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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萬年枯坐山頂已經一天,但是絲毫不見憔悴之色,反而麵色紅潤。


    “唿!”秦萬年長出一口氣,睜開雙眼,感覺眼前煥然一新。


    秦萬年起身環視周圍,卻沒有看見秦明章,隻覺腹中饑餓難耐,思索是否該去找點吃的。


    正欲動身,卻見秦明章從林中走出,秦萬年驚喜地迎了上去:“堂主,這練氣之法果然神奇!屬下按堂主所說之法運氣一個時辰,便開始感受到各經脈所在,發現八脈未通,十二經隻通了6經,卻也隻是粗通。而今運氣一日有餘,六經已是全通!”


    “嗬,看來你的悟性確實不錯。來,我試試你現在的身手!”秦明章很是欣慰。


    “好!”秦萬年應了一聲,正欲拔劍,卻聽腹中“咕嚕”一聲。


    “哈哈哈哈,倒是忘了你一日未曾進食,你先去尋些吃食,再做比較。”秦明章啞然失笑。


    秦萬年麵露尷尬。自昨日受秦明章點撥,又相處一日,竟是讓自己少了幾分冰冷氣息。


    忽然空中傳來一聲鳴叫,秦萬年歎口氣:“看來要多找些吃食了。”


    秦明章凝神聽了會,笑道:“你家姑娘迴來了,還不召來?不怕被水匪盯上搶了去?”說罷自覺有趣,大笑不止。


    秦萬年無奈地看了秦明章一眼,吹出兩聲哨音,隻見山腰一黑點騰空而起,向山頂衝來。


    這次姑娘並沒有直接落在秦萬年肩膀上,而是扔下一個布袋,而後落到地上,開始用腦袋劃拉布袋。


    秦萬年有些奇怪,上前打開布袋,裏麵東西不多,卻是幾付傷藥和一點幹糧。秦萬年拍拍自己的腦瓜:“看來副堂主真當我是重傷員了……不過也好,目下不用找吃食了。”說著伸手去拿幹糧袋。


    不料姑娘突然跳上幹糧袋,拿腦袋將傷藥往前頂,似乎很著急的樣子。


    秦萬年愣了一下,輕撫了兩下姑娘,說道:“姑娘,我沒受傷,不用上藥。我倒是餓了,讓我趕緊吃點東西好不好?”


    姑娘站在幹糧袋上歪著腦袋看了秦萬年一會,忽然騰空而起。秦萬年也不多想,伸手抓起幹糧袋。忽然感到有東西落到身上,以為下雨了,一看卻是一堆鳥屎。秦萬年怪叫一聲,跳了起來,跑到木屋邊抱起盛水的木桶開始衝洗。


    秦明章在一旁看著這一幕,很是詫異,待秦萬年迴來,便迫不及待地開口問道:“你的飛鷂為何如此精怪?”


    秦萬年尷尬地說:“那時剛領到姑娘,她也像受過訓練的其他飛鷂一樣,懂得各種指令。副堂主讓我們要注意與飛鷂培養感情,才能在日後如臂驅使。因為當時覺得訓練有些枯燥,也就經常捉弄姑娘。開始她就像個呆子,被耍得團團轉。後來就好像能分辨我在捉弄她,我一捉弄她,就往我身上拉屎……如此幾次,我也就不敢再捉弄她,隻是沒想到今天她以為我在捉弄她,害她帶這些東西飛過千裏之遙……”


    “哈哈哈,不想你家姑娘通靈如此,也不辜負你給她取的名字,哈哈哈哈……”


    秦萬年抓了抓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幹笑兩聲算是迴應了秦明章,坐到地上開始吃幹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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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後幾月,秦萬年刻苦修習練氣之法,感到自己武功有顯著提高,而後更加刻苦。秦明章卻是經常不知所蹤,偶爾迴來指點秦萬年一番,一旦秦萬年開始練氣則又離開。沒有了約束,秦萬年又恢複了曾經的少年心性。


    且不提秦萬年的忘我修煉,秦嶺影盟總壇中,秦遺風卻是眉頭微皺。


    秦遺風正看著眼前來自各地的情報,臉上浮現一絲擔憂。


    總壇訓練的影子向來實力高過各分堂一些,第一次擊殺目標縱是不成功也基本能全身而退,可此次卻是出現些許意外。秦萬年成功狙殺水匪卻是身受重傷,這也就罷了,畢竟他的身手是新人中最差的。而秦殺身手乃新人中第一人,自己要擊敗他也須十幾個迴合,此次卻也受了重傷。


    秦遺風歎口氣,卻仔細地看著最後一封急報:“總壇影子狙殺河北道白石山盜匪渾天王失敗,卒。”


    河北地盜匪渾天王,秦雲水的任務目標,這麽說來,秦雲水已經死了。可為何他的鷂鷹沒有迴來?難道也被幹掉了?秦遺風放下急報,深吸了幾口氣。


    有兩人已經擊殺目標沒有什麽損傷,其餘人等還沒有報告。也罷,我親自走一趟河北道,給秦雲水複仇,順便看看,這渾天王有何本事!


