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向陽得意洋洋,“怎麽樣,要不是我不要臉,沈家方子能給咱們嗎?做人啊,就不能太厚道。沈家這些年都被咱們吃得死死的,放心好了,他們翻不出什麽水花。”


    嚴老大想笑又不敢,心說哪有自己說自己不要臉的。


    但這話他不敢說出來,隻能點頭稱是,狠把老爺子誇讚一頓,“薑還是老的辣,我們以後跟您學的地方還多著呢!”


    聽完兒子的恭維,嚴向陽昂首挺胸,跟打了勝仗的將軍似的,“那是,真以為我嚴向陽的閨女是那麽好娶的?總得讓沈家付出點代價。另外,從這件事看出沈芷就是個蠢的,不足為懼,我們要提防的還是沈家背後的家族。”


    沈家是中醫世家,家底厚重,不是他們嚴家這種鈴醫出身能比的。


    他的夢想,就是一點點的蠶食沈家。


    沈國忠是個硬骨頭,這10年差點餓死,都不肯吐出一塊肉來。


    可惜老大太實在,老二倒是雖他。


    今天,算是他這十年來第一次嚐到甜頭。


    **


    沈國忠緊繃著臉。


    看著沈芷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隻能語重心長地教育,“大丫頭,你咋能把方子交給嚴家呢,他們就是一群餓狼,會得寸進尺的。爺爺跟他們打了一輩子交道,了解他們的本性。”


    “那四叔就不娶四嬸了嗎?”


    “跟他耗,他不要臉我也不要臉!”


    “四叔一天不跟四嬸登記,兩人就不算結婚,總不能讓他們兩人委委屈屈的過一輩子。再說,他們能要聘禮,我們也可以要別的!”


    沈芷眨著眼睛,笑得像隻小狐狸。


    “別的?”沈國忠擰著眉終於舒展一些。


    **


    遠處。


    嚴向陽背著手正得意地跟倆兒子說教,嚴梅走過來。


    這幾天,嚴向陽沒給嚴梅好臉色。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何況閨女的胳膊肘還是向著沈玉文的,這讓他看到她就火大。


    今天不一樣,他用閨女換來了沈家的藥方,閨女立功了。


    “閨女呀,要出嫁了,還缺啥不?”他心情好,眼睛都笑眯了。一臉的黃土,笑起來格外滑稽。


    嚴梅低著頭強忍住笑,小聲道,“爸,我還真缺點東西。”


    “怎麽不早說,早說爸早給你置辦整齊了!閨女,快說,想要啥?”


    “爸,我想要《針灸砭石要略》做嫁妝。”


    “啥?”


    嚴向陽聲音陡然拔高,眼珠子瞪得有銅鈴大,“你要《針灸砭石要略》做嫁妝?你還不如要直接要了我的老命!那可是咱們鈴醫的看家功夫,密不外傳!”


    嚴向陽一激動,道出自家根源。嚴家跟沈家過不去,就是自卑鈴醫出身。


    “爸,你又不用,那幾頁紙都被你壓箱底了!”嚴梅小時候還拿那三頁紙疊飛機玩,嚴家哪有那麽重視。何況上麵隻簡單的記錄針法,實際運用還得有人指點。


    “幾頁難道沒你女兒的幸福重要嗎?”嚴梅說著嗚嗚哭起來,“我媽想我了,我去找我媽!”


    ……嚴梅親媽死了十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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