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老者喉嚨低吼時,馬燚陡然的動了,他聽人聊過,男人在那一瞬間,頭腦幾乎是空白的,是最容易襲擊的時刻,他手裏的軟劍,瞬間的注入了真氣,直刺老者的腦門心。


    “……”一股子極端危險的感覺,老者幾乎是本能的伸手往上擋去。


    他的手,準確的擋住了軟劍,隻不過,他的手卻又擋不住軟劍,那軟劍可是真器,注入了準先天真氣的真器,那無疑是恐怖的,別說九品大圓滿,就算先天高手的血肉之軀,也很難擋住。


    他的手根本來不及注入真氣,哪能擋住真器的鋒銳,仿佛豆腐一般,根本沒有能夠阻擋軟劍分毫。


    “噗!”軟劍狠狠的穿過了他的手,刺入了他的腦門心,直接貫穿了他的大腦,他瞬間失去了一切的意識,他甚至都沒有能夠看清楚,究竟是誰殺了他。


    “啊……”老家夥倒下的瞬間,女人倒是隱約的看到了樹上的人影,隻可惜,她的嘴裏正被老家夥那玩意塞滿,根本發不出什麽聲音。


    馬燚直接一巴掌拍暈了女人,他並沒殺這女人的意思,這女人,顯然也如同那少婦一般,乃是被這老家夥抓來的,而且,老家夥剛剛還提到了女人的丈夫……


    當然,主要是這女人也沒有看清楚他,並不知道他是誰,他也就沒有必要殺這個女人滅口了。


    “成功了……”落在樹下,馬燚發現自己後心已經濕透,第一次殺九品大圓滿,而且還是在別人的地盤上殺,他的壓力無疑是巨大的。


    略微的緩了口氣,馬燚在老者身上尋找了起來,他想要看看,這老者究竟是不是知府,隻是可惜,老者身上根本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


    不僅沒有任何證明身份的東西,可以說沒有任何東西,甚至,連武器都沒有帶一柄,金幣也沒有一枚。


    他再次認真的看了看老者的臉,似乎,老者的臉上並沒有任何問題,也沒有人皮麵具之類的東西,為此,他還用短劍在老者臉上劃了幾下驗證。


    女人依然光溜溜的橫躺在吊床上,雙峰挺立,妙處橫陳,隻不過,此時馬燚卻沒有了一點旖念,甚至微微有著一些惡心……雖然知道女人也不過是迫於老家夥的淫威而刻意逢迎,可他依然覺得難以原諒。


    因此,他根本沒有正眼看那女人。


    他開始搜尋了起來,希望能夠找到一些他想要的證據什麽的。


    隻可惜,他注定了要失望,他們找到任何的證據,別說證據,哪怕一丁點表明老者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不過,其他收獲倒是不小,老者身上雖然沒有任何東西,可屋子裏,卻有著不少的好東西,黃金就有著三百好幾十斤,不過,居然沒有一點金票。


    除了黃金,就是白銀,隻不過,那玩意太沉,他沒有辦法帶走。


    另外,則是一些兵器,雖然那些兵器都不錯,可也就不錯而也,對於他來說也沒有啥用,還不如黃金實在。


    當然,關鍵是他帶不了那麽多東西,他隻是撿了一些體積不大,又比較值錢的東西帶走。


    想了想,馬燚又割下了老者的腦袋,如果真的知府被殺,那恐怕會嚴查,這事情查下去,可不是好事。


    而按照那少婦兄妹的說法,這裏根本沒有人知道其知府身份,有著腦袋,或許會被人給認出來,沒有腦袋,也就很難有人將其和知府聯係起來了。


    帶著這些東西,馬燚直接從大門離開了廂房。


    或許是老張他們折騰了一番,或許是因為他們老板在這裏,此時,院子裏有了人巡邏,不過巡邏的人很少,馬燚很容易就避開了巡邏的人,翻出了圍牆。


    出了圍牆,他繞開了那些農家,往迴走去,走出不遠,黑暗中忽然竄出了兩道身影。


    “站住!”一聲低喝聲傳來。


    “衛老,張老,這大半夜的,你們怎麽還不休息啊?”馬燚無奈的聳聳肩,對於這兩個老頭,他也沒有什麽辦法。


    “這大半夜的,你都沒有休息,我們哪敢休息啊!”張老有些陰陽怪氣的道。


    “小子,幹什麽去了,把包裹打開我檢查一下……”衛老板著臉,一本正經的道。


    “衛老,就去看了一個朋友,別人送了點土特產,沒啥好看的,好了,二老你們趕緊休息吧,我可要迴去睡覺了。”馬燚擺了擺手,繞過了二人,徑直往前走去。


    張老想要攔住馬燚,卻被衛老阻止了,他搖了搖頭。


    “老衛,你太寵著他了,我感覺這小子是去打劫了……”老張微微有些不滿。


    “不僅打劫了,還殺人了,他的包裹裏應該有顆人頭。”老衛有些低沉的道。


    “那我們更應該攔住他,這小子太無法無天了……”