    秦遺風提劍走了出去,沒有向宿老堂匯報,便向河北道方向去了。


    河北道,白石山,在淶源縣南30裏,因山體多是白色石塊得名。


    渾天王,在貞觀二年的饑荒中在幽州附近帶人造反,一路向南劫掠。後被官軍清剿,渾天王率殘部遁入白石山。由於白石山地形複雜,官軍難以搜尋,就讓渾天王呆了下來,偶爾襲擊附近村落,但也都是小打小鬧。官軍對其有心無力,影盟卻盯上了這股勢力。蟻穴根據渾天王造反後的事件判斷,此人武功平平,也沒有什麽特殊才能,隻是依靠白石山地形和零星幾個手下苟延殘喘,十分適合作為新人第一次任務目標,但並沒有更詳細的具體情況。


    徐傑,蟻穴在淶源縣聯絡點的負責人,在淶源縣經營了一家客棧。


    天色漸黑,徐傑囑咐夥計關上店門,自己迴到了房間。


    關上房門,徐傑卻僵住了,一個人正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看著他。


    徐傑見此人一身紫袍,露出一絲笑容,躬身一禮,問道:“不知哪位堂主大駕,竟沒有事前通知?”


    “影子,前來複仇。”


    徐傑瞳孔一縮,驚道:“影殺堂主!”


    “副堂主。”秦遺風冰冷的話沒有一絲感情。


    “在下不知副堂主大駕,還請恕罪。”徐傑一躬到底。


    “渾天王在何處?秦雲水怎麽死的?”


    “秦雲水?副堂主是說半月前身亡的那個影子?屬下不知。”


    “什麽都不知?如何知曉他已經死了?”秦遺風聲音微微抬高。


    “半月前,一隻受傷鷂鷹銜一影殺身份令牌落到客棧,轉瞬即死。我傳書附近聯絡點,隻有……秦雲水在二十幾日前來此執行任務,故而確定。”徐傑惶恐道。


    “如此,鷂鷹屍體在何處?”


    “已,已……”


    “說!”秦遺風目光直射徐傑,驚出徐傑一身冷汗。


    “已經被人吃了!”


    “刷”一聲,秦遺風的劍已指向徐傑,離咽喉僅一拳之距。


    “影殺飛鷂,你竟敢吃了?”


    徐傑艱難地咽了一下口水,解釋道:“不,不,不是我吃的。是,是這樣。河北道連年饑荒,糧食短缺,更不用說淶源縣地處山腳。我有蟻穴配送物資,也是有一頓沒一頓,大多百、百姓更是每日一餐都難以為繼。那日本想妥善處理鷂鷹,可幾個幼童到店內乞討,恰逢店內無存糧,蟻穴物資未到。屬下實在於心不忍,隻得烹了鷂鷹……”


    “令牌在何處?”秦遺風放下了劍。


    “副堂主稍、稍待。”徐傑心有餘悸,打開衣櫃取出了秦雲水的令牌。


    秦遺風拿走令牌,陰沉著臉從窗戶一躍而出。


    秦遺風走後,徐傑呆立原地半晌,終於坐到了床上,開始大口喘氣。


    “影殺威名,果然厲害,我以為我的身手已經不錯,竟連反抗的念頭都不敢有……這實質般的殺氣,當真殺人如麻……”


    喃喃自語片刻,徐傑忽然想到了什麽,匆忙起身,坐到桌前用白絹下“秦遺風親臨複仇,事恐有變”。寫完後,出了房間。


    待徐傑迴到房間,一隻信鴿已在暮色中騰空而起。徐傑不安地在房內來迴踱步,忽然想到了什麽,衝出房間,不顧客棧內還有閑雜客人,大喊:“先別放!別放信鴿!”


    客房中有人奇怪地探出頭,還有人大罵掌櫃的影響休息。徐傑卻好似都沒聽見、沒看見,直衝向後院,與聽到聲音迎出來的夥計撞個滿懷。


    “鴿子呢!”徐傑爬起來抓起夥計衣領,雙目赤紅。


    “放、放……已經,放了。”


    “該死!該死!”徐傑急得直跺腳,轉瞬又抓起夥計,“快!把馬牽出來!快!”


    夥計驚恐地跑向馬廄,才牽出馬,徐傑上前一把奪過韁繩,打開後門,飛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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