺再這麽繼續看下去，恐怕也不會有什麽結果。
【隻是有錢人的地下室，會不會藏著什麽呢？】
帶著腦海中突然間冒出來的這個想法，他再次抬腳沿著走廊下行。
“咦！？”
隻是穿行下走廊時，快到一層的台階上，就感覺腳下似乎被什麽東西粘了一下。
低頭間，就看到鞋底上，居然粘著一塊半透明狀的東西。
他拾撿起來，握在手中在燈光仔細看了看，
這，好像是一塊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