    “老張,難道你覺得那樣的地方,會是什麽善類?”老衛搖了搖頭。


    “那裏的確不正常,不像是什麽好地方……”盡管心底對馬燚有成見,可老衛這話,老張卻沒法反駁。


    那院子的武力,在這綿州應該都能夠排上號了,這樣的實力,卻住在那樣一個院子裏,若說沒有問題,誰都不會相信。


    “而且,據我所知,他乃是中州人,應該也沒有怎麽在綿州待過,他怎麽會知道那個院子?而且,他現在的實力,麵對那裏的力量,可以說是提著腦袋在冒險,他為什麽要去冒險?”老衛輕聲道。


    “老衛是說,那裏很可能是那什麽知府暗中培養的勢力?”老張也不笨,老衛這樣一說,他也想明白了許多事。


    “感覺應該是如此,隻有知府的勢力,才會讓他不惜冒如此大的風險。”


    “可是,他怎麽就知道那地方……”


    “你忘了他昨天沒有迴去,我想,他應該是跟著那些土匪找到了土匪的老巢,那知府的兒子死了,他身邊應該還有著其他知道其根底的心腹……”


    “這個倒是有可能……,可是,小家夥這樣胡鬧,那起步更激怒了那知府……”


    “他就算不殺這裏的人,知府也不會放過他,還有什麽仇比殺子之仇更深?既然已經殺了知府的兒子,那多殺幾個人有什麽關係呢?”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揭穿他,至少讓他知道點輕重……”


    “如果他殺的人是官方的人,你怎麽辦?”老衛看著老張,問道。


    “官方的人……”老張臉色頓時一變,可略微一想,卻真的有可能。


    畢竟,馬燚這次的敵人乃是知府,知府的人,很可能有著官方的身份,就算這些人該死,那也不應該這樣殺死,這可是嚴重觸犯大漢律法的。


    如果馬燚殺了官方的人,他們怎麽辦?檢舉揭發?他雖然比較正直,卻也不迂腐,對於這些官場的齷齪並不是一無所知,更不會愚蠢的認為官方的人就真的不能殺。


    甚至,他認為大多數的官都該殺……


    再說了,他可是將軍派來保護馬燚的,怎麽也不可能去檢舉馬燚,畢竟,馬燚也不是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或者是喪天害理的事情。


    就殺一個人,顯然不是什麽大事。


    這種情況下,假裝不知道,或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


    “不過,這小混蛋的膽子,的確不是一般的大。”老衛轉移了話題,這些話題,還是有些敏感,畢竟,他們乃是軍人,同樣有著官方的身份。


    “現在,我倒是有些理解這小子不願意留在軍隊了……”老張輕聲的道。


    “江湖人快意恩仇,雖然少了一層保護,卻也少了一層約束,對於年輕人來說,這樣的生活或許更適合他們。”


    “接下來我們怎麽辦?”老張問道。


    “明天,我繼續跟著他們,你留在這裏打聽一下,看看能不能了解那些人的身份。”老衛想了想,道。


    “也好。”老張點點頭。


    離開了兩人,馬燚略微繞了幾步,到了江邊,將那人頭的包裹裏再次加入了一塊石頭,扔進了江水之中。


    迴到旅店,馬燚鑽迴了房間,躺在了床上,隻不過,剛剛睡熟,就被馬寒給叫醒了,“起床,準備出發了。”


    雖然馬燚很想留在綿州打聽一下消息,可為了不引起馬寒的懷疑,也為了馬寒他們的安全,他隻能是放棄了這個念頭,跟隨馬寒他們一起上路了。


    三個人路上也沒有耽擱,一路快馬加鞭,快速的遠離著綿州。


    老張一個人留在了綿州,他小心翼翼的打聽著那座院子的主人,隻是,遺憾的是,院子的主人很神秘,根本不和周圍的人接觸,根本沒有人知道那院子的主人是誰。


    而且,院子裏沒有一點動靜,仿佛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甚至,根本沒有聽說院子裏死了人,也沒有一點辦喪事的跡象。


    這鬼地方,看來真的問題不小,人被殺了都不敢聲張……看來,那小子雖然膽子大,卻也不完全是亂來……越是了解,老張越是感覺院子裏的人有問題,這讓他對於馬燚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觀。


    到了第三天,也沒有什麽收獲,老張也放棄了,準備離開綿州,去追老衛,就在他吃午飯,準備飯後離開的時候,一個消息卻是嚇了他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